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笑著把他抱得更緊,端木睿就十分心疼她的來迴奔波的辛苦,蘇婉言就說:“知道你對我的心,我高興,就不覺得辛苦。”


    兩人緩緩迴到京城,甜蜜了幾天之後,蘇婉言又要迴昭賢國,端木睿隻是不舍,但沒有辦法,昭賢國現在剛剛有了起色,一時都離不開蘇婉言。


    端木睿站在窗前歎氣,滿麵愁容,蘇婉言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輕聲說:“我也舍不得你,若是能天天在一起就好了。”


    端木睿迴身摟住她的腰,無奈地道:“我現在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去昭賢,派誰去不行,非要派你,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已經這樣了,又有什麽辦法呢。當初你肯定想過別人,但都不放心不是。”蘇婉言捏捏端木睿的臉頰,“看看把我們皇上愁的。”


    蘇婉言說完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踮起腳在他耳邊說:“這樣好了,我要是快點懷孕,給你生個小皇子,就可以讓他陪著你了。”


    “好啊。”端木睿早已等不得了,摟著她的腰身抱起來就親了上來。


    好在昭賢有陳巧巧在,蘇婉言又留了一段時間,但依然沒能懷孕。


    蘇婉言一直覺得他們夫妻兩個都不可能有問題,懷個孕而已,又不是什麽難事,但經過一次次嚐試失敗之後,她就有些慌了,連忙在幾個很早就和南宮秋倪約定好的傳信地點送了信去。


    南宮秋倪眼下離京城不遠,她很快就入京,進宮給蘇婉言診斷,她最終得出結論,還是當初義渠隆給她吃的那個什麽聖藥有問題,那個聖藥雖然把她的體質改造得百毒不侵,但影響了她懷孕,她這一生想懷孕估計會很難。


    蘇婉言的心情很複雜,說義渠隆害了她吧,可她百毒不侵的體質對她幫助實在太大,用她的血煉製的解毒丹藥還救過端木睿,可同時又給她帶來了副作用,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反正她心情是好不了的,鬱悶得不行,端木睿便安慰她:“說的是不易懷孕,又不是懷不了,不用如此難過。咱們以後就順其自然,我相信總會有的。”


    “要是我一直都懷不上怎麽辦,咱們就沒有孩子了。”蘇婉言噘著嘴失落地說。


    端木睿神情地說:“沒有就沒有,我隻要有你就夠了,隻需要你一輩子對我不離不棄,我便沒有什麽遺憾。”


    蘇婉言抱著他,眼淚都下來了,哽咽地道:“你真好,你對我太好了。”


    “你對我不是也一樣好嗎?”端木睿用手指給她擦掉眼淚,哄著她不要傷心。


    蘇婉言接受這個事實之後就又迴了昭賢,她一走,端木睿絕不打算再放過義渠隆,就傳信給蘇遂,讓他和蘇鶴鳴不要給義渠隆留後路,最好是讓匈奴人以後再也不敢打天朝的主意,他又派了霍邱山去給蘇遂幫忙。


    蘇遂收到端木睿的信後,跟蘇鶴鳴更是加緊布置,加上霍邱山的加入,取得了一次又一次勝利。


    義渠隆眼看就無法支撐,他發現端木睿執政之後,天朝似乎變得強硬很多,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羸弱無力,他們可以隨意掠奪的國家。


    他對端木睿特別痛恨,就命令族中的蠱師對他下蠱,好達到控製他的目的。


    但義渠隆對蘇婉言的心思匈奴族的人幾乎都知道,蠱師覺得蘇婉言對義渠隆的影響力不能忽視,她的存在隻會擾亂義渠隆,所以打算把蘇婉言也除掉。


    端木睿很不放心蘇婉言獨自在昭賢國,就派了很多高手保護她,蠱師難以接近蘇婉言,但她身邊有貼身的女侍衛,蠱師就把蠱毒下到了一個叫司媛的女侍衛身上。


    司媛中了蠱毒之後,就聽命於蠱師,蠱師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義渠隆見自己打不過,就提出要投降,要跟天朝和談,並派使臣帶著貴重的禮物去見京城麵見端木睿。


    因為朝中接二連三的動蕩,再也經不起戰事的拖累,而義渠隆又投降,還要和談,端木睿就答應了,為了表示誠意,也接見了匈奴使臣。


    使臣一一介紹禮物的貴重之處,拿起最中間的盒子說,那是草原裏最珍貴的紅寶石鑲嵌成的一個寶冠,十分精美珍貴。


    使臣當著端木睿的麵打開盒子,把頭冠拿出來叫他看,端木睿靠近多看了兩眼,覺得使臣言過其實了,雖然寶石很美,但頭冠不夠精致,工藝遠不及中原和皇家的工匠。


    他這麽想著,卻不知道蠱師把蠱毒下在了這頭冠上,紅色的蠱蟲沒有吸食人的精血還非常小,就藏在一顆紅色寶石上,使者故意把這顆寶石靠近他。


    蠱蟲被他吸引瞬間鮮活,甚至順著他的唿吸就悄無聲息進了他身體裏,他自己沒有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沒發現。


    而遠在昭賢的蘇婉言也全然不知義渠隆的陰謀,但過了幾天,她發現司媛有點神情恍惚,站在那裏身體不穩,臉上要是在做夢一樣。


    她沒有責怪她,以為她是太累了,叫她下去休息。


    司媛清醒過來,恢複了自己的意識,連忙請罪,蘇婉言還是沒責怪她。


    “本宮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辛苦了,你還是迴去好好歇息一下。”


    “娘娘,奴婢真的不用,您就讓奴婢留下吧。”


    蘇婉言便沒有再堅持,做完事後,迴到寢宮,還是覺得她不大對勁,臉色明顯不好,就對她說:“你就別硬撐了,你就說你是不是不舒服。”


    司媛終於點頭,“奴婢感覺有點累,所以有點分心,奴婢該死。”


    蘇婉言安慰了她幾句,親自給她把脈,司媛已經被蠱師控製,蘇婉言如此一接近,她就把蠱蟲下到了蘇婉言身體裏。


    蘇婉言晚上睡覺做了噩夢,夢見自己被怪物喝血吃肉,真個夢境都是血淋淋的,她渾身冷汗地醒來就再也睡不著,白天也是心神不寧,總感覺心裏不安,好像會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


    而在京城皇宮裏的端木睿也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晚上睡不安穩,白天又沒精神,而且頭還感覺脹痛。叫來太醫檢查,太醫沒查出什麽問題。


    他們倆都不想讓對方擔心,便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端木睿害怕自己舊病複發,更是不願告訴蘇婉言。


    不過他們也就是感覺不適而已,並沒發生什麽致命的危險,義渠隆沒有得到端木睿出事的消息,就質問蠱師,蠱師是很有經驗的老蠱師,從沒出過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經過多次檢查自己養的蠱蟲,又一番操作之後才感知到確實是弄錯了,是把原本下給端木睿的下給了蘇婉言,而為蘇婉言準備的,卻下給了端木睿,而現在已經無法挽迴了。


    義渠隆得知以後氣炸了,直接講蠱師殺掉。


    端木睿又把南宮秋倪叫來,讓她幫自己檢查,看是不是舊病複發,南宮秋倪準確答複他不是之前的病症,但具體是什麽問題她也沒查出來。


    端木睿更覺狐疑,但又沒辦法,加上政務繁忙,便放之不管。


    過了一段時間,他在諍諫殿和官員們商談政事的時候,突然暈倒,官員們都慌了,連忙叫人把他送迴寢殿,又叫來太醫診治,還是沒看出他得了什麽病。


    而此時正在昭賢的蘇婉言,跟他同一時間暈倒,同樣沒查出問題。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時,發現不在自己的寢宮,她嚇了一大跳,卻發現這地方的陳設十分眼熟,正是端木睿的寢殿。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明明昨天她還在昭賢,總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到了天朝,而且這中間她一點記憶也沒有。


    她突然感覺想小便,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也不對勁,連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發現很平很硬,就像男人的胸膛,她的手一路往下,甚至摸到堅硬的腹肌。


    這這這……這是怎麽迴事,還有腿間小便的地方似乎也被換了樣子。


    她慌忙走到鏡子前,她不敢看便閉上了眼睛,太監總管羅福貴發現她醒了,連忙進來請安。


    她這才睜開眼睛,看到鏡子裏是端木睿的臉,她鬆了口氣,幸好連臉也換了,要不然頂著自己的臉,身體卻是男人的,那她該如何是好。


    雖然眼下的情形也十分詭異,但至少沒人從外表看出問題。


    羅福貴伺候她洗漱完,又呈上早飯,她吃得很香,羅福貴便放心了,但還是叫了太醫來給她把脈,太醫就說她身體沒什麽問題,一切都好。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肯定沒問題,但腦子裏卻是恍惚的,覺得震撼又莫名其妙,聯係到前一段時間自己常做噩夢,又心神不定,估計那時候就有問題了,但她又想不到是哪裏出了問題。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她的魂靈和思想穿進了端木睿的身體裏?那麽自己的身體在哪裏呢,端木睿的靈魂又在哪裏?


    此時端木睿跟她有一樣的想法和心情,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但又有些熟悉,直到陳巧巧進來,問他身體感覺怎麽樣,又叫來太醫給他把脈,他才知道自己這是到了昭賢國。


    因為蘇婉言過來之後,把寢殿裏的擺設,甚至連床都換了,跟他之前住的時候大不一樣,所以他才覺得陌生。


    他聽見陳巧巧叫他“娘娘”,他連忙照了鏡子,才知道自己變成了蘇婉言。


    這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之前還在朝思暮想的人竟然就在眼前,而且她跟自己合二為一了。


    他同時也想到一個問題,自己的身體在何處,蘇婉言的靈魂又在哪裏?


    不過,他們很快就明白了,他們大概是互換了身體。


    他們十分擔心對方,又不約而同給對方寫信問這件事,得到對方答複之後,端木睿立刻迴到京城跟蘇婉言見麵。


    他們一開始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對方,都覺得有點別扭,又覺得好笑。


    蘇婉言跟端木睿說了之前自己做惡夢的事,問他之前有沒有異常,端木睿就把自己身體不適的情況說了,但說來說去還是不知道眼前的情況是如何發生的。


    “你,是什麽感覺?”蘇婉言忍不住問端木睿。


    端木睿想了想,覺得有點難為情,就尖著手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晌才氣惱又正經地說:“感覺很特別,想用手摸到的地方自己隨時都能摸到,大腦每天都很興奮,但是身體的感覺又不是自己想要的,很奇怪,有點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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