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君騏領著人離開的背影,杭以軒的眼中滿是鋒利的暗芒。


    陳柳一轉身,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杭以軒,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杭以軒。到是不常見這樣情緒如此外流的一個他,這次也是……


    過了好一會兒,見杭以軒都沒有任何反應,陳柳這才輕輕拍了拍杭以軒的背脊。


    杭以軒感受到了陳柳的觸碰,猛的迴過頭來,一下就看到了陳柳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杭以軒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對著陳柳微微點了點頭:“多謝陳兄的幫忙了。”


    自從許青青看著杭以軒入神之後,陳柳對著杭以軒就帶上了一種似有若無的敵意,雖然杭以軒看上去一直是溫潤的模樣,但是在麵對他說話的時候老是帶著軟釘子,導致兩人雖然都是在為太子做事,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那般好。


    如今突然聽到杭以軒這般真誠地跟他說話,陳柳居然不知道一時該作何反應,隻是幹幹地迴答了句:“沒、沒事。”隨後,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隨後,陳柳便暗自惱恨自己怎麽這麽沒出息,不就熟被杭以軒感激了嗎?這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於是為了挽迴自己的麵子,陳柳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下一秒,就猛的抬頭。


    可是陳柳剛剛看到杭以軒,臉就僵了,因為杭以軒此刻正一臉溫和地看著他,他之前從來沒有看到杭以軒用這種表情看著他。


    陳柳張了張嘴巴,但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杭以軒也察覺到了陳柳此刻有些窘迫的心情,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感到窘迫,但是杭以軒對於陳柳感激的心情不是裝出來的,隻見杭以軒反過來輕輕拍了拍陳柳,隨後道:“走吧,太子殿下應該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陳柳這才點了點頭,隨後跟在杭以軒的身後離開。


    沒一會兒,杭以軒就和陳柳來到了一家茶樓,在說出了包房名號之後,小二就愈發恭敬地將他們引向了他們酒樓的最高層,隨後推開門恭敬地作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待在包房裏的太子原本正在跟自己對弈,聽到了門口處傳來的聲音,這才抬起頭看了過去,事後竟看到一向跟杭以軒不對盤的陳柳居然跟在杭以軒的身後緩緩走了進來。


    見兩人這般模樣,太子在驚訝了一瞬間之後就立馬恢複了過來,隨後笑意盈盈地看著站在杭以軒身後的陳柳,道:“陳公子今日怎麽來得這般晚,居然還是和杭大人一起來的,看來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你們的感情又突飛猛進啊。”


    聽到了太子的話,還用那種奇妙的表情看著自己,陳柳的心就是咯噔一下,立馬上前了兩步,對著太子解釋道:“哎,太子殿下,我跟杭大人的感情可沒有那麽好,不過是剛剛路上偶遇罷了。”


    看著陳柳這般急著要撇清和自己的關係,杭以軒不自覺地勾了勾自己的嘴角。


    “是這樣的殿下,還是多虧了陳公子的路過,我才能從三皇子殿下的圍堵中離開。”說著,杭以軒就笑著看向了陳柳。


    陳柳見狀,立馬就避開了杭以軒看向他的眼神,倒是太子看見這一幕,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但是下一秒,就正經了起來,看向了杭以軒。


    “以軒,你是說,寧君騏去堵你了?”


    杭以軒和陳柳上前了兩步,一個坐在太子殿下的左邊,一個坐在太子殿下的右邊。


    聽到了太子的問話,杭以軒轉過頭看著太子殿下微微點了點頭,語氣不自覺地就沉了下去:“嗯,而且,他已經知道陸硯被我們救走了。”


    太子的眉頭一下子就緊皺了起來,眸中滿是疑惑:“怎麽會?當時我們不是已經偽造好了證據,證明陸硯已經死亡了嗎?寧君騏是怎麽發現陸硯還在我們手中的?”


    見太子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杭以軒立馬安慰道:“殿下不必如此擔心,說不定三皇子殿下也是在試探我們罷了。”


    “當初畢竟是太子殿下的人親自將陸硯的“屍體”處理掉的,他沒有理由懷疑陸硯是真的死了,說不定他是想要試探我們是否跟陸硯有過接觸,或者說,他擔心我們之前從陸硯的口中得到什麽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也不排除是我們的人做的手腳不幹淨,讓三皇子殿下的人察覺到了蛛絲馬跡。”說完,太子殿下和陳柳的臉色都同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好半晌,屋子裏都沒有人說話,太子殿下手中捏著一顆黑子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陳柳率先開口道:“那陸硯現在還是什麽話都不說嗎?”


    杭以軒微微點了點頭:“嗯,不管我跟他說什麽,他都不說話,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我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去見他。”


    ”哇,那你就沒有問過他關於三皇子殿下的事情?”


    杭以軒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他本來那麽忠心耿耿地跟著三皇子,雖然如今被三皇子背棄了,但是突然之間讓他背叛,肯定是不可能的。”


    聽到了杭以軒的話,陳柳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那你不是說這段時間一直去見陸硯,那你又不問他關於三皇子的事情,那你去跟他說什麽?”


    見陳柳一臉無法理解的樣子,杭以軒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我是說每天去見他,但是見他又不一定需要說話不是,畢竟就算我開口說話了也不一定得到他的迴應,那我為什麽要廢這個力氣呢?大家就這麽安靜地呆著不好嗎?”


    聽到了杭以軒的話,陳柳一臉的莫名其妙,仿佛杭以軒是什麽不講道理的人一樣,滿臉的奇怪。


    倒是太子殿下看見了隱藏在杭以軒眼底深處的戲謔,知道杭以軒可能隻是想要逗逗陳柳,於是也跟著陳柳一起做出一副看不懂杭以軒的模樣。


    杭以軒這才開口道:“好啦,倒也不是我不想問,隻是按照陸硯如今的情況,即便問了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所以我打算來個溫水煮青蛙,先獲取陸硯的信任,再一點一點地嚐試套出陸硯的話。”


    聽到了杭以軒的話,陳柳這才覺得正常,沒錯嘛,杭以軒就應該是這樣步步為營的人才對啊,不管他做什麽事情都是目的的,怎麽會因為太難就心生退意呢?這樣的杭以軒一定有問題啊!雖然陳柳和杭以軒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畢竟是能夠在朝堂之上擁有自己一席之地的陳相的兒子,在看人這一點上,陳柳自認是從來沒有出過錯的。


    就在陳柳在沾沾自喜的時候,杭以軒開口了:“隻不過看今天的情況,三皇子殿下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今天特意堵住我說不定就是為了打探情況,我們得盡快從陸硯的口中得到證詞才是。”


    太子殿下和陳柳紛紛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凝重。


    隨後,太子殿下看著杭以軒道:“那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你,我想我這個三皇兄一定會派人查詢你的行蹤,如果你突然改變,說不定寧君騏還會產生懷疑,打草驚蛇就不好了,你就和平常一樣行事就好,該上朝上朝,該見陸硯見陸硯,隻是可能需要多加小心,莫要被人跟上了。”


    “如果可以的話,下一劑猛藥,讓陸硯願意主動說出證詞,時間拖不得了,自從定國大將軍和蕭濯離開京城之後,我這個三皇兄在朝堂上行事愈發肆無忌憚了起來,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是,殿下,交給我吧。”杭以軒起身,對著太子半跪了下去。


    陳柳見狀,也對著太子殿下直直地跪了下去,聲音鄭重道:“太子殿下有什麽事情大可盡管吩咐,微臣在所不辭。”


    見杭以冬和陳柳這麽忠心耿耿地跪在自己的麵前,太子殿下身上原本溫和的神色一斂,滿身的鋒芒崢嶸畢露,仿佛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隻見太子殿下站起身來,走到窗前,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太子身上那繡著金色花紋的黑袍上,整個人顯得神秘又尊貴。


    看著窗戶底下安居樂業,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百姓,隻聽得太子沉聲道:“隻希望,西境不要再生什麽變故了。”


    杭以軒和陳柳自然也是聽到了太子殿下的話,除了去對抗羌族的定國大將軍,杭以軒一下就想到了自家妹妹和蕭濯,也不知道妹妹和蕭濯如今怎麽樣了,都已經十六天了,他們也應該已經到了西境,不知道西境如今的局麵如何。


    這麽想著,杭以軒那張俊秀的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擔憂之色。


    一旁的陳柳瞧見了,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對著杭以軒安慰道:“你不必擔心,蕭副將和令妹一定已經安全到達西境了。”


    杭以軒一愣,隨後就對著陳柳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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