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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梓彤的小腦袋慢慢沉進藥水裏,咕嚕咕嚕吹著氣泡,看模樣是不打算迴答楊風青的問題了,可楊風青有的是辦法讓她說話。


    右手伸進裘梓彤的咯吱窩裏,輕輕撓了下:“快些說。”


    “噗——咳咳——師傅你怎麽能這樣?”


    裘梓彤嘴巴因發笑而張開,不小心吞下一口藥水,咳嗽了聲,迴轉腦袋嘟嘴不滿道。


    楊風青眼睛微眯,左右伸進裘梓彤的另一邊咯吱窩,裘梓彤雖然在楊風青有所動作時就發現了,奈何阻止不了,隻得告饒:“哈哈——是我做的手腳——不要撓我癢癢了——師傅——”


    “你加了些什麽藥?又有什麽用?”


    楊風青將其抱過來麵對麵坐著,右手輕輕捏裘梓彤光滑的臉蛋。


    裘梓彤小腦袋斜過去一些,一口咬住楊風青的右手食指,如吃到了仙食,滋滋有聲道:“就是一些加快傷口愈合的藥物還有祛除隱疾的藥,那些藥作用於人的身體裏麵,就會讓人嗜睡,這都是正常的結果。”


    楊風青食指動了動,裘梓彤立即張開小嘴。看楊風青看她的嘴唇,裘梓彤笑著,露出皓齒。


    楊風青沒有將食指從她的小嘴裏收出來,而是將中指也立起來。


    裘梓彤不無得意地將楊風青食指吐出來,又將兩隻手指咬到嘴裏。


    “不要加那些藥了,我今晚感覺這藥浴對我沒有多大的作用了。”


    “你是藥師還是我是藥師?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裘梓彤雖咬著兩根手指,說的話還是能讓楊風青聽清,小臉鼓起,模樣沒有半分威脅,反而是愈加的可愛。


    “哈哈——聽裘大藥師的。”


    裘梓彤鼓起的小臉這才消下去,直視楊風青的眼睛滿是擔心和恐慌:“師傅你的眼睛我仔細看了,但還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麽才會這樣。我用的某些藥,其實是我認為能讓你眼睛恢複常人的藥。”


    楊風青微微一愣,低頭看水裏的倒影。


    一開始那些日子,每次照鏡子看到這雙姹紅的眼眸,他不僅不習慣,還有些恐慌。失明的感覺他體會過,深知有多麽的難受。


    可隨著日子慢慢過去,再加上發現這雙眼睛可以將別人的速度放慢,他現在反而覺得這雙眼睛越來越好了。


    若不是有這雙眼睛,他定然不會親自押著李胥出城。


    當然,這雙眼睛也有讓他擔心的地方,那便是讓他在某些時候對身體和意誌的掌控驟降。好在直到如今也沒有出現什麽問題,除了多了懷裏的粘人丫頭。


    不過裘梓彤的擔心他也能理解,愛你的人總想你是好的。


    這個好,能在所有方麵體現。


    “我的眼睛很好,你不用再想著如何治療我的眼睛了。”


    裘梓彤將楊風青的手拿開,兩手摟住楊風青的脖子,踩到楊風青的腿上,在水桶裏比楊風青高了一個頭,俯視楊風青:“我能治好,師傅你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醫術,是我的眼睛真的很好,比以前的眼睛都要好得多。”


    “可是——”


    看裘梓彤的模樣是不能將其睡服了,那麽就換一種方式——睡服。


    楊風青抱起裘梓彤,伸手拿來澡帕包住兩人,跨過木桶往床鋪走去:“真的不需要擔心,聽話,若是我發現你偷偷給我用藥,你深知的性格的。”


    雖知這麽威脅對裘梓彤有些殘忍,但楊風青如今真的需要這雙眼睛。


    裘梓彤不再說話,摟緊楊風青。走到床邊,先給裘梓彤的一對小腳擦幹,將其放到床上:“快些站好,給你全身擦幹,等會兒要生病了。”


    裘梓彤聽話鬆手,站到床上張開雙臂。


    雖然給裘梓彤擦身子已不是一次,但每次楊風青還是會有一樣的反應。但兩人都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在感情到了一定的程度後會超乎對身體的渴望,那是精神上的共鳴與依賴。


    給裘梓彤擦幹,澡帕還沒有完全潮濕,楊風青正要繼續擦拭自己,裘梓彤伸手拉住:“師傅,這次我給你擦吧。”


    “嗯。”


    將澡帕拿給裘梓彤,轉過身去。


    裘梓彤的動作輕柔而緩慢,讓楊風青差些睡著了。


    “師傅,轉過身來。”


    楊風青轉過身去,裘梓彤這次擦得快了很多。從脖子往下擦,當擦到肚子時,兩頰鮮紅的她將澡帕扔到一旁的板凳上:“澡帕都潮濕了。”


    她的聲音一點都沒有底氣,聽著卻讓人覺得很可愛。


    裘梓彤坐到床沿,頭頂與楊風青的肚子齊平。事情已到這,接下來的一切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


    通冥河發源自遼東西北,從遼東東南,也是遼東、光武、建麗三國的交界處流入大海。因之通冥河乃是將遼東斜分,通冥河兩岸的遼東土地大致相當。


    自濱洲城往東北越過通冥河,沿著大道前行,不消一日便能到達曾經的遼東防線城池——遠寧。


    城池的名字據說乃是光武開朝上皇所賜,寓意不言而喻。


    可自從遠寧立城開始,它便沒有享受過一日的安寧,今日也是一樣。


    西城牆坍塌大半,一隊隊光武士卒在吼叫聲中衝進城池。


    城池內的蒼風守軍在交戰不久後,開始大規模撤出遠寧城,消失於蒼風大地。


    數個時辰之後,身著戎裝的鷹作棟立於東城樓上,他的身後是數之不盡的光武將士,每一個人的臉上彌漫的都是欣喜和激動。


    一名將領看過左右,所有將領幾乎都對他點頭,於是上前一步:“大人,蒼風賊寇如此不堪一擊,我們不妨越過遼東防線,鑄就不世之功!”


    他的話音落下後,有數名將領也上前一步:“如今大軍士氣高漲,而蒼風賊寇不僅經曆了大潰敗,而且黃赫煊還在天都,我們隻需要小心謹慎一些,一定能一鼓作氣攻到天都!”


    “就算不能拿下天都,如何也要拿下西山城!”


    說到西山成三個字,那名將領咬牙切齒,似乎這個城池不是一個死物,而是一個給他帶來過無盡苦痛的仇人!


    黃赫煊從懷中拿出一封密信,將正麵在所有將領眼前展示:“蒼風內的密探來信,黃赫煊已往遼東趕來。”


    情緒高漲的將領們臉色立即發生了些變化,鷹作棟似沒有看見:“談博厚率領五萬將士守城,其他將士隨本太尉北上,一定要將遼東防線再次緊緊掌控!”


    “是!”


    ......


    蒼風大軍潰敗不是遠寧城的獨特戲碼,光武大軍越過通冥河後,以橫掃之勢一路往遼東防線衝擊,士氣愈加高漲。


    與之相對的是倉皇奔逃的蒼風將士,他們的年齡起於十餘歲止於四五十歲,在他們征戰光武這些年,從未遭遇過如此大潰敗,很多將士因之悲哭。


    悲哭比不上逃命,而逃命則比不上聰明人思考這次為何會失敗。


    很快,潰逃的大軍就想明白了,他們之所以遭遇這等敗仗都是因為朝廷將大將軍黃赫煊調迴京城!


    在他們絕望之際,一個個斥候跑到他們之間:“禦風大將軍在西山城!”


    蒼風大軍奔逃的速度更快,而且越靠近蒼風,大軍越聚集,至於聚集的方向,自然就是西山城所在的方向。


    ......


    常年有百餘萬人,蒼風乃至大陸數得上的城池——西山成。


    它在蒼風內的名氣應該沒有在光武內的大,因為光武這數百年間一直經受來自蒼風的襲擾,而每一次蒼風都是從西山城出兵。


    在光武很多將門之家眼中,西山成無異於一個惡魔之城。


    今時今日,西山成舉城歡唿,男女老少自發齊聚街道兩側,隻因自東門進來一千騎兵,隻因一千騎兵最前麵的黃赫煊。


    黃赫煊不停對左右的百姓作輯,而百姓迴應他的則是更加狂熱的吼叫。


    一行人奔進城主府,黃赫煊馬不停蹄跑往議事殿。


    當他踩到議事殿的大門時,議事殿裏擁擠的人影紛紛轉身:“拜見大將軍!”


    黃赫煊輕輕點頭,一路來一直隱藏的一團火焰熊熊燃燒:“都起來吧。”


    “多謝大將軍。”


    快步穿過將領群,坐到專屬於他的位置。


    望著下麵,他很快發現,不僅他的眼中有火,所有將領的眼中也有火。


    “大將軍,我們應該如何做?”


    申執信已恢複如初,氣勢較之以前沉穩了很多。若是蒼風朝廷的人在這定然會想到很多,因為按照朝廷的布置,申執信所守的城池乃是白亭城,如果他一路拚殺,此時絕不可能到這。


    “先等大軍聚集過來再說,今日本大將軍要做的事隻有一件——”


    ......


    楊風青雖已有心理準備,但又一次睡得很沉,他不由得開始有些煩躁。


    他想要的是別人稍有動靜他便能醒來,而不是這種裘梓彤早不知哪時候自顧自逗弄他,而他卻沒有丁點感覺。掀開被子,拍拍兩隻雪白小腿。


    “哎呀——師傅你醒啦?”


    被子裏傳來一聲開心唿喊,兩隻小腿蹬了楊風青胸口幾次。像有個蟲子在被子裏蠕動,沒一會兒,裘梓彤的小腦袋自床腳冒出。


    楊風青撐起身體,看了沙漏,已快到吃完飯的時間。


    這日子過得他整個人都快迷糊了,除了和北宮龍因吹牛,就是和裘梓彤玩鬧。


    “快些起來,別玩了。”


    將被子掀開,原來是裘梓彤的兩隻小腳緊貼著“楊風青”。


    裘梓彤小聲嘀咕了下才將小腳拿開,楊風青起身快速穿衣,剩下的事自然就是給梓彤穿衣了。


    不想惹裘梓彤生氣,所以楊風青並沒有說讓裘梓彤自己走。


    不過說來,每次背著裘梓彤走,部下會越看他越覺得奇怪吧?


    走進北宮龍因的院子,院子裏空無一人。走進房間,北宮龍因正出神望著上麵,不知在想什麽。


    啪嗒——


    裘梓彤踩地的聲音使北宮龍因迴神,臉色先是很欣喜,見是楊風青和裘梓彤,又迅速變成有些尷尬:“風青表哥,梓彤表嫂。”


    裘梓彤開心點頭,那笑容明媚如暖陽,兩隻小手緊緊抱著楊風青的左手臂。


    楊風青先抬腳,裘梓彤感覺到了才趕緊跟著抬腳。楊風青突然覺得還是背著比較好,這麽走更加別扭。


    “在想杏語?她呢?”


    “她自今早離開就沒有迴來。”


    楊風青輕輕拍裘梓彤的小腦袋:“梓彤,去叫人送飯過來。”


    “嗯嗯。”


    裘梓彤才鬆開手,匆忙的腳步聲從院子裏傳來,三人皆看向門口,史杏語手拿一封信跑進來:“風青表哥,這是一個自稱北林的信使送來的。他說一定要你親自打開,並盡快打開。”


    “嗯,我看看。”


    拆開信封,靜靜看著。


    裘梓彤想踮起腳尖看看,感覺渾身一冷,隻見楊風青的臉色已難看至極。


    旁邊的史杏語正和北宮龍因眉目傳情,兩人也是陡然一驚,三人都緊張看著楊風青。


    北宮龍因單身掙紮起來,急聲問道:“風青表哥?怎麽了?”


    史杏語跑到床邊扶著北宮龍因下床,裘梓彤小手拉緊楊風青腰間的衣服。


    “唿——北林出了很多事——”


    “啊?我忘了說,風青表哥你離開北林不久,天雄上就亂了套了。”


    北宮龍因了解楊風青的性子,楊風青既然如此說,還因之一時沒能控製情緒,定然是發生的事情影響非常重大。


    “不過自從我領兵去西懷,鷹叔沒多久也去了撫順,所以我沒有再看到關於天雄島的消息。”


    楊風青對北宮龍因點頭,又看向史杏語:“來使在哪?”


    “就在不遠的一個院子裏,我帶你過去吧。”


    “好的。”


    裘梓彤鬆開手,緊跟著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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