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轉腰間懸掛的玉佩,隱世錦的神識便探知著玉佩中的子世界,裏麵存放著各式各樣的天材地寶,丹藥,琳琅滿目。


    在存放著丹藥的幾個箱中,將其一一展開,仔細的看了好一會,隱世錦才拿出一瓶丹藥。


    意念一顯,丹藥便出現在他手中,將瓶子打開,裏麵躺著幾十顆嫣紅色的丹藥,倒出一顆喂陳錦年服下後。


    陳錦年的臉色明顯比起剛剛好了許多,血色攀至臉上將手放在陳錦年的脈上,引導著藥效朝著損傷過重的地方運去,將其至於。


    看著她慢慢的恢複正常,隱世錦才算是放下心來,將丹藥別在腰間,守在床邊看著陳錦年。


    閉著眼的陳錦年麵容平靜,顯得有幾分恬靜的意思,卻總是在睜開眼後,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受到這個人藏得很深。


    想到七決山上時,他所看到的符術師導致的天雷,怕也是麵前這人所為。


    嘴角微揚,將手再搭上陳錦年的脈時,卻在中途被一隻手緊緊捏住,抬起眸子看過去。


    陳錦年已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隱世錦的眼中還有未來得及隱藏的警惕。


    假裝無事發生般,陳錦年收迴手,深邃的眸光停留在隱世錦身上,上下掃視一番後,才開口問道:“你無事了?”


    見她一睜眼的第一時間是關注自己的狀況,隱世錦心中竟出現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竊喜。


    他點了點頭,將手收迴,像是沒看到手上被捏紅的地方一樣。


    眸光微閃,陳錦年揉了揉眉心,“你這傷究竟怎麽迴事?發作起來竟如此強悍。”語氣中的不悅和煩躁毫不掩蓋,可惜陳錦年心中煩悶的,隻是隱世錦身子這般,她要如何安全的將他帶進皇宮之中。


    稍一不慎,皇宮內的侍衛,那可都不是什麽普通角色,或許會喪命於那也說不定。


    “這傷是在今仙界傷的,你如今修為太低,能將它壓下已然是十分厲害。”讚賞之色毫不掩蓋,隱世錦將別在腰間的藥瓶遞給陳錦年,說道:“這個給你。”


    抬起手接過藥瓶,陳錦年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分明是十分無力的,剛剛心中警惕,竟一時之間沒有察覺。


    想來剛剛隱世錦的手應當是留下了個紅印才是,將藥瓶拿在手中,陳錦年便已經無力抬起手,整個人如同被挖空了一般後填滿了稻草和棉花一般。


    “這是什麽?”陳錦年抬起眸子,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藥能修複損傷的靈脈和丹田,對你來說,或許日後會常用到。”隱世錦迴答道。


    “那就多謝了,待今夜過後,我為你繪製幾張平日裏能壓製魔性的符紙,身子不適時,便祭出一張來。”陳錦年隨意的說著,她並不習慣虧欠別人,再者說了,隱世錦是今仙界的人,身份不凡,冥陰丹這種東西都能隨手拿出,結下善緣對她來說並不會有什麽壞事。


    再說了,她心中也有小算計,她盡力幫隱世錦一把,他自然也不會放任她不管,既能結下善緣又無損失,這次雖是費力了些,卻也將經脈擴充了一倍不止。


    身上那股子飄飄欲仙的感覺倒是有些難受。


    隱世錦自然是不知道陳錦年的心思,不然不免要懊惱許久。


    “天色漸晚,你可以事要辦?”隱世錦眯了眯眸子,看向不遠處的窗,外邊照射進來的光已然是有些暗了。


    隱世錦這話一出,陳錦年手一頓,想起流砂,便想著要下床,未曾想渾身無力,下床後竟差點摔到地上去,幸好隱世錦身上扶住,才逃過摔得狗吃屎的慘狀。


    “有什麽事也不用這麽急,你還未恢複好,再躺會。”將陳錦年摁迴床上,隱世錦眉梢微皺,有幾分不悅的說道。


    陳錦年輕咳了兩聲,麵色因咳嗽而帶了幾分潮紅,擰了擰眉說道:“去……去我屋中看流砂在不在,將她帶過來。”


    “好。”應下陳錦年的請求,隱世錦瞬移到她屋前,此時的流砂正抱著一個包裹在門口走來走去,見隱世錦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愣是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幸好是身形一轉,整個人又平穩的站好。


    正疑惑隱世錦為何突然出現,剛張嘴想要問出來,便被隱世錦一道束縛打在身上,手牽著鏈子沒給流砂任何開口的機會就將她帶走。


    一眨眼的功夫,隱世錦便帶著流砂出現在了床邊,此時陳錦年坐在床上,神情有些複雜。


    不知道現在再來處理材料還來不來得及應付那些人,此次想要布置的符陣並非尋常符陣,她要讓這些人在被追逐的恐懼中自相殘殺,這次察部派來的人必然是不會少,符陣範圍一旦變大,所消耗的靈力和材料也就越多。


    材料不止要多,還要能支撐這個符陣一直運轉下去,一旦材料被耗盡,符陣也會自然而然的消散。


    倒是就算她可以逃,卻帶不了流砂,桃花源隻能她自己進入,甚至可以隻用神識進入,而肉身仍在外界。


    可桃花源的主人哪怕是歿炎,也無法帶其他人進去,他閉關前曾告訴她,桃花源原本的主人是浮惜,送給他後,便隻有他一人得以控製,在沒他的同意下,除了陳錦年任何人都進不來。


    流砂看著坐在床上的陳錦年,蹲下身來,一臉擔憂的問道:“主子這是怎麽了?”


    隻見陳錦年搖了搖頭,鎮定的問道:“材料都買到了嗎?”


    流砂一聽陳錦年這般問,立刻將懷中抱著的包裹遞給陳錦年,卻見陳錦年輕抬起手,顯得有幾分無力。


    “你將材料一一擺好,照我說的將它們處理好。”陳錦年垂眸看著自己仍無力的手,無奈的說道。


    “好。”流砂雙眉微皺,臉上露出犯疑的神色答道。


    “研磨一番,填入胡繆,混合溫燒至顏色變成白色為止。”


    陳錦年細細的將材料的處理方法一一說出,隨比起自己效率是低了不少,可如今也隻能這般。


    正當陳錦年在說著最後兩樣要處理的材料的時候,原本坐在一旁的隱世錦原本雙眼微微闔目,正在養神。


    卻忽然睜開眼來,側過臉看向外邊。


    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動作還需加快,人已在幾條街之外。”


    他雖麵色一如既往,陳錦年臉色卻有些變化,她的身體已經逐漸恢複,如今倒是可以跑動,既然人已經快到了,那便要加緊些。


    “你繼續調合,我出去一趟。”陳錦年匆忙下床,雖一用精神力就感受到識海好像被無數跟針紮進來一般,卻還是將識海展開,確定那些人還未趕踏入他們以為的察覺範圍內後,陳錦年手一掐訣,歿炎筆便出現在手中。


    精神力徑直上開,先是朝著虛空之中繪出幾道引雷符,朝著她所能預料到的地方引去。


    陳錦年站在院中,身形顯得有幾分孤寂,幽暗的深夜,諾大的院中空無一人,安靜的宜城已然進入宵禁,過了時辰,更夫也在城的另一邊喊著。


    寂靜的夜晚,空中突然劃過的幾道雷鳴讓人為之震醒,驚醒了不少睡得香甜的孩童。


    觸目驚心的閃電夾雜著巨雷,電閃雷鳴夜,注定了今晚是個不寧的夜晚。


    城主府中,文鼎義站在高樓看著空中的雷電,歎了歎氣,“此子必然不凡,敢先出手,必然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若是此次成功,宜城,便又入皇家之手。”


    像是有幾分欣慰般,此時文鼎義心中更多的是忐忑和為陳錦年此次行事能否成功打擊察部的擔憂。


    南榮寺站在文鼎義身後,同樣看著相同的地方,此次他們算是做了個順水人情,今夜無論是那邊贏,他們都能保全自身的置身之外。


    可那幾道觸目驚心的雷電卻讓他不免有幾分心慌,若察部被打擊,這個能將察部壓下的陳錦年,又是一個更加讓人生懼的狠角色。


    心中的擔憂不必對察部的少多少,南榮寺神情複雜。


    “今夜,怕是無法安睡,便在此靜候便是了。”文鼎義麵色沉著冷靜,倒是比起剛剛少了幾分擔憂,不知為何,他相信那人可以將察部壓下,能讓察部耗盡心思想除掉之人,必是大材。


    “電閃雷鳴,想來不久後就改下一場大雨了。”南榮寺揣著手看向文鼎義,淡淡的說著。


    “你去安排,正好,衝刷掉今夜的血跡斑斑。”文鼎義垂下頭來看向城中安靜的場景,正色說道。


    南榮寺點了點頭,拱手告退,這場雨,是下得。


    此時陳錦年院外圍繞著密密麻麻的人,皆是隱匿在各個地方。


    突如其來的閃電讓眾人都有幾分疑惑,其中為首的達羅更是皺著眉,今夜來前,他還曾算過一掛,大兇,天卻不應是這種情況。


    忽然——


    原本隻在空中閃爍的雷電猛的劈了下來,朝著他四周狠狠的劈了下來,霎時間一股烤肉味便散發了出來。


    隱匿在拿出的手下已然變成一具焦屍,夾雜著刺鼻的烤肉味飄到他們鼻下時,竟當場就有幾個人幹嘔了一番。


    “殺!”


    見此時已然影響到一眾人的心態,達羅也顧不得此時並非是最佳時機,低吼道。


    一眾人在聽到達羅下令之後,不做停留的朝著院子湧去。


    感受到忽然增加了不少氣息的院子,陳錦年便已然知曉察部那些人摁耐不住了。


    此時,流砂正好帶著所有處理好的材料走了出來。


    陳錦年嘴角習慣性的上揚了幾分,手一揮,所有材料都脫離了流砂的手,被她穩當的操控著,將材料歸置於應在的位置,察部之人也悄然接近。


    陳錦年手腳極快,在材料歸置好後,提起歿炎筆飛速的繪出一道道符文附在材料上,將材料一一激活。


    隨著材料被激活時,一道道光束飛出,陳錦年所在的位置已然暴露,幾個先找到的人提劍便要殺過去。


    隱世錦眸光一厲,手隻不過輕飄飄的那麽一揮,一道威力巨大的山川成冰就被輕易的使了出來。


    無數道冰牆自地麵上憑空拔起,散發著寒光,將人全部擋住,而碰到冰牆的刀劍頓時間便如同薄冰被彈了一下般粉身碎骨。


    嚇得幾人連忙棄了劍柄後退了好幾步,麵麵相覷後後結成一個小陣,聚集全身靈力朝著麵前阻擋他們前進的冰牆擊去。


    隻可惜連續十多下的重擊,也隻是讓冰牆出現了幾道裂痕,根本無法進入到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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