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死關鍵走一遭，差點被皇帝當作舊友非禮，又陪著翼扶雪在生死關鍵走一遭，親眼看到皇帝發飆在她眼跟前活活踹死了一個人，靜下來，內心的衝擊那是相配強烈。
因此，在如此強烈的衝擊下，她睡著了。
睡的唿嚕嚕，還打了鼾。
迷迷澄澄聽到溫柔的笑聲，展開眼，臉上是大寫的尷尬，忙站站起。
“你和父皇出來了，如何不喊我。”
皇帝的臉上，幾分慈愛之色：“今日，你累著了吧，早些迴去歇著吧。”
“謝，謝父皇。”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她可以想見，自己適才的睡姿有多災看。
從養心殿出來，外頭天色都擦了黑，駱扶雪才明白到，皇帝和殷蒙談了不是一時半會兒那麽久，也便無怪她睡著了。
“剛剛，我是不是很丟你的臉？”
殷蒙握著她的手，閑庭信步，穿過花園：“略略。”
“哎，我太困了，皇上找你談什麽，談了這麽久？”
“春耕祭天之事，那日我在野堂上沒刊登言論，父皇私底下問我，可有想法。”
駱扶雪側頭看他：“小北應該和你說了吧，那天發生的事。”
“是。”
“乾王和瑞王，非要一爭上下，一個主張一年一度春耕祭天極為緊張，要恣意計劃，一個主張節儉，讓庶民看到一個廉潔的朝廷，你今日站了誰？”
“誰也沒站。”
駱扶雪微微意外：“你莫非，另有第三個提議。”
“春耕祭天，是祈佑天賜恩澤，保五穀豐產，風調雨順的緊張節日，父皇深信天道，以為天乃皇上王，對天身子是敬重，天然不會采取簡而行之的諫言。當然，民間的確有很多聲音，以為每一年春耕祭天，花消了頗多，光是牛羊穀物祭焚祭，都是一筆巨大的花消，加之全部祭天官員衣飾的定製，都是一筆不小的花消，並且祭天一樣都要持續五天，這五日花消之大，那是平凡庶民所無法假想的數字。遇上熟年還好，如果是遇上災年，民間便未免怨聲四起，以為朝廷花消諸多，卻召不來風調雨順的好年紀，逐漸也便有些怨懟。四年前，便有過這種環境，並且差點引發了小暴亂，是朝廷強行彈壓下去，因此才會有些官員，主張祭天簡約的。”
駱扶雪從一個平頭小老庶民的角度來看，的確理解庶民的心聲。
因為這祭天全部的花消，一厘一毫都是取自庶民，白花花的銀子，稀裏嘩啦都丟到了一個謹慎的巨大的模式之中。
這個模式再如何謹慎浩大，莊嚴莊嚴，那庶民也覺得不到，熟年還好，一遇到災年了，保不齊庶民要質疑，這筆錢砸的值不值。
而，朝廷貪官蠹役浩繁，例如以前死去的那一票豐州的官員和齊王，這些人可不便是拿著庶民的橫征暴斂，滋潤的油頭肥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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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更是會讓庶民產生錯覺，以為一鍋黑，所謂祭天，便是給文武百官找了個由頭，吃喝玩樂，逍遙康樂了。
庶民看不到的地方，總會以為不透明，不透明，便會生質疑。
這在哪朝哪代，都是如此。
“聽你如此說，我倒以為，祭天的確有些鋪張鋪張，以前我也不太打聽，便曉得要持續好幾天，沒想到還要燒牛羊穀物當祭品，該不是還得燒人吧。”
她開的玩笑，殷蒙笑道：“便你想的多。”
“依我說，還不如燒人，那些個貪官蠹役，往火堆裏一推，還省了很多祭品。你還沒說，你如何迴複皇上的。”
“祭天不可以簡約，民意也要顧及。我主張父皇，祭天，親身下田，和庶民一起播撒春耕，也算是對天示至心，對庶民示了至心。”
“這方法不錯，皇帝親身耕種，嗬，殷蒙，你還挺有想法，庶民很可愛第一種生物，你便說齊王扶靈出殯，庶民對他再如何切齒腐心，結果你卻備受好評，還不是因為他們的內心其實很的鬆軟，曉得你對齊王的兄弟之情，你顧念著的血脈之意，便對你心存好感。皇上這次春耕，如果能親身下田，與民同耕，與民同樂，那結果，恐怕比春耕祭天，更要來的民意所向。”
“我們也要去。”
駱扶雪指了指殷蒙：“你？”
又指向自己：“或是連我也得一起？”
“全部人，父皇聽到我的提議，身子是寫意，說了，既是要學農民春耕下田，也不可以動動鋤頭做做戲，便要和那農民一樣，春耕忙碌時節，舉家出動，連老幼婦孺，也得能幫便幫。”
駱扶雪噗嗤大笑起來：“那太後也得抬去嘍？”
“你以為呢？”
“我以為很風趣啊，我曉得，皇上和你們都孝敬，怎會讓太後去受那份辛苦，我們這種皮糙肉厚的，倒是大概下下地，磨煉磨煉。便是皇後等，應該是要去的吧。”
“天然。”
駱扶雪嘻嘻壞笑：“我保證，他們如果曉得這是你的提議，一個個都會做小人紮死你。”
殷蒙笑道：“有大約。”
駱扶雪一想到，高貴的皇後，皇貴妃，和後宮諸位娘娘們，穿戴粗布長衫，踩著濕粘的土壤，輪著鋤頭“籲籲”強作親民淺笑的時候，便不由得想笑。
出了宮，上了馬車。
她坐在椅子上調皮的蕩著兩條腿：“皇上找你一下午，便說了這啊？”
殷蒙抬起說，抓住了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的捏著她的小腿：“另有。”
駱扶雪癢癢，抽了抽腿：“幹嘛。”
“賠罪，也是稱謝。”
他不說，駱扶雪都忘了幾天前發生的事兒了：“你綁縛我，這筆賬你以為捏捏腳便算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摔下去，你吼什麽吼。”
“那是你嚇到本太祖了，本太祖以為。”
“以為我要尋短見啊，我傻嗎？你沒看到其時那顆迎客鬆上另有一具屍體啊。”
“本太祖隻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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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扶雪嗤之以鼻：“此事過去，翻篇，誰也不提。”
著實，尿褲子，還摔下峭壁，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
“說說，為什麽謝我？”
“你看這個。”
他從袖子裏取出一卷布。
熟識的包裝，熟識的滋味。
這不便是皇帝的詔書嗎？
駱扶雪抽過看了一眼，歡樂的差點跳起來：“選了你，皇上居然選了你，雖然我曉得你這次當選的可能不小，可我以為我會給你拖後腿呢，皇上有眼光，代太子職，招待使者，哈哈，你們兄弟爭破了頭，晉扶雪那般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接過你床上躺了四天，白白撿了這麽大個廉價。”
“因此，本太祖要謝謝你。”
駱扶雪抱著詔書得瑟：“清楚了，是不是我今日救了翼扶雪的事？”
“恐怕是。”
“皇上還不俗嗎，我還以為，他嫌棄乾王是個瘸子，也會嫌棄我這張臉，因此還專門弄的美美的進宮，製定了一係列的計劃，希望先賣個慘，再賣個乖，起勁做你強而有力的後援，雖然搞砸了，歪打正著，讓你撈著這好差事，嘻嘻，現在是代太子，以後保不齊，便是太子了，我以為我們知難而進，弄垮你那些個兄弟們，都不是事兒。”
也便是她，將如此的話，如此輕鬆的掛在嘴邊。
便好似這長渦流暗鬥，在她眼裏，是投壺賭錢之類的，平凡遊戲罷了。
他真是撿了個寶，一個活寶。
便是他自己，那陰暗慘重的心情，也因為她權術鬥爭簡而化之，開朗了許多。
他伸手抱她。
駱扶雪卻又不樂意了：“鬆開，你既然醒了，有個事，您好好給我迴答迴答。”
“本太祖曉得你要說什麽。”
“你曉得？”
“你想說沉魚是嗎？那天在箱子裏，是你對嗎？”
他果然曉得。
細思極恐啊，她也沒露出破綻，他這麽曉得的？
“你，你如何曉得的？”
“你離開的那天早上，薛府送了請柬來，說你救了她們家老太太，約請你過府設席，以示感恩。”
是做吉人做的過高調了，被他揪住了。
“行，既然你曉得我要問什麽，那麽，你迴答吧。”
她雙手抱臂，挑眉看著他。
殷蒙卻默然了一會兒。
駱扶雪皺眉：“很難迴答嗎？”
“不難，如果然真要迴答起來，也僅有一句話而已。”
“你說。”
“本太祖那天迴絕了她。”
駱扶雪微微一怔。
“因此，她撲你懷中，是因為承受不了，在求安慰？”
“嗯。”
駱扶雪如何這麽不相信呢？
她很早過去便給自己做過生理建設，要麽便拍拍屁股走人，隻如果另有一點想留在他身邊，她便毫無保存選定相信。
因此，默然一會兒，她淡淡吐出了兩個字：“好吧。”
殷蒙沒想到，她沒有繼續膠葛。
駱扶雪像個沒事人一樣，撩開車窗看外頭的風物了。
路過一個包子鋪，突然想起了那陣子她眼瞎，殷蒙帶她去半月山泡溫泉，途中她餓了，殷蒙讓小廝給她買了包子，去惡毒的不讓她吃飽，幫她做了吉人，丟給了托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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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餓了。
不是裝的，是真的。
饑餓感是真實的，不想吃東西的覺得，也是真實的。
便使看過無數屍體，今日看到一個人在麵前被活活踹死，那鮮血自七竅溢出，或是有些不舒適。
她放下了簾子，反轉頭：“張柳心的屍體，會奈哪裏理？”
“她祖父張家鐸，本是在刑部當差，惠妃其時讓四哥娶她，也是為了張家的勢力，上次三哥的事兒，張家鐸也在的謫降之列，出了京。張柳心的屍體，多半或是送迴晉之王府處分。”
駱扶雪一聲諷刺：“晉之王算給她坑慘了，隻怕是巴不得把她挫骨揚灰吧，她這人，我早早便看出不大伶俐，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踐踏翼扶雪，你說她真能如此無腦，再如何的，也是讀過書的人。”
“你以為她是受人調撥？”
駱扶雪聳聳肩：“誰曉得呢，我其時又不在禦花園，她也沒為自己喧鬧什麽，大約絆倒翼扶雪，也絕對不是有人嫁禍給她，的確是她所為，糟糕了翼扶雪。她生的女兒，被封了公主，地位上能和她平起平坐了，也算是另一種福澤吧。”
因此，在如此強烈的衝擊下，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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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父皇出來了，如何不喊我。”
皇帝的臉上，幾分慈愛之色：“今日，你累著了吧，早些迴去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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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養心殿出來，外頭天色都擦了黑，駱扶雪才明白到，皇帝和殷蒙談了不是一時半會兒那麽久，也便無怪她睡著了。
“剛剛，我是不是很丟你的臉？”
殷蒙握著她的手，閑庭信步，穿過花園：“略略。”
“哎，我太困了，皇上找你談什麽，談了這麽久？”
“春耕祭天之事，那日我在野堂上沒刊登言論，父皇私底下問我，可有想法。”
駱扶雪側頭看他：“小北應該和你說了吧，那天發生的事。”
“是。”
“乾王和瑞王，非要一爭上下，一個主張一年一度春耕祭天極為緊張，要恣意計劃，一個主張節儉，讓庶民看到一個廉潔的朝廷，你今日站了誰？”
“誰也沒站。”
駱扶雪微微意外：“你莫非，另有第三個提議。”
“春耕祭天，是祈佑天賜恩澤，保五穀豐產，風調雨順的緊張節日，父皇深信天道，以為天乃皇上王，對天身子是敬重，天然不會采取簡而行之的諫言。當然，民間的確有很多聲音，以為每一年春耕祭天，花消了頗多，光是牛羊穀物祭焚祭，都是一筆巨大的花消，加之全部祭天官員衣飾的定製，都是一筆不小的花消，並且祭天一樣都要持續五天，這五日花消之大，那是平凡庶民所無法假想的數字。遇上熟年還好，如果是遇上災年，民間便未免怨聲四起，以為朝廷花消諸多，卻召不來風調雨順的好年紀，逐漸也便有些怨懟。四年前，便有過這種環境，並且差點引發了小暴亂，是朝廷強行彈壓下去，因此才會有些官員，主張祭天簡約的。”
駱扶雪從一個平頭小老庶民的角度來看，的確理解庶民的心聲。
因為這祭天全部的花消，一厘一毫都是取自庶民，白花花的銀子，稀裏嘩啦都丟到了一個謹慎的巨大的模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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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呢？”
“我以為很風趣啊，我曉得，皇上和你們都孝敬，怎會讓太後去受那份辛苦，我們這種皮糙肉厚的，倒是大概下下地，磨煉磨煉。便是皇後等，應該是要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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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扶雪嘻嘻壞笑：“我保證，他們如果曉得這是你的提議，一個個都會做小人紮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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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椅子上調皮的蕩著兩條腿：“皇上找你一下午，便說了這啊？”
殷蒙抬起說，抓住了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的捏著她的小腿：“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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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駱扶雪都忘了幾天前發生的事兒了：“你綁縛我，這筆賬你以為捏捏腳便算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摔下去，你吼什麽吼。”
“那是你嚇到本太祖了，本太祖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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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扶雪抽過看了一眼，歡樂的差點跳起來：“選了你，皇上居然選了你，雖然我曉得你這次當選的可能不小，可我以為我會給你拖後腿呢，皇上有眼光，代太子職，招待使者，哈哈，你們兄弟爭破了頭，晉扶雪那般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接過你床上躺了四天，白白撿了這麽大個廉價。”
“因此，本太祖要謝謝你。”
駱扶雪抱著詔書得瑟：“清楚了，是不是我今日救了翼扶雪的事？”
“恐怕是。”
“皇上還不俗嗎，我還以為，他嫌棄乾王是個瘸子，也會嫌棄我這張臉，因此還專門弄的美美的進宮，製定了一係列的計劃，希望先賣個慘，再賣個乖，起勁做你強而有力的後援，雖然搞砸了，歪打正著，讓你撈著這好差事，嘻嘻，現在是代太子，以後保不齊，便是太子了，我以為我們知難而進，弄垮你那些個兄弟們，都不是事兒。”
也便是她，將如此的話，如此輕鬆的掛在嘴邊。
便好似這長渦流暗鬥，在她眼裏，是投壺賭錢之類的，平凡遊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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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他自己，那陰暗慘重的心情，也因為她權術鬥爭簡而化之，開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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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扶雪卻又不樂意了：“鬆開，你既然醒了，有個事，您好好給我迴答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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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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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扶雪皺眉：“很難迴答嗎？”
“不難，如果然真要迴答起來，也僅有一句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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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撲你懷中，是因為承受不了，在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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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扶雪如何這麽不相信呢？
她很早過去便給自己做過生理建設，要麽便拍拍屁股走人，隻如果另有一點想留在他身邊，她便毫無保存選定相信。
因此，默然一會兒，她淡淡吐出了兩個字：“好吧。”
殷蒙沒想到，她沒有繼續膠葛。
駱扶雪像個沒事人一樣，撩開車窗看外頭的風物了。
路過一個包子鋪，突然想起了那陣子她眼瞎，殷蒙帶她去半月山泡溫泉，途中她餓了，殷蒙讓小廝給她買了包子，去惡毒的不讓她吃飽，幫她做了吉人，丟給了托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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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裝的，是真的。
饑餓感是真實的，不想吃東西的覺得，也是真實的。
便使看過無數屍體，今日看到一個人在麵前被活活踹死，那鮮血自七竅溢出，或是有些不舒適。
她放下了簾子，反轉頭：“張柳心的屍體，會奈哪裏理？”
“她祖父張家鐸，本是在刑部當差，惠妃其時讓四哥娶她，也是為了張家的勢力，上次三哥的事兒，張家鐸也在的謫降之列，出了京。張柳心的屍體，多半或是送迴晉之王府處分。”
駱扶雪一聲諷刺：“晉之王算給她坑慘了，隻怕是巴不得把她挫骨揚灰吧，她這人，我早早便看出不大伶俐，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踐踏翼扶雪，你說她真能如此無腦，再如何的，也是讀過書的人。”
“你以為她是受人調撥？”
駱扶雪聳聳肩：“誰曉得呢，我其時又不在禦花園，她也沒為自己喧鬧什麽，大約絆倒翼扶雪，也絕對不是有人嫁禍給她，的確是她所為，糟糕了翼扶雪。她生的女兒，被封了公主，地位上能和她平起平坐了，也算是另一種福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