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打了妻子,連嶽父也敢打,這種人渣不休了,留著吃飯嗎?


    李淩雲不理解,難道非得出了人命才重視嗎?


    李水華家裏五個孩子,隻有李月蘭是女兒,其他四個都是兒子。


    李之勝排行老三,是男孩中的老二,上麵還有個哥哥李之鋒。


    隻有李之勝與李明蘭的關係最好,這個弟弟處處都會維護她。


    母親苗氏偏心,對李月蘭不好,李之勝時常偷偷把好吃的藏起來給大姐。


    當初,李水華不同意這門親事,說那男的長得兇神惡煞,看起來不好相處。


    而李月蘭長得柔柔弱弱的,連話都不敢大聲說,以後肯定會被欺負。


    苗氏看著已經到手的15兩聘禮,淡淡的說道:“怎麽就不好相處了,女婿長得挺周正的呀,正好配月蘭。”


    就這樣,李月蘭連丈夫的麵都沒有見過,就這樣麽嫁了。


    三天迴門,小夫妻倆簡直是蜜裏調油。


    苗氏一臉的得意:“我就說這女婿不錯吧。”


    李水華連連認錯:“是我看走眼了。”


    隻是,三天迴門之後,男人的本麵目就露了出來。


    家裏人都以為李月蘭過得很好,直到有一天,李月蘭偷偷跑了迴來,她遍體鱗傷的樣子,把家裏人嚇了一跳。


    李水華看著疼在手心裏的女兒,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這個樣子,氣得去廚房拿著菜刀就要和對方拚命。


    可是,對方卻上門了,拎著不少點心上門道歉。


    苗氏一把拉迴丈夫,笑臉喜迎女婿的到來。


    李月蘭整個人都在顫抖,苗氏卻仿佛看不見一般,將女兒推給了女婿。


    李月蘭求助的看著李水華,卻被苗氏攔住了:“快迴去吧,夫妻倆哪有不打架,床頭打架床尾和,以後的日子好好過。”


    李水華不放心女兒,後來又去了幾次女兒家,每次都有女婿都在旁邊守著,父女倆都沒有單獨說過一句話。


    李水華也沒有多想,以為女婿已經痛改前非,就直接迴家了。


    直到昨天晚上,李月蘭三更半夜的跑了迴來,一身的傷,比上次的還嚴重。


    李水華憤怒極了,天未亮,就衝去了女婿家,卻被女婿的家人打了一頓,他受傷不說,李月蘭也被女婿捉了迴去,威脅她,要是下次再敢偷偷跑迴家,就把她的腿打斷。


    李之勝懇求著:“淩雲姐,求你了,救救我大姐吧。


    要不是他年紀小打不過那男人,他早就把那男人打殘。


    李淩雲:“你想我怎麽幫你大姐?”


    李之勝一臉的憤怒:“狠狠揍他,讓他跟我姐一樣連路都走不了。”


    “然後呢?''


    “然後?”


    李之勝搖搖頭,他隻想著把那渣男痛打一頓,接下來就不知道該怎麽樣了。


    李淩雲認真的看著他:“你大姐的意思是還想跟著你姐夫過日子,還是想離開你姐夫?”


    這是李月蘭要麵對的問題,也是李之勝他們作為娘家要麵對的問題。


    李淩雲作為外人,她的想法很簡單,把渣男痛打一頓,然後讓他們和離,家暴隻有0次和無數次。


    別以為把他教訓一頓,他就會收斂。


    錯,隻有你比他強,比他兇悍,他才不敢對你下手。


    否則,他會懷恨在心,讓你永無安寧之日。


    李之勝茫然的看著李淩雲:“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李之勝的母親苗氏走了過來,看到李之勝和李淩雲在一起,就知道家裏的那點醜事已經被兒子宣揚出來了。


    自從李淩雲當上村長後,李之勝化身為迷身,天天說以後要像李淩雲那樣,能文能武,看誰不順眼,一拳過去,對方馬上老實起來。


    她黑著臉對李之勝說道:“勝兒,誰讓你多事的,趕緊迴來。”


    李之勝:“娘,你知不知道隻有淩雲姐可以幫到大姐。”


    看到兒子不聽話,苗氏直接上前拽他,直接將他拖走。


    李之勝掙紮著不肯走,苗氏氣極了,一巴掌唿在他的臉上。


    要知道,苗氏平時很疼幾個兒子的,哪裏舍得打。


    李之勝難以置信的看著母親:“娘,那可是你女兒,你怎麽這麽冷血?”


    苗氏邊拉著李之勝,邊說道,聲音很大,不知道是想說給李之勝聽,還是想說給李淩雲聽:“這是你姐的命,隻怪她命不好,你幫得了她一時,難道還能幫她一世嗎?把你姐夫打殘了,以後誰來幹活,誰來養家....”


    看著他們母子遠去的背影,李淩雲眼眸一片冰寒,就連小王氏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寒氣。


    。。。


    夜幕降臨,熱鬧了一天的村子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馮三家卻有一陣陣的慘叫聲傳了出來,而周邊的領導卻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相公,別打了,求你別打了,我這就重新給你倒熱水。”


    “一點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李月蘭艱難的站了起來,提著木盆去廚房。


    “你想燙死我,好去找你的老相好。”


    被熱水燙到的馮三,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踹在李月蘭的肚子上,力度太大,李月蘭直接被踹飛。


    她倒在地上,痛得半天都起不來。


    過了許久,久到馮三的洗腳水都涼了,她還卷著身子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月蘭,起來把水倒了。”馮三喊了一聲,地上的人沒有動靜。


    “聽到沒有,起來把水倒了。”馮三又喊了一聲。


    地上的人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馮三頓時火冒三丈,他穿上鞋子走了過去,想都不想,又一腳踹了過去,地上的人依然沒有動靜,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蹲了下來,發現李月蘭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探她的鼻子。


    “啊!”


    他嚇得跑了出去。


    李水華越想越心煩,越想越為女兒揪心,他連晚飯都不吃,就去了李淩雲家。


    此時的李淩雲家很熱鬧,因為小王氏還有兩天就要出嫁,也就是後天就要開始準備喜宴,今天算是大家最後的相聚,陳嬸一家,胡氏一家都來了。


    本想留陳嬸的兩個弟弟一起吃晚飯的,他們想趁天黑前迴去,也就不留了,畢竟家裏還有一大堆的農活,早點迴去,還可以幫點忙。


    因為菜的樣式多,所以晚飯吃得較晚,此時才剛剛上桌。


    李水華聽著院子裏的歡聲笑語,準備邁進去的腳縮了迴來。


    他徘徊了將近一刻鍾,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踏進去。


    正好出來的李明山眼尖,熱情的叫住他:“水華,你找淩雲嗎?她在家裏,你進來吧。”


    李水華擺擺手:“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找她,你們吃飽吧。“


    李淩雲卻已經出來了,跟著她出來的還有鐵柱。


    似乎想到了什麽,李淩雲問道:“水華叔,你來找我是因為月蘭嗎?”


    李之勝有告訴過他,他在村口找李淩雲的事,卻被母親攔了迴來。


    提起女兒,李水華眼眶都紅了:“淩雲,我今天的心很不安,總覺得月蘭有什麽閃失,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他也跟妻子苗氏說了,苗氏給了他一個白眼,說他沒事整天胡思亂想。


    他實在是想不出除了李淩雲,還有誰能幫他。


    李淩雲:“行,我家有馬車,一會兒就到了。”


    李大錘和李德安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聽到李淩雲的話,毫不猶豫去工具房,找了件稱手的武器,跟著坐上了馬車。


    馬車剛到榕樹底下,十幾位村民已經拿著火把在等著。


    鐵柱將馬車停了下來,李淩雲問道:“出了什麽事?為何在此聚集。”


    一個村民走了出來:“淩雲,你是不是要去月蘭婆家?”


    李淩雲一愣,他們怎麽知道的?


    她點點頭:“正是。”


    李水華已經掀開簾子:“老哥,你們這是?”


    “我們去幫月蘭出氣。”


    “淩雲,把我們也帶上吧,人多好辦事,咱們岩風村就沒有被外人欺負的道理。”


    “對,對,把我們也帶上。”


    李水華聲音哽咽的說道:“謝謝,謝謝大家。”


    李淩雲大手一揮:“出發。”


    。。。


    “月蘭,你怎麽了?”


    馮三家的大門敞開著,眾人直接走了進去,隻見李月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李水華心裏一緊,快步走上前,卻發現她的身下一灘血跡,已經不知流了多久,有些已經凝固。


    他正想把李月蘭扶起來,李淩雲:“別碰她,我來。”


    因為不知道李月蘭是什麽情況,怕李水華對她造成第二次傷害,李淩雲隻好出聲製止。


    李月蘭的唿吸很微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係統出現了:流產、小腿和左手骨折。


    李淩雲罵了一句:“他娘的,人渣。”


    必須馬上搶救,不然神仙來了都救不迴。


    她讓李水華把李月蘭抱進房間,剛從藥箱拿出針筒,一道聲音傳了過來:“什麽人?”


    “馮三,你個畜生,月蘭到底犯了什麽錯?”是李水華憤怒的聲音。


    馮三涼薄的聲音響起:“哦,原來是嶽父大人,你女兒不聽話,我給她立家規呢。”


    李水華:“你個畜生,你還是不是人?”


    眾人皆憤怒的看著馮三。


    馮三卻不怕,他低低一笑:“嶽父,你不必生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女聲打斷了他的話:“鐵柱,讓他閉嘴。”


    隻見一道黑影如同閃電般的衝了過來,馮三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已經被打掉了兩顆門牙。


    再然後,聽到兩聲哢嚓走,不知哪裏的骨頭已經斷裂,慘叫聲響徹天際。


    但也隻是響了一聲而已,因為他的嘴巴已經被他的足衣堵住,雙手雙腳都被他的褲腰帶綁住,動都動不了,巨痛讓他想暈過去,去又痛得暈不了。


    這一聲不同以往的慘叫聲,立刻引來了馮三的父兄和周邊的領居,他們紛紛走出家門,快步趕了過來。


    “親家,這是何意?”馮三的父親馮老頭帶頭走了進來。


    馮老頭住在一牆之隔的大兒子家,上次就是他讓幾個兒子把李水華打了,果然有什麽樣的父親就有什麽樣的兒子。


    “爹,救我?”馮三用眼神向父親求救。


    可惜,他的父親以為他隻是被綁住,哪裏想到他的兒子已經傷到骨頭。


    李水華痛苦的做出了個決定:“今天我要把月蘭帶走,和離書明天會送過來。”


    女兒的命都沒有了,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馮老頭冷哼道:“想走,可以,200兩銀子,不然,休想走出我馮家的大門。”


    李德安大喝一聲:“你休想,月蘭都被你兒子折磨成這個樣子了,但凡有點良知的,應該是你們賠錢才對。”


    馮老頭:“這是我馮家的規矩,否則,她生是我馮家的人,死是我馮家的鬼。”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你們想要人,可以,錢拿來。


    李大錘對李水華說道:“叔,打吧,跟他們沒有什麽好談的,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麽。”


    然而,不是岩風村的人先動的手,而是馮家的人先動的手,馮三的幾個哥哥看到李水華帶了這麽多年來鬧事,二話不說,立刻召集了本村的壯漢們前來助,他們看到人就打,往死裏打。


    岩風村除來李淩雲和鐵柱,就隻來了13人,而這邊卻來了20多人,


    鐵柱守在房間外,不能讓人打擾李淩雲的手術。


    馮老頭以為會出現一邊倒的戰況,然而,雙方卻打成了平手,對方甚至還略勝一籌。


    李大錘越打越興奮,手中的棍子被他舞得虎虎生威。


    李德安靠了過來:“打得過癮不?”


    李大錘:“過癮,他娘的,欺人太甚,給我狠狠的打迴去。”


    岩風村的村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越打越興奮,對方被打的節節敗退。


    待鐵柱不放心,出來看看是什麽情況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一大片的人。


    馮三的母親把他口中的足衣扯掉,馮三吐了口血水,口齒不清的喊道:“娘,我痛!”


    他的母親想把綁住他手腳的褲腰帶解下來,卻怎麽都解不開。


    她急得大喊大叫:“殺人了,快來人呀!”


    躺了一地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迴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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