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一撩開廚房的簾子,沒有看到想要找的秦伯,反而看見了一個自己暫時不想見到的人。


    陸硯剛想裝作無事發生,離開廚房,就聽得杭以冬的聲音幽幽傳來:“走什麽呀?不如留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是吧,sir?”


    聽見了杭以冬的話,陸硯一臉尷尬,但是離開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隨後轉過身,一臉嚴肅地看向杭以冬道:“那就聊聊吧。”


    杭以冬看見陸硯不再像之前那一般誇張,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有些玩味地笑了笑,這是……不裝了?


    直播間內的觀眾看見了這一幕,紛紛激動地大喊。


    “啊啊啊啊,太精彩了,我已經搬好小板凳,拿好香瓜子看戲了。”


    “樓上的,隻有瓜子會不會有點幹啊?我給您一瓶可樂交換吧?”


    說著,這個觀眾就一百連擊了畫著可樂標識的直播禮物。


    “啊啊啊啊,大佬,別說交換了,我直接送也可以啊!”


    “來了來了來了,一收到說有精彩的內容我就趕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上線了,怎麽樣了?現在進行到哪裏了?”


    迎來棧的後花園內,一個身穿絳紫色衣衫的女子坐在花壇邊上,一個穿著黑色粗布衣裳,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麵容清秀的男孩站在她對麵,兩個人正對視著,沒有人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陸硯先開口道:“你想要知道什麽,問吧?”


    杭以冬看著這個麵前一臉冷漠的男孩,眼角彎了彎,隨後道:“難道我問了,你就一定會如實告訴我嗎?”


    見杭以冬一副調笑的模樣,陸硯哪裏不知道杭以冬這是在嘲諷,但是陸硯也不慌,隻是平靜道:“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會看我的心情,選擇性地來迴答你的問題。”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小弟弟,你可要好好聽清楚問題咯!”


    聽到了杭以冬叫他小弟弟,陸硯的耳根不自覺地就紅了起來,氣急敗壞道:“老子上輩子已經三十了,才不是什麽小弟弟,你給我記清楚了,我是個猛男!”說完,瘦的跟個麻杆子一樣的清秀男孩就舉起了手臂對著杭以冬做了兩個健美的動作,看上去十分喜感。


    杭以冬不禁笑出了聲:“哦,原來你上輩子已經三十了啊?居然這麽大了?這麽久變成了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呢?”


    不僅僅是陸硯,就連直播間裏的觀眾們都感到了來自杭以冬身上深深的惡意,簡直就是會心一擊啊,但是莫名其妙的,觀眾們看的非常起勁,紛紛在屏幕上刷“老鐵666”,還有土豪不停地送禮物。


    陸硯一張小臉漲通紅,原本就清秀的臉龐更是平添了幾分嬌媚,若陸硯不是個男孩,那杭以冬定會將其錯認成一個女娃。


    笑也笑過了,那麽久應該辦正事了,杭以冬一雙杏眸清淺地看向陸硯,輕飄飄地問道:“你也是一個穿越者?”


    陸硯冷哼了一聲:“怎麽?這還不夠明顯嗎?”


    杭以冬也沒有在意對方惡劣的態度,隻是繼續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穿越過來的?”


    陸硯見杭以冬的眉眼間帶上了一片冷肅,頓時也放平了自己的心態,道:“胎穿。”


    這讓杭以冬著實沒有想到,她穿越過來兩年不到,時間也不算短了,所以就理所當然地以為陸硯是在她穿越過來之後才穿的,沒想到居然陸硯居然比自己的時間還要早。


    那是不是代表說,因為陸硯從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就在這個世界裏了所以世界直接將陸硯當成了他的一部分,所以不管負責人怎麽檢測,才檢測不出問題的?


    杭以冬低著頭猜測,好一會兒都沒有發出聲音,陸硯見杭以冬不再問自己問題,便道:“你還問不問啊,你不問的話我就走了!”


    杭以冬被陸硯打斷了思緒,看著一副作勢要走的陸硯,杭以冬繼續道:“為什麽來找我?”


    “哈?什麽為什麽?”硯不是很明白杭以冬的意思,疑問道。


    杭以冬斂住了自己眼眸中的情緒,對著陸硯繼續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船上,為什麽那麽巧地就讓我救下了你?為什麽我們剛剛決定了行軍路線的第二天,就遭到了伏擊。”


    “你,是不是寧君騏的奸細?”杭以冬一雙眼睛猛地看向陸硯,那隱隱燃燒的火光好像能將一切都燃燒殆盡,明亮地讓人不敢直視。


    聽到了杭以冬的問話,陸硯的瞳孔猛地一縮,瞬間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低下頭沉聲道:“你再說什麽?我聽不懂。”


    杭以冬笑了笑,溫柔的聲音帶著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場:“所以,你是在變相跟我坦白自己就是奸細嗎?”


    陸硯聽到了杭以冬的話,一下子抬起了頭,緊緊地看向杭以冬:“別的我可能不能保證,但是我能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是三皇子的人,就算你的隊伍裏真的有奸細,那個人也不可能是我,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杭以冬用一雙審視的眼睛上下打量陸硯,好像是在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奸細。


    陸硯被杭以冬的目光看到頭皮發麻,身體微微有些僵硬,額角滲出了細密的冷汗,就在陸硯心理防線一步步崩塌的時候,杭以冬突然道:“好吧,我相信你了。”


    陸硯的身體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像是過了什麽嚴苛的審訊一般,看得直播間裏的觀眾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我們小陸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接受來自一個氣場巨大的姐姐的審問?”


    “啊啊啊啊,主播氣場兩米八,把孩子都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愛了愛了,好久都沒有看見這麽a的主播了。”


    然而陸硯放鬆還沒有多久,就聽到了來自對麵女子的再一次詢問。


    “所以說,我們的隊伍裏真的有奸細咯?你認識啊?”杭以冬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向陸硯,讓陸硯不自覺地感覺到一陣壓力。


    陸硯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就在這時,迎來棧裏傳來了一聲聲喊陸硯的聲音。


    陸硯聽到了,立馬鬆了一口氣,對著杭以冬行了一禮,隨後道:“不好意思啊夫人,有人找我,我就先走了。”


    杭以冬看了陸硯一眼,頗為遺憾地歎了一聲:“唉,那還真是可惜了,下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再聊哦,畢竟我覺得跟你聊天還蠻有趣的。”


    聽見了杭以冬的話,陸硯的身子一僵,隨即起身往迎來棧裏走去。


    杭以冬看著漸漸消失在她視線裏的陸硯,手指輕輕地撥弄了一下花壇裏剛剛長出了的嫩芽,自言自語到:“真是個傻子呢,你說是吧?”說完就嘻嘻一笑。


    突然,杭以冬像是想起來了些什麽,猛地站起身,道:“糟了,晚飯還沒做完!”隨後就腳步匆匆地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而二樓處,一個穿著一身玄衣的蕭濯正靜靜地靠在窗邊,將底下的一切盡收入眼簾。


    沒一會兒,杭以冬就將晚飯做好了。


    大夥兒聽說是杭以冬做的飯,口水都不自覺地留了下來,雖然杭以冬做飯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做出來的食物都是好吃到讓人恨不得將舌頭也吞進去。


    於是在杭以冬說“開飯了”的時候,一個個士兵眼睛紛紛閃著綠光,仿佛想一匹匹餓狼一樣,瘋狂地朝桌子上撲了上去。


    杭以冬用巾帕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環視了一眼,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於是便對著身旁的沉月詢問道:“沉月,統領呢?”


    沉月看了看大廳內的人,對著杭以冬道:“奴婢剛剛上去喊過統領了,可能是有事耽擱了,要不然奴婢再上去喊一聲?”


    杭以冬想了想,早上的蕭濯心情本來就不太好,要不然趁晚飯的這段時間,自己好好哄一下蕭濯吧。


    這麽想著,杭以冬就對著沉月轉了轉頭,視線望向了二樓,輕聲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去吃飯吧,別等一下菜都被搶光了。”


    沉月聽到了杭以冬的話,微微垂了垂頭,便往飯桌上走去。


    杭以冬去廚房裝了一些飯菜,就要往樓上走去。


    秦伯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輕推了推在一旁正搶食兒搶的起勁的李斯年,問道:“那丫頭怎麽迴事啊?”


    “哎哎,你們倒是給我留一點兒啊!”李斯年感覺到了觸碰,這才迴頭看向秦伯,又順著秦伯指的方向看到了正拿著食盒上樓的杭以冬,不在意道,“秦伯,你就別管他們了,他們夫妻倆要培養感情,還輪得到我們插手嗎?您不如嚐嚐我們夫人做的菜,可好吃了。”


    說著,就給秦伯夾了一筷子酸辣土豆絲,又酸又辣,十分下飯。


    不得不說,這幅尋常的模樣跟之前見到秦伯時那膽小如鼠的表現簡直大相徑庭。


    秦伯愣愣地看著碗裏的土豆絲,又看了看進去戰局搶菜的李斯年,微微笑了笑。


    隨後夾了幾根土豆絲放入嘴中。


    “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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