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淵外圍,古老的原族群曾於此棲息。


    有一少年,年僅十五,卻對那柄木劍格外鍾情。


    少年揮劍之聲,一下兩下……乃至百下,循環往複,不知疲倦。


    汗水濕透衣衫,他卻仿若未覺,手臂機械揮動,眼神堅定如磐石,鋼鐵般的意誌潛藏其中。


    旁人見之,或輕聲低語,或麵露譏笑,皆認為他傻。然而,少年雙耳不聞外界紛擾,心無雜念,專注至極,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日升月落,時光流轉,少年的身影宛如雕塑,永恆佇立。


    月光灑下,他在雨中揮劍,身姿挺拔;飄雪之際,他與白雪融為一體,皆有其揮劍之英姿。


    四季交替,歲月更迭,那木劍仿若有了生命,默默見證著少年的不懈努力。


    少年以劍為筆,在時光的畫卷上書寫著執著。他堅信,此劍可繪就夢想的宏偉畫卷。


    村人對其指指點點,皆言其傻,然少年心中自有乾坤。他緊握著手中木劍,眼神之中,無絲毫憤怒,唯有深沉之堅毅。


    他深知無法改變他人之看法,但堅信自己能夠改變命運之軌跡。


    於是,他毅然轉身離開人群,邁向那片熟悉之空地。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卻無法溫暖他內心深處的孤獨。他舉起木劍,再次開始那不知疲倦的揮舞。每一下揮動,皆是他對命運的頑強抗爭,對自我的勇敢挑戰。


    夜晚,繁星點點,如璀璨寶石鑲嵌於天幕。荒燼躺在草地上,凝望著天空中的星辰,思緒飄遠。他憶起父親的英姿颯爽,母親的溫柔慈愛。淚水悄然滑落,然他瞬間抹去,不讓軟弱顯露分毫。


    清晨,荒燼踱步至一個土堆前,望著那一顆黑色核種子。此乃父母留給他的唯一思念之物。三年時光悄然流逝,這種子既不腐壞,亦不發芽,荒燼站在原地,陷入深深迴憶之中。


    “燼兒!”一道聲音響起,一個中年男子悄然出現在身後。


    “伯父,你來啦!你怎拿如此多東西?我自己能上山狩獵了。”


    “你能上山狩獵是沒錯,但每每空手而歸。山上亦危險重重,還是少去為好。”


    “我知道你伯母的為人,你別往心裏去。”


    “你在說什麽!”一個肥胖麻子臉的女人大喝一聲,氣勢洶洶而來,“你這死鬼,剛迴來就跑這來。


    我還以為家裏進賊了,原來是你拿了這麽多幹糧、肉幹,還有這些饅頭。


    這些都是我娘家給的,你這死鬼立刻給我迴家,要不是我那大戶娘家,你早就餓死了,再不迴家老娘休了你。”說罷,隨手將饅頭丟在地下,拉著其夫就往外走。


    荒燼欲去撿起饅頭,一條大黃狗突然竄出,直接啃上饅頭。


    “你大爺的!”荒燼怒從心起,掄起木棍就往大黃狗打去。


    “你敢打我的狗,我打死你這個臭小子,不就吃你丟了的饅頭。”一領頭小夥帶著幾人衝過來,荒燼習慣性抱頭。他們二話不說,對著荒燼就是一陣拳腳相加。片刻之後,人走鳥散。


    荒燼倒在地上,鬆開抱頭的手,身上傳來陣陣痛楚。望著地下被塌得不成樣子的饅頭,他心中明白,今天又要挨餓了。黃富貴乃村裏大戶人家,荒燼深知惹不起他,也已遭受過不少他的欺負。


    拍了拍身上泥土,強忍身上痛楚,荒燼去洗了把臉,眼神中依舊透著不屈的光芒。


    走進木屋,荒燼忍著身上的疼痛,在簡陋的木屋裏翻找著創傷藥。他的動作有些艱難,每動一下,都能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的陣陣刺痛。


    終於,在一個破舊的櫃子裏找到了那一小瓶創傷藥。他咬著牙,緩緩地褪去被弄髒的衣物,看著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心中湧起一股酸澀。但他很快就將這股情緒壓了下去,告訴自己不能軟弱。


    荒燼小心翼翼地將創傷藥塗抹在傷口上,那刺痛感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可他沒有停下,他知道如果不及時處理傷口,很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處理完傷口後,荒燼靠在木屋的一角,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父母在的時候,也經常幫助村裏的人。


    父母去世後這些人並不記得他家的好,竟然敢這般欺負他。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欺負他的人的嘴臉,還有伯父無奈的神情。


    晚上,饑餓感如潮水般襲來,荒燼躺在床上,肚子不停地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饑餓,於是決定出去找些吃的。


    荒燼輕手輕腳地走出木屋,外麵一片漆黑,隻有微弱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他小心翼翼地走著,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東西。他來到村子邊緣的一片樹林裏,這裏偶爾會有一些野果或者獸類出沒。


    荒燼仔細地尋找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食物的地方。然而,找了許久,他也隻找到了幾個酸澀的野果。


    荒燼無奈地咬了一口野果,酸澀的味道讓他皺起了眉頭。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隻要能填飽肚子,什麽都可以。


    吃完野果,荒燼的饑餓感並沒有完全消除,但他也知道不能再繼續找下去了。夜晚的樹林充滿了危險,他必須盡快迴到木屋。


    迴到木屋後,荒燼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早上,荒燼走到村頭,有不少人圍著一處公告議論。公告寫著劍淵要收劍奴,西嶺村要交十人,劍奴讓人聞之色變,去了就是九死一生。荒燼看著公告中的十人,堂哥荒木在其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正欲轉身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嘈雜聲。隻見伯父伯母滿臉焦急地帶著幾人跑來,伯母那肥胖的臉上滿是驚慌失措。他們一眼就看到了荒燼,伯母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你這小子,真是倒黴。”伯母惡狠狠地說道,“我兒子被選中去劍淵做劍奴,那怎麽行?我可不能讓我的寶貝兒子去送死。”


    伯父在一旁麵露難色,但卻沒有出聲阻止。


    伯母一把抓住荒燼,大聲說道:“就你去頂替我兒子,反正你無父無母,也沒人在乎。”


    荒燼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伯母,這怎麽可以?我也不想去送死啊。”


    “由不得你!”伯母怒吼道,“你要是敢不從,現在我就讓人打死你。”


    圍觀村民卻是各種表情,也不敢幫荒燼說話,畢竟很多人都是伯母娘家的長工。


    伯母悄悄塞給負責收劍奴的劍修一些錢財。


    為首那劍修身材挺拔,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腰間係著一條暗紅色的腰帶,上麵懸掛著一把古樸的長劍。他的麵容冷峻,劍眉星目,眼神深邃如寒潭,仿佛能看穿人心。


    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束起,隨風飄動。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淩厲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荒燼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無法反抗。在伯母的逼迫下,他被強行帶到了負責收奴役的劍修麵前。


    “這就是我們村被選中的劍奴。”伯母諂媚地說道。


    劍修看了荒燼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帶走。”十人多數是孤兒或貧窮之家。


    我有一事相求,我可以迴家拿些東西嗎?荒燼望著領頭劍修滿是期待。


    好!去吧,要是敢逃走,別怪我手上的劍。


    荒燼轉身往家小跑,將地裏那枚黑色種子放入懷,轉身就趕出去,這地方他也沒什麽好留戀啦,離開也是解脫。


    荒燼被推搡著走向未知的命運,他迴頭看向村子,心中充滿了悲憤。他不明白為什麽命運對他如此不公。


    在前往劍淵的路上,荒燼心中想著隻能聽天由命了。


    半天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劍淵。這裏陰森恐怖,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荒燼看著周圍的環境,心中充滿了恐懼,但他知道,現在他沒有退路,隻能麵對。


    外界傳言劍淵龍氣纏繞是個修煉好地方,怎會是這樣子的,荒燼心一下跌入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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