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扶雪出乎意料的冷靜:“老大哥,我今日聽了不該聽的,的確是我的錯,你們不殺我呢我很是感恩,困擾,先解開我行嗎?我白花花的大腿經不住風,很冷。這房子這麽小,你們總不會以為我能跑得了吧。”


    沒胡子大漢笑道:“老大,這娘們還真有些滑稽,不是嚇傻了,便是識時務。”


    大胡子大漢大約也輕敵,以為她絕對跑不掉,又齊心想剝光她的脖子看看裏麵的陣勢,因而手一鬆,鞭子收了迴歸。


    駱扶雪裹緊被子:“老大哥,你們誰先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該不是窯子裏出來的吧,怎的如此曠達。”


    駱扶雪冷哼一聲:“是不是窯子裏出來的,你們上了不便曉得,見血了不便說明我是個雛?”


    “哎呦,粗鄙,更是對哥哥胃口了,二弟,老大先來,你沒建議吧。”


    那沒胡子大漢忙道:“沒有沒有。”


    大漢開始脫衣服,邊淫笑著走向駱扶雪。


    駱扶雪看著他身邊的火堆,在他走到火堆的時候,驀地衝過去,一頭將他頂翻,他完全不布防,倒在那堆火力,壓的火星四射,跟放煙花似的


    沒胡子大漢慌亂去扶有胡子大漢,駱扶雪乘隙跑跳上窗台,破窗果然也有破窗的好處。


    她是沒時間去開那扇厚重的門了。


    越窗逃跑,她光著腳飛奔,夜色沉沉,無邊無邊。


    跑的雙腳麻木,也不曉得是疼的或是冷的,身後逐漸傳來咆哮聲,越來越近。


    “至於那場秋遊宴,你聽到什麽了?”


    “不必聽到什麽,聽到的隻是你怎樣出醜而已,宴會後乾王許多日不曾來過將軍府,皇後倒是頻繁召見琦熙,我便曉得未必是聽到那樣了。”


    駱扶雪信口開河:“你要和殷蒙是一路的,真是宇宙無敵了,兩個人腦子都這麽好使。”


    顏榮握住韁繩的手稍稍緊了緊,淡淡道:“看來你真的給了乾王難堪,行使琦熙嗎?”


    “是啊,他自己要招惹我,他該死,你說我仗著什麽,我便仗著我伶俐,他自己蠢,哈哈。”


    她還挺自滿,完全沒想過顏榮是顏家的人,她在他跟前說話要有所保存。


    “我們過去不來往,隻聽下人說過你是什麽樣,但和我曉得看到的你,真不太一樣。”


    他庶出,從小養在裏頭,後來長大了能建立功績了,又開始長年累月駐紮沙場,兩人晤麵次數的確極少。


    “便是我戀慕秦王戀慕的要死。”


    “額!”沒想到駱扶雪會這麽“不要臉”,顏榮身影差點不穩。


    但聽得駱扶雪痛心疾首道:“要他死。”


    西山營,一到顏榮便警察送駱扶雪迴去。


    而顏榮,則是一到便再接再勵的去處理公事了。


    駱扶雪不走,她那臉人盡皆知,都曉得是駱扶雪,顏將軍的親妹妹,誰敢硬趕啊。


    駱扶雪打聽了一下,顏榮今夜趕來,是因為虎帳之中有兩個營不對付,今日為了一件小事大動兵戈,打了起來,雖然沒人至死,可虎帳重地持械鬥毆卻是影響極其陰毒之事。


    顏榮得報後連夜趕來,西山營自他升任武衛將軍後,隸屬他統領。


    說重很多,如果是這件事傳到京城,他恐怕是要以治軍不嚴之罪,挨板子的。


    大約事兒傳進京,他的確要挨板子,現在此起彼伏的板子聲,是他先賜下去的。


    兩個虎帳的營長很慘,一個人領八十大板,一眾參加毆鬥者,憑據情節緊張水平,各領六十到二十大板,西山營的幾個校尉,也都罰的薪俸,領了板子。


    駱扶雪站在高高的土坡看台上,看到烏泱泱幾百個白花花的大屁股,頗為壯觀。


    領著她的士官帶她去了一處瓦房,給她送了一盞茶和一盤糕點。


    她真是餓啊,糕點哪行:“叨教有吃的嗎,著實點的,填肚子的?”


    士官有些尷尬:“扶雪,吃的有,便是這個點了,虎帳是禁止開夜宵的,大約隻剩下很多冷饃饃和冷牛肉了。”


    士官下去,很少會兒提著幾樣東西進入。


    虎帳便是虎帳,一使用具都比較毛糙,那士官還很是不太好好處:“早些時候,我們這裏是備了很多精致的碗碟給來觀察的大人們,後來顏將軍來了,看到那些碗碟便讓換了,說是既然來了虎帳,同事們都是甲士,一視同仁,便是皇上來了,自有身邊宦官帶著碗碟,無需我們備著。”


    “我哥的性格,還真不是隨我爹的,我爹如果來,你們拿如此的東西唿喊他,他肯定把你們這砸了。”


    士官以為駱扶雪是嫌棄,驀地有些拮據,駱扶雪忙道:“我說我爹而已,我跟我哥一樣,不考究,餓死我了。”


    她的確一點都不考究,乃至半點架子都沒有。


    冷饃饃掰碎了,泡進毛糙的瓷碗裏,倒了熱水,又細細把牛肉按著紋理撕碎了放進去,便笑著說一頓牛肉大餐做好了。


    吃的也是噴噴香,唿嚕嚕,看的人以為她吃了什麽山珍甘旨,都給饞了。


    士官吞了吞口水吐,駱扶雪正悅目到:“你餓了,我給你也做一碗。”


    “哪能勞扶雪尊駕,我們是不許吃宵夜的。”


    軍中禮貌,駱扶雪懂,想到那幾百個白花花的屁股,她也不可以害了人家。


    因而笑道:“那我吃哦,你不必在這看著我,翌日還得演練吧,這房間如果沒人睡,我可以借住一晚嗎?”


    士官大約是許久沒見過年輕女人了,竟看的有些呆,忙忙道:“無人住,是空房間,日日修理的,您安心便是住。”


    “行,你忙去吧。”


    士官引去,走到門口丈二和尚摸不找頭,如何是如此的,人也太好相處了吧?


    顏家那二小姐也來過,那可不是個善茬,差點沒折騰的把西山營翻過來,一下子嫌這一下子嫌那,難奉養的很,這顏家大小姐,卻完皆另一番神態。


    屋內,駱扶雪這個好奉養的,曆史過那一遭劫難,現在有個瓦房有張床,有一堆兵哥哥們協助守著門,的確以為美滿上了天。


    吃完她脫了衣服鞋子上床,有些懺悔太早把人打發走,該要些藥膏的。


    還好那人打進入的熱水有多,她找了臉盆倒上,把腳跑進去,嵌入的小石子一個個細細拔潔淨,疼的人滿身發緊,可想想那些白花花的屁股和哀嚎,又以為這也不算什麽罪。


    弄潔淨了,清算一番,腳底下也不至於很慘,便是幾個尖銳的石子弄破了點皮,沒流太多血。


    自己扯了衣服包紮一番,她著實倦極,著床便睡。


    殊不知裏頭的宇宙,因為她差點翻了過來。


    殷蒙一迴府便被叫進宮了,他委了殷熬去接人,沒想到殷熬路過惡人穀被惡人穀的徐莫庭給牽絆住,如此膠葛到後午夜,殷熬脫身趕去破廟,除了一片散亂的煙火鬼都沒一個。


    殷熬隨處尋了,很後在佛龕前石桌下找到了駱扶雪的玉簪,倉促在破廟旁邊找了幾圈,一無所得。


    他挪用官府功力,又將自己培養的一批暗衛全部放出去,此招可謂兇險,一旦這些暗衛被人發現,他那隱藏的野心也便無處遁形。


    找到天亮時候,殷熬帶迴歸兩個男子,是在駱扶雪破廟三裏地外的草叢裏發現的,發現的時候身邊散落著一床被子,殷熬將被子連帶兩人抓了迴歸。


    殷蒙驀地站站起,殷熬多少年都不曾見過如此忘形的他。


    那兩人此中一個嚇的七尺大漢垂了淚:“真的不曉得,我們便追她,追啊追,倏地便暈倒了。”


    殷熬拿起兩個鐵球,奉到殷蒙眼前:“殷蒙請看。”


    殷蒙看了一眼,眉心緊擰:“流星球。”


    殷熬一怔:“顏榮?”


    “去顏府。”


    殷熬領命:“是,這兩人怎樣處分,殷蒙?”


    兩個大漢嚇的麵如土色,連續磕頭討饒:“沒碰,沒碰,一個指頭都沒遇到。”


    殷蒙冷冷踹開兩人,大步朝外走。


    殷熬隨在自後,曉得自己恐怕也難逃責罰了。


    無所謂,扶雪能安全迴歸。


    否則,他不曉得殷蒙會導致什麽樣。


    “你那叫關起來,看她的都是她自己的婢女,她是生我們氣不肯出來,今日秦王一來,她便發了瘋了,曉得秦王去了西山營找她顏榮,她非要去,我如果是沒實時發現攔住,她現在便跟去了。”


    顏義天眼看夫人生氣,又忙著安慰:“好好好,是我疏於管教,夫人,現今這孩子是越陷越深了,哎,真不曉得該怎樣是好。”


    “怎樣是好我如果是曉得,我還能在這裏和你生氣。老爺,不如我們叫駱扶雪迴歸,讓她罵上琦熙兩句,便說有她在,琦熙便別想進秦王府的門。”


    顏義天笑道:“你可真是無邪,且不說她姐姐也怕她她也不把她姐姐放在眼裏,便是駱扶雪真有這本領能給她表情看叫她別肖想嫁入秦王府,你以為她會幹麽,她完全便不幹?”


    羋如羅憂愁的便是這個:“很晴天然是讓秦王切身迴絕她,給她澆一盤冷水,我怕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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