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阿大阿二的臉色驟變,下意識抬手摸上了劍柄。


    他們是真沒料到,楊偉說出手就出手。


    否則以阿三的本事,也不會被其一招致命。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楊衰都沒能想到。


    這個兒子迷戀穆婷,竟瘋狂到這般程度:“逆子,你在做什麽?”


    他們家可沒錢顧別的護衛了。


    阿大三人便是侯府,所能找到的最好護衛了。


    而且楊偉無故殺人,侯府連賠償都賠不起。


    三人又不是白身,背後也有人支撐,更無殺人滅口的可能。


    楊偉卻是全然不顧,任由幾人注視著。


    非但麵不改色,怒火反而更甚了幾分:“你們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的辦事不力,害得穆婷顏麵盡失。


    她是要和本將保家衛國,外出征戰的大將軍,萬一因此事致使她心情不快,最後落得我朝戰敗,你們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阿大心底不屑至極。


    那女人武意疏鬆,又不精通兵法。


    除了嘴皮子利索點,有何資格統兵出戰,無非是個無關緊要的副將。


    但忌憚對方的世子身份,阿大再是不忿,仍不敢對其出手:“小侯爺,是你讓阿三去取金步搖的。


    結果到頭來,你又把罪過怪在我們兄弟身上,阿三的死,二百兩白銀,此事,我們便不在計較了。”


    他們又不是被賣給侯爺的奴仆。


    平白無故殺他們的兄弟,那必須得賠錢了事。


    侯爺聽到兩百兩臉都黑了。


    他哪有錢啊?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這是他以前的人生作風。


    後來攀上了上官家後,家裏過得風生水起。


    但實際上兜裏也沒錢,全都輸給賭場了。


    家裏值錢的東西,倒是有不少。


    可也全是上官家送來的,用來維持侯府的體麵。


    楊偉掛念著穆婷的情況,一甩衣袖,憤然轉身離去。


    楊衰與春華的心拔涼拔涼的。


    自家兒子在外與人苟合,這事不用等上官家來退婚。


    雙方的親家,也必然是做不成了。


    阿大阿二沒去管楊偉,而是轉頭看向夫妻二人。


    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他們武藝不俗,被人殺了他們的兄弟,要兩百兩,合情合理。


    這還是看在對方是侯府中人,要是個尋常官家子弟,價錢必然要翻上幾番。


    楊衰隻能先應付過去,說等他籌備下銀兩。


    反正偌大的侯府擺在這,阿大阿二也不怕他們會跑了!


    再說他們不敢真對楊衰出手。


    否則,不光是阿三白死了,他們兩也落不到好下場。


    侯府的事很快就傳得人盡皆知。


    就連縮在家中的司馬月,也從下人口中得知了:“哼,叫那賤女人看不起我。


    到頭來,人家寧願在外麵和人苟且,也看不上你個商戶之女!”


    司徒墨雲不願見,她又哪能會輕易罷休。


    她不是來給別人做妾的,而是來成為侯府主母的。


    司徒墨雲依舊賴在屋中不肯出來。


    目光呆滯,癡癡的抱著吳星星,平日夜晚枕著的抱枕。


    他腦海中,不斷迴憶著與吳星星相處的歲月。


    幾個奴仆見到司馬月,還想勸她離去。


    但司馬月搶先開口,柔聲細語的勸說道:“侯爺,明日便是宮宴了,您可要振作些。”


    南方戰場大獲全勝,故而為率軍歸來的將士們慶祝。


    以侯府的身份,自然是要派人參與的。


    司徒墨雲聽到宮宴,哪怕再是懷念吳星星,也知此事不能耽擱。


    屋內沉寂良久後,還是傳來低低的應答聲:“好,我知曉了。”


    司馬月麵上笑意如春,心裏卻是鄙夷不已。


    什麽思妻心切,什麽望眼欲穿,還不是裝出來的。


    那個賤女人走了,又在這兒裝什麽情真意切?


    先懲罰司徒炎,又刻意不來見自己。


    那是因為司徒墨雲知曉,兒子也好,司馬月也罷,全都奈何不了他。


    如今涉及到皇帝,還不是馬上就清醒了。


    隻要不威脅到他的權勢,那他就總能裝出副真情實意的模樣。


    另一邊,上官青也找到了機會。


    他帶上眾多家仆,前來侯府討個說法。


    楊衰自然是不願放棄這棵搖錢樹。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臉拒絕了。


    可真的看到上官家的仆從,把一件件東西搬出去時。


    楊衰感覺心裏都在滴血。


    自從侯府敗落後,他又沉迷上賭博。


    侯府早就是外強中幹了。


    他的錢包沒了,什麽全都沒了。


    春華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攔住眾人的去路:“你們在幹什麽?怎麽能把我們家的東西也搬走?”


    上官青皮笑肉不笑的道:“侯夫人,這可都是我家女兒孝順給未來夫家的。


    既然她與楊衰的婚姻作罷,那自然要將拿來的嫁妝帶迴去。”


    他可不會放在這兒,便宜幾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單單是這些物件的價格加起來,也不下幾萬兩白銀了。


    若非是心疼自家女兒,怕她過去受欺負。


    上官青哪會送這麽多的好東西來。


    春華有種想爬過去,趴在上麵,不讓他們搬的衝動。


    但終究是顧及侯府的臉麵,不好如潑婦般大吵大鬧:“早就送出的東西,又哪還有收迴去的道理,你是不是欺負我侯府無人?”


    上官青神色沉靜自如,淡然的微笑道:“送出去的東西,就不能收迴來?那你我兩家有著婚約,小侯爺為何做出這等事來?”


    楊衰拉了拉她,示意無需再說什麽。


    外麵早就聚集了不少看戲的人。


    今日讓上官青搬也得搬,不讓上官青搬,也得讓人家搬。


    上官青就是怕他們反悔,還專門帶了官宦的子弟來看戲。


    但凡侯府想維持住,所剩不多的臉麵。


    那就不能真的和他們撕破臉,更別說即便撕破臉,照樣是侯府不占理。


    楊衰眉頭緊皺,眉毛高高揚起。


    心中徹底記恨上上官家,待到兒子領兵出征,到時得勝歸來。


    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上官家的人。


    上官青帶人收拾的很幹淨,等到上官家的人走時。


    院內除了青磚和房屋沒被搬走,幾乎都被搬空了。


    就連楊偉用來安置穆婷的房屋,也成了副破敗模樣。


    楊偉氣的當場大打出手。


    但在成婚前與她人苟合,還把對方帶到家裏來。


    這件事,也再次被宣揚了出去。


    楊衰死死的按著兒子,才沒讓他與上官家的人動手。


    眼下即將領兵出征,絕不能再鬧出更多緋聞了。


    上官青再是氣惱,也隻能把嫁妝拿迴去。


    至於別的事,卻是什麽也做不了。


    上官瑤卻是不急,後邊有的是侯府受罪的時候。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些年來,有著上官家的支撐,楊偉賭的是越來越大。


    如今上官家不管了,楊偉再去賭。


    上官瑤倒要看看,楊家想如何收場。


    而且春華的身子,也需得名貴的藥材調理。


    否則很可能舊疾複生,那老婆娘就等著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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