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兩人就迴到了自己的院子,院子有點小,但是卻是這整個府裏最大的一間了,這是杭家父母和杭以軒共同的默契,將最大的院子留給蕭濯杭以冬夫婦。


    杭以冬看到這院子時還愣了愣,這院子原本她是想留給杭父杭母的,但是卻沒想到竟又被他們留給了自己,而且因為時時有人來打打掃的緣故,整個院子顯得十分整潔幹淨,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心整理過的。


    兩人一迴到院子裏,洗漱過後,蕭濯就攬著杭以冬一起沉沉睡著了,十幾天的路程都讓他們感到了疲倦,一躺上床那股倦意就襲上了他們的大腦。


    不用擔心前方的戰事和糧食問題,兩人很快就睡著了,微弱的燭光在這對相擁的璧人的唿吸間漸漸燃盡,當燈芯完成它使命的那一刻,屋外傳來了一聲高亢的雞鳴聲。


    杭以冬被吵得有些不耐,翻了個身,滾出了蕭濯的懷抱,但是下一秒蕭濯就貼了上去。


    被子裏本就溫熱,蕭濯身上更是滾燙,杭以冬在蕭濯靠過來後推了推那人:“熱。”


    蕭濯看著杭以冬閉著眼還嫌棄他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角,用剛剛睡醒,略帶磁性的聲音道:“再睡會兒。”


    杭以冬察覺身後那人沒了聲音,便轉了個身,麵對著蕭濯,隨後找了蕭濯懷中最舒服的一個位置,再次睡了過去。


    杭以冬再一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沉月一進房間,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主子,她緩步走過去,對著杭以冬溫聲道:“主子,該起了,今日要去宮中呢,晚了可不好呢。”


    杭以冬睡眼朦朧地看向沉月,雖然沒有看清沉月的麵容,但是將手伸向了沉月的方向,迷糊道:“好沉月,你拉我起來。”


    沉月無奈地笑了笑,雖然她一直覺得自家主子智勇雙全,當機立斷,不像一般地閨閣女子那般柔弱無依,事事聽從自己的夫君,但是主子時不時露出來的孩子氣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疼她。


    在杭以冬梳洗打扮完之後,蕭濯這才進入了屋子,剛剛練完功擦洗過的他看上去精神滿滿。


    蕭濯看著重新打扮精致的杭以冬,蕭濯他的心像是被燙了一下,他一直知道自家娘子很美,但是之前在京城一直走的是秀逸出塵的打扮,仙氣卻不美豔。


    而後在和他一起去了西北之後,他娘子為了融入西北的生活,便學著那裏的穿著進行打扮,雖然不至於穿上打補丁的衣服,但是也是樸素了不少,也不怎麽上妝,當然,即使杭以冬不怎麽打扮,也仍舊是清水出芙蓉的模樣。


    但不管怎麽說,這蕭濯第一次看見自家娘子如此盛裝打扮的模樣,活脫脫像是一朵人間富貴花。


    他上前牽住杭以冬的手:“娘子,今日怎麽如此盛裝?”


    杭以冬轉過身攬住蕭濯的脖子,魅惑得眨了眨眼,活脫脫一個狐媚子樣,隨後朱唇輕啟,吐氣如蘭:“公子,你看小娘子長得如何?”


    蕭濯不知道杭以冬想幹什麽,但是也配合著演了下去,他裝作京城中紈絝公子的模樣,一手攬住杭以冬的纖腰,一手掐住杭以冬嬌嫩的下巴:“小娘子自然是極美的,不若跟了公子我如何?本公子定會將世間最美的東西都獻到小娘子麵前。”


    可是杭以冬聽了這話,眉頭卻爬上了一抹愁緒:“可是公子,妾本是個孤兒,得舅舅舅媽收養,可是誰知,妾那無良舅舅,見我生的貌美,竟想將我賣入怡紅樓,公子,你可得救救妾啊,妾不想賣身。”說著,杭以冬就煞有其事般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美人落淚,總是惹人憐惜的,更何況還是這般魅人而不自知的傾城美人,蕭濯裝作麵上一怒,似是正義使者般對著杭以冬大氣淩然道:“你說!你舅舅在哪?我立馬帶人將其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再如此行事。不過,小娘子,在救你之前,是不是得給本公子一點報酬啊,否則,本公子覺得自己很虧啊。”說著,蕭濯還往杭以冬的胸口撇了撇。


    若不是杭以冬知道蕭濯在演戲,她真要被自家夫君此刻淫蟲上腦的樣子給騙了,還不禁有些擔心,若是蕭濯自小長在京城會不會也變成這樣一副狗憎人惡的模樣。


    杭以冬裝作一副小白花的樣子,眼中含著淚水,鼻尖微紅,十分惹人憐惜,對眼前的“惡霸”抽抽噎噎道:“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妾願意以身抵之,隻求公子能不嫌棄妾的蒲柳之姿。”


    杭以冬用一雙淚眼瞧著蕭濯,顯得十分真誠。


    蕭濯看著杭以冬的紅唇開開合合,早已有些按耐不住,在聽到杭以冬說出以身相許的話之後,心頭一跳,盯著杭以冬的眼神雖然看上去平靜,但是在那深不見底煩黑眸中隱藏著的卻是能將一切燃盡的火熱。


    在杭以冬說完之後,將手放在杭以冬的後腦勺上,用力,直直地將杭以冬的紅潤按向了自己的薄唇。


    相觸的一刹那,杭以冬立刻眼疾手快地關掉了光屏,萬一接下來是限製級,那……


    就在杭以冬關掉的一瞬間,


    被蕭濯壓抑在心底的火直接向杭以冬傾覆而去,他像是一頭野狼般撕咬著自己的獵物,不停的和自家娘子交換津,液,掠奪著杭以冬甜美的氣息,隨後,竟將人抱起放在剛剛整理好的床榻上,一隻手墊在杭以冬的頭下,另一隻手開始不安分得遊走起來。


    杭以冬嗚嗚得叫著,想要阻止他,今日可是要進宮拜見皇上的,這人怎麽這樣,不會是想現在就……杭以冬氣惱得推拒著蕭濯,這人怎麽這麽不禁逗!


    但是蕭濯無情鎮壓了杭以冬的反抗,握住杭以冬纖細的手腕,死死地壓在杭以冬頭頂上方。


    杭以冬無奈,隻能被迫承受來自蕭濯狂風暴雨搬的鞭撻。


    過了好一會兒,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蕭濯這才離開杭以冬的唇齒,杭以冬唇上的紅色口脂已經花了,嘴唇有些微腫,新換上的衣裳也被壓皺了,一雙眸子水光灩灩的,勾得人心癢癢。


    杭以冬抬頭看向蕭濯,隻見他一雙薄唇上被染上了若有若無的紅色,與那雙墨黑的深沉眸子相輝映,性感的喉結不停滾動,活像個男妖精,杭以冬看著自家相公這幅模樣,一時之間竟然愣了愣。


    看了一會兒之後便羞赧地移開了眼神,她怎麽之前沒發現蕭濯有這樣的一麵呢?不過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掩蓋不了他是一個禽獸的事實!


    蕭濯看著杭以冬的模樣,眼中帶了些計謀得逞的笑意。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家主,主子,該出發了。”


    蕭濯依舊壓在杭以冬身上,聽到了沉月的話之後,杭以冬乘蕭濯沒注意,一把將蕭濯推了起來。


    隨後用手帕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又拉住蕭濯給他胡亂擦了擦。


    整理完自己的衣服之後,杭以冬才看向門外:“進來吧。”


    隻聽見“嘎吱”一聲門開了,但是沉月並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口,微垂著頭:“主子,以軒少爺已經派人來催了。”


    杭以冬緩了緩,裝作無事發生道:“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出去,你先去迴稟哥哥吧。”但是在杭以冬說話的時候,蕭濯的手正在腰間作亂,杭以冬發出了一聲嚶嚀,將蕭濯的手扒拉了下去。


    沉月的頭愈發低下了,沉聲道:“是。”走之前還不忘將門帶上。


    沉月離開之後,杭以冬已經沒有力氣再跟蕭濯掰扯了,這人,無時無刻不在發情,她已經放棄抵抗了,杭以冬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從床上下來,拍拍蕭濯的背:“趕緊走吧,不然就趕不及了。”


    蕭濯看著杭以冬一臉單純的模樣,心中突然湧上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沒有告訴杭以冬關於自己被抱走的真相,一方麵他是沒有勇氣,一方麵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杭以冬開口,畢竟,連他都還沒能徹底接受這件事情的真相。


    想到今天還要進宮麵見皇帝,蕭濯微闔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整個人顯得有些沉默。


    杭以冬見蕭濯突然安靜下來,以為自己說的話有些傷到了蕭濯,但是想想自己剛剛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吧,但她還是對著蕭濯安撫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麽兇對你,夫君你你怎麽了,看看冬兒好不好?”


    蕭濯一抬眼,便看到了杭以冬可憐巴巴看著他,那一種眼神,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抵抗不住。


    蕭濯看著杭以冬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猛的將杭以冬再一次抱摔在床上。


    杭以冬心頭一驚:“你!”


    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再一次被封住了口,杭以冬懶得再動彈,任由蕭濯對著她為所欲為。


    空無一人的屋子裏再一次發出了“嘖嘖”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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