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竟然殺害我師弟,還我師弟命來!”


    張玄清怒罵一聲,腳下一動,手中長劍帶起一抹寒光,迅速的刺向假陳玄光。


    他雖然也看不慣陳玄光的一些作為,但畢竟是師兄弟,有幾十年的感情了,聽說陳玄光被殺了,心中頓時怒極。


    見長劍快速的刺向自己,假陳玄光一下就急了。


    她的實力比起張玄清差上不少,情急之下,伸手入懷,掏出一本書,大喝道:“你們要找的秘笈在此,想要的話就快去撿吧!”


    說完,她手一用力,將秘笈向著旁邊的一條小溪扔去。


    “啊,不好,秘笈要掉進水裏了!”


    張玄清臉色一變,再也顧不得假陳玄光,轉身撲向秘笈。


    假陳玄光趁著這個機會,摸出幾顆小球,向著地上用力一扔,頓時冒起一陣煙霧將她的身體包裹。


    “遁術!這假陳玄光果然是香波假扮的。”


    林陽雙眼一眯,不等煙霧散去,就向前追去。


    上一次讓香波逃走了,這一次說什麽也不會放過她。


    餘木見此,也想跟上,卻被徐長青給攔住了。


    “就讓林老弟一個人去追吧,要是連他都追不上,我們去了也沒用。”


    餘木聞言,嘴角抽了抽,徐長青這話也太傷人自尊了,不過,仔細想想說的也是實話。


    林陽知道遁術隻是一種障眼法,香波絕對沒逃遠才對,不過,他向著山下追了一段距離,卻仍是沒發現香波的身影。


    蹲下身子,在地上查看一番,他並沒有發現跑下山的新鮮腳印。


    “莫非,香波並沒有逃向山下,而是逃向了山頂的方向?”


    林陽眼裏閃過狐疑,轉身向著山頂搜查,他搜查的很仔細,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忽然,他的眼神一亮,發現一串跑向山頂的腳印。


    那腳印新鮮無比,顯然是剛剛才踩的。


    林陽跟著腳印尋找,不多時到了山頂的懸崖旁邊,那腳印也最終消失在了一塊大石頭後麵。


    林陽深吸口氣,縱身跳上大石,果然發現大石後麵蹲著個人影。


    這時,那人影也正好抬頭,發現了頭頂的林陽,頓時嚇了一大跳,轉身又想逃跑。


    不過,她的身後就是懸崖,已經無路可逃了。


    “香波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林陽蹲在大石頭上,嘴角一翹。


    這時,香波已經撕去了臉上的偽裝,露出了屬於她美麗又充滿誘惑的臉。


    “該死的狂龍!”


    “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也不要見你,因為我一見你就想要殺死你,但你又比我強大太多。”


    香波咬牙怒罵,看向林陽的眼神帶著濃濃仇恨。


    林陽怔了一下,好奇道,“你為什麽對我有那麽大的恨意,我們應該不認識才對?”


    “而且,你上次還說我殺了你父親,弄殘了你的身體,這都是怎麽迴事?”


    “哼!不認識?”


    香波冷哼一聲,“不愧是狂龍,你已經殺了太多人了吧,連我這個毒梟的兒子都不認識了!”


    毒梟的兒子?


    兒子!


    林陽懵逼了下,打量了香波兩眼,笑道:“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就算毒梟是你的父親,你也應該是毒梟的女兒,不應該是兒子才對……”


    “閉嘴!”


    香波尖叫一聲,打斷了林陽的話,表情極度憤怒!


    “我本來就是男兒身,兩年前你帶領著龍魂小隊,殺了我的父親班猜.頌帕善,還把我的第三條腿打斷……我不得不去做了變性手術,才變成了一個女人!”


    兩年前?


    班猜.頌帕善?


    打斷了第三條腿?


    林陽聽到這裏,終於明白了所有一切。


    班猜正是兩年前他帶領龍魂小隊剿滅的毒梟,也就是這次的行動,才讓納瓦當上了少將。


    難怪香波會說自己殺了他父親,原來他是班猜的兒子。


    也難怪她說自己弄殘了她的身體,原來她曾經是個男人……


    想到這裏,林陽淡淡一笑,語氣嘲諷:“這麽說,你還得感謝我才對……要不是我幫你變成女人,你哪裏能享受到做女人的樂趣……”


    對於殺了班猜這種事,林陽沒有絲毫的心裏負擔,這種惡貫滿的毒梟,早就該死了。


    至於弄斷了香波的第三條腿,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那時作為班猜的兒子,香波殘害過不少女性,讓他變成太監,也是最仁慈的做法。


    那也是兩年前,還年輕的林陽才會這麽做,換到現在的林陽,香波絕對活不到現在。


    “樂趣?樂趣你麻痹啊!”


    香波怒罵一聲,眼中怒火洶湧。


    “要不是為了找你報仇,我會忍著惡心讓男人上我?我特麽的現在雖然是個女兒身,但我還是顆男兒心!”


    “你知道我做那事時……心裏有多別扭,有多難受麽!!”


    “既然你這麽痛苦,那我就送你上天吧。”


    林陽表情冷漠,“也是對我兩年前,因為仁慈所犯下的錯誤,做個不算太晚的彌補。”


    說完,他就從石頭上跳下,一步步向著香波逼近。


    香波眼裏閃過恐懼,不過她已退無可退,身後就是懸崖。


    看著逼近的林陽,她厲吼一聲: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教了我日本忍術和華夏劍術的麽?”


    林陽陽神色一動,頓下了腳步,“是誰?”


    “哈哈哈,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你狂龍不知道的事,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香波大笑一聲,眼神中帶著瘋狂。


    “那你就去死好了!”


    林陽眼神冷冽,幹淨利落的一掌拍在香波胸口。


    香波發出慘叫,猶如斷線的風箏,瞬間跌下山崖。


    不過在她跌下去的時候,嘴裏還瘋狂的喊著一句話:


    “狂龍,尊使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尊使?


    林陽雙眼猛然一眯。


    “這尊使到底是何方神聖,我根本不認識他,他為何三番兩次的和我作對,還想要殺我?


    林陽心中的狐疑越來越濃。


    “算了,不想了,餘木不是說張玄清知道麽,任務也已經結束,我找個機會問問便知。”


    想到這裏,林陽下山與餘木等人會和。


    “林老弟,怎麽樣,抓住那假冒陳玄光的人了麽?”


    徐長青遠遠的看見了林陽,大聲問道。


    “被我打下山崖去了。”


    林陽點頭,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關於兩年前剿滅毒梟那一段,他繞過沒說,畢竟那關係到他的真實身份。


    “林陽老弟,我代我師弟謝謝你,謝謝你為他報了仇。”


    張玄清眼眶微紅的雙手抱拳,真誠的感謝。


    林陽笑著擺擺手,左右看了兩眼,將張玄清拉到角落。


    “林老弟,你這是?”


    張玄清不解。


    林陽也沒兜圈子,“張長老,你知道尊使這個人麽?”


    尊使?


    張玄清愣了下,隨即眼裏閃過驚懼之色,“林老弟,你怎麽會知道這個人?”


    林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目光炯炯的看著對方,等待著答案。


    “要不是林老弟你問起,我真的不願在提到這個人,他就是個魔鬼……”


    張玄清沉默一下,麵色變得凝重,開始迴憶:“其實,我對尊使也不太了解……八年前,我去尋訪一位老友,卻發現老友所在的家族被滅門,隻有我那老友還留有一口氣在……


    據他所說,滅他滿門之人自稱尊使,臉上戴著骷髏麵具,實力高深到難以想象,手段也殘忍的令人發指……”


    結束了和張玄清對話,林陽不由得苦笑。


    還以為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沒想到張玄清也隻是知道一點皮毛而已,對他打探尊使底細,沒有絲毫的幫助……


    “不管你是誰,想要對付我,都得做好殞命的準備!”


    林陽眼裏閃過冷厲,雖然是感到一陣壓力,但他卻絲毫不畏懼。


    堂堂狂龍,經曆的生死瞬間多了,再多這一次,他也能沉著應對……


    隨後,眾人朝山下走去,臉上都帶著興奮。


    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很圓滿,非但滅了方行,還順利的找迴了秘笈,雖然陳玄光死了,但那也隻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貪戀香波的美色……


    下山後,他們找了輛越野車,順道去了之前紮裕的那個營地,準備解救那幾個華夏背包青年。


    營地裏空蕩蕩的,那些匪徒們全部逃的一幹二淨。


    林陽等幾人找了一圈後,在低矮的木屋裏發現了被捆綁的幾個華夏青年。


    幸運的是,匪徒們都著急逃跑了,並沒有對他們進行再一次的傷害……


    第二天,林陽眾人並沒有過多逗留,趕往了機場,準備飛迴華夏。


    不過,他們都不是坐的同一班飛機。


    因為林陽迴東海,張玄清和方木是迴蜀地的峨眉,而徐長青和吳流凡則是迴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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