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楓嚼著烤肉,看著陳錦年的眼裏滿是星星。


    像陳錦年這樣長得又好看,修為又高,烤肉要好吃的主子上哪找去。


    陳錦年無意間瞥見蔣思楓一臉崇拜的小表情,不自在的咳了咳,將另一串烤得有點久了的烤肉遞給蔣思楓,想打斷蔣思楓的迷之注視。


    卻沒想到完全沒打斷,人家接過手之後笑嘻嘻跟她說了聲謝謝,然後接著看……


    進來之前,陳錦年特意讓謝陽去準備了一大缸水,然後丟進了桃花源裏。


    拿出一個裝滿的水袋子遞給蔣思楓,又拿出來一個給自己。


    兩人一獸吃飽喝足後,陳錦年就地設下一個結界防止被一些不長眼的東西打擾睡眠。


    之後又拿出好幾毯被子來鋪好,一波操作看得蔣思楓目瞪口呆,對比起陳錦年,她什麽都沒準備,幸好是陳錦年都準備了好幾份,這才不至於挨凍。


    兩人就這樣在看似毫無防禦的狀態下睡了一覺,一大早醒來,兩人周身的結界之外,出現了好幾天中型的靈獸。


    “嘖嘖嘖,早飯有了。”陳錦年看著幾頭倒地的靈獸,不疾不徐的起身收拾了一番。


    以最快的速度將幾頭靈獸都處理了一番,雖然吃不到多少,但陳錦年還是很樂意弄的,反正最後都有飯團這個無底洞可以吃下。


    將刨出來的幾顆靈核收好,等到時候出去,才好托人帶去給在京城的流砂。


    摸了摸下巴,陳錦年看著逐漸翻滾的湯,用勺子舀了一小口。


    這一個早上,蔣思楓已經完全被震驚到了,她原本以為那一層結界隻是起防禦作用,沒想到還能無聲的殺死幾頭中型的靈獸。


    更沒想到陳錦年連煮湯的鍋都有帶。


    實際上,陳錦年並沒有想這些,這都是顧夫人給她塞的箱子裏的,陳錦年一度懷疑顧夫人對宗門的影響是不是窮鄉僻壤,隻能住茅草屋吃野菜。


    準備的那可謂是一應俱全,也難怪那日能把整個院子擺滿。


    “味道還行,思楓試試看。”陳錦年遞過一碗將肉煮的極爛的湯,蔣思楓接過手之後,吹了兩口,入口之後不由得想哭。


    有這麽厲害的主子,她真的是除了煉器一無所用,毫無用武之地。


    “怎麽樣?”陳錦年見蔣思楓半天不說話,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味覺,舀起一口湯喝下,味道還行啊?


    蔣思楓眨了眨眼,看著陳錦年,一臉沉重的說道:“主子是如何做到這般優秀的。”


    “……”


    這一波,直接給陳錦年幹無語了,她舔了舔唇,看著蔣思楓一臉認真,半晌才說道:“如果你有一個很懶的師傅,你就可以身懷各種技能。”


    蔣思楓挑了挑眉,左掌門似乎不懶,也不需要陳錦年做飯啊?


    一看蔣思楓的表情,陳錦年就知道他在疑惑什麽,“我指的不是左掌門。”


    “主子你還有另外一個師傅?”蔣思楓驚訝的問道。


    陳錦年用手中的樹枝戳了戳火,悠然道:“有,是個臭老頭,幹啥啥不會,幹飯是一把好手,但無奈他修為太高,我打不過他。”


    除了第一句話,陳錦年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她詆毀聞人修竹,他除了修為高吃的多可謂是一點優點都沒有,渾身的臭毛病,她都不知道師娘是怎麽忍得了這麽個家夥的。


    “修為很高麽?比左掌門都高?”蔣思楓喝著粥,也不忘好奇的詢問。


    陳錦年猶豫了一會,“應該比左掌門高吧,他都能飛升了,就是性子倔,非得留在下邊到處遊玩。”


    實際上陳錦年清楚,他隻是在尋找救活師娘的方法而已,她曾親眼見聞人修竹看著躺在冰棺中的師娘聲淚俱下的哭訴著世道不公。


    正當二人喝湯聊天好不快活的時候,一聲獸吼聲打破了氣氛。


    蔣思楓的彎刀瞬間便出現在手中,一股厚重的威壓朝著兩人襲來。


    眉一擰,陳錦年將手中的湯一口氣喝完,本著不浪費直接收進了琴界。


    兩人朝著獸吼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頭裂沙熊出現在二人的眼中。


    “今天中午吃熊肉。”陳錦年勾起一抹笑來,手中的匕首已經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好。”蔣思楓蓄勢待發,手中的兩把彎刀閃過寒光,


    裂沙熊聽到兩人的談論,頓時便被激怒了,朝著兩人一吼,愣是將火堆震散。


    陳錦年和蔣思楓齊齊朝後退,兩人相視,在幾乎同一時間內朝前襲去。


    陳錦年主攻正麵,而蔣思楓在背後下手,一前一後配合得十分默契。


    饒是一頭八階裂沙熊也不得不在兩人的攻擊下毫不還手之力。


    蔣思楓朝裂沙熊的背部擊去,蓄滿了靈力的彎刀比起未戰之前還要讓人忌憚。


    刀刀見血,不由得讓裂沙熊越來越暴躁,一道土崩瓦解出來,將蔣思楓砍下去的右手震出血來,被劃得滿是傷痕的手不斷的朝外滲血。


    一瞬間的空隙,蔣思楓立刻掏出一顆丹藥服下,傷口肉眼可見的在愈合。


    乘此機會,陳錦年動作利落的躲過裂沙熊所有的攻擊,一刀刀劈在裂沙熊身上。


    深可見骨的傷痕不斷朝外噴血,但奇怪的是無論怎麽噴沒有弄髒陳錦年的衣服。


    薄唇勾起一抹弧度,陳錦年與飛上裂沙熊頭頂的蔣思楓一個對視,毫不顧忌的朝前襲去。


    幾乎同一時間,刀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裂沙熊應聲倒下。


    陳錦年的匕首和蔣思楓的兩把彎刀各插入了裂沙熊的心髒和頭顱。


    蔣思楓走上前,利落的把插在裂沙熊身上的彎刀和匕首拔出,又將裂沙熊的靈核挖出來丟給陳錦年。


    陳錦年將靈核幹淨收起,看著蔣思楓研究裂沙熊身上留下的傷痕,問道:“感覺如何?”


    “主子,這傷是不是不夠重,剛剛我刺進去的時候總覺得被卸了力。”蔣思楓用彎刀劃開傷口,細看了好一會。


    “思楓變呆了,裂沙熊的皮毛可是很堅硬的,你的彎刀不過是普通靈器,加上你的實力,才能劃破,能刺進去是你功力深厚。”陳錦年笑著摸了摸蔣思楓的腦袋。


    “咳咳。”空氣之中響起幾聲輕咳,陳錦年瞧見蹲著的蔣思楓耳朵變紅了,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


    蔣思楓將手中的彎刀收起,捂著臉站起身不敢看陳錦年,啊啊啊她好蠢,好丟人。


    “好啦,等材料集齊,你抽空再將彎刀融了鍛造一把新的就是了。”陳錦年把玩著匕首,望著蔣思楓說道。


    猝然的,手一僵,匕首從手上掉落,蔣思楓也聽見了身後的聲音,轉過身便看見陳錦年臉色極其蒼白。


    “怎麽迴事?!”蔣思楓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陳錦年,手一勾將匕首拿在手中。


    陳錦年緊蹙著眉,半晌也沒能開口說話,剛剛一瞬間,她的心跳得極大聲,像是要破開胸脯出來一樣,恍惚的她完全無法做出任何迴應。


    蔣思楓一下子就急了,她看著陳錦年緊閉雙眼,將陳錦年環在懷中,不斷的摸索身上所有陳錦年給的丹藥。


    “主子你別嚇思楓……”蔣思楓喂了不少她覺得能服下的丹藥,卻仍不見陳錦年醒來,話語中帶了少許哭腔。


    眼眶微微泛紅的抱著陳錦年,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一下子陳錦年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就在蔣思楓無助的抱著陳錦年不知所措的時候,出去覓食的飯團跑了迴來。


    它原本跑得老遠了,突然被契約的牽絆傳來的一陣疼痛拉住。


    它和陳錦年可是天地法則認的契約,除非陳錦年出了什麽差池,要不然它不會受到影響。


    這得是致命的事才能牽絆到它這裏來啊,飯團一路上那小腿蹬的那叫一個快,生怕來晚一步見到的就是陳錦年的屍體了,主要是兩人的契約將命綁起來了,陳錦年死可就意味著他也得死。


    這麽想著,飯團越跑越快,如同一道白光掠過,看到前邊抱著陳錦年的蔣思楓,飯團一下就站不住了。


    想都沒想直接暴露了它能口吐人言,“她怎麽了?我不是剛走不久嗎怎麽變成這鬼樣了?”


    蔣思楓聽見飯團的聲音先是一愣,搖著頭“我不知道,主子剛剛還好好的和我一起殺了一頭靈獸,突然就倒下了。”


    飯團蹙著眉,陳錦年這些日子狀態不好它不是不知道,去找那個左玉善時候說的話它也知道,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般突然。


    正當一人一獸都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直落在他們身邊。


    光芒散去,一個身著本白仙鶴衣袍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隱世錦!快!救她!”飯團頓時眼前一亮,噌的一下就扒拉上隱世錦的肩膀上。


    隻見隱世錦蹙著眉,走進幾步將陳錦年接過手,拿出一顆丹藥將陳錦年的嘴巴張開,喂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陳錦年的臉色也逐漸好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隱世錦的身形閃了閃,他急忙將陳錦年讓給蔣思楓抱著,將肩膀上的飯團揪下來到自己眼前。


    這時的飯團才發現,隱世錦的臉色也沒比陳錦年好多少,蒼白的臉色,布滿血絲的眼球看上去有幾分死氣,他眼神淩厲,厲聲道:“照顧好她,若是她出事,你死了我都要將你的神魂湮滅世間。”


    飯團顯然是被隱世錦嚇到了,渾身的毛頓時炸起,掙紮著就想跑,嘴裏卻不忘迴懟,“你威脅我!好歹我也是神獸你居然威脅我!”


    像是感應到什麽一樣,隱世錦眉一斂,將飯團拋下看向一處。


    下一秒,一個背著一把柳葉劍的少年走了過來。


    看著倒在地上蔣思楓懷裏的陳錦年和若隱若現的隱世錦,黑瞳裏顯現出一縷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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