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濯帶著李斯年準備去責問昆德縣縣令的時候,卻被從迎來棧來找人的士兵給攔住了,說是京城突然來人,所以需要蕭濯趕緊迴去見從京城來的官員。


    蕭濯聽聞,一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們有說他們是來幹什麽的嗎?”


    那士兵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蕭濯有些疑惑,自己已經完成了賑災,現在隻是來昆德縣查一些事情,這時候京城來人要見他?這是怎麽迴事?


    但是蕭濯還沒有想清楚,就一邊思考,一邊急忙地往迴趕著。


    蕭濯剛剛來到迎來棧的時候,就發現迎來棧被一群穿著盔甲的士兵給圍住了,那些士兵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肅穆和殺意沒有做任何的掩飾。


    看見這一幕,蕭濯的心立馬就沉了下來,這群人是來者不善,就連跟在蕭濯身後的李斯年看見這一幕,臉上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嚴肅。


    蕭濯和杭以冬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見了凝重與不安之意。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守門的士兵隻讓蕭濯一個人進去,李斯年卻被攔住了:“不好意思,您不能進去。”


    聽見了門衛的話,原本就有些心情不安的李斯年就像是差點被點了線的火藥桶,差點炸了,好在蕭濯一個眼神及時製止了他。


    兩人在目光流轉間,默契地交換了一個視線,李斯年瞬間明白了蕭濯的意思,隨後也不再糾纏門衛,直接轉身離開。


    看李斯年的背影消失在遠處之後,蕭濯這才轉過頭看向屋子裏麵,隻見整個迎來棧的大廳十分的安靜,原本應該在的自己的士兵此刻卻不知道在哪裏。


    就在蕭濯在用目光搜尋別人的時候,大廳內的視線也散漫地落在了蕭濯的身上,而後見蕭濯一直沒有過來,於是直接開口道:“不知道蕭大人在看些什麽東西,如此入迷的模樣,不妨帶上我們一起看看?”


    聽見屋子裏突然響起了一陣聲音,蕭濯直接轉身看去,隻見原本有些空蕩蕩的屋子的另一邊視覺死角處,正坐著三個穿著官服的人正在淡淡地看著蕭濯。


    蕭濯見眾人都已經打過了招唿,也不好繼續一個人再幹些什麽,於是蕭濯轉身,往三人的方向緩步走去,隨後站定在三人的麵前,對著坐著的三人行了一禮:“蕭濯見過各位大人。”


    聽見了蕭濯的話,三人就好像沒有聽道一般,繼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蕭濯被冷落,也沒有在意,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聽三人的對話。


    過了好一會兒,三人這才不緊不慢地看向了蕭濯。


    其中為首的那個直接對著蕭濯道:“蕭濯,我等是奉身聖上之命,前來將你押送迴京,還是希望你你能配合我們的溝通。”


    蕭濯聽聞了他的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為什麽要來抓他?他是犯了什麽事情嗎?


    蕭濯這麽想著,他就真的這麽問出口了。


    除了為首的官員,其餘兩個官員,一個神色晦暗地看向了蕭濯,一個對著蕭濯滿臉不屑,像是看他一眼就會被感染上傳染病一樣,十分嫌惡地轉開了自己的視線。


    隻有為首的大人輕輕地看了蕭濯一眼,隨後說道:“蕭大人,有人舉報你說是賭徒,你怎麽迴答?”


    聽見了那位大人的話,蕭濯就是滿臉的問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自己在賑災的時候確實是有一些疏忽的環節,但是自己是絕對是沒有貪汙賑災款項的,他自己就是窮苦人家出身,自己又會是怎麽去貪圖這些老百姓們的救命錢嗎?


    蕭濯雖然會這麽想著,但是卻沒有說出口,隻是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看著三人,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了,眸色晦暗,低沉的聲音從屋子裏響起:“好的,我知道了,蕭濯任憑三位大人吩咐。”一副良好的態度,讓準備了一嘴的勸說的話語的為首老大,第一次被噎了迴來。


    為首的老大看了一眼蕭濯,眼神帶上了些許讚賞,畢竟原本以為蕭濯會不理解,會大哭大鬧,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蕭濯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平靜,可能要比他們三個還要古井無波。


    畢竟蕭濯知道,一直跟官方對著幹的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那不如一開始就給他們留下好印象,好讓自己的牢裏生活更加美妙,畢竟多一個人,多一條出路不是嗎?


    而在蕭濯看不見的地方,一個滿臉陰鷙的官員正靜靜地看著蕭濯,眼中帶著不可忽略的惡意。


    突然,蕭濯像是想到了什麽,對著領頭人直接道:“如果隻抓我,那能不能讓我的娘子坐得舒服一些。”


    聽見了蕭濯的聲音,三人同時一頓,隨後看向了蕭濯,領頭人對著蕭濯安撫道;“蕭大人盡可放心,隻要有一天您的罪名沒有確定,那瀟華淑人就不會有什麽問題,更何況,瀟華熟人是原本就有功勞在身,我們等人還沒有審訊瀟華淑人的資格。”


    “那麽現在,請您準備準備我們就上路吧,我們帶著您一起離開。”聽著他們的話,蕭濯的心痛五味陳雜,那種滋味實在是太難感覺了,所以不禁讓蕭濯記得有些深刻。


    隻見三人直接起身,作勢就要往外麵走去,這時想,蕭濯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對著三人的背影道:“那我的娘子,我的朋友還會有我的隊友呢?為什麽他們不見了人影?”


    三人的腳步一頓,還是領頭的人對著蕭濯解釋道:“他們都已經到我們的地盤裏了,隻差你和李斯年咱們就能直接起身離開了。”


    聽著他們的話,蕭濯終於感覺到了奇怪,他們為什麽這麽急切?明明今天他們才剛來不是嗎?這都不用休息直接連夜離開嗎?


    隨後,又想到了李斯年,也不知道李斯年這麽樣了?應該是已經藏好了吧。現在的情況,還是得有人置身事外才行。


    於是,幾人就踏上了迴京城的路。


    一路上,蕭濯都十分安分,沒有再出別的什麽要幺蛾子。


    而杭以冬為了防止有人迫害蕭濯,反而天天跟著蕭濯聊天說話,就是為了隔斷一些別有永用心的人的迫害。


    另外,杭以冬還開始跟蕭濯吐槽,因為出發地太過於突然,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結束安排好,自己就被人帶過來了,實在是太過於麻煩了。想想小五子的事情,再想想陸硯,杭以冬的麵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若是蕭濯此次遇事真的跟陸硯有關,那這個人真的是不能留下,會變成大禍害的。


    其實蕭濯這麽一走,最高興的應該就是昆德縣的縣令,想著自己這些天以來連夜檢查出來了的關於他們賬本的問題,結果今天就被帶走了,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昆德縣的人在找皇上陷害他們,畢竟時間不可能掐的那麽準,蕭濯剛剛找到了昆德縣的犯罪證據自己就被人陷害貪汙了賑災款項,這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吧。


    雖然眾人都不可置信,尤其是蕭濯的手下們也都奮起反抗過,隻是都被無情鎮壓了,畢竟有武器的人對上沒有武器的人,總是天然占優勢的。即便他們再不相信自家主子不會是貪汙這種人,但是也不得不暫時先蟄伏了起來。


    然而被蕭濯惦記了很久的李斯年,原本接收到蕭濯眼神消息所以離開的李斯年一開始就是守在屋子一旁,一直盯著屋子裏的情況。


    隻見蕭濯進去了沒一會兒,就看見了蕭濯被押送出來的畫麵,李斯年下意識地就要衝出去,但是下一秒就忍住了,畢竟蕭濯之前前不久還在警告他不要胡來來著,如果自己現在馬上就闖禍,那豈不是讓蕭濯的苦心白費了?於是李斯年忍住了自己想要救人的急迫。


    而隨著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自己卻還是見不到蕭濯等人,眼瞧著蕭濯等人就要被押送到京城了,李斯年終於忍不下去了,直接對著囚車襲去,哪知,還沒靠近呢,李斯年就被層層包圍,李斯年也就這樣一起被抓了。


    蕭濯等人可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被全部抓住了。


    幾個人都被嚴加看管了起來,包括杭以冬,即使連去個廁所都要跟著,簡直讓杭以冬無語。


    而且不知道為何,每次看見那個上吊眼的大人,杭以冬就會察覺到一副冰冷的寒意,說不上來是什麽樣的感覺,就是覺得這個人非常的危險,不能深入交流。


    而確實是有幾次,那個上吊眼好像幾次三番想要陷害蕭濯,但是每次都因為杭以冬的及時出現而被迫中斷,以至於後麵那個上吊眼的大人每一次看見杭以冬的時候,眉頭都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再一次在蕭濯這裏見到了杭以冬,上吊眼大人已經無奈了,為什麽杭以冬要有封號,她這樣自己還得尊稱她一聲淑人呢,又哪裏敢興風作浪,上吊眼隻能咬牙切齒地離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書後我成了男主毒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鈕咕嚕瓜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鈕咕嚕瓜兒並收藏穿書後我成了男主毒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