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濯帶著李斯年和張賀一起進入了一個營帳中,不同於其他幹淨明亮的帳篷,一進入這個營帳,就感覺到十分的昏暗,而且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蕭濯直接坐到了渾身是傷的大力麵前,眼神平靜地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死物。李斯年和張賀恭敬地站在蕭濯身後。


    大力原本被折磨地渾身是傷,但是出於對北牧國的忠心,他沒有吐露絲毫的消息,由此換來了更加惡毒的鞭打和酷刑,無人來的時候,大力勉強有一陣可以喘息的機會,垂著頭想要試圖緩解身上火辣辣的感覺。


    原本低垂著頭的大力聽見有人進了營帳,還不止一個,最後腳步聲在他前方停了下來。


    自從他被認出是奸細之後,除了日日要被迫接受審訊,也沒人在意他的飽餓,而且每天身上的傷不斷添新,原本一個人高馬大的健碩大漢,如今臉上棱角分明,更是顯出了他北牧國的血統。


    他吃力地抬起頭,看向坐在他前方的那個人,原本就帶傷的臉就顯得更加猙獰,他裂開嘴,嗤笑了一聲:“你們別想著從我嘴裏套出什麽話了,我是不可能告訴你們的。”


    蕭濯不動如山,坐在大力麵前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麽動作。


    大力愈加猖狂:“遲早有一天,我們北牧會占領你們的國家,分割你們的土地,撕強你們的女人,你們現在所有的一切,以後都會成為我們北牧國的專有!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濯仍舊沒什麽反應,但是站在他身後的李斯年和張賀都對著大力怒目而視,他算是個什麽東西,就敢這麽對他們泱泱大國出口侮辱。


    原本平靜的蕭濯突然站起了身,大力就像是雞被掐住了脖子,笑聲戛然而止。


    蕭濯走到大力麵前,跟他對視,從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裏,大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壓,他猛地偏過頭去,心髒處卻還是砰砰猛跳。


    隻聽拿到熟悉又低沉的聲音在整間營帳中響起:“王大力,王家村人,年十九,幼年時跟隨父母逃難至王家村,想必那你父母應該也是北牧人吧,想必這大力也不是你的真名。”蕭濯雖是在問他,但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當蕭濯說出“王家村”時,大力的瞳孔猛地一縮,迴頭緊緊地盯住蕭濯,生怕他下一秒再說出什麽話。


    這還是李斯年和張賀審訊他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看見他露出恐懼的表情,兩個同時點了點頭,嗯,不愧是他們大人。


    隻聽得蕭濯慢慢悠悠道:“聽說你在老家還有一個青梅竹馬,感情特別好,你說,她知道你是北牧國的人嗎?她知道你想要毀了她生活的地方嗎?唉,我要不要告訴她呢?好苦惱哦,最近為了這件事情都吃不下飯了。”


    聽起來,蕭濯好像真的為這件事情感到非常煩擾,但是李斯年和張賀卻抽了抽嘴角,什麽鬼?難道剛剛那個當著他們的麵吃飯吃的香噴噴的大人,難道是假的?


    沒想到,大力聽到這話以後,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一雙眼睛裏滿是怒火,掙紮著想要往蕭濯那兒撲,可惜他的手和腳都被鎖鏈銬住了,根本動彈不得,他惡狠狠地朝蕭濯嘶吼道:“你要是敢去找她,我就殺了你,殺了你!”


    大力仿佛吃力體力迴溯丸一樣,原本還半死不活的人,現在中氣十足,喊出的聲音震天響,連在外邊訓練的士兵都聽到了,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那處營帳,隻有林子那瘦弱的小身板聽見大力的喊聲之後渾身一抖,隨後就立馬裝作無事發生開始訓練。


    蕭濯聽見大力的嘶喊沒有理會,反而微笑著地看向他,隻是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笑意,靠在他的耳邊,好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在他的耳邊細語:“你說,你那小青梅會不會恨你,會不會想要殺了你?”


    大力對著蕭濯怒目而視,瞪了他好一會兒之後,突然大笑了起來,李斯年暗暗吐槽,不會是被大人氣瘋了吧?


    大力笑完之後,帶著惡意看向蕭濯:“蕭濯?就算我沒有什麽好下場,但你也不會好過,你怕過了今天之後,你就會成了一個鰥夫了。”


    蕭濯眼神一下子凜冽,死死盯住大力:“你說什麽?再給我說一遍。”


    大力惡意滿滿,對著蕭濯道:“我說,你蕭濯,立馬就要喪妻變成一個鰥夫了!”


    話剛說完,大力就被狠狠地揍了一拳,頭猛地被打歪了過去,很快便腫了起來,大力輕笑了一聲,轉過頭,對著蕭濯咧嘴一笑:“想必現在,他們應該已經成功了,蕭參將應該很快就能見到自己娘子的屍體了。”


    一股黑氣幽幽地從蕭濯的背後升起,看著大力的眼神就像是看著死人一樣,沒錯,已經不是死物了,大力他成功地挑起了蕭濯心中的怒火。


    蕭濯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力,隨後對著李斯年張賀說道:“這個人就交給你們了,別把人弄死就好,我出去一趟。”


    說完,蕭濯就翻身出了營帳,從一個小兵的手裏搶了一匹馬之後就往白眉山的方向趕去。


    而李斯年和張賀在蕭濯出去之後,也神情冷淡地看著大力,從一旁的工具箱裏找著順手的工具,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還敢設計夫人,夫人明明那麽善良,還那麽好看,他今天死定了!


    這一天,這個營帳裏總是能聽到奇怪的嘶吼聲。


    另一頭,杭以冬正在白眉山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這些黑衣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杭以冬來的。


    曹夫人今年舉辦的探花宴著實有些沒意思,不過就是吃些點心,隨後就是大家在一起閑聊攀比,比比自家的夫君,比比今天誰穿的衣服好看,戴的首飾更昂貴。


    個別夫人在呆了一會兒過後便離開了,曹夫人對於這些沒什麽可用之處的人也不在意,揮揮手就讓她們離開了,很多人都覺得無趣,坐了一會兒之後也告別,最後也沒剩幾個人了,曹夫人惱怒,直接宣布今年的探花宴結束,杭以冬也樂得不用聽她們嘰嘰喳喳,反正今天已經交到了兩個不錯的朋友,於是輕快地起身離開了,將曹夫人氣得不起。


    可是才行到半山腰上,杭以冬便覺得有些不對,這裏太安靜了,而且照理說,探花宴結束了,但是為什麽沒有看到離開的夫人小姐?不管是剛剛下山的還是提早離開的,杭以冬都沒有從前麵和後方找到人影。


    杭以冬看了看流星的表情,一臉嚴肅,杭以冬心頭猛地一跳,看來真的有人想要對付她,或者說,應該是借她對付蕭濯。


    下一秒,一支箭不知從何處射出,破空朝著杭以冬而來,流星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將其向那支箭彈去,那支箭就被打落了下來。


    這時,一群黑衣人跳了出來,流星和黑衣人糾纏了起來,黑衣人出的都是必死的招數,流星也遊刃有餘,能一一接過。


    看著流星不凡的身手,就有黑衣人將視線投向了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杭以冬,於是趁著流星在和別人纏鬥時,一個黑衣人便衝著杭以冬而去,流星見狀,直接將其踹飛了。


    流星一個人抵抗黑衣人,還得護著杭以冬和沉月,精力就有些不濟,杭以冬看見了這一幕,立馬拉著沉月跑到一塊大石後邊,不給流星增加負擔,隨後趁著沉月不注意,將係統儲物格中存著的矛拿了出來。


    杭以冬看著流星赤手空拳對敵的模樣,對著流星大喊了一聲:“流星,接著!”將武器對著流星扔過去之後就立馬蹲了下去。


    流星接過手中的矛掂了掂,感覺不錯,握著矛就對著那一群黑衣人揮去,一片黑衣人直接被打倒在地。


    杭以冬悄咪咪地看著這一幕,不禁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不愧是係統出品,絕非凡品。


    看著流星遊刃有餘的樣子,杭以冬放下了心。


    但是下一秒,一個黑衣人就被流星打到了她們旁邊,黑衣人一起身,就看見了躲在石頭後麵的杭以冬和沉月,他看了看流星以一敵千軍萬馬的氣勢,再看看躲在石頭後麵瑟瑟發抖的杭以冬兩人,果斷地向兩人撲了過來。


    杭以冬拿著將沉睡噴霧藏在身後,想要出其不意的解決了這個黑衣人,但是沒想到,沉月對著杭以冬說:“主子,我替您攔住她,您快跑!”


    說完,就直接撲了上去阻攔黑衣人,黑衣人直接將沉月一腳踢開,沉月昏了過去。


    杭以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跑到昏迷的沉月身旁搖著她:“沉月,沉月!”


    黑衣人見此刻是個好機會,直直地衝杭以冬而來,杭以冬裝作傷心的模樣,實際上手中的沉睡噴霧已經被她換成了一把短刀。


    就在黑衣人要碰到杭以冬的那一刹那,杭以冬動了,但是短刀並沒有紮在黑衣人的身上,因為已經有人替她攔住了黑衣人,望著拿到熟悉的身影,杭以冬的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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