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挺好的。”蘇婉言有點尷尬,又把話題拋迴她身上,故意捧著她,“聽說太子現在對姐姐很寵愛嗬護,以後生了皇孫肯定還會大加獎賞,都把太子妃比下去了呢。”


    她這是故意挑起蘇語嫻的爭鬥之心,隻怕她謹小慎微、規規矩矩。


    蘇語嫻臉上就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那是自然,不僅太子,皇上、太後和皇後都會獎賞我,那時候我看邱雨琳還有什麽臉在我麵前擺出太子妃的架子。”


    說完她看一眼蘇婉言,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姐姐知道,王爺沒有實權,妹妹這個王妃肯定也不好做,以後妹妹就不用怕了,有姐姐照護著你。”


    蘇婉言剛想要迴話,就聽見院門口有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本王的王妃由本王來照護,總好過你這個太子側妃吧。”端木睿大步走過來站在蘇婉言身邊,眼神銳利地看著對麵的蘇語嫻。


    蘇語嫻悻悻地道:“妹妹有王爺照護自然是好的,我這個當姐姐的也就放心了。”


    端木睿朝她笑了笑,低頭看著蘇婉言,蘇婉言問他:“你怎麽來了?”


    “聽下人們說你迴娘家,本王就來接你迴去,免得你逗留著不想迴府。”端木睿柔聲說。


    蘇婉言眼角瞄了一眼蘇語嫻,也柔聲道:“妾身放不下弟弟,就迴來看看他。”


    在外人看來,兩人就是在眉目傳情、郎情妾意,即便太子現在寵愛蘇語嫻,蘇語嫻也沒從太子身上感覺到這般柔情,她心裏一陣發酸,默默從院子退了出去。


    她去正院見霍青青,霍青青在屋裏等著她,“我聽說你迴府了,怎麽也不見你人?”


    “蘇婉言也迴來了,我去看了一眼,跟她說了幾句。”蘇語嫻說著給霍青青見了禮。


    霍青青先丟開這件事,走到她跟前,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心裏一陣興奮,但到底沒什麽太大的喜色,收迴手平靜地問她:“怎麽樣?都還好嗎?”


    蘇語嫻點頭,笑著說:“娘親,你看你,不必拘著,錢慶一死,太子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這要是男胎,他就是大皇孫,就算不是,也是皇上的大孫女,以後的大公主,女兒的地位隻會越來越高,娘親隻要等著享福就是。”


    霍青青想想,覺得也是,現在除了她們自己還有誰知道這個秘密呢。她臉上逐漸堆滿喜色,對蘇語嫻噓寒問暖,又是叮囑她不要掉以輕心,免得讓人鑽了空子,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又前功盡棄。


    說完孩子的事,又說到蘇婉言,霍青青一臉的不高興。


    “你說你剛才去找你妹妹說話了,怎麽想著去找她,她每次迴來連娘親的麵都不見,虧她出嫁的時候,娘親還替她那麽細致地張羅,就是個沒良心的。”


    蘇語嫻連忙解釋,“你別見怪,我是去氣她的,好不容易見麵,也是探探她的底。”


    “依你看,她到底過得如何?”霍青青隨即又說,“過得再好也不稀罕,誰不知道那個王爺是個沒用的,隻會坐吃俸祿。”


    蘇語嫻滿心酸澀道:“娘親你還別說,他倆還真般配,一個沒用,一個喜歡使心機,還偏偏看對了眼,那個粘膩,讓人受不了。”


    “這麽說,王爺很喜歡她了?”霍青青也是一副尖酸的樣子。


    蘇語嫻皺著眉心點頭,“可不是嘛,看得我受不了趕緊走了。娘親,咱們怎能讓她好過,她這種小賤蹄子也配。”


    霍青青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被她拿著一條帕子威脅,說要跟老爺說她的和人有私情,把她逼得下跪求饒,後來老爺被誣陷,她才沒有再次提起這事,估計是忘了,可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次的屈辱,想著這些她眼睛裏就聚集起惡意。


    “可不是,她這種賤人,就是不能讓她好過,一定要讓王爺厭棄了她,把她趕出王府。”


    一聽這個話,蘇語嫻就來勁了,興奮地問霍青青:“娘親,你有什麽辦法?”


    霍青青就想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眯著眼睛臉上露出惡毒的笑,在蘇語嫻耳朵邊小聲說了幾句,蘇語嫻就捂著嘴暢快地笑起來。


    “娘親,這個辦法好,不信王爺還會把她當寶。”


    沒過幾日,霍青青出現在王府,下人以為她找王妃,就說去王妃那裏通報,結果她非要見王爺,說有重要的事情告知王爺。


    恰好端木睿在府上,下人就去稟報他,他又讓人去叫蘇婉言,結果下人迴來說王妃不在府裏,他就去了見客的花廳。


    霍青青見到他,朝他見了禮,他處於禮節,也還了一揖。


    霍青青開始說話還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些不好說出口,他就說:“將軍夫人有什麽事直說,無需遮掩。”


    霍青青這才放開了,把帶來的一個盒子推到端木睿麵前,“王爺,不是臣婦故作姿態,實在是有些不好啟齒啊。”


    “這什麽東西?”端木睿打開看了一眼,裏麵有封書信,還有一塊帕子,帕子已經有些舊了,還有一塊玉佩。”


    “這是前幾日有人給王妃送來府上的,交給王妃以前得用的小廝,讓他轉交給王妃,被臣婦發現拿了過來。”


    霍青青顯得十分不恥的樣子,有些坐立難安,見端木睿麵沉如水,似乎沒什麽反應,她又說:“臣婦這是不敢隱瞞王爺,才立刻前來告知,也是想替婉言求個情,看在臣婦和她父親的麵子上不要對婉言太過苛責。”


    端木睿繃著麵容,拿起盒子裏的那塊水藍的帕子,上麵用白色的線描了一個言字,還繡了幾朵玉蘭花,繡工精致。


    他又打開那封信,隻見上麵是個男人的字體,他看了一眼寫的內容,臉色就沉了幾分。


    吾卿婉言:自你出嫁,吾日夜思念,卻苦於無法相見。吾思慮許久,心知不能再堅持,隻能忍痛訣別,許再見時已生華發,若不能,黃泉之下總能如願。


    “這人是誰?”端木睿問了霍青青,又拿來那塊白玉佩,摩梭了幾下。


    霍青青見他麵色不好,心裏一陣欣喜,連忙道:“臣婦不知啊,他們來往隱秘,可能除了她的貼身丫鬟府裏就沒人知道了。”


    “這事本王知曉了,多謝你來告知。”


    端木睿說著就起身拿著那個盒子要走,霍青青以為他還要說點什麽憤怒的話,要讓蘇婉言好看之類的,沒想到他這麽平靜,心裏略有些不滿意,不過見這是要送客的意思,就趕緊離開了。


    迴到自己住處,端木睿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就忙自己的去了,對於霍青青的話他是不信的。


    那封男人寫的信,在街上隨便找個代筆的書生都能寫出來,那塊玉佩更不能說明什麽,就是普通的玉佩,沒有隱含半點私人信息。


    那塊帕子倒是有點意思,應該確實是蘇婉言的,不過那上麵的刺繡肯定不是出自她的手,他看過她繡過一半的帕子,那繡工根本沒法看。


    他不知道的是,那塊帕子本就是蘇婉言的舊物,是原身以前繡的,原身的女紅很厲害。這帕子是霍青青讓人從她屋裏偷出來的。


    過了一個多時辰,端木睿就讓下人去打聽蘇婉言迴府沒有,下人迴來說她已經迴府。


    端木睿就帶著那個盒子去找蘇婉言,想看她是什麽反應。


    蘇婉言見他來了,為了表現出親密的樣子,臉上帶著笑意迎接他,說著體貼的話,給他斟茶倒水。


    看見那個盒子,以為端木睿給她送什麽來了,就好奇地問裏麵是什麽。


    “你自己打開看看。”端木睿隨意地一指。


    蘇婉言帶著疑惑打開盒子,看到裏麵的東西,又打開信封看了一下,她就什麽都明白了。以為端木睿相信了,是來興師問罪的,就一時沉默下來。


    “這是你繼母拿過來的,你有什麽話要說嗎?”端木睿放下茶碗問她。


    “我沒什麽好說的,清者自清。”蘇婉言冷聲道。


    她心裏堵著一口氣,認為端木睿拿著東西跑來問她就是對她的不信任,她還能說什麽,難道要讓她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求他相信自己嗎?


    在端木睿看來,她竟然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這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冷著臉起身就離開了。


    他不信她會跟人有私情是一迴事,她對他忽視的態度又是一迴事,他為何要跟一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人客氣。


    雖然有這場風波,但是在外人麵前,他們還是顯得十分親密和恩愛,傳到皇帝那裏,皇帝就甚是滿意,覺得蘇婉言正在努力獲得端木睿的信任,很快就應該有又用的消息傳來。


    再說蘇語嫻,霍青青把消息傳給她,說自己已經給端木睿送去那些偽造的私通證據,端木睿顯得很不高興。


    蘇語嫻就更加得意起來,想象著蘇婉言被端木睿趕出王府的畫麵,不過她也知道他們是皇帝賜婚,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分開的,心裏又是一陣黯然。


    好在她有太子的寵愛,為了在人前顯示她的得寵,抬高她的身份,求太子說她最近覺得煩悶,東宮裏很久都沒熱鬧過了,她怕孩子在肚子裏也覺得悶,想請來一些夫人和以前的好友進宮來舉辦菊花宴。


    太子一心想積攢實力,拉攏官員,就爽快地答應了,不過這些話不敢跟蘇語嫻說。


    聚會那日,秋高氣爽,天氣非常好,蘇婉言也接到請帖來了東宮。


    來的人都是朝中被皇帝重用的大臣家眷,名單都是太子查看過的,他想的是,隻要這些夫人小姐跟蘇語嫻交好,他跟大臣們說起話來也有個可以拉進關係的話題,所以特別支持她,連太子妃都賞臉來坐了一會兒。


    因為名義上出自一門,加上身份也貴重,蘇婉言就被蘇語嫻叫到她身邊坐著。


    說是菊花宴,宴會就安排在園子的涼亭裏,四周都是開得十分嬌美的各色菊花,夫人小姐們心情都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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