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濯跟著杭以軒走出了屋子,杭以冬看著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也沒有跟上去,畢竟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夫君和哥哥之間總有一些沒辦法讓她知道的事情,所以看了一眼之後,就繼續開始整理屋子,畢竟這次迴來她帶了好多東西,即便是有人幫忙,大概也需要半天的時間來整理。


    畢竟有些東西,還是不能讓外人看見的。


    而蕭濯在跟著杭以軒出去了之後,杭以軒便帶著他來到了杭府內的一處小湖旁,周圍開著幾多淺黃色的花,在綠色的映襯下顯示出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隻是現在兩個風格不相同但是卻一樣長相出眾的男人此刻卻沒有想要欣賞的心情,隻見杭以軒上前了兩步,看著平靜無波的湖麵,臉上一片平淡,薄唇親啟。


    “說說吧,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聽見杭以軒冷淡的聲音,蕭濯微微挑了挑眉頭:“一切順利,已經拿到了一些人的名單,隻是寧君騏的勢力實在是滲透得太廣泛了,若是想要全部找出來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杭以軒的眉頭越皺越緊,身上的氣質突變,原本掩蓋自己真實麵貌的溫潤氣質在此刻消失殆盡,展露在蕭濯麵前的,是最為真實的杭以軒。


    隻見杭以軒輕輕勾了勾嘴角:“沒有篩人之前,原也想過三皇子的勢力可能不小,但是我是著實沒有想到,居然連你都會感覺到棘手了。”杭以軒轉頭,帶著一臉笑意地看著蕭濯。


    蕭濯聳了聳肩,一副“你看著辦”的模樣。


    “罷了,這件事情先繼續追蹤下去,莫要驚動了他人,至於太子那邊,我會親自去說的,如今你剛剛從大獄中出來,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要擔心。”


    聽見了杭以軒的話,蕭濯微微點了點頭,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但是下一秒,蕭濯的話就響了起來:“雖然我也很想聽你的話,但是我可能沒有辦法坐到了。”


    杭以軒一雙眼睛疑惑地看向了蕭濯,蕭濯這才迴答道:“定國大將軍替我找了一份差事,明天我就要去做他的副將了。”


    杭以軒聽聞,一雙清冷的眸子中微微染上了些別樣的情緒,眼角彎彎:“這定國大將軍可真是喜歡你,即便是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居然還願意如此幫扶你,可真是讓人意外啊。”


    隨後,杭以軒就是臉色一變,正了正神色對著蕭濯道:“對了,關於那個滴血驗親的事情,太子殿下最近正在派人追查,畢竟滴血驗親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先前從未有過的方子為什麽如今卻突然被寧君騏得到,又那麽恰好地敬獻給了皇帝,這一切的一切,都實在是太巧合了。”


    蕭濯看著杭以軒,緩緩點了點頭,其實即便杭以軒沒有跟他說這件事情,自己也是懷疑的,畢竟當時事情發生的突然,就在眾人都在懵逼的時候,三皇子寧君騏就已經給他們設好了所有的套,等著他們鑽進去來個守株待兔。


    更何況,當時檢驗的東西應該都是寧君騏暗自準備的吧,否則蕭濯是真的不信,前頭剛剛說懷疑自己的血統,下一秒所有的東西就都準備好了,隻需要等人湊齊就能進行檢驗,這實在是太誇張了。


    所以在蕭濯出獄的這段時間以來,蕭濯也沒有閑著,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盡可能地尋找但是寧君騏有沒有遺留下來神秘證據之類的東西,隻可惜找幾天都沒有找到。


    如今聽到了杭以軒跟他說的太子殿下在把幫忙追查這些事情,蕭濯也是沒有什麽感覺,若是能夠找得出來那就是好的,若是找不出來,蕭濯也不強求,畢竟他知道自己是定國大將軍的親生兒子,這一點毋庸置疑,找證據隻不過是為了扳倒三皇子寧君騏而準備一下籌碼罷了。


    聽見了杭以軒的話,蕭濯微微動了一下,但是最後仍舊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隨後對著杭以冬道:“那大哥便替我夫人多多感謝太子陛下了。”因為蕭濯今時不同往日,蕭濯不能隨意出門,所以也沒有什麽機會能夠見到太子殿下,之前他們基本上就是屬於一種失聯的狀態,而且自己如今雖然也不是定國大將軍府的人了,但是現在依舊有很多人守在門口,在暗中盯著自己,自己此刻的行事必須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不過現在可是好了,自己住進了杭府,杭以軒這個大舅哥可就是能夠成為他們之間的中間人了。也沒有人呢會懷疑蕭濯到底有沒有幹一些別的事情?


    杭以軒看著蕭濯一臉平淡的表情,知道蕭濯已經明白了,輕聲答應了一下,隨後繼續道:“對了,你說的之前埋得那顆棋子最近怎麽樣了?”


    見杭以軒一臉詢問地望向了自己,蕭濯不自覺地對著杭以軒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隨後道:“進展不錯?”


    蕭濯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愉悅了起來,雖然弧度很微小,但是杭以軒卻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蕭濯這步棋走得有用。


    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盡在不言中。


    一眨眼,天就黑了下來,蕭濯和杭以冬在和杭家人吃了一頓飯之後便迴到了自己的屋子。


    兩人靜靜地躺在了床上,蕭濯將杭以冬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杭以冬有些憊懶地躺在了蕭濯的懷中,一隻手放在蕭濯光潔的胸膛上,即便是杭以冬也不得不感歎,這蕭濯的自愈能力可真的是太強了,先前蕭濯身上的傷痕看上去那麽可怖,可是在給他上完藥之後,這才幾天啊?那些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再看,就隻剩下一些淺淡的粉紅色的疤痕,但是不醜。


    杭以冬輕輕撫弄著蕭濯身上的粉紅色傷疤,心中就是一陣複雜難明的情緒,隨後竟伸出了自己粉嫩的舌尖輕輕舔了舔蕭濯的身上的傷。


    蕭濯被杭以冬舔得一個機靈,下意識地就緊緊攬住了杭以冬嬌軟的身子,喉間發出了幾聲舒服的呻吟。


    杭以冬眼中閃過了一絲頑皮的笑容,隨後對著蕭濯輕輕道:“夫君,你說我們今後應該怎麽辦?”


    聽見了杭以冬的話,被挑起了情欲的蕭濯一雙幽深的眼眸看向了窩在自己懷裏,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似的柔弱無骨地趴在自己身上的杭以冬,隨後強製自己壓下了體內的躁動。


    隻見蕭濯摸了摸杭以冬的小臉,隨後對著杭以冬道:“冬兒,你別擔心,這些事情我自然有自己的應對方法,你不必擔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苦的,你隻要做你自己願意做的事情就好了。”


    聽見了蕭濯的聲音,杭以冬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安,但是下一秒,一隻大掌就握住了杭以冬的小手,輕輕捏了捏,道:“相信我,嗯?”


    聽到了低沉的聲音從自己的頭上傳下來,杭以冬下意識地往上方看去,隻見蕭濯正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


    任何一個女人被好看的男生看著都是會害羞的吧,更何況這個好看的男生還不停地逼近杭以冬,一張俊臉在杭以冬的麵前無限放大。


    杭以軒看著蕭濯逐漸靠近自己,隨後在自己的額角輕輕落下一吻,而杭以冬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目光依舊是有些木訥的。


    見杭以冬一副傻愣愣的可愛模樣,蕭濯的胸腔內發出了愉悅的共鳴,隨後將被子一拉,蓋住自己和杭以冬兩人,捂了捂杭以冬的被角之後,便對著自己懷中的杭以冬道:“行了,天色也晚了,快睡吧。”


    隨後,蕭濯便抱著杭以冬陷入了深沉的夢想,隻有杭以冬一個人晚上眼睛瞪得像統領。


    就在杭府風平浪靜的時候,三皇子府內。


    坐在書桌前麵的寧君騏正在看書,整個屋子裏除了香燃燒發出的“劈啪”聲,就在這個時候,寧君騏書房的門被敲響了,這個還富有節奏性的敲門聲讓寧君騏的臉色猛地一變。


    寧君騏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隻是道:“拿進來吧。”


    隨後,一個穿著一身夜行服的男子進入,將一份信放在了寧君騏的桌子上之後,立馬就流消失無蹤了。


    寧君騏平靜地翻了一頁,仿佛根本就不在意這一幕,整個屋子安靜得仿佛沒有人進來過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屋子裏的燭火都變得暗了些的時候,寧君騏這才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書,不在意地拿起了一旁的信封,將裏麵的紙拿了出來仔細閱讀。


    在讀信的過程中,寧君騏的表情越來越滿意,即使臉部的變化不是那麽明顯,但是那隱藏於眼神中的愉悅卻是不能騙人的。


    沒一會兒,寧君騏就將手中的信看完了,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微弱弧度,隨後就將信放在一旁的燭火上點燃,隨後熟練地將其扔進了一個盆中,直到那封信被燃燒殆盡。


    在火光明滅間,寧君騏的臉色顯得妖豔異常。


    好戲,就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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