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的話音剛落,太子就朝著陳柳望了過去,隻見陳柳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拿起茶杯在手中搖了搖。


    太子眼神微凝,直接對著陳柳問道:“已經查到了?”


    陳柳撚起一顆晶瑩的葡萄看了看,隨後直接丟進了自己的嘴中,感受著那股子甜滋滋的汁水在自己的口中爆發,陳柳不由得迴味了好一會兒,才對著太子道:“難道在太子眼中我就真是一個紈絝不成?”


    看著陳柳一副沉溺享樂的模樣,太子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陳柳見狀,立馬砸吧了下自己的嘴,隨後放下了自己的腳,拍了拍自己衣裳,擺正了自己的姿態,隨後對著太子道:“查這點小事對我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說著,陳柳就拿出了一張小紙條放入了太子的懷中。


    太子也顧不得一旁的陳柳,直接打開了這張紙條,隻見上麵是一張皇宮的方位圖,每一個宮殿都有具體的標注,而在最西北角的一座標著冷宮的地方,皇帝的名字正寫在上邊。


    太子撚了撚自己的手指,看著這皇宮的構造圖,一邊輕聲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敢這麽對父皇。”


    陳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對著太子道:“這有什麽不可置信的?光憑寧君騏他能夠默默無聞地忍了這麽多年,我就知道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畢竟要是我被扔在後宮不聞不問地被欺負這麽久,說不定我做的會比他還過分。”說完,陳柳又往自己的嘴中扔了幾瓣橘子。


    太子瞟了他一眼,也不接他的話,隨後直接道:“準備一下,晚上行動。”


    陳柳一愣,隨後出聲問道:“什麽?晚上要去幹嘛?”


    隨後就見太子對著陳柳露出了一個迷之笑容,一字一句道:“當、然、是、夜、探、皇、宮、啊。”話音剛落,太子就直接起身離開,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陳柳。


    過了好一會兒,陳柳才反應了過來,看著隻留下一個冷酷背影給他的太子,立馬跳了起來,一邊追上去,一邊對著太子大喊道:“不是,太子!等等我,你剛才說了什麽?再說一遍!”


    他沒有聽錯吧?難道太子真的想要在如今皇宮都在寧君騏管控下的時候進去嗎?陳柳隻覺得不可思議,如今他們自己都危在旦夕,太子居然想要還想要以身犯險?


    這麽想著,李斯年連忙追了上去。


    仿佛也是想要成全太子的心思,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大街上的人逐漸減少,家家戶戶都點上的暖黃色的燈光。


    就在這時,兩個穿著夜行衣的人卻在皇宮無人的一角身手矯健地翻牆過去。


    就在兩人落地的瞬間,李斯年一個不小心,踩斷了林中的一根樹枝,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惹得剛好巡邏經過的禁衛軍猛地大喊道:“誰!”


    太子和李斯年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隻是躲在樹幹後邊,拚命地想要隱藏自己。


    那禁衛軍首領見林中那處昏暗的地方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微微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隨後一步一步緩緩朝著那林中走去,似乎篤定了林中定是有人。


    太子和李斯年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放緩了自己的唿吸,想要盡力隱匿自己的氣息。


    禁衛軍首領一點點靠近兩人躲藏的地方,眼神中的戒備愈發明顯,眼瞧著就快要走到樹幹後邊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卻猛地一下從樹上竄了下來,一下就爬上了禁衛軍首領的身上,並嬌軟地“喵”了一聲。


    隻見一個穿著精致小衣的白色暹羅貓正軟軟地趴在禁衛軍的肩頭,眾人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隻小貓啊,我還以為是有人混進來了呢。”


    禁衛軍首領瞧了瞧自己肩頭的小貓,又看了看那依舊什麽動靜都沒有的牆角,輕輕抿了抿自己的嘴巴,隨後繼續往前方走去。


    身後的禁衛軍見狀,不由得問出了聲:“首領你怎麽了?難道還是懷疑後麵藏了人嗎?”


    原本已經放鬆下來的太子和陳柳立馬緊張了起來,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焦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出來:“雪團!雪團!你在哪裏啊?雪團!”隨後眾人就見一個穿著粉色衣裳的宮女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走了,包括禁衛軍首領。


    隻見那宮女氣喘籲籲地對著他們問道:“幾位大人可見我們家娘娘的雪團?那是我們家娘娘的愛寵,若是幾位大人看見了能告知奴婢嗎?若是今日找不到雪團,娘娘定是會扒了我的皮的!”這宮女臉上害怕和糾結的表情不似作假,留在原地的幾個禁衛軍也不由得麵麵相覷。


    愛寵?這讓他們到哪裏找去,他們也不過是奉上頭的命令來定時巡邏罷了,平常別說是後宮了,連皇宮他們都不一定能夠進的來,又怎麽會知道這宮裏的構造?這讓他們去哪裏找?可是看這宮女的表情著實是焦急,那額頭上密布的汗也來不及擦拭,想必對她來說找那畜生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雖然他們不是生活在後宮的人,但是也知曉這後宮中的生活多可怕,這後宮中的冤魂比起他們這群當兵的人送掉的性命還要多。


    剛剛聽著宮女說的話,怕是她這主子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若是這姑娘真因為一隻畜生丟掉了性命,那多可怕?


    突然,其中一個禁衛軍突然想到了什麽,直接指向了站在前頭的禁衛軍首領,一臉興奮地對著那婢女詢問道:“你找的那雪團可是一隻貓?你瞧瞧是不是趴在我們前頭首領肩上的貓?”


    那宮女順著禁衛軍指的方向望去,一下就看見了那隻讓她焦心不已的雪團,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隨後快步走上去從禁衛軍首領的肩頭將那隻貓給抱了下來。


    隨後對著眾人激動地福了福身子,一臉感激地對著眾人道:“多謝幾位大人,多謝幾位大人,幾位大人幫了我一個大忙,若是下次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就盡管來福安宮找我,我叫小紅。”


    “小紅,找了沒啊?娘娘要我們迴去了!”


    就在小紅對著眾人感激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小紅對著眾人點了點頭之後就立馬朝著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看著那宮女遠去的背影,眾人不由得心情大好,他們這也算是幫了一把別人,隨後就轉頭看向了他們的禁衛軍首領,見他們首領還站在林前沒有動作,於是出聲喊道:“首領,咱們該走了!”不然就該來不及了!


    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聲音,首領的視線這才從小紅離去的方向看向了他們,見他們都等著自己的吩咐,禁衛軍首領不由得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隻是他卻沒有聽身後的人的話,一雙眼睛人就銳利地看向了原本的牆角。


    這一次他沒有遲疑,直接大步走了過去,在路過一根粗壯的樹幹的時候,猛地轉頭!


    可是後邊卻什麽人都沒有,禁衛軍首領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繼續朝著四周望了望,卻什麽偶讀沒有瞧見,身後的弟兄們又催得緊,禁衛軍首領無奈,隻好轉身迴去了。


    等到禁衛軍的人全部離開了之後,那顆大樹上頭才傳來了一陣動靜,隨後就看見兩人身手矯健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其中一人還嫌棄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跡。


    太子見陳柳拍打的動靜越來越大,不由得給了陳柳一個眼刀,陳柳立馬就安分了下來,隻是嘴中還是輕聲抱怨道:“這個禁衛軍首領也真是的,都說沒人了,居然還來這邊轉悠,不過太子你別說,他這直覺著實是不錯,是個人才,若是以後有機會可以提拔一番……”


    陳柳一個人站在原地嘰嘰歪歪,卻沒發現太子已經一個飛身往前去了。


    陳柳見狀,也來不及就說話,隻好趕忙追了上去,心中不由得感歎,自己好歹也是當朝丞相的獨子,什麽時候竟然淪落到要當賊的地步了?


    隻是剛剛升起這種念頭,陳柳的眼神就陡然淩厲了起來,若是大雍一直能夠平安無事,自己自然也不會有這麽一遭了,說起來,還是得怪寧君騏那個喪氣玩意兒了!


    這麽想著,陳柳就加快了腳下的步子,跟上了太子,見太子目標準確,不由得有些疑惑,因為心裏存不住事兒,就立馬對著太子問道:“太子殿下,如今咱們是要往哪兒去?”


    太子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陳柳,眼神堅定地看向了前方,隻是一道冷淡的聲音還是穿入了陳柳的耳中。


    “你沒聽到剛剛那宮女說的話?自然是去福安宮了。”


    陳柳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是,去福安宮幹嘛?不是要去冷宮救皇上嗎?


    瞧見了陳柳眼中的詫異,太子也不解釋,隻是暗中罵了一句。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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