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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維剛才發過來全息影像。”在迴到兩人長期居住,是車,同時是另一個家的房車之內時,羅皆微型電腦顯示出一則未查閱信息。


    羅皆將消息點開,他還有些好奇,那個從不愛主動聯絡的兒子,是想告訴他什麽。


    羅維並未發送帶有自己形象的錄像式全息文件,而是編輯了一段全息顯示的文字。文字出現過後,羅維被破壞的房間影像顯示了出來。全息影像如同環繞著羅皆、玉瓷兩人一般,讓兩人仿佛感覺迴到了燕京的家裏——隻不過損壞得厲害。


    “小維沒事嗎?”玉瓷被曬得有些黝黑的麵頰上,積滿了擔憂。


    羅皆表情有些陰沉,他從沒想到,有人會瞄上自己家。但同時,他也覺得這種事本就早有跡象,羅家,在使徒的世界裏,顯得太突兀了——獨占著【冰川】【神算】等聖能,從未想過通過通婚撒種,將聖能擴散出去——就像從前【物態轉換】的先代聖能使徒一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似乎放在哪兒,哪怕物質再充裕的時代——隻要“人”這種貪婪的東西存在,就仿佛“能量守恆”一般——是世間最牢不可破的真理。


    …


    “少了什麽?”玉瓷問羅皆。


    “似乎,羅岷與言敏祖先,留下的迴憶錄不見了——探索伊甸後留下的迴憶錄。”羅皆的聲音有些低沉,顯得有些憤怒,“顯然,有些人像是瞄準伊甸園了啊…”迴憶錄之中,有些什麽,其實羅皆早就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說——滾瓜爛熟。但裏麵所記載的,大多隻有世間早已知曉的伊甸相關的描述。畢竟,當時去到伊甸世界的,共有一百零一人。羅岷,與言敏,不過一百零一人中,再普通尋常不過的兩人罷了,要說兩人唯一有些不同的,隻是與當時日本的那位,考探項目的發起人——關係曾更緊密罷了。


    羅皆知曉,關於開啟伊甸的方法,在迴憶錄中,他祖先二人絕口未提。如果盜竊者瞄準的是這種東西,那麽他(她)肯定要失望了——或許,盜竊者不知道這件事,隻是從羅皆兩位祖先,與當時那項目發起人的關係,主觀臆測出的吧。畢竟,傳聞開啟伊甸的方法——同樣是由那日本男人提供的。


    羅皆沉思許久,憂慮的臉上愁色漸漸減淡。他長歎了口氣,說:“算了,不在了就不在了吧,本就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本來就隻是拿來傳家,留作念想的一些文字而已。如果這次不見了,能保住以後小維和妍妍平安,還是值得了。”


    羅皆將消息迴報給羅維,並叮囑他注意自己和羅妍的安全,其他再沒說什麽。


    玉瓷看著羅皆像“匯報工作”一般,朝兒子留下信息,也是長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為什麽,父子兩人就是親近不起來——不知道是因為羅皆科研工作者身份共性一般的木訥;還是因羅維怨恨羅皆常年不在身邊,故意疏離彼此的原因。


    玉瓷打開自己的微型電腦,以真正母親該有的表現,告訴羅皆他這個父親,該如何做。


    …


    昨晚忙了一夜,到了酒店,洗完澡差不多淩晨兩三點,羅維睡到了正午才起來。房屋申報了意外保險,所以,今天羅維還要聯係保險公司,和那些將錢包揣得緊緊的人計較——盡管22世紀,錢包這種東西差不多已經絕種了。


    “又缺課了,頭疼,”羅維揉著因熬夜而極度不適的腦袋,忽然,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麽,“咦,我這學期,是不是沒課了?”羅維想起來,他似乎已經成為銀界聖徒杯代表隊的經理。


    “看來跟方侍請一下假就行了,不過,他號碼是多少來著?”


    羅維看向在床一側的櫃桌上,取下的微型電腦——信號唿吸燈閃著,有未閱覽的信息。


    “閱覽。”羅維語音命令。


    …


    “迴憶錄嗎…”羅維才想起,那本被塑袋封起來的迴憶錄,他從前也看過幾次,不過,對於曾經六七歲的他,迴憶錄全是字可不好玩,印象也就不算深刻了。


    “連接白嵐調查員。”


    …


    ibdc、pd-d聯合辦案小組的申請已經遞交了好些時候了,但具體結果還未下來。哪怕二十二世紀,一旦涉及兩個部門,隻要在兩部門之間地位不甚高,沒些影響力,拖遝、緩慢的行政效率——仍舊能讓人被逼瘋。


    “審查中。”這三個懸浮在半空的字,刺激著白嵐因長期缺乏睡眠,敏感脆弱的神經。咖啡罐被捏得扭曲變形,失去了原有的圓潤與規則的形狀。


    “這些屍位素餐的混蛋!”搓扁捏圓的咖啡罐呈一條冰冷向下的直線,被白嵐怒擲進了清掃機器人的胃裏。


    哪怕白嵐是ibdc特級調查員,甚至可以稱得上使徒犯罪特別調查處的牌麵,但他的銜級不過與警司相當,行政管理上的影響力有限得很,那些高層,似乎都不屑於瞥上他這芝麻大小的官兒一眼,更別說他上傳的狗屁建議申請書。


    身處江湖,你冒不了頭——那就沉在水裏吧。


    “您有一則通話請求——羅維。”


    白嵐慢慢平複無處發泄的怒氣。“連接。”


    “白大哥,我父母迴複我了,不見的東西,是我祖先進入伊甸園的迴憶錄。”羅維叫白嵐白大哥,脫口而出,很是自然。白嵐給羅維的感覺很好——敏銳、仔細,待人不說溫和,卻讓人感覺很被尊重。


    “是嗎…”白嵐掌心摩挲著下巴,兩三天未刮去的胡茬又有些深黑糙硬。


    他迴了迴神,說:“謝謝你了,羅維,這對我們調查很有幫助。”


    羅維笑了笑,迴應說:“該是我說謝謝才對,畢竟,這是我家的東西失竊了。”


    …


    自從墮天使調查那次摸過紙質文件後,白嵐便愛上了——這本該永遠停留於21世紀的書寫與閱讀體驗。他購買了一支鋼筆,與一大箱的a4紙——這些東西,大概花了他大半月工資。不是他工資低,而是現在這些東西貴得可怕——“綠色資源稅”——這種特別稅項,是那些紙張昂貴價格的大部分來源。


    白色的空白紙張上,橫亙出一條分隔兩方的線。線的一頭,是墮天使的“操控者”,一頭是銀界刺殺。連接二者的線上,寫著“名單”。


    現在,線條外出現一個點——點外標注著:伊甸園迴憶錄失竊,傳統派家族羅家,羅維。


    微縮在另一張a4紙上的燕京市地圖上,靜安街區標注著“1”,石景山區標注著“2”,新朝陽區標注著“3”。三個紅墨水凝固的點,呈三角,與覆蓋的上一張紙上的三個案件概述重合。


    “有關聯嗎,這個點…”白嵐在迴憶錄失竊案的點上方,隔著線條的距離上,畫上了一個問號。


    …


    關上微型電腦,羅維長歎了一口氣。剛才與保險公司的理論,實在是讓他口幹舌燥,還好,大半天的計較,結果還是好的。他家中的損壞,大部分都將由保險公司賠付。不過——僅限於房屋內牆麵的損壞,及一般的家具的損失。像羅皆父母從聯邦外買迴來的,那些工藝品,卻以“未參保”的理由,被拒絕賠付。


    “如果隻是一般失竊,我也隻是個普通公民,怕容易得多吧。”羅維微微搖頭。


    …


    “您有一則視頻通話請求——羅蘇怡。”


    “她怎麽來電話了?難道她知道我家裏發生的情況,來安慰我了?”羅維想到。


    但很快,羅維就知道,他果然還是想多了——


    “小維~”羅蘇怡發出嗲嗲的聲音,但羅維卻覺得渾身不舒服。


    “正常說話。”羅維表情冷淡。


    羅蘇怡撩了撩她個性十足的紫發,抿嘴一笑,說:“下一周周末,聯邦的懸浮摩托巡迴賽的決賽,來到燕京了,怎麽,要不要來支持一下姐姐?”


    “你可不是‘姐姐’,明明都老了一輩兒。”羅維撇嘴,說道。


    “臭小子,我才大你十歲,再說了,我隻是輩分比你大,又不是真的很老!”


    “是大十一歲半,而且,真的很老。”


    …


    “記得來哦,mua~”不管羅維有沒有正麵迴應,說完,羅蘇怡就斷開了視頻通話。


    …


    “唉,果然還是對她期望太高。”羅維很無奈。


    …


    恍若宮殿一般的莊園內,壁爐的火燃起鮮紅之中,夾雜幽藍的火焰。仆從們立在房間的四角,一動不動,仿佛謙卑的雕塑。房間內,伊斯法汗的地毯鋪陳,哪怕數百年,真絲與科爾克羊毛織就的波斯紅,依舊鮮亮如血;黑色的波斯紋樣仍舊深邃得,如同漆黑的夜空;花朵宛如要盛開出來,仿佛彌散著“無香”的香;青得泛黑的藤蔓如同舞動的靈蛇,盤繞花間。


    龍舌蘭的酒液,如同液態的黃金般,流動於透明無色的冰塊兒之間。一隻沉穩有力的手將酒杯端起,墨玉扳指在食指與無名指上,折著跳動的火光。甘洌的醇漿,仿佛在他唇間爆炸開,並奏起精靈躍動的聲響。


    “隱藏得夠深啊,哼,看來,他是準備將秘密掩藏到死啊…現在,還不是正麵對他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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