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青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受杭以冬的東西,但是想到了先去杭以冬給自己的那顆藥丸的神奇之處,許青青不由得心中微動。


    見許青青一副猶豫的模樣,杭以冬直接開口道:“青青,所以你現在是什麽打算?”


    許青青的眼睫不由得輕顫了兩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我……”


    “你若是有什麽想法,可是告訴杭姐姐,不管你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杭姐姐都不會勸阻你。”


    聽到了杭以冬的話,許青青握緊了拳頭,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眼神堅定地看向了杭以冬,隨後道:“姐姐,如果是為了孩子,不管怎麽樣,我都願意去嚐試一下。”


    下一秒,杭以冬就直接將瓷瓶塞進了許青青的懷裏,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對著許青青道:“放心吧,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你若是信我的話,每天早晚各服一顆,說不定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結果。”


    許青青握緊了手中的瓷瓶,對著杭以冬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杭姐姐。”


    杭以冬對著許青青微微搖了搖頭:“如果真的能夠幫到你,那就好了。”


    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同,而且身處於這個繁文禮節頗多的年代,對於女性的要求就更是苛刻,如果一個孩子能夠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的話,如果杭以冬也是在這個時代中長大的話,說不定她也會向這個世界妥協。


    這麽想著,杭以冬的眼色更深了幾分。


    看到了許青青眼角旁殘餘的晶瑩,杭以冬立馬便轉開了話題,詢問許青青這段時間以來在幹些什麽,還說著下次要帶許青青一起去成衣鋪轉轉,一時之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立馬就好轉了起來。


    就在杭以冬和許青青聊得正歡的時候,另一邊的屋子裏,氣氛卻愈發地沉重了起來。


    “所以,這蕭文成是當真和李相的嫡次女定了親?”陳柳一下一下悠然地搖著自己的扇子。


    太子殿下點了點頭,太後娘娘在下懿旨的時候,他剛巧就在旁邊,當時太後下懿旨的時候,皇帝也有過疑問,但是太後根本也沒有理會,既然連父皇勸阻都沒用,太子就不必趟這趟渾水了,免得事情沒辦成,自己反而惹了太後不滿,於是太子殿下眼睜睜地看著這聖旨傳了下去。


    見太子殿下肯定的表情,陳柳倏地將扇子一收,看向了對麵兩個神色冷淡的人,不由得問出了聲:“不是,蕭濯,如今定國大將軍府被鳩占鵲巢,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蕭濯緩緩地將看著窗外的目光轉了迴來,眼神清冷地看向了陳柳,道:“這有什麽可擔心的?如今他才是定國大將軍府的世子,他的婚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不是,你在說什麽?!你不才是——”


    “陳柳!”太子大喝了一聲。


    陳柳不忿地看向了太子,隻見太子對著陳柳搖了搖腦袋示意,陳柳順著太子的方向看向了牆邊,瞬間就明白的太子的意思,雖然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卻還是擔心隔牆有耳。


    陳柳不說話了,再一次展開扇子輕輕地搖晃了起來。


    看見了這一幕,杭以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著屋子裏神色各異的人輕聲道:“其實也不必如此在意,畢竟如今蕭文成與李丞相府嫡次女定下親事,我看就算是三皇子一脈的人應當也是十分驚訝,如今應當也在緊急商量對策吧。”話語剛落,杭以軒的眼中就閃過了一絲銳利。


    麵對寧君騏的手段,杭以軒也不是沒有猜測到的,將蕭文成送入定國大將軍府,一來可以掌握定國大將軍府的時時動態,二來將身為定國大將軍未來繼承人的蕭文成掌握在手中,朝廷上的眾人見狀,不也就跟著定國大將軍一起站隊?


    即便是杭以軒,也不得不讚歎一句好手段,隨後,杭以軒就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太子寧君昊:“所以太子殿下如今,有沒有想到什麽好法子?”


    聽見杭以軒cue自己,寧君昊看向了杭以軒,隻見杭以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太子殿下微微挑了挑眉頭,隨後道:“既然有你們在,我又何必如此費心費力呢?再者說,看著你這表情,似是已經有了什麽法子了?”


    杭以軒避開了太子殿下的視線,好像是一副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太子見狀,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


    就在這時,蕭濯開口了:“定國大將軍也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但是這親事是太後娘娘親自下的懿旨,可能隻能拖時間,並沒有辦法徹徹底底地解除了這段婚約,如今開來,隻有等到揭穿他身份的那一日了。


    太子讚同地點了點頭,但是眉頭隨即就皺了起來:“但是定國大將軍又準備怎麽辦?難道?”


    見太子已經猜到了定國大將軍的打算,蕭濯不著痕跡地對著太子殿下點了點頭,杭以軒見狀,那雙溫潤的眸子中瞬間就帶上了笑意,道:“看不出來,定國大將軍可真是個妙人兒,隻不過,那蕭文成當真會安安分分地跟隨你們前往?”


    “他同不同意不要緊,總之今日大將軍已經去進宮請求陛下了,想必很快就能夠出消息了,到時候就算是綁,也要將他綁走。”


    聽到了蕭濯的話,太子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暗芒,笑望著蕭濯:“這定國大將軍好一招釜底抽薪啊,本太子簡直甘拜下風。”說著,太子便對著蕭濯點了點頭,蕭濯也迴了一個敬禮。


    見屋子中的眾人你來我往,陳柳卻隻是在一旁皺著眉頭扇扇子,那扇子簡直就快要被陳柳給扇破了,那頻率簡直快地驚人。


    但是陳柳的臉上卻是一片平靜,仿佛即使他們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明白也沒事,反正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陳柳已經很有經驗了。


    這麽想著,陳柳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金館長的笑容。


    沒一會兒,杭以冬便帶著許青青迴來了,眾人坐在桌前一起為蕭濯餞行。


    這一聚便是到了深夜,眾人都醉醺醺地離開了,在將醉酒的蕭濯搬上了馬車之後,杭以冬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對著沉月吩咐道:“沉月,將我的小包裹拿給我。”


    在拿到了那個青色小包之後,杭以冬便打了開來,在當中窸窸窣窣地摸索著,找了好一會兒,才在這個鼓鼓囊囊的小包中找出了一個小盒,打開小盒,裏麵竟是一片片擺放整齊的檸檬幹兒。


    這些就是之前為了防止蕭濯醉酒,所以杭以冬吩咐人備下的,隻是先前一直都沒有用武之地,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杭以冬直接掏出了一片,隨後想要塞進蕭濯的嘴巴裏,哪知喝醉了的蕭濯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小孩,不管杭以冬如何動做,他就是不張開自己的嘴,杭以冬有些無奈,隻好不停地哄著蕭濯。


    溫軟的聲音在狹小的馬車空間內緩緩地響起:“阿濯,你長開嘴巴好不好,你喝醉了,咱們需要醒醒酒。”


    杭以冬的聲音是這樣溫和又輕柔,蕭濯聽到了杭以冬的聲音,緩緩地睜開了他的眼睛,隨後直直地看向了杭以冬。


    杭以冬被蕭濯的這一眼唬住了,因為蕭濯此刻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該有的眼神,蕭濯眼中的墨色深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把人吸進去一樣,一時間,杭以冬看著蕭濯的眼睛,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馬車內一片安靜,除了馬車在路上行駛發出的聲音,就隻有兩個人靜靜對望。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杭以冬反應不及,直直地往前方跌去,就在這時,一雙大手伸了出來,緊緊地將杭以冬摟進了自己的懷裏,但是畢竟是一個人摔到了身上,蕭濯還是不由得輕聲哼了一下。


    聽見了蕭濯的聲音,杭以冬立即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隻是剛剛抬頭,就撞進了一雙黑沉沉的眼睛中,還沒等杭以冬反應過來,蕭濯摟著杭以軒纖細腰身的手就更緊了幾分,直接將杭以冬的身體壓在了自己的身子上,兩具身體之間毫無縫隙。


    杭以冬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那火熱,不適地扭了扭自己的身子想要起身,可是杭以冬才動了一下,便感覺到自己腰間的手更緊了。


    杭以冬有些無奈,看著眼前眼神再一次變得迷蒙的人,道:“你想幹嘛?”


    蕭濯對著杭以冬笑了笑,卻沒有迴答,隻是像是一隻大型狗狗般磨蹭了下杭以冬裸露在外的脖頸,惹得杭以冬多了幾分癢意。


    杭以冬好不容易才將蕭濯的頭推開,看著那一臉迷糊的蕭濯,原本悶在心中的氣也不由得卸了幾分,一個喝醉的人,自己又何必計較呢?


    於是將檸檬片遞到了蕭濯嘴邊,好聲好氣道:“阿濯,我們吃個檸檬片甜甜嘴好不好?”


    蕭濯看了看檸檬片,又看了看今夜顯得格外動人的杭以冬,眸色漸深,下一秒,杭以冬就被撲到了,還沒來得及反應,衣衫就被扒拉了開來。


    馬車嘎吱嘎吱地開始響動了起來,惹得車夫紅著一張老臉將馬車停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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