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濯和杭以冬在屋中打鬧了一番,隨後杭以冬才紅腫著一雙唇瓣,一雙水眸滿是迷蒙,無力地靠在蕭濯強健的胸膛上,輕輕地喘著粗氣。


    蕭濯一隻手一下一下輕拍著杭以冬單薄的背脊,一隻手勾著杭以冬的小拇指,兩個人看上去萬分繾綣。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杭以冬在蕭濯的懷中換了個姿勢,隨後用帶著磁性的聲音道:“你聽說了嗎?蕭文成可是會跟著咱們一起前往西境的哦。”


    聽到了杭以冬的話,蕭濯撫摸杭以冬背脊的手微微一頓,隨後才開口道:“我知道。”


    那平靜的聲音仿佛絲毫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眼中。杭以冬知道這個男人表麵看起來像是沒什麽感覺,心裏肯定是會有些芥蒂的。所以剛才才任由這個男人放肆一番,好好安撫下他的情緒。


    “你既然知道,那你打算接下去怎麽辦?我想,蕭文成一定不會安安分分的吧?”


    蕭濯將手輕輕穿過杭以冬的發,那柔順的觸感讓蕭濯不禁愛不釋手,惹得杭以冬不耐煩地拍掉了蕭濯在她頭上作亂的手。


    她又不是狗狗,蕭濯為什麽要要用摸小動物的手摸自己?再說了,古代女子做一個頭型可是很艱難的好嘛!要是被蕭濯摸亂了,自己又要花上好一段時間來做發型,杭以冬可不想。


    杭以冬摸了摸自己還算完好的發型,狠狠地瞪了蕭濯一眼,可是一個雙眼水潤,紅唇微腫的貌美女子的這一眼,沒有絲毫的威懾力,隻有讓人不自覺沉醉其中的嫵媚風情,這一眼讓蕭濯不由得眼眸一深。


    感受到自己的腰身被摟緊了幾分,杭以冬不由得又多瞪了蕭濯一眼。


    “所以你到底想好了到底要怎麽辦了嗎?”


    見懷中的小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蕭濯不由得笑出了聲,隨後親昵地在杭以冬的額頭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有我在,就不會讓他傷到你一根毫毛。”


    “你說什麽!我又不是說這個,若是他真的想要對付我們的話,自然不是隻對付單獨一個人,若是能夠一起鏟除自然是最好,到時候我們誰都逃離不了,誰稀罕你的保護了!你能夠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總之,保護自己最重要。”說著說著,杭以冬的聲音就不自覺地弱了下去,但是雙手卻緊緊地握住了蕭濯胸前的衣襟。


    感受到了杭以冬此刻有些不平的心緒,蕭濯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了幾分溫柔的神色,隨後對著杭以冬溫柔道:“嗯,我知道,我會保護好我自己,也會保護好你的。”


    “冬兒,不要擔心,既然定國大將軍主動去求皇上讓蕭文成跟著咱們一起前往西境,那他就一定有治蕭文成的辦法,我們不必太過擔心。”


    “退一萬步講,即便他真的受了三皇子的指使想要對我們做些什麽,我們如此警惕他,不可能看不出他的一點兒異動,很有可能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被我們發現了,加上到時候三皇子離他的距離遠,即便是有心想要說些什麽,也需要路上的許多時日才能傳達。”


    “等到口信傳達到了,想必蕭文成也已經被我們料理了,所以冬兒你大可不必如此擔憂。”


    聽到了蕭濯的話,杭以冬的眉頭愈發舒展,到最後,已經完全沒有了關於蕭文成和他們一起出發去西境的擔憂與不安。


    杭以冬對著蕭濯甜甜地笑了笑,隨後便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了蕭濯的胸膛上。


    蕭濯安撫地撫了撫杭以冬的後背,隨後便一手攬著杭以冬,一手拿起桌上的書本仔細地看了起來。


    杭以冬見蕭濯沒有心思再與自己談論這件事情,便也閉口不言,隻是窩在蕭濯的懷中,和蕭濯一起安靜地看書,雖然是晦澀難懂的兵書,但是杭以冬依舊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在看什麽有趣的話本一般,就連蕭濯好幾次笑著看自己都沒有注意。


    兩個人就這麽在一起度過了平淡又無趣的一天,看上去仿佛什麽都沒做,但是兩人心中卻是十分滿足,畢竟這有可能是他們在去西境之前最為難得的平靜時光了。


    幾天的時間匆匆而過,一轉頭就到了定國大將軍帶兵趕往西境抵禦外敵的時候,這一次蕭濯和杭以冬依舊起了個大早,隻是這一次蕭濯不再是那個全權負責的主將,而是要去趕上隊伍的副將。


    於是兩人起了個大早,收拾完所有的東西就和杭父杭母依依不舍地道了別。


    隻有杭以軒一個人站在一旁,麵含笑意地看著蕭濯:“希望你記得我說過的話。”


    “那是自然,不敢忘。”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異常,杭以冬湊上前,對著兩人輕笑:“哥哥,夫君,你們在說什麽呢?”


    聽見了杭以冬的話,兩人下意識地轉頭,都帶著一臉笑意看著杭以冬道:“冬兒/妹妹,放心,沒事兒。”


    看著兩人臉上那相似度驚人的笑容,杭以冬不由得被震得後退了兩步,她怎麽覺得這兩人臉上的笑容怪陰森的呢?


    即便是杭父杭母再不舍,蕭濯和杭以冬也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杭以冬坐上了馬車,看著帷裳外邊跟自己揮手的杭父杭母,鼻頭不自覺就湧上了一層酸意,眼睛紅彤彤的。


    雖然自己是繼承了杭以冬的身體,但是杭以冬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杭父杭母對於自己這麽多年的關心和愛護她可不是感受不到的,每次和蕭濯離開時杭父杭母的擔憂總讓杭以冬感受到了難過,杭父杭母都這麽大年紀了,但是卻還是每天要為自己擔憂,自己好像有些太不孝了,這麽想著,杭以冬的眼眶就更加紅了。


    蕭濯自然也是看到了自家娘子的異狀,看著杭以冬眼中湧動的愧疚不安,蕭濯瞬間就明白了杭以冬的心情,蕭濯的心髒像是被什麽猛的敲了一下,直接將杭以冬攬入了自己的懷抱中,緊緊地握住杭以冬的肩頭,似是保證似是發誓般的道:“冬兒,相信我,這一次之後,咱們就再也不出京城了,咱們到時候就留在爹娘身邊好好照顧爹娘如何?”


    聽到了蕭濯的話,杭以冬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巴,努力不讓淚水掉下來,忍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迴應。


    沒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集合的地方,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其中還看到了一個讓蕭濯和杭以冬都意想不到的人。


    “大人夫人!大人!夫人!”那激動的聲音不由得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蕭濯和杭以冬的方向看過來。


    隻見李斯年穿著一身普通士兵軍裝的李斯年就這麽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兩人的跟前,隨後對著杭以冬和蕭濯恭敬地行了一禮。


    蕭濯立馬將李斯年給扶了起來,道:“說過了不必給我行禮,我如今也已經不是什麽大人了,你對我不必這般恭敬。”


    那知蕭濯話音剛落,李斯年就立馬反駁道:“那不行,隻要您做過天我李斯年的大人,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大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看著李斯年眼中閃爍著的真誠,蕭濯不由得怔愣了一瞬間,隨後輕笑出了聲,他也沒有再反駁李斯年的話,隻是看著李斯年一身破舊的打扮,道:“怎麽迴事?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還穿的是一個普通士兵的衣服?”


    聽到了蕭濯的問話,李斯年扯了扯自己身上破舊得不行的衣服,就露出了一個嫌棄的眼神,隨後直接道:“害,大人,此事說來話長,之後再找時間跟您慢慢解釋吧,隻要您知道我是經過了千辛萬苦,千難萬險之後才到這兒來找到您的就行了。”想著之前家中打死也不讓自己出來還有母親威脅自己要上吊的情況,李斯年就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僵硬。


    自己雖然瞞著家裏人成功地逃出來見到了大人,還能和大人一起並肩作戰前往西境,但是等到這件事情過後,自己得好好想想,到時候究竟該怎麽跟母親解釋了,畢竟人總不可能關禁閉關著關著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吧,這麽想著,李斯年就露出了一個平常根本見不到的苦惱表情,一點到自家母上,比打仗還難上幾分。畢竟想要在向來性格開朗的李斯年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也是實屬難得。


    蕭濯和杭以冬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看著蹲在地上苦惱的李斯年,不知為何,兩人的心情都非常好。


    “李斯年!你在哪兒呢!大人在喊你呢!”


    “李斯年!李斯年!”


    不遠處傳來了叫李斯年名字的聲音,李斯年立馬高喊了聲,隨後轉頭看向兩人:“大人夫人,有人在喊我,我就先過去了,有什麽事情直接找我就行,我一定隨傳隨到。”說完,還不等蕭濯說話就小跑著離開了。


    兩人看著李斯年急切離開的背影,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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