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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怎麽辦？這明顯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他們準備得很充分！”
“我們中間出現了叛徒，”說話的男人穿著一身休閑的白衣黑褲，但那白衣上已經沾滿了灰塵，昏暗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卻依稀可見他溫潤的麵容。
此時的他薄唇緊抿著，那雙常帶著笑意的眸子此時在黑暗中快速的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他的腦中飛快地轉動著。
一旁最開始說話的那名黑衣男子看著他的樣子安靜了下來，護著洛程蹲在一處昏暗的牆角，謹慎的四處張望，抵擋住不知道會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來的子彈或者敵人。
他知道洛程在計算最保險的撤離方法或者是在思考那該死的叛徒到底是誰。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護住他，隻要他的命還在，洛程就永遠不會出事。
但在這個時候，一顆子彈直逼蹲在地上的洛程，黑衣男人在發現那顆死神般的子彈的時候，身體比腦子更快地反應過來，用自己的整個身體將洛程護在懷中。
他隱忍的悶哼一聲，似乎是害怕打擾到懷中人的思考，馬上就低頭去查看洛程的狀態，發現他還沉浸在自己的頭腦風暴之中，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隻是這一口氣還隻是吐到一半就引起內髒錐心般的疼痛。
男人隻是苦笑一下，然後將懷中人更緊的護住，洛程的衣服一直都穿的很寬鬆，這樣抱在懷裏才發現他渾身瘦的可怕。
“原來你不僅矮，還那麽瘦哦，”男人知道洛程現在不可能聽到他的話，說那麽一句也算是苦中作樂了，哪知道他這句話剛剛說完，就猛地咳嗽一聲，咳出一口血來，他淡定的把嘴角的血抹掉，歎了一口氣，“我是一個話癆啊，怎麽能不讓我說話呢？連老大都不能，何況是死亡……”
“我的二哥啊，你還不快點……我就要死了呢，就再也沒人能護著你……”男人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但他還是在碎碎念般的說著自己想說的話，像是要在告別這個世界、告別這個世界的人。
懷裏的人猛地動作了一下，扯的男人傷口一疼，卻把他模糊的意識拉了迴來。
“我知道是誰了，”洛程動了一下，發現自己似乎是被人護在懷裏，他遲疑地伸出一隻手去摸索那個人的身形，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摁住。
“別摸了，要是個女人，別人還不當你是個流氓？”那個聲音含笑，卻很虛弱。
“你……”洛程抬起頭來，看見的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突然慌張了起來。
“沒有事啦，”男人的瞳孔縮了一下，用力的將洛程再次抱在懷裏，兩個人的位置也對換了一下，子彈穿過血肉的聲音好像放大了幾倍般迴蕩在洛程的耳中。
“小十二……”洛程說話時身體都抑製不住地在發抖，他掙紮了一下，卻發現自己還是掙脫不了這個人的懷抱。
“二哥……你再動一下我就要疼死了，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在十二前麵加個小字了，明明我還比你大三歲來著，”男人將洛程護得更緊，似乎要以自己為肉盾，360度無死角的將他護住，“我還以為你剛剛……一直在想怎麽逃出去呢，結果是在想背叛的人是誰，現在好了……我們都逃不出去了。”
“我就算了，到現在還是單身狗一條呢，你怎麽辦呀？你還有梨衣姐啊，她還是在等你呢……”
“還在等你呢……還有老大……老大說……讓我好好保護你的……她給我的任務，我好像做不到了……你一定要和她說說……就說……我已經盡力了……”
“他們都……都說二哥你……是幽雲裏最聰明的人了，你說……說說老大應該不會怪我吧？”但他好像並不想聽洛程的迴答，隻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真難……難受啊，說一句話都疼……可誰叫我是一個話嘮呢？”男人嘴角含著笑，說出最後一句話像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就好像過了很久，久到抱著自己的那具身體已經透著涼意，洛程像是才反應過來這具身體已經變成了屍體一般，他冷得哆嗦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那雙清亮的眸子透著從來沒有過的瘋狂。
一個素來冷靜的人瘋狂起來才真的讓人害怕。
怎麽讓人害怕呢？他身體羸弱，隻會最簡單的防身術保護自己，這也是蘇墨暖派小十二時刻在他身邊護著他的原因。
在這個子彈紛飛、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的時候，他會怎麽讓人害怕呢？
那就是把這裏變成煉獄……他……把自己變成死神……
淩初雲站在這裏看向甬道裏麵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這裏不應該那麽安靜……一種可怕的安靜，就好像有人把這裏變成了死地……
他向裏麵走了幾步，突然聞到了一股難聞刺鼻的氣味，他有點形容不出那是什麽樣的氣味……就好像……硫酸揮發之後的味道中混雜著一種令人惡心的肉香，吸進口鼻之中讓唿吸道都有一種被灼燒的感覺。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淩初雲頓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人，哦不，是兩個，一個身形強壯的人，壓在另一個瘦弱的人背上，很滑稽的場麵……他卻沒有半點想笑的感覺，甚至從心底冒出來一絲畏懼。
洛程膝蓋以下的褲腿已經沒了，褲腿的斷口那處似乎被火舌舔舐過的一般焦黑。
令人恐怖的是他腿上露出來的肉……但是，那好像不能說是肉了，是……骨頭上麵粘著焦黑的碎肉，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腐蝕過後還冒著白色的泡沫。
可那個男人卻渾然不在意，他如機器人一般機械地走著，走得很艱難，那麽重的傷，背上還背了一個比他的身形還大的男人，可他還是在繼續走著，腿上的碎肉隨著他的動作有些似乎是抵抗不了液體的腐蝕掉在了地上。
在淩初雲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淩初雲，他平靜的放下背上那具已經僵硬了的屍體。
他說：“是你吧，”陳述的語氣讓人心涼。
“是，”淩初雲突然有些不敢看他。
“我知道了，”洛程輕聲說，抬起了緊握在手中的槍。
“沒用的，”淩初雲的聲音輕的像在獨自呢喃，迴應他的是一聲槍響，子彈卻落空，射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沒用的，我說了。”
是啊，沒用的……洛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放任自己一頭倒了下去，在模糊的目光中，他好像看到了一臉漠然地站在前方的男人猛然衝了上來，眸中含著水光，真是虛偽啊……他的意識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他想著。
“好像下雨了啊……”梨衣望著天，一滴淚從眼角不自覺的滑了下來。
“嗯，真的要下雨了，”蘇墨暖也抬著頭望天，大片大片的烏雲聚合起來，翻湧著，似乎在聚勢。
那一瞬間，她的殺意不可抑製地從心底湧了出來，“怎麽突然那麽想殺人呢？”她說。
“大概是因為……有人要死了吧？”梨衣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慘然一笑，眸中含著淚花。
當她們到達這裏的時候，她們就知道已經晚了，難聞的氣味，死寂的氛圍，兩個人靜靜的走著，沒有交流，她們希望能看到奇跡，可是，奇跡世間少有，又怎麽能眷顧到她們呢？
“小十二？”梨衣看到躺在那裏的人，心裏咯噔了一下，她蹲下身去伸手探男人的鼻息，手顫了一下，然後猛的站了起來，雙手抓住蘇墨暖的肩，有些嘶裏嘶底的瘋狂，“到底是誰幹的？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幹的？啊？我一路上問了你那麽多次！你說你不確定！不確定？小十二都成這樣了，你還不說嗎？都這樣了……”
梨衣吼掉了所以的力氣，整個人癱軟了下來，靠著蘇墨暖緩緩往下滑，“他都這樣了，洛程呢？他該怎麽辦啊？該怎麽辦啊……”
梨衣突然有一些冷，她放開了蘇墨暖緩緩地抱住了自己，抬頭看一眼蘇墨暖才猛然怔住，女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木然的，可是那雙眼睛……被紅色血絲爬滿了整個眼球！
蘇墨暖微微垂下眼簾，淡淡地看了梨衣一眼，隻是一眼，梨衣感覺自己墜入了地獄，女人閉上了眼睛，嘴角生硬地扯出一個弧度來……惡魔的弧度。
蘇墨暖睜開眼睛，蹲下來，正對著梨衣，伸出手來捧住梨衣的臉，拇指揩去她臉上的淚水，“信我麽？”她問。
梨衣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不論是誰，都會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蘇墨暖輕輕地將梨衣抱在懷裏，在她耳邊呢喃：“我會與他們……不死不休。”
“但是，現在我們不能哭，我們還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呢。”
說完，女人就放開梨衣，徑直起身，起身的時候似乎有些力竭，她踉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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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怎麽辦？這明顯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他們準備得很充分！”
“我們中間出現了叛徒，”說話的男人穿著一身休閑的白衣黑褲，但那白衣上已經沾滿了灰塵，昏暗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卻依稀可見他溫潤的麵容。
此時的他薄唇緊抿著，那雙常帶著笑意的眸子此時在黑暗中快速的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他的腦中飛快地轉動著。
一旁最開始說話的那名黑衣男子看著他的樣子安靜了下來，護著洛程蹲在一處昏暗的牆角，謹慎的四處張望，抵擋住不知道會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來的子彈或者敵人。
他知道洛程在計算最保險的撤離方法或者是在思考那該死的叛徒到底是誰。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護住他，隻要他的命還在，洛程就永遠不會出事。
但在這個時候，一顆子彈直逼蹲在地上的洛程，黑衣男人在發現那顆死神般的子彈的時候，身體比腦子更快地反應過來，用自己的整個身體將洛程護在懷中。
他隱忍的悶哼一聲，似乎是害怕打擾到懷中人的思考，馬上就低頭去查看洛程的狀態，發現他還沉浸在自己的頭腦風暴之中，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隻是這一口氣還隻是吐到一半就引起內髒錐心般的疼痛。
男人隻是苦笑一下，然後將懷中人更緊的護住，洛程的衣服一直都穿的很寬鬆，這樣抱在懷裏才發現他渾身瘦的可怕。
“原來你不僅矮，還那麽瘦哦，”男人知道洛程現在不可能聽到他的話，說那麽一句也算是苦中作樂了，哪知道他這句話剛剛說完，就猛地咳嗽一聲，咳出一口血來，他淡定的把嘴角的血抹掉，歎了一口氣，“我是一個話癆啊，怎麽能不讓我說話呢？連老大都不能，何況是死亡……”
“我的二哥啊，你還不快點……我就要死了呢，就再也沒人能護著你……”男人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但他還是在碎碎念般的說著自己想說的話，像是要在告別這個世界、告別這個世界的人。
懷裏的人猛地動作了一下，扯的男人傷口一疼，卻把他模糊的意識拉了迴來。
“我知道是誰了，”洛程動了一下，發現自己似乎是被人護在懷裏，他遲疑地伸出一隻手去摸索那個人的身形，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摁住。
“別摸了，要是個女人，別人還不當你是個流氓？”那個聲音含笑，卻很虛弱。
“你……”洛程抬起頭來，看見的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突然慌張了起來。
“沒有事啦，”男人的瞳孔縮了一下，用力的將洛程再次抱在懷裏，兩個人的位置也對換了一下，子彈穿過血肉的聲音好像放大了幾倍般迴蕩在洛程的耳中。
“小十二……”洛程說話時身體都抑製不住地在發抖，他掙紮了一下，卻發現自己還是掙脫不了這個人的懷抱。
“二哥……你再動一下我就要疼死了，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在十二前麵加個小字了，明明我還比你大三歲來著，”男人將洛程護得更緊，似乎要以自己為肉盾，360度無死角的將他護住，“我還以為你剛剛……一直在想怎麽逃出去呢，結果是在想背叛的人是誰，現在好了……我們都逃不出去了。”
“我就算了，到現在還是單身狗一條呢，你怎麽辦呀？你還有梨衣姐啊，她還是在等你呢……”
“還在等你呢……還有老大……老大說……讓我好好保護你的……她給我的任務，我好像做不到了……你一定要和她說說……就說……我已經盡力了……”
“他們都……都說二哥你……是幽雲裏最聰明的人了，你說……說說老大應該不會怪我吧？”但他好像並不想聽洛程的迴答，隻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真難……難受啊，說一句話都疼……可誰叫我是一個話嘮呢？”男人嘴角含著笑，說出最後一句話像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就好像過了很久，久到抱著自己的那具身體已經透著涼意，洛程像是才反應過來這具身體已經變成了屍體一般，他冷得哆嗦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那雙清亮的眸子透著從來沒有過的瘋狂。
一個素來冷靜的人瘋狂起來才真的讓人害怕。
怎麽讓人害怕呢？他身體羸弱，隻會最簡單的防身術保護自己，這也是蘇墨暖派小十二時刻在他身邊護著他的原因。
在這個子彈紛飛、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的時候，他會怎麽讓人害怕呢？
那就是把這裏變成煉獄……他……把自己變成死神……
淩初雲站在這裏看向甬道裏麵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這裏不應該那麽安靜……一種可怕的安靜，就好像有人把這裏變成了死地……
他向裏麵走了幾步，突然聞到了一股難聞刺鼻的氣味，他有點形容不出那是什麽樣的氣味……就好像……硫酸揮發之後的味道中混雜著一種令人惡心的肉香，吸進口鼻之中讓唿吸道都有一種被灼燒的感覺。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淩初雲頓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人，哦不，是兩個，一個身形強壯的人，壓在另一個瘦弱的人背上，很滑稽的場麵……他卻沒有半點想笑的感覺，甚至從心底冒出來一絲畏懼。
洛程膝蓋以下的褲腿已經沒了，褲腿的斷口那處似乎被火舌舔舐過的一般焦黑。
令人恐怖的是他腿上露出來的肉……但是，那好像不能說是肉了，是……骨頭上麵粘著焦黑的碎肉，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腐蝕過後還冒著白色的泡沫。
可那個男人卻渾然不在意，他如機器人一般機械地走著，走得很艱難，那麽重的傷，背上還背了一個比他的身形還大的男人，可他還是在繼續走著，腿上的碎肉隨著他的動作有些似乎是抵抗不了液體的腐蝕掉在了地上。
在淩初雲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淩初雲，他平靜的放下背上那具已經僵硬了的屍體。
他說：“是你吧，”陳述的語氣讓人心涼。
“是，”淩初雲突然有些不敢看他。
“我知道了，”洛程輕聲說，抬起了緊握在手中的槍。
“沒用的，”淩初雲的聲音輕的像在獨自呢喃，迴應他的是一聲槍響，子彈卻落空，射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沒用的，我說了。”
是啊，沒用的……洛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放任自己一頭倒了下去，在模糊的目光中，他好像看到了一臉漠然地站在前方的男人猛然衝了上來，眸中含著水光，真是虛偽啊……他的意識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他想著。
“好像下雨了啊……”梨衣望著天，一滴淚從眼角不自覺的滑了下來。
“嗯，真的要下雨了，”蘇墨暖也抬著頭望天，大片大片的烏雲聚合起來，翻湧著，似乎在聚勢。
那一瞬間，她的殺意不可抑製地從心底湧了出來，“怎麽突然那麽想殺人呢？”她說。
“大概是因為……有人要死了吧？”梨衣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慘然一笑，眸中含著淚花。
當她們到達這裏的時候，她們就知道已經晚了，難聞的氣味，死寂的氛圍，兩個人靜靜的走著，沒有交流，她們希望能看到奇跡，可是，奇跡世間少有，又怎麽能眷顧到她們呢？
“小十二？”梨衣看到躺在那裏的人，心裏咯噔了一下，她蹲下身去伸手探男人的鼻息，手顫了一下，然後猛的站了起來，雙手抓住蘇墨暖的肩，有些嘶裏嘶底的瘋狂，“到底是誰幹的？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幹的？啊？我一路上問了你那麽多次！你說你不確定！不確定？小十二都成這樣了，你還不說嗎？都這樣了……”
梨衣吼掉了所以的力氣，整個人癱軟了下來，靠著蘇墨暖緩緩往下滑，“他都這樣了，洛程呢？他該怎麽辦啊？該怎麽辦啊……”
梨衣突然有一些冷，她放開了蘇墨暖緩緩地抱住了自己，抬頭看一眼蘇墨暖才猛然怔住，女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木然的，可是那雙眼睛……被紅色血絲爬滿了整個眼球！
蘇墨暖微微垂下眼簾，淡淡地看了梨衣一眼，隻是一眼，梨衣感覺自己墜入了地獄，女人閉上了眼睛，嘴角生硬地扯出一個弧度來……惡魔的弧度。
蘇墨暖睜開眼睛，蹲下來，正對著梨衣，伸出手來捧住梨衣的臉，拇指揩去她臉上的淚水，“信我麽？”她問。
梨衣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不論是誰，都會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蘇墨暖輕輕地將梨衣抱在懷裏，在她耳邊呢喃：“我會與他們……不死不休。”
“但是，現在我們不能哭，我們還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呢。”
說完，女人就放開梨衣，徑直起身，起身的時候似乎有些力竭，她踉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