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反正不是我主動的,她被蘇家害死,我也給她報仇,如今,我便是蘇洛惜,出了門換上男裝,我便是陳錦年。”陳錦年微微拂了拂衣袖,紅妝長袍將她襯托得越發妖豔,比起之前的蘇洛惜不知道要美上多少。


    原本蘇洛惜在身高上的劣勢完完全全被陳錦年掰了迴來,她緩緩起身,“走吧,換衣,去看看蘇家的好戲~”


    陳錦年修長的身影走在流砂前方,她微微笑了笑,主子就是主子,是什麽身份又有什麽區別呢,原本她便是為了保護她而存在,如今她死了,保護另外一個她也不算失職。


    換了身絳紫色的長袍,之前的麵具也不能再用,形態差距過大,陳錦年手一晃,將麵具變了一個樣,一改之前的玉狐麵具,換上了厲鬼狀的獠牙麵具,看起來就有幾分滲人。


    “明日去京城的車便來載你,到時候你要如何解決?”流砂將陳錦年的長袍整理了一番,又將換下的女裝收拾好。


    “這不是有你呢嘛。”陳錦年嘴角上掛著淡然的笑容,滿不在意的拿起焚燭。


    流砂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陳錦年手中的焚如,“主子的新扇比起之前要好看上幾分。”


    一被誇獎,陳錦年手中的焚燭精氣神立刻就提起來了,它猛的一張開,一張臉便浮現在扇麵,“姑娘有眼光,不像這個臭娘們居然還丟小爺。”


    焚燭口無遮攔的吐槽著陳錦年,直到感覺到一個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燦燦的轉過扇麵便迎上了陳錦年那雙深邃的眸子,扇身猛的一顫,立刻就合上乖巧的迴到陳錦年手中。


    此時的流砂早就看傻了眼,這折扇……會說話?還長了長人臉在扇麵??


    見流砂滿臉的疑惑,陳錦年薄唇輕勾,“那是這把折扇的器靈,有自己的神識,除了蠢也還行。”


    焚燭一聽立刻就不樂意了,張開剛剛合上的扇麵張嘴就開始反駁,“臭娘們你說誰蠢!你才蠢!你蠢死了!”


    隻可惜仍由焚燭再怎麽反駁,陳錦年都不搭理它,反而是一個符術將扇麵上的臉隱住,避免嚇到其他人。


    陳錦年一出門便有小廝送上一串禦獸鈴,“閣主說,恭喜筆主恢複,這是他送您的賀禮。”隨著小廝的動作。


    禦獸鈴緩緩發出鈴聲,不遠處一頭玉狻猊便順著鈴聲邁著步子走過來。


    隻一眼,流砂便感覺到來自血脈中的恐懼,後退了幾步才平緩下來。


    陳錦年自然也發現了異常,流砂是青焰冰霆鳥,與狻猊的血脈相差得遠,雖然陳錦年一眼便看出麵前的狻猊血脈並不純正,但這不影響它血脈壓製其他妖族。


    陳錦年晃動禦獸鈴,狻猊獸便迅速的將壓製收迴,讓流砂能喘口氣。


    抱歉的看向陳錦年,原本散發著壓製的狻猊獸更能襯托出陳錦年的尊貴,因為自己妖的原因導致陳錦年必須讓狻猊收迴壓製。


    說不感動是假的,說到底她不過是主子派來保護小主子的一個奴才,哪裏值得主子這般關照。


    陳錦年並不打算坐在狻猊獸身上,而是讓人去搬來馬車的後邊,準備讓狻猊拖著車廂走。


    雖然看出狻猊的不樂意,可惜禦獸鈴在手,再不樂意它也不敢違背陳錦年的命令。


    乖巧的托起車廂,仍由著小廝將車廂固定好,十分有脾氣的噴了噴鼻息,差點沒給人家小廝震出血來。


    幸好是陳錦年一道靈力過去將鼻息的威力擋住,陳錦年晃了晃手中的禦獸鈴,便見狻猊獸麵露幾分痛色。


    “再亂來就不是這般簡單了。”陳錦年語氣平淡,拉住流砂便踏進車廂、


    車廂是從易念的馬車上直接扒下來的,因為他曾在臨走前下令,陳錦年的要求一縷按照第一樓能給的最好的東西去滿足。


    隻要陳錦年滿足了,他們便可以加賞錢。


    駛著狻猊獸,車廂十分平穩的向前移動,車廂內一如易念的奢華風格,車廂裏一大堆珍品,車底用青花驄骨製成,踩在上麵都能感受到此物生前的戾氣。


    為車廂平添了許多神秘,車內裝飾皆是由胭脂紅霞裝點,推開車窗,外邊的行人正好奇馬車內做的是誰,畢竟這狻猊獸可是少見,老百姓更是從未見過。


    這等陣仗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陳錦年慵懶的將兩指抵在太陽穴處,眼神隨意的掃視窗外的風景,仍由著百姓們議論。


    城主府——


    “用狻猊獸當拖車?你可有看錯?興無城合適來了這麽個大人物。”江城主坐在椅子上,右手的疾筆如飛。


    聽著手下的報告,這才抬起頭來,俊眉一揚,語氣有些質疑。


    “屬下絕對沒有看錯,且此人是從第一樓走出,屬下見第一樓的侍從對此人十分恭敬,想來身份也不簡單。”身著黑衣勁裝的男子半跪,低著頭顱恭敬道出。


    “朝著哪個方向去的?”江城主收迴目光,將手中的筆放下,拿起一旁的印章蓋上,隨後將紙輕輕拎起懸掛在半空中,動作嫻熟,一看便沒少幹這事。


    “朝著蘇家的方向去,想來此時已到蘇家。”


    聽著這話,江城主眸色一凜,又是蘇家,近一個月蘇家發生的事情他皆是知曉,原本派去京都打探的人也都無功而返,這讓他對蘇長風又多了幾絲忌憚。


    原本昨夜發生的天災他是知曉的,他原本應當派出軍隊去幫忙,卻也假裝不知,直到早上才假意派人。


    隻是未想到降臨蘇家的天災,那一把火燒了整整一夜,將蘇家府宅毀了大半。


    蘇長風卻也隻是跟他道舉族遷到京都去,待府宅重修完畢再搬迴來。


    據說昨夜蘇老太太在逃的路上受到驚嚇,如今整個人瘋瘋癲癲的。


    江城主沉思了片刻,才朝著還跪著麵前的下屬吩咐,“備車,去蘇府。”


    二人走出書房朝著大門走去,迎麵便遇上江卿良,江卿良看著父親神色異常,開口問道:“父親這是怎麽了?”


    “蘇府昨夜出事,今早雖然派人去了,為父心中仍是放心不下,準備去探望。”冠冕堂皇的理由隨口就來,江城主道完後又反問,“如今已過用膳的時辰,你這是準備去哪?”


    江城主麵色如常看著江卿良眼中始終不對勁,他緩緩的點了點頭,“今早姣姣去了蘇府附近的茶館於好友聚會,孩兒正打算去接她迴府。”


    江卿良指了指敞開的門外,一輛刻印著江家圖標的馬車正停留在門口。


    緊接著,在父子二人閑談的期間,侍從便已經去駛來了江城主的馬車,比起江卿良的馬車規模又浩大了些。


    見著江城主上了馬車,江卿良才渡步踏上自己的馬車,兩輛馬車車距甚近,幾乎並馳,江卿良的馬車總是慢上幾步,直到踏上人商業街道時,兩車才呈現出一前一後。


    “主子,城主為何不邀你上車?”駕車的小廝疑惑的發問。


    江卿良與江城主二人之間實在不像父子,平常親近的父子倆共乘一輛馬車已是常事。


    偏偏自家主子從外邊迴來怎麽多年,與江城主極為疏離,二人極少共乘一輛馬車。


    顯得十分奇怪,在外人眼中自是看不懂。


    “他不邀才好,邀了才怪。”江卿良半晌才迴應出這麽一句話,更是讓小廝摸不著腦袋。


    有權有勢的人家就是奇怪,這麽多年了他也沒悟出主子說的話,平白給自己找問題。


    小廝專心駕車,卻不知車中的江卿良在說完這句話後,眼眸忽的黯淡下來。


    帶著江家圖標的兩輛馬車在街道上駛過,讓周圍的百姓們紛紛疑惑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這麽多大人物齊齊出動。


    原本華麗古雅的蘇府如今狼藉一片,蘇長風正帶著人清點搬運出庫房中的寶物,讓人大開眼界。


    庫房中的寶物可謂是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接暇,陳錦年看著府中搬出的一件件價值連城的寶貝,琉璃般的眸裏顯現出一縷不屑。


    蘇長風靠著她在京城必然沒少得利,可憐蘇洛惜的生父不知他養起來的狗是怎樣對待他的女兒的。


    迴想起蘇洛惜記憶中,蘇長風時常帶迴來各種各樣的丹藥給蘇洛惜,她卻都自以為懂事的不收,說這那些好聽話給蘇長風聽,時常逗得蘇長風哄然大笑。


    後來更是問都不問便直接自己私藏起來,隻留下幾顆對修靈師無用,隻有利於凡人強身健體的丹藥給蘇洛惜。


    或許蘇長風自己都已經習慣將這些東西直接送入庫房內了吧。


    陳錦年看著擺放整齊的箱子,薄唇邊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既然蘇家這般替我清點著寶物,那麽收下才不會辜負他們這一番心意。”陳錦年低啞著聲說道。


    坐在右側的流砂微微側目,看著那些箱子皺了皺眉,“那些東西……”她略帶疑惑的問道。


    “我父親送給我的,大部分全在那裏。”陳錦年風輕雲淡的說著,隻有流砂清楚那些東西究竟是多大一筆財富。


    她欲要起身去討要迴來,卻被陳錦年拉住,“不急,直接拿走哪有全部被偷走來的打擊大。”她腹黑的笑了笑,眼底笑意未達。


    “您已經完全知曉自己的身世了嗎?”流砂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陳錦年。


    “你當易念的第一樓是做什麽的?什麽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陳錦年從衣袖中抽出書來,遞給流砂。


    流砂定睛一看才發現這是剛剛在第一樓她看陳錦年手中的那本書,原來是京城的資料,流砂歎了歎氣,“那您準備什麽時候認親?”


    “此次迴京我並不打算認親。”陳錦年搖了搖頭,最後這道天地誓言可謂是可有可無,當務之急並不急於一時的認親,而是她還要尋找到一件東西,東岐與南穹兩地之間的交界處有四大宗門所合力製成的節石人鎮守。


    南穹皇宮中有一物可以讓鎮守在交界出的節石人聽命讓路,陳錦年可不敢自傲的覺得自己打得過那些節石人,他們都有著靈宗級別威力的怪物。


    節石人不感疼痛,不畏嚴寒酷暑,無所畏懼,不知疲倦,更有著超強的自我修複能力,這一點才是最致命的,除非你能一招將其打成渣渣無法再複原,否則一旦打起來隻能被其消耗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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