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策也沒說什麽,隻是笑了笑,他不知道陳錦年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怕是要猛的點頭。


    幾千年前他們確實曾經一同幹過這種事,隻不過當時陳錦年是帶著他一起的,一人扮演侍女,一人扮演小廝。


    陳錦年心中那股不明的熟悉感也沒持續多久,她看著何家突然亂了起來,一聲怒吼聲響起。


    賤人兩個字響徹雲霄,何家又陷入了一片混亂,這一次,是因為何二爺丟了的崖贔尋迴來了,隻不過迴來的方式有些特殊。


    陳錦年沒有燒了那客棧,她相信,何宗會幫忙燒掉的。


    客棧沒什麽貴重物品,掌櫃早已經將東西收好在滄州中心之外等著陳錦年。


    陳錦年兩人不過眨眼間便出現在了周圍,感知了一下對方的存在便順利的找到了歿炎幾人。


    阿滿站在掌櫃身後,頗好奇的偷看著歿炎,歿炎一手負於身後,一身置於身前,身姿筆直。


    三人在一件茶樓二樓的位置站著,陳錦年來時一抬頭便撞進歿炎那雙淡金色的眸子裏,為了不讓旁人發覺一場,他老早便將金色的眸子隱成淡金色。


    看似仙者,實際上卻有著神的威力。


    陳錦年和溟策上了樓不久斬月便趕了過來,他沒有其餘幾人的速度,是以來得也晚了些。


    幾人做成一桌,歇腳喝茶,悠閑得很。


    中心何家的事情幾乎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傳遍了整個滄州,消息傳到外麵來的時候,陳錦年一行人還在悠哉的喝茶吃糕點。


    阿滿還是第一次和掌櫃的一同來到外麵,談話的這段時間裏,陳錦年知道了掌櫃的名字,鄧婁。


    鄧婁在得知陳錦年等人的名字之後,讓阿滿逐個叫了一邊。


    “陳姑娘去了綏州之後有何打算?”鄧婁看著陳錦年如今仍舊是一副悠閑的模樣,絲毫沒有惹了大禍應該有的表現,底氣十足。


    陳錦年想了想,當初阿若隻說她三叔去了綏州以後便沒再有來信,魂燈亮著代表人沒死,可沒死的人不會同外界聯係,無非是沒有意識了,又或是被隔絕在外無法傳信會迴滄州。


    她在給阿若換血的時候特地留下了一小瓶,靠著這瓶血裏麵的血脈牽絆,她可以尋到阿若三叔的所在地,但也不是絕對的精準,綏州之大,是滄州的兩倍有餘,尋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害鄧叔的客棧沒了,那我們便去綏州先開一間客棧,我好收集些情報。”陳錦年如今不著急去找隱世錦,不知道為什麽這次蘇醒之後,她感覺對許多人的情感淡了許多,好像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般。


    歿炎對於陳錦年如今的狀態十分滿意,比較他實在不知道如果陳錦年要去找隱世錦的話,他要怎麽阻止,總不可能讓陳錦年嫁給隱世錦吧,她可是神,與凡人怎麽能配對。


    更何況陳錦年早就死了,如今的她,隻是沒有浮惜記憶的浮惜。


    陳錦年撐著腦袋,鄧婁一說到開客棧便來勁了,陳錦年拿了一份綏州的地圖出來,同鄧婁商量了一下最後定下位置。


    鄧婁心中知道陳錦年幾人都不是什麽普通人,想在這綏州中心尋到一個地界可以供他們開客棧是不難的。


    幾人定下時,周圍還有從中心出來的路人休息喝茶,幾人討論著如今滄州中心裏頭亂成一一團亂麻,何家燒了客棧,滿滄州找人,無奈陳錦年戴著麵具,他也描述不……


    陳錦年出具體長相。


    陳錦年毫不忌諱的戴著麵具,在旁人眼中,她卻是一張尋常人家小姐的臉,不算出眾,但也不會過於普通。


    “這次何二爺可下了大功夫,還請了何穗何大師出來,隻是不知道人找到了沒。”


    “那肯定找到了啊,何穗大師是誰那可是滄州最厲害的咒術師,何家唯一一個能突出重圍入選咒術公會的。”


    “是啊,那個小姑娘死定了,一下子得罪了何家,聽說還燉了何二爺的崖贔。”


    “……”


    陳錦年聽著眾人的話,心中毫無波動,不知道為何,她打心底不覺得幾人口中的何穗大師能找到她,即使她修為好像不算高,也就隻是……


    陳錦年忽然一愣,她的修為,她閉眼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修為,是超出預料的靈力,濃厚得讓她有些錯愕


    她遺忘的那段記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讓自己的修為居然飛漲到這般程度。


    歿炎看陳錦年臉色不太好,還以為他被所謂的何穗影響到了,可是轉念一想,以陳錦年的修為根本不可能被一個凡人影響到。


    陳錦年微蹙著眉,拿著茶杯的手微頓,抿唇看向歿炎,他們絕口不提的過往,究竟發生了什麽。


    若不是陳錦年足夠相信歿炎,怕是此時便會找機會離開,她忽然有一瞬間覺得幾人讓她都很陌生。


    但斬月的話,是絕對不會騙自己的,陳錦年看向一旁的斬月,見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旁聽著眾人聊天。


    斂眉又鬆開,故作一副無事的模樣,再揚眸時,看向歿炎,歿炎到底也是活了幾萬年的人,麵對陳錦年的時候絲毫沒有心虛的表現。


    陳錦年添了半杯茶,接著聽周圍的路人談話,隻不過何家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也不是什麽大事,說過了就沒再繞迴來,如今說的已經成了今仙界異動。


    幾人幾乎都凝神聽著他們的談話。


    “異動這一消失,那些個魔族可沒少出來殺人。”


    “兇狠嗜血,真不知道魔族這種東西怎麽會存在。”


    “是……”


    一人正準備應和,卻忽然像是被人堵住喉嚨一般發不出聲來,他一臉驚恐。


    而罪魁禍首陳錦年卻麵色如常的喝著茶。


    歿炎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陳錦年如今沒了有關的記憶,也隻因為自己便是魔族飛升而來,聽到這些人說魔族,自然是不滿的。


    溟策手撐著下巴眨巴著眼看陳錦年,不得不說,如今這樣的陳錦年比起之前可有血有肉了些,之前的像是,經曆了太多,死氣縈繞。


    陳錦年見那人已經快急死了,手一勾,一道及不可見的符文飛迴她手中,隨著她的動作消散於空氣之中。


    “該死,見鬼了!”


    陳錦年薄唇微揚,望向窗外,天色漸暗,適合上路。


    ──


    綏州路途遙遠,對於陳錦年幾人來說卻隻不過一小段路的距離。


    溟策作為在場修為最高的一個,直接帶著他們撕破虛空,通過隧道過去。


    一踏入隧道,麵前便是昏天暗地的旋轉,眨眼之間幾人便在溟策的保護下出現在了綏州的一處森林之中。


    “到了。”溟策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時空撕裂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麽會損傷極大的術法。


    他看向陳錦年,將自己的精神力散開,強大而廣闊的精神力幾乎將整個森林籠罩在內。


    “想去哪?我直接帶你們過去好了。”溟策若有所思的問道,見陳錦年拿出地圖看著原先說的那處位置。


    “鄧叔,阿滿說你是在綏州撿到他的,那你對綏州可有了解?”陳錦年掃過綏州這一片地界,地圖無法繪製得極其詳細,隻能看出綏州地界的分布。


    “這裏若是我沒看錯,應當是旭日森林,綏州多叢林,盛產美食,其中大部分食材便是想旭日森林產出的。”


    鄧婁被提到名,原本正在研究這地方是哪,被陳錦年一問,倒是不太確定的說出心中的猜測。


    陳錦年點了點頭,整準備說些什麽,便看見不遠處一頭不長眼的靈獸衝了過來就朝著幾天噴出數道烈火。


    幾人迅速退開,溟策和歿炎相視一眼,皆是沒有出手,而斬月自然是凝聚出一把長劍便飛升上千去與那頭靈獸打了起來。


    鄧婁護著阿滿躲到一旁,而陳錦年如今也隻有碧血劍可以用,她手一晃,一道碧綠色的流光飛出落入她手中。


    長劍出鞘,碧血劍劍光一閃,隨著陳錦年的身形飛上徑直襲向那頭靈獸。


    而在後麵看著的鄧婁也終於看清了那頭靈獸,不由得驚唿出聲:“雲絲焰獅!”


    雲絲焰獅?歿炎聞言不由得望過去,傳聞雲絲焰獅體內擁有神界雲翼九崇獅的血脈傳承。


    若是對於今仙界的人而言確實厲害,但若是他們知道,雲翼九崇獅在神界是用來當坐騎和看門的,或許就不會覺得很厲害了。


    他相信陳錦年解決得了,眼看著斬月抵住一道攻擊朝後退了兩步,而陳錦年的碧血劍已然刺穿了雲絲焰獅的腹部。


    雲絲焰獅的血絲毫沒有浪費,被陳錦年的碧血劍吸收,吸收了鮮血的碧血劍閃著異樣的詭異紅光,在陳錦年一次又一次的砍傷雲絲焰獅的情況下。


    雲絲焰獅已然發出陣陣怒吼,雪白的一身皮毛滿是血跡,口吐著火焰,一雙獸眸死死的盯著將它打傷的人類。


    陳錦年靈氣不斷注入碧血劍,碧血劍劍氣十足,每一招都將雲絲焰獅往死路上逼。


    雲絲焰獅被逼到絕路之上,渾身血流不止,那雙獸眸充滿血色,它仰天怒吼一身,身形突劇變化,脹大了好幾倍,連帶著身上的傷都莫名其妙的愈合的大多數。


    陳錦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斂眉抿唇,握著碧血劍的手緊了緊,在這個時候,歿炎適當的開了口。


    “錦年,小心一些,這雲絲焰獅燃燒壽元激活了自己的血脈傳承,實力暴漲。”


    陳錦年一聽到歿炎的解釋,便明白了過來,從前在凡人界,是不存在這種燃燒壽元的做法的,死就死,快死就是快死。


    可今仙界卻有一種眾人皆知的,那便是體內的血脈傳承,在被逼上絕路時,燃燒壽元激活血脈傳承便是最好的結果,若是幸運,能帶著對手一起死。


    比起自爆好些,最後還能留個全屍。


    眼看著膨脹好幾倍的雲絲焰獅怒吼了一聲,將攻擊目標瞄準了陳錦年。


    周身氣勢爆棚,引得陳錦年被震退了好幾步,很好,旗鼓相當才是她想要的。


    正好她對如今體內的能力並沒有很好的操控力,借此鞏固一二。


    陳錦年也沒掩蓋住自己的實力,周身靈力煥然,星痕斑點凝聚在她周身,隨著她的動作而飛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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