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耀慢了盧易半個身位,一路把他送上了車。


    甚至還覺得楊昊來給盧易當司機不太妥當,竟是親自坐上了駕駛位要給他當司機。


    “盧老板,是直接迴爆炸貓嗎?”彥卿耀一邊說著一邊按下中控台上的綠色按鈕。


    盧易偏頭看向窗外:“直接迴去吧,不怎麽想在外麵逛。”


    彥卿耀點頭,駕駛著車輛平穩駛向爆炸貓。


    “盧老板,你那會說的願神現在生不如死能具體說一下嗎?我很好奇。當然,如果這涉及到了什麽的話就當我沒問。”彥卿耀通過後視鏡觀察著盧易。


    “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應龍把願神和獸神給整了一頓。”盧易降下車窗感受著迎麵而來的冷風。


    “那祂們現在?”


    “獸神死了,願神還在受折磨……我接個通訊。”


    盧易摸出終端,是瑞蝌的通訊。


    猶豫了兩秒,還是接通。


    顯示的投屏卻又是李寧緒的身影。


    李寧緒也是滿臉意外,他沒想到這兩個獸祭教的餘孽居然真的會有盧易的聯係方式。


    “盧老板,他們兩個說認識你,你看這?”李寧緒把手上的光影繩索往上提了提,給盧易展示雪豹和瑞蝌的麵孔。


    “易哥,麻煩你了。”瑞蝌低著頭,臉上帶有羞愧。


    雪豹左臉有個通紅的拳印,現在還是不省人事的狀態。


    “你擱哪逮著的他們?”盧易問道。


    “紫薇機場啊,這倆剛下飛機就被我給按住了。”


    “行吧,他們倆現在是貓女神的信徒,你自個看著辦。”盧易說完就掛斷了通訊。


    隨著投屏熄滅,李寧緒接著就把瑞蝌的終端扔迴了他身上:“有盧老板背書那就不深究了,把你的同伴扛著和我來。”


    李寧緒解開兩人身上的光影繩索,走在前麵。


    瑞蝌扛著雪豹跟在其後,身體上的束縛沒有了,可內心還是有著不安。瑞蝌心跳的很快,有些羨慕的看著暈過去的雪豹。


    “你倒是兩眼一黑啥也不知道。”


    “嘀嘀咕咕什麽呢,快點上來!”李寧緒上了一輛掛著神明統計局的皮卡,招唿著還有些磨嘰的兩人。


    瑞蝌把雪豹往上提了提,加快了腳步。


    皮卡上的瑞蝌坐的筆直板正,除了偶爾扶一扶將要滑倒的雪豹外也不敢有其他動作。


    半個小時後,皮卡駛入了神明統計局大院。


    李寧緒又把這兩人帶到了一間光線暗淡的房間內,給了他們兩把椅子。


    瑞蝌把雪豹放好,自己剛坐下,一道亮光就照在自己臉上。


    一顆銀色圓球從光線的來源扔來。


    瑞蝌眯眼接住。


    “把藥喂給你旁邊的人吃。”


    李寧緒的聲音從瑞蝌看不到的地方傳出。


    “哦,好。”瑞蝌配合,掰開雪豹的嘴就要往裏麵塞藥。


    李寧緒的眼角挑了挑:“你不把殼先掰開……”


    瑞蝌抬頭:“什麽?”


    伴隨著雪豹做出一個吞咽動作,李寧緒的聲音再度傳來:“沒事了,都一樣。”


    幾分鍾後,藥丸開始起作用。


    雪豹高腫的臉頰肉眼可見的消腫,連拳印都消退下去。


    “瑞蝌我們這是在哪,為什麽我的左臉這麽疼,你是不是又趁我睡覺揍我了?”雪豹揉著左臉問道。


    “我們被逮著了,一會人家問什麽咱們就說什麽。”瑞蝌小聲道。


    雪豹兩眼一瞪,連連點頭。


    “姓名,是登記在冊的名字。”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光線的源頭發出,


    瑞蝌張嘴剛想報‘瑞蝌’二字,但聽到後半句還是改口報了很少用的真名:“瑞澤恩。”


    雪豹卻是直接開口道:“雪豹。”


    “要登記在冊的姓名,不要代號名稱。”負責詢問的女人重複了一遍


    “我身份證上就叫雪豹啊!”雪豹急道。


    房間內安靜了一瞬間。


    直到一聲像是沒憋住笑的出氣聲打破寧靜。


    “不好意思,我們繼續。你們信仰的哪位神明?”


    兩人異口同聲道:“貓女神。”


    “祂是否會索取你們的供奉?是否會對你們降下恩澤與賜福?你們身上是否有祂的特征?”


    瑞蝌立馬答道:“祂從不索取,甚至不向我們傳遞神諭。如果說這個算是的話,那麽就是降下過。”


    他說著說著眼睛就發出了綠色的熒光,看上去顯得頗為奇異。


    雪豹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他看著光線後麵的女人道:“俺也一樣。”


    “這……這份賜福帶給了你們什麽力量?”李寧緒出聲問道。


    雪豹身後的影子立起:“原本隻能讓別人變得倒黴,但現在我們還能操控自己的影子。”


    “演示一下。”


    雪豹的影子脫離他的腳下,在房間內做了幾個托馬斯迴旋。


    “你們付出了什麽?”


    雪豹和瑞蝌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信仰貓女神有什麽條件,是否需要某種儀式?信仰祂過後是否需要禱告?”女人繼續問道。


    “沒有。”


    “不用。”


    在二人答完這個問題後房間內突然完全亮起,他們這才看清房間內居然還有十幾個人,能叫出名字的稱尊都有七八個。


    李寧緒扔給他們兩個圓形徽章:“以後去哪都要戴著,每三天對著徽章做一次行程報告,你們可以走了。”


    位於房間左側的鐵門突然打開,瑞蝌最後抬頭看了一眼房間內的眾人,拉上還對著徽章發呆的雪豹就走。


    “瑞蝌,咱們透露了貓女神那麽多信息不會有事吧?”雪豹忐忑道。


    “神不在乎。”瑞蝌搖頭,大步邁向神明統計局正大門。


    他們走後,那個審問他們的房間內連續爆發出好幾聲臥槽。


    “我沒看錯的話那個雪豹的影子是有實體的對吧?”


    卓震皺著眉:“信仰貓女神比信仰光明大神尊還簡單,居然連禱告都不需要。”


    錢黎看了看剛才那個專員的記錄:“何止,他們身上甚至多出了兩種額外的能力。”


    “讓人倒黴,控製實體化的影子,再加上他們本身的神秘……嘖嘖嘖。”


    “幹脆把他們兩個收編進來算了,這能力不簡單啊。”


    房間內的眾人都看向剛才提議的那個稱尊。


    李寧緒說道:“而且他們還認識盧老板。”


    “人還沒走遠,去追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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