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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陪練並不是很長,很快就結束了。陪練可能在任何時候結束,隻要發現有任何地方是需要停下來總結的。


    針對方侍隊中幾人並沒有完全集中的精神,及方侍與凰琴新的配合方式為要點。銀界使徒代表隊開始了第一次總結記錄會議。


    ……


    “你沒事吧?”鬼使神差地,當看到伊琪捂著自己小腹清醒過來,羅維向她問道。


    伊琪有些發愣,下意識地迴答道:“啊,我,沒事。”


    兩人麵對著麵,氣氛很快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對了,上次你給我的秘銀級藥劑,我使用了。嗯,激活了新聖能。謝謝你。”羅維表示感謝。


    “靈魂強度增長藥劑,隻能夠增長你的靈魂強度,你的聖能激活不過隻是幸運附帶的而已,而且,我也隻是輸給你賭注而已,並沒有想著主動送給你,你不用感謝我,這些也和我沒多大的關係。”伊琪像是清醒多了,言語之間,又迴到那個羅維覺得性格別扭的伊琪。


    “你直接接受我的感謝就行了,忙著撇清幹什麽。再說了,我又不是特別感謝你。”羅維恢複到吊兒郎當的模樣。伊琪性格在羅維看來十分變幻無常,但看到這樣的伊琪,羅維就想擠兌、逗弄她。


    “哼。”


    “哼。”


    ……


    現代化城市西都,作為曾經的十三朝古都,四大古都之首,中華文明各古國王朝曾最輝煌閃耀的明星,古代絲綢之路的起點,中華文化中最驕傲、最氣勢磅礴的盛唐文明最真實偉大的注腳——仍舊自放著自己獨特且別韻的光芒。


    她仿佛一位華年永駐,絕世孑遺而獨立的美人,在千年幻變的風雨之間,仍舊獨舞於史庭之上。再怎麽異變、冰冷的都市文明,也褪不下她披身的霓裳羽衣。古文明的血脈,於此,與現代文明的外膚融合相洽、益彰相得。


    餘韻悠長而清新——這便是她獨特的淡妝粉氣。


    ……


    “我們從燕京的分部那裏得到了消息,似乎那裏出現了他們的蹤跡。”全身穿著束帶黑服的男人單膝跪地。不僅這種穿著時至今日已難見,這種似乎顯得“奴顏婢膝”的禮節同樣很難在外界出現。


    壁爐裏木柴燒燃的火焰,時不時地蹦出生命短暫的火星,美麗的弧線帶著橙紅的星芒一閃即逝。


    自壁爐散發出的溫暖驅散了秋日凍人的凉寒,整個昏暗房間裏暖烘烘的,十分舒適宜人。然而壁爐這種東西,不說二十二世紀,世界上所有城市裏,都該是早已絕種的,哪怕時間再往前倒上數個世紀,也不是中華文明地區住戶的取暖格調。


    壁爐前,一把蒙皮的黑木椅,椅背對著那單膝而跪的人。跳耀的火光使得背靠在椅裏的另一人——一頭柔順的棕發中,燃起變幻的火紅。


    “知道了。”女人的聲音悅耳而又慵懶。三個字就是迴答男人的全部言話。


    ……


    周五,銀界使徒學院的一眾人,很早就來到了九重閣使徒學院。


    “觀海入青雲,登仙臨九重。”九重閣外門旁立著的一塊巨石,以行草字刻著兩句五言詩。


    盡管九重閣旁沒有海,但卻擁有、占據著燕京地區最大的人工湖——非瀾湖。


    九重閣的布局很是古怪。偌大的學院,要從外門進入,越過非瀾湖的供水河道,隨後沿著湖心橋,到達浮陸之地。


    浮陸之地很寬廣,宛若神話傳說之中,駝起整個世界的,那頭巨龜的龜背。碧藍如鏡,在秋日水霧蒸騰的湖麵內,浮陸之地半隱半藏。


    非瀾湖將九重閣,與外麵的浮華塵世隔開,仿佛修仙修心的隱居之地。但熟悉九重閣使徒學院,及浮陸之地最中央——那“九重九節塔閣”的使徒們都知道。若說最激進,鷹派使徒學員、教員最多,最愛入世爭權,最愛攪風亂雨的使徒學院——非九重閣莫屬。


    九重閣僅僅隻有一個學生組織,該學生組織幾乎涵蓋,九重閣內所有使徒學員。如果進入九重閣學習,卻遲遲不進入該學生組織,被排擠隻是或早或遲的事。該學生組織名為——仙閣門。仙閣門在九重閣內,說是一手遮天也不為過。學員的管理,入學、轉院登記,活動策劃組織,政治言論的宣傳等,都集於仙閣門內,各門堂之手。


    而許多星辰聯邦的使徒政要,大多都出自於九重閣,而仙閣門的曆任“門主”,幾乎都在政界爬到了很高的位置。而一進入政界,烙印著九重閣標記的使徒,很快會被曆任出身九重閣的政要給予人脈資源,若真有點兒本事,擢升則是遲早的事。九重閣的政客們,在政界自成一係,裙帶關係直接卻深厚。盡管使徒的身份總會麵臨各種打壓,但一層層的關係開路,總會讓曲徑變通途。


    其他普通公民身份的政客們,不是不想對九重閣這種明目張膽的裙帶關係進行限製,但進入政界的九重閣使徒,手腳底都幹淨異常,做事也幹練認真,甚至都有著清晰的政治眼界,很難挑出毛病。九重閣係的政客——說是一股聯邦政界的清流也不為過。


    因這種烙印式的做事態度及方式,九重閣使徒幾十年內,已遍布政界各個重要的位置。哪一部分,都有九重閣的釘子釘著。


    ……


    九重閣內,公認最強大的,是仙閣門的門主伯律——七屬性聖能使徒,精通三種【神通術】,具備兩項開發者能力,黑袍級使徒,iq155,保送燕大,得到數十所世界名校offer的九重閣門麵使徒。


    伯律此刻,正忙於為自己的政治前途鋪路,對於所謂的使徒盛會——聖徒杯並沒有絲毫興趣。用他的話說來就是:“聖能不過是膚淺的外在力量;真正能在一念之間,掌控億萬人生死的力量是政治。”


    對於伯律對於聖徒杯的蔑視,聖徒杯元老教練冷矩也很無奈,如果有伯律的加入,這一屆聖徒杯莫說小小的分區冠軍,就是世界冠軍也是有能力衝一衝的。


    而九重閣代表隊的進攻雙核——蘇驛門、白初野,皆為仙閣門副門主,在伯律已漸漸淡出仙閣門視野,準備深造後入主政界的時期,兩人幾乎代管著仙閣門所有事務。九重閣代表隊的其餘八名隊員,也皆為仙閣門各門堂的分堂主。


    ……


    九重天閣使徒教學訓練館,是燕京三所使徒學院規模最宏大的,設施最齊備的。由於政界校友眾多的原因,可以說,九重閣使徒學院從不用擔心經費。


    “對方的首發隊員——蘇驛門、白初野、高堇、合還井、司聞、圖艾。”


    “我們的首發隊員——方侍、阿克萊斯、凰琴、伊琪、齊立、喬安寧。”


    “這一場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我相信你們。”卡奈德·李在客隊休息室裏,看著每一名隊員,語氣認真地說道。


    ……


    相較於重明鳥使徒學院場館的熱烈,當主客兩隊登場時,九重天閣內的觀賽區盡管座無虛席,但卻並沒有爆發出驚人齊整的呐喊聲浪。每一個觀賽的九重閣使徒學員的臉上,幾乎都隻是平靜得如同非瀾湖麵的神情。


    比賽場館內很壓抑,觀賽席上僅有些微竊竊私語的聲音。除此以外,兩隊登場時,鞋摩擦光滑的場地麵的聲音仿佛都能耳聞。有時候讓人感覺心胸內凜寒沉重的,不是熱情翻飛的敵方支持者的聲浪;而是那一道道仿佛“本該如此”的目光,及毫無驚訝可言的表情。


    “本該如此”是怎樣的“如此”?對於九重閣而言,想來是勝利的“如此”。起碼,在他們看來,麵對銀界使徒代表隊,並不需要他們激動得從座位上跳起來,聲嘶力竭地唿喊。


    ……


    “真是被鄙視了啊。”金多多向著四周的觀賽席望探,感歎著說道。


    羅維也微微皺眉,九重閣給他很不好的感覺。這一場,似乎真的是對方贏麵更大?


    ……


    蘇驛門領頭,麵對著方侍。九重閣登場的六人麵容也如同那些觀眾們般平靜自然。


    “很高興與你們比賽。”蘇驛門的臉上沒有笑容,他扯出一個蒼白的麵部上揚的表情——以此當作自己的笑容。


    方侍伸出手,與蘇驛門的手握在了一起。兩方隊員也都彼此相握。


    ……


    此刻,在西都。


    大雁塔在萬物凋零的秋天,搭著灰雲萬裏,顯得格外冷清破敗。這樣的時節裏,世界各地遊客很少來此。


    “下一場沒我,沒什麽關係吧?”一位有著一頭濃密柔順的披肩棕發的少女,緊了緊纖腰上的束帶,對身旁的一名男生問道。


    風將她的發絲拂起,盡管她身著純色的緊身黑衣,但她仿佛秋日裏,溫暖怡人的唯一一點亮色。


    “沒有關係,下一場的重明鳥代表隊,我們還是能應付的。”男生點了點頭。


    “那我就走了。”沒有過多的言語,少女迴應道。


    隨即,她就轉身向西都機場方向走去。她的行李機器人,宛如一個小跟班一般,懸浮在近地麵,跟隨著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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