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迴王府的一路上都在想她看到熙和脖子上的青紫是什麽,該不會是胎記吧,但她又明顯看到蘇語嫻對孩子的厭煩,太子見熙和大哭也是不喜,就覺得肯定沒那麽簡單。


    迴去後她就派人在東宮盯住了蘇語嫻的一舉一動,沒多久就傳迴來消息,說蘇語嫻會背著人虐待熙和,最喜歡用針紮他,掐他。


    還有整容一事,蘇婉言親眼看到的,蘇語嫻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改變,那麽肯定就是熙和了,她這才想起那個錢慶,熙和本來就不是太子的孩子,肯定是長得不像太子,所以蘇語嫻害怕了,才想到用變臉這招。


    她真想看蘇語嫻這場大戲要如何收場,隻是可憐了熙和,那麽小的孩子被自己的母親施暴,怎麽可能正常,肯定會害怕蘇語嫻,會變得膽小懦弱,害怕見生人都是小意思,可能會毀了他一輩子。


    端木睿的傷逐漸養好,自從那次他送了“龍鱗”給蘇鶴鳴,蘇鶴鳴就跟他親近起來,如今更是三天兩頭來找他,讓他教他武功。


    蘇鶴鳴有一些基礎,但如果不是從小苦練在練武這一途不是那麽容易有成果的,不過好在他很聰明,隻要稍加指點也能有所收獲。


    在這個過程中,蘇鶴鳴才真正看到了端木睿一部分實力,對他敬佩不已,而端木睿也對蘇鶴鳴的天賦感到震驚,除了武功,在兵法戰術上蘇鶴鳴也很感興趣,聽過他的講解,或者他自己看過書總能很快理解,而且還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見蘇鶴鳴這麽有天分,端木睿就更願意教他。


    而另一邊的霍青青,蘇遂還在邊關,蘇婉言又出嫁,府裏長時間隻有她一個主子,她就一人做大,毫不顧忌地和鄭州見麵,以前為了掩人耳目隻是偷偷在鄭州家裏,後來兩人放開了,也不滿足於隻藏在家中,就去酒樓這些地方私會。


    兩人在酒樓包間裏舉止親密,喂食都是最基本的動作,摟摟抱抱你親我一下我啃你一下更是樂此不疲,送菜上來的小二都覺得沒眼看,心裏感歎他們這些年輕的都沒他們有激情。


    不過這間酒樓正好是蘇婉言的產業,小二覺得這個中年女子有點眼熟。開酒樓的意圖和開青樓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方便收集情報。


    小二感覺到異常之後就跟掌櫃的說了,掌櫃上來看了兩眼,就認出了那中年女子就是霍青青。


    將軍夫人竟然在酒樓跟男人私會,還那麽親密,他們立刻把這件事匯報給了蘇婉言,蘇婉言快被氣炸了,心想這件事如果讓蘇遂知道,霍青青絕對不可能再在府裏立足,會被蘇遂休了,趕出府去。


    不過蘇遂在邊關打仗,蘇婉言不想讓他分心,就暫時沒有傳信告訴他,打算自己處置霍青青。


    驚言堂的勢力越來越強大,別的門派又開始挑戰驚言堂,而且那些門派聯合起來在各個地方發起攻勢,如此一來,蘇婉言就感覺應接不暇,既要完成日常任務,還要抵擋這些門派的挑戰,人手一時間就捉襟見肘。


    為了能解決這個困境,蘇婉言想到了雇傭兵,她太知道這該任何操作,隻要舍得花大價錢就有人願意賣命。


    她在江湖上放出風去,以個人名義,當然不是她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她的“飛狐”為代號吸納武林高手,並且承諾給出高價,隻要高手們說出一個心儀的數字,她都會一分不少的給。


    但是她有自己的規則,拿了多少錢就要辦多大的事,如果你漫天要價到時候完成不了任務,沒命的是他們自己。


    為了提高雇傭兵的凝聚力,把那些喜歡獨自行動的人分出來,再按照他們的意願和實際考慮分成團體,給錢的時候也是按照團體來給,這樣為了完成任務,團隊的人就會互相監督,這樣才不會損害大家共同的利益。


    江湖人雖然重義氣,但喜歡錢的還是多,隻要許以高利,肯定會招攬很多人手,而且這種以錢財聚集的勢力也會很靈活,不需要了隨時可以解散,事後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蘇婉言把這個想法跟端木睿說了,和他商量看這件事可不可行,端木睿仔細聽了,覺得她的想法很好,得知驚言堂的危機,從自己的暗殺組織裏抽調人手去幫忙。


    為了更方便在需要的時候集結人手,她打造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傭兵王令,實現她這個想法,端木睿可以說極盡所能的在幫她,因此她將此傭兵王令一分為二,一半自己擁有,另一半交給端木睿。


    他們兩人無論在何時何地,需要幫助的時候隻要拿出一半傭兵王令就可以召集人馬來解決危機。


    蘇婉言拿著做好的令牌去找端木睿,她鄭重地從盒子裏拿出來交到端木睿手裏,笑著說:“你看看,可以嗎?”


    端木睿拿著那兩塊純金打造的令牌看了看,合在一起才發現上麵雕刻著一隻紅色的狐狸,狡黠而又靈慧的樣子。


    “這是什麽意思?”


    蘇婉言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提前沒有告知,因此端木睿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把令牌分成兩半。


    蘇婉言拿起其中一半,顯得很不在意地說:“那一半是給你的。”


    端木睿呆了一下,見她說得那麽隨意,以為她在鬧著玩,就正色道:“這麽重要的東西,你可別瞎鬧。”


    蘇婉言也嚴肅起來,“我沒有瞎鬧,真的是給你的。你幫了我那麽多忙,我們又是夫妻,我願意跟你共享這道傭兵王令。”


    端木睿笑看著她,見她臉上帶著甜笑,因為是剛從驚言堂迴來,身上還穿著深紅窄袖長衫,連黑色披風還都未解,烏黑的頭發高高挽起,麵容俊秀清麗,漆黑的眸子含笑,比平日更添幾分明麗英姿。


    他伸手幫她把披風解下,笑著說:“那我就把它當做定情信物好了。”


    蘇婉言見他看著自己,眼神繾綣纏綿,不自覺地心動,點了點頭道:“好啊,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


    笑意在端木睿眼裏蕩漾開來,他低頭捧住蘇婉言的臉說:“我很喜歡。”


    說完,他吻住了蘇婉言,一吻結束,蘇婉言好稍微有點氣喘,一道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迴報你點什麽?”


    蘇婉言感覺他的聲音和眼神都有些異樣,感覺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大事,她有些心慌,臉色發紅,笑著擺手道:“不用不用。”


    說著就往後撤退,端木睿拉住她的手把她拽進懷裏,摟著她說:“今晚就留在我這裏。”


    蘇婉言不知如何是好,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怕讓端木睿不高興,但她一頭想起自己正來月事,立刻推開端木睿,有點難以啟齒地說:“我身上不幹淨,來月事了。”


    端木睿愣了一下,又把她拉進懷裏,她掙紮了一下,端木睿把她抱得更緊,小聲說:“我就抱抱。”


    蘇婉言就放鬆身體,由著他完全貼著自己,也試探著伸出手摟住了端木睿的腰身。


    此後,他們互相幫助,蘇婉言需要人手的時候,端木睿會調遣他的暗殺組織去幫忙,端木睿的暗殺組織有事,危急時刻利用傭兵王令自由調同傭兵,兩人強強聯合之下,勢力更加強大,在江湖掀起一陣風潮,紛紛猜測他們是誰,又是什麽關係。


    聲名赫赫之下也有弊端,皇帝也聽說了這兩股勢力的威名,害怕這些江湖派係再發展下去會對他的皇權造成威脅,就打算絞殺他們。


    不過,他不知道如今最大的幫派組織竟然是蘇婉言和端木睿手底下的。


    皇帝在早朝上提出此事,讓大臣們商議該怎麽做,他的想法是除之而後快,想要派出軍隊去鏟除。


    有的大臣跟他一樣的想法,因為這個辦法最簡單,最容易想到,但有的大臣卻持反對態度。


    “出兵攻打,耗費財力人力不說,但凡有戰事就會影響百姓生產,這跟在邊關抵禦外敵還不一樣,而且聽說那些江湖人士都是本領高強之輩,鎮壓起來一點也不比抗擊外敵容易,所以還不如改為招安,給他們一些虛的頭銜,或者那些真願意被招安的,忠於朝廷的就編入軍隊,讓他們為國效力,這樣不僅可以解除他們對朝廷的威脅,還能增加軍隊實力。”


    有人這樣一提出來,官員們都議論起來,覺得這個辦法很好,有不少人附議,皇帝也被說服了就掉派專人去解決這件事。


    太子覺得江湖人士動不動就打得你死我活,又宣揚什麽豪俠義氣,簡直是又野蠻又虛偽,所以他從來不屑於這些人,但他需要這些人的時候又另說了。


    因為他看不上江湖人士,就想參與招安一事,當時就提出自己要一起前去督促,皇帝見他好不容易想辦點正事,連忙就應允了,讓他跟著使者一起前往。


    朝廷在天下頒布招安告示,讓所有門派都集結在離京城百裏地的鹽城,因為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眾多門派聚集的地方,是有名的江湖人向往的聖地。


    大多數門派得知後都對朝廷這個決定嗤之以鼻,先不說朝廷是不是真心想招安,就算是真心的,給他們封個一官半職,他們這些人自由慣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肆意豪放的日子過著不舒服,為何要去受別人管束。


    但是朝廷已經放出話來,他們也隻能前往鹽城,到了鹽城落腳之後,很多人提出不耐煩和朝廷官員交涉,就想了個辦法,通過抽簽的方式決定迎接官員的門派,最後驚言堂很倒黴又很榮幸地被抽中。


    因為驚言堂的本部就在京城,幹脆就在京城接見朝廷使者,蘇婉言派了驚殺堂長老和驚鴻堂長老安排和處理這件事,驚殺堂的長老年輕有為,驚鴻堂就是驚言堂的情報組織,長老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叫蘇櫻,也是驚言堂裏的高手之一。


    太子也跟隨使者前來,談這種重要事情的時候,尤其接見朝廷官員,肯定要有豐盛宴席,還有歌舞助興。


    太子本來很看不起這些江湖門派,但來了之後看到大廳軒敞富麗,桌椅擺設都是貴重之物,並不是他所想象的粗鄙爛俗不堪,就有點被震懾到了,他是真沒想到一個江湖門派竟然這個豪氣。


    尤其來接見他們的兩個人,一個穩重自持,器宇軒昂,另一個美貌清冷,比大家閨秀還要有氣度,他在心裏就對這個驚言堂另眼相看了三分。


    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又故意擺起了官架子,對白長老和蘇櫻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誰是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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