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陳柳看了一眼,便立馬收迴了自己的視線,他知曉自己的棋藝比不上太子,如今有這般的情況當然不出他的意料。


    隻是雖然棋藝比不上,但是並不代表說他就要坐以待斃了,陳柳緩緩落下一子,挽迴了些許的勢力,陳柳滿意的搖了搖自己的扇子,隨後看向了對麵的寧君昊。


    “太子殿下,您如今是打算怎麽辦?就這麽安安分分的待在你的太子府?沒有別的計劃了?”雖然陳柳這麽問,但是他知道太子絕對不會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即便遭遇了如此多的挫折,他也相信太子還能重整旗鼓,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待在太子府。


    聽見了陳柳的問話,太子不由得看了看他手上那把新扇子,隻見上麵還是齊齊整整的寫了“天下第一”四個字,太子的眼中不由得快速閃過了一絲笑意,隨後立馬·眼下了自己的眼眸,對著陳柳淡淡道:“什麽時候換的扇子?如今正天冷呢,拿把扇子扇也不覺得冷?”


    陳柳見太子殿下今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居然是問他的扇子,半點都沒有將他問的話放在心上,不由得怒從心來,於是憤憤地將扇子一打,正對著太子殿下露出了“天下第一”那四個騷包的大字,隨後滿臉感歎地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您實在是太有眼光了,這是我這幾日托瀟華淑人幫我弄來的,您看這幾個大字,這潑墨,這意境,一般人絕對無法駕馭,配上我那才是正正好好!您瞧瞧,是不是?”


    陳柳一邊搖著自己的扇子,一邊對著太子殿下拋著媚眼。


    太子殿下緊皺著眉頭,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形容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若是杭以冬在場的話,定然會告訴太子殿下,他如今的心情用現代的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辣眼睛。


    太子殿下遭受了陳柳的摧殘好一會兒,這才對著他開口道:“我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就放棄,隻是如今寧君騏還沒有對我放鬆戒備,日日都派人在我府中監視,一旦我有所異動,寧君騏必然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因此我才不得不裝作一副頹廢的模樣,就是讓他對我放鬆警惕。”


    聽到了太子殿下的聲音,陳柳扇扇子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太子殿下所說的話中。


    “其實我府中有些人已經成為了寧君騏的暗探,我在府中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行事自然得萬分小心,其實若是可以,我今日也不想見你,但是既然你已經來了,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太子緩緩落下一子。


    陳柳聞言,眉頭也不由得蹩了起來,猛地將扇子一收,隨後對著太子問道:“我今日來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見陳柳如此緊張的表情,太子不知為何突然起了想要動動眼前這人的心思,於是裝做出一副表情十分凝重的樣子,隨後對著陳柳點了點頭。


    陳柳見狀不由得一拍桌子,後悔道:“早知道我便該聽瀟華的了,老出來的亂跑些什麽呢?還是待在定國大將軍府中最安全了。”


    見陳柳悔不當初的模樣,太子的眼中不由得快速劃過了一絲狡黠,對著陳柳淡淡道:“輪到你了。”


    陳柳被太子殿下這麽一打岔,原本那傷春悲秋的感情頓時就消失了,瞧了瞧棋盤上的局麵,隨後拿起一顆棋子緩緩落下,一邊下棋一邊對著太子殿下道:“殿下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隨意行事了,不管要做什麽我都先聽你們的意見。”


    但是太子卻遲遲沒有迴應,等到陳留反應過來看上太子殿下的時候,隻見那一章總是冷淡的臉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陳柳怔愣了一瞬,但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這是太子殿下在唬他呢!


    陳柳立馬就不滿了,一拍桌子,對著太子殿下道:“太子殿下!你用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惡趣味兒了?我那般擔心你,你居然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原本陳柳以為自己這話會引起太子殿下的愧疚,但是哪隻太子殿下在聽到他這話之後,原本臉上那還帶著隱忍的笑容立馬就擴張成為了巨大的笑意,隨後竟低低地笑了起來,聽得陳柳心中不滿。


    太子殿下見陳柳是真的生氣了,於是再也不逗他,直接對著陳柳解釋道:“放心吧!雖說我這府中有寧君騏的人,但主要還是我的勢力占據多部分,更何況他們的身份早就被我的人挖出來了,隻要稍作隱瞞一番,他們就不會察覺有異樣,更何況今日你進來也是我親派的管家前去迎接的,你沒有發現嗎?”


    聽見了太子殿下的解釋,陳柳的表情這才稍微好看了些,隻要沒事就好若是真的因為他讓太子被寧君騏盯得更緊了,那他的罪過可就不是一兩句話能夠洗脫得清的了。


    然而就在陳柳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太子殿下突然抬起頭對著陳柳道:“你輸了。”


    陳柳一愣,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太子對他使了個眼神,他這才朝著底下的棋盤望去,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黑子已經被白子徹底侵入了領地,原本一片情勢大好的黑子已經變得七零八落,全部都在白子的包圍範圍之內,再無還手之力。


    在陳柳還愣愣的看著棋盤的時候,太子便直接對著陳柳道:“行了,今天多謝你給我來傳遞消息,剩下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為了防止人多眼雜,你還是先迴去吧。”


    陳柳見太子一轉眼就開始翻臉,不由得有些差異,但是等到太子轉過頭來看著他時,陳柳又不由得渾身一震,他看得懂太子眼中那熊熊燃燒的火光,太子殿下這是用另一種方式在跟他表明他還沒有放棄。


    既然如此,那他陳柳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於是陳柳低頭一笑,隨後對著太子道:“那陳柳就先行告退了。”


    太子笑著對他點了點頭,隨後陳柳便跟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在門口等待著的管家離開了。


    等到陳柳離開之後,太子那微微帶著笑意的眼神這才徹底冷卻了下來,如今陳柳給他的帶來的消息可謂是在他的意料之外,雖說蕭濯如今是失蹤的狀態,但是即便蕭濯迴來了,那手底下還有人可以對付寧君騏嗎?若是單單隻有京城中定國大將軍手底下的人,怕也是不夠,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定國大將軍手底下有沒有寧君騏摻和進去的臥底。


    那麽如此一來,他們的處境就愈發危險了,太子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麵前倒空桌,發出那有規律的敲擊聲,似乎這樣就能夠讓他紛亂的心變得沉靜下來。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從外頭響起,隨後便聽得剛剛送陳柳出去的管家對著太子恭敬道:“太子殿下,已經將陳柳公子送出去了。”


    太子點了點頭,隨後道:“知道了,出去吧。”


    哪隻管家卻沒有走,直接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還有一件事,陳柳公子走之前,讓我將這個東西帶給您。”


    聽到了這話,太子這才抬起了頭,隨後就見管家直直的向他走了過來,隨後將手中的東西緩緩的放在了他的麵前。


    太子見狀,揮了揮手讓管家離開,等到管家離開並且將門關上之後,太子這才抬眸看向了放在桌上的東西。


    隻見是一個小盒子,太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將盒子打開,指尖裏麵躺了兩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和一張小小的紙片。


    太子沒有提前動那兩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反而率先拿起了那張紙條,緩緩展開,指尖上麵就寫了短短的兩句話。


    以冬特地為你準備的,關鍵時刻才能用。


    太子見狀,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後看向了盒子裏的東西,雖然長得都十分奇特,他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麽,但是這也並不能阻礙自己的好心情。


    但是下一秒太子就像是想起來了些什麽,表情有了一瞬間的凝滯。


    雖然陳柳說這些東西隻有在關鍵的時候能用,可是他好像沒有告訴自己這些東西的用法。


    ……


    定國大將軍府中,一隻受過訓練的白鴿就這麽直直的停在了蕭文成的院子裏。


    在眾人都沒有發現它的時候,一扇門緩緩的打開,雲若就這麽從屋莊走的出來,等到看見停在小院中的白鴿之後,眼神不由得閃了閃,隨後毫不猶豫的朝他走了過去,那白哥建雲若來也沒有絲毫的逃避,反而乖巧的被雲若抓在了手中。


    雲若一下就看見到了綁在白鴿腿上的性質,他頓了頓,隨後直接將信紙拿了下來,將鴿子放飛。


    等到看清楚那小小的信紙上寫的內容之後,雲若的眼中立馬閃過了一絲微妙的情緒,隨後便朝著裏屋走去。


    這些事情,還得跟蕭文成知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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