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蕭濯才是真正的定國大將軍世子之後,大雍營地內的副將們對他就是十分尊敬,不論蕭濯說了幾次,他們依舊表現得十分明顯,蕭濯非常無奈,隻有李斯年依舊像從前那般對待他,沒有絲毫的改變。


    惹得蕭濯不由得對李斯年詢問:“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不可思議?”


    哪知李斯年在聽到了蕭濯的問話之後,卻一反平常玩笑的模樣,隻是對著蕭濯道:“說實話,比起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定國大將軍世子而言,當時你被汙蔑說你不是才更加讓我震驚,你的人品和你的能力都讓我覺得,除了你,沒有人能夠配得上那個位子,我信服的一直是你,而不是那個虛有其名的定國大將軍世子的名號,所以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定國大將軍世子,或者說,不管之後你的身份再次會發生如何的轉變,我都不會在意,我隻要知道,是您一直在我身前,就夠了,隻要您在前頭,我就會有動力繼續努力,讓自己成為能夠配得上您的副將。”


    聽見了李斯年的話,蕭濯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隨後就看見了李斯年那不同於以往的認真模樣,眼中的神采根本就就掩蓋不住,看得蕭濯不由得一怔,隨後就微微垂下自己的眼簾,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自從那次談話之後,李斯年就感覺到蕭濯對待自己更加不同了,若是之前隻是上下級和戰友的尊敬和友愛之外,現在蕭濯對待自己就更多了一種朋友之間獨有的信任與依賴,李斯年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愉悅了起來,雖然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讓蕭濯變了對待自己的態度,但是麵對這種改變,李斯年心中其實是很高興的,因為他其實十分喜歡和崇敬蕭濯,雖然平時那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但是心中卻是希望能夠和蕭濯的關係再進一步,如今得到了這個機會,李斯年自然感覺十分高興。


    沒多久,營地的眾人就收拾好了東西,在定國大將軍的一聲令下,眾人就紛紛踏上了離開西境的道路,或許是因為離開京城的時間太久,眾人都歸心似箭,剛開始幾天,就已經趕了一半的路程,十分迅速,讓杭以軒無奈去找了定國大將軍,希望他能夠放緩行軍的速度,畢竟自己還是希望杭以冬能夠在自己的身邊多呆一些時間,若是直接這樣放她進去京城,自己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於是在後麵一段時間中,眾人明顯能夠感覺到每日的行軍路程少了許多,而定國大將軍告訴大家的理由就是因為剛剛結束了跟羌族的戰爭,為了不讓京城中的家人朋友擔心,所以特地多給了大家一點時間來休養生息,讓大家好好抓緊時間準備。


    眾人一聽,不由得恍然大悟,對啊,他們打敗了騷擾大雍邊境已久的羌族,到時候自己等這麽多人迴京城,一定會有百姓在京城的街道兩旁迎接自己的,要是自己一臉胡子拉碴,穿得邋裏邋遢的樣子,那自己多丟定國大將軍的臉啊,就算不說定國大將軍,自己也想要滿身光鮮亮麗地迎接鮮花和掌聲,於是眾人都沒有再說什麽,反而用這些多餘的時間來打扮自己。


    原本京城來的侍衛還對著定國大將軍的行為感到奇怪,但是在看見眾人的行為之後,隻好默默地壓下心底的疑惑,和眾人一起行動,畢竟現在這裏是定國大將軍的地盤,自己還是不要惹怒他為好,等到迴到了京城,他們不就有更多的辦法能夠整治他了嗎?畢竟現在的京城,跟之前可不一樣,侍衛中的領頭人不由得微微勾起了一個笑容,對著不遠處休息的定國大將軍的眼神卻是滿滿的惡意。


    這事,蕭濯卻拿著一壺水走到了杭以軒的身邊,隨後直接將水壺扔給了靠在樹前的杭以軒,挨著他做了下來,杭以軒微微笑了笑,拿起水壺就灌了一口,絲毫看不出是一個讀書人,那豪放不羈的模樣也比那種端著的文人做派更加讓士兵們喜歡,至少對於杭以軒來說,經過他麵前的每一個人都會對著他打招唿,他也會微笑著迴應。


    但是下一秒,杭以軒的目光就落在了正在用兇狠的眼神盯著定國大將軍的侍衛首領,蕭濯自然也注意到了杭以軒的目光,於是直接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緊接著,蕭濯的目光就不由得凝了凝,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對著身旁的杭以軒輕聲問道:“怎樣?你想好如何甩掉這些煩人的尾巴了嗎?”


    杭以軒卻不正麵迴答蕭濯,隻是將水壺重新送迴到了蕭濯的手中,隨後對著蕭濯道:“以冬那裏怎麽樣了?還好嗎?”


    蕭濯拿起水壺的手一頓,隨後對著杭以軒點了點頭,迴答道:“嗯,先前因為行軍速度太快,她身子有些疲累,如今速度慢了下來,她也有更多時間休息,現在已經在她兩個侍女的服侍下在馬車上睡下了。”


    聽到了蕭濯的迴答,杭以軒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到:“你可有算過,還有幾日到京城。”


    蕭濯打開水壺灌了一口,清水順著蕭濯的脖頸流了下來,但是蕭濯卻沒有絲毫想要去擦拭的意思,水漬直接順著蕭濯的喉結流了下來,落入了蕭濯的衣襟中,蕭濯隨後擦了擦嘴,隨後便笑了笑,對著杭以軒迴答道“按照咱們如今的行軍速度,起碼還得有五六天的行程吧。”


    “五六天,嗯。”杭以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眼眸,眉頭輕輕擰起,一副在沉思的模樣。


    看見了杭以軒的模樣,蕭濯也沒有打擾,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待杭以軒繼續說話,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得杭以軒有些遲疑的聲音緩緩地在自己的身邊響起:“阿濯,不如直接讓定國大將軍先帶著他們離開?隨後再說是你需要再修整一段時間之後再進京?”


    聽到了杭以軒的話,蕭濯有些驚訝,倒不是驚訝杭以軒的話,而是驚訝杭以軒那猶豫的神情和態度,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杭以軒這麽猶豫的模樣。


    隨後蕭濯就對著杭以軒緩緩搖了搖頭,直接將自己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移到不遠處的侍衛首領一行人的身上,那侍衛首領看見蕭濯看著他,於是對著他“恭敬”地行了一禮,蕭濯也微微點了點自己的頭。


    接著,蕭濯這才開口對著杭以軒道:“不,我覺得不可。”


    杭以軒下意識迴頭,一下就看見了嘴角正勾著一末冰冷笑意的蕭濯,杭以軒微微頓了頓,隨後才對著蕭濯道:“那你覺得該如何做才好?”


    “我嗎?自然是殺人滅口才是最好,幹幹淨淨的,不留一點兒可能潛在的威脅。”


    聽到了蕭濯的話,杭以軒不由得一愣,那張俊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知道蕭濯這是在說笑,畢竟他也知道蕭濯不是一個會隨意打殺別人的人,但是他還是對著蕭濯問道:“為什麽?將他們帶迴去應該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吧?若是將他們全部扣下,被寧君騏發現了怎麽辦?這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杭以軒的話音剛落,蕭濯就對著他緩緩搖了搖頭,隨後到:“不,恰恰相反,將他們全部扣在京城外最安全的做法。”


    隨後,蕭濯就對著杭以軒緩緩解釋道:“如今我們的計劃是兵分兩路,一隊由定國大將軍帶隊,前往京城,一隊由我帶領,暗中駐紮在京城外頭,見機行事,而你得和我在一起,這麽說,你能明白一點了嗎?”


    聽見了蕭濯的話,杭以軒的眉頭不由得輕輕皺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輕輕開口道:“你是說,這些人見過我和你,知道我們都好端端地在定國大將軍的手下,若是將他們放迴去,我們的行蹤就會暴露?”


    蕭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正確。


    可是下一秒,杭以軒就疑惑道:“可是,你又是怎麽能夠確認他們會是寧君騏的人?萬一他們隻是中立派呢?”


    隨後,蕭濯就搖了搖頭,對著杭以軒輕聲道:“不會,若是他們是中立之人,斷不會在第一天到西境的時候就給出那麽不好的態度,眾人皆知定國大將軍的蓋世功勞,朝中不少老臣都對其十分恭敬,幾個小小的侍衛又怎麽敢那般沒有禮數?況且,按照他們的品階,根本就不足以來宣布聖旨,想必定是有什麽別樣的地方。”


    “再者,之前我一直沒說,先前那侍衛中有一個知曉了我的身份,偷聽到了我和其他副將說話的內容,而後,他們一群人就著急忙慌地想要離開,若是他們當日真的順利離開了……不怪我多想,實在是如今的情況,他們絕對不能活著進入京城。”


    話音一落,蕭濯的眼神猛地變得銳利了起來,直勾勾地朝著前方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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