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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喝水？！那他們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不等士卒迴答，羅大光眼眸閃過一道光。
“傳蓋默來見我！”
“是！”
沒一會兒，一名年紀約莫三十歲的將領跑進殿。
“末將蓋默拜見顧將軍。”
蓋默，三十歲，楊風青最開始的兩百多名部下之一，還與孫希等人一同是什長。
與師乾一樣，是一直被楊風青留在上卻城裏的將領之一。
“你立即率千人去往城南和城東，將所有藥師關進大牢！”
“啊？！如今城東與城南中毒百姓甚多，若將藥師都關進大牢，他們該怎麽辦？”
“有人已經配出可以治愈百姓的藥物，別廢話，趕緊去將藥師都捉了，若哪一個藥師膽敢反抗，直接殺了！不！連他們的家人一並殺了！並將他們的人頭放到城南或城東的高處！”
“遵命！”
顧旭章盯著蓋默的背影，雙拳捏得嘎吱響。
“待擊退聯軍，不管你們出於什麽原因，膽敢落井下石者，不將你們殺光，我顧旭章枉為人！”
“報——城南外的聯軍派來使者，向將軍詢問是否放進來。”
“放進來，直接帶他來見我！”
“是！”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議事殿外響起密集腳步聲。人影從門口延伸進來，拉得很長。
噠噠——
一個人踏進議事殿，不無得意的年輕男子聲音響起：“顧將軍——你可還好？”
顧旭章咬得牙齒咯咯響，雙手捏緊扶手。
“花飛光！我天策到底是哪有對不住你們師徒的地方？！你們需要什麽藥物，隻要我們能給的都會滿足你們。冰兒甚至許諾過讓雨荷認羊無做爺爺，你們——”
花飛光，二十餘歲，羊無首席大弟子。
花飛光搖搖頭，臉上神色很遺憾。
“不是你們給的少，隻是上官給的更多而已。”
坐到靠門的座位，搖搖扇子。
“我來這的目的，以顧將軍的見識不用小子言明就知道了，不過這是小子職責所在，所以小子還是要說聲：天策若是願意歸降上官，家主許諾可以讓神武大將軍繼續守衛天策，而顧將軍、夏大人等大人，也依舊可以保住自己現在的位置。”
顧旭章臉上的怒容到達極怒，又很快詭異消失，繼而大笑。
“嗬哈哈——”
花飛光臉上迅速變得陰沉：“顧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隻是想到不久前見到本將軍都是一副謹小慎微模樣的窮酸小子，如今竟可以欺辱到本將軍頭上，感歎這世事無常而已！”
“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何奇怪！我勸你還是趕緊識趣答應了吧，不然我們能耗得起，但雨荷小姐——”
嘭——
轟——
“啊！顧旭章你想要幹什麽？！我是上官的使者！”
顧旭章座位旁的桌子七零八落，他人已到花飛光身邊，爪狀的手指距離花飛光的喉嚨僅有數寸。
“唿哧——唿哧——”
顧旭章粗重的唿吸聲響徹議事殿。
“唿哧——”
足足三次，三次用盡所有力氣的唿吸才將他的暴怒散去。
收迴手，轉身往原來的位置走去。
“迴去告訴上官謀城，趁還活著，趕緊再蹦躂。”
“你——”
顧旭章猛地迴頭，花飛光剩下的話生生被憋迴肚子裏。
“好！夠硬氣！我會如實說的！”
花飛光轉身離開，腳步比來時快了不下三成。
待議事殿終於安靜，顧旭章揚起頭顱。
“唉——”
......
“哈哈哈——上官軍的戰船不過如此！”
西噬城港口外的海麵，之前密集的上官戰船，此時僅剩百餘艘，他們正往上官海岸逃去。
而發出大笑的，自然是龐匯贏。
“大將軍威武！”
龐匯贏轉身看向西噬城，三麵火光衝天，眉頭一皺，朝鞏高爽搭乘的戰船大喊：“鞏高爽，你趕緊率軍迴城！我隻需要率五千人迴去便可！”
“遵命！”
龐匯贏是什麽性格，鞏高爽等跟隨他多年的人太明白了。
況且上官軍的戰船已被他們擊潰，龐匯贏迴到南河都不會有什麽危險，他們放心得很。
南河的戰船分成兩隊，一隊五十多艘往西噬城劈波斬浪而去，另一隊有二十餘艘的則往南河而去。
逃離的上官軍戰船，最大戰船上，十餘人站在高台，將南河軍的動作看在眼裏。
最前方那人的嘴巴慢慢咧開，得意大笑傳遍四方：“哈哈哈——光武瘋將軍不過如此！”
他身後的將領們跟著仰頭狂笑。
若不是他們原來的百餘艘戰船此時僅剩三十餘艘，而且還很狼狽，不管是誰看到他們的笑容，都會以為之前勝的一方是他們。
“僅僅二十餘艘戰船，若柳信厚率領兩百餘艘戰船都不能將其消滅，嗬嗬——”
“我們上官與張望強強聯合，就算是不用計謀，區區天策和南河，又如何能抵擋住我們！”
“我們要以此一戰告訴光武世人，天雄島是天雄島，不是光武的天雄島！”
......
龐匯贏站在船首，斜側腦袋看左下方。
左下方，一身可愛白色長裙的楊月兒兩隻小手捏著欄杆，腦袋抵著上麵的欄杆，長發在海風中飄揚，呆呆望著慢慢變小的西噬城。
“怎麽了？舍不得離開西噬城？”
楊月兒搖搖小腦袋，踮起腳尖，龐匯贏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衣服。
“我是在想一件事，想了很久很久了。”
見楊月兒的小臉上滿是苦惱和懊喪，龐匯贏明知應該認真嚴肅些，卻忍不住露出笑容：“哦？是什麽事竟然讓我們的月兒如此煩惱？”
“若將軍哥哥就是風青哥哥該有多好啊——”
說罷，又迅速轉過腦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嘻嘻——叔叔我說著玩的，你不要當真，更不要跟風青哥哥說哦。”
“好想見到風青哥哥啊，很想知道他長什麽樣？脾氣又怎麽樣。如果——如果像將軍哥哥那樣就好了。”
龐匯贏抱起楊月兒，一副嚴肅眼神。
“月兒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不管是你的將軍哥哥還是公子聽到，都會傷心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隻在叔叔麵前說呀，叔叔你可不要跟他們說哦。”
楊月兒很著急，而她每次著急，小手就會胡亂搖擺。
龐匯贏腦袋抵住楊月兒的小腦袋，轉了轉：“月兒，叔叔要向你認個錯。”
楊月兒胡亂搖擺的手停下，抵著下巴，大眼萌萌的：“啊？認什麽錯？叔叔沒有做什麽讓月兒不開心的事啊。”
“之前在西噬城，我得知了公子的消息，卻沒有與你說。”
“叔叔你有風青哥哥的消息了？那你趕緊跟我說啊。風青哥哥現在哪？又在做什麽？”
“現在啊——叔叔也不知道，但一個月前他做的事我倒是聽到很多人說了。”
“啊？！一個月前叔叔都知道了？！叔叔你竟然一直不跟我說，哼！”
轉過腦袋，抱起雙手，嘴巴嘟起，用眼角看龐匯贏。
一副我不問，但你趕緊跟我說的傲嬌模樣。
龐匯贏哪能忍住，抬手捏了捏月兒的小臉。
“哼！”
月兒抬手，兩隻小手與龐匯贏的一隻手在她的臉上絞作一團。
“哈哈哈——其實叔叔知道關於公子的消息，最開始都是從月兒這聽說的啊。”
楊月兒小手止住，萌萌看向龐匯贏。
“我？我不知道風青哥哥的消息啊，我隻知道風青哥哥在遼東的安之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逗弄楊月兒這件事，龐匯贏百做不膩，所以繼續逗弄道：“這樣啊，那我提醒下月兒吧。”
“嗯嗯，叔叔趕緊說，一個月前風青哥哥做了什麽。”
因為將軍哥哥太好了，月兒好擔心她的風青哥哥與將軍哥哥相差太多，現在正好有機會聽聽風青哥哥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你風青哥哥啊，他很厲害，一開始隻有兩百多個部下——”
“等下！這麽巧合的嗎？！將軍哥哥一開始也隻有兩百多名部下。”
“對啊，叔叔也覺得很巧合。”
“嗯嗯，繼續說吧。”
“他救了一些人，然後攻占了一座城。”
“好像將軍哥哥經曆的事啊，風青哥哥攻占的那座城叫什麽？”
“濱洲城。”
“啊？！遼東還有哪一座城池叫做濱洲城嗎？為什麽我聽大光哥哥他們說遼東隻有一個濱洲城？叔叔你不會是拿將軍哥哥的事來騙我玩吧？”
“哈哈哈——”
楊月兒氣得嘟嘴，拍開龐匯贏的手。
“哼！叔叔不好了！”
“哈哈哈——月兒怎麽就沒有想過，你將軍哥哥就是你風青哥哥呢？”
楊月兒嘴巴嘟得更高，她確定了，她叔叔就是逗她玩！
“哼！我不跟叔叔玩了，放我下去！”
“叔叔跟你說咯，到時候見到公子，你可不要說叔叔沒有跟你說過哦。”
“哼！”
楊月兒嘟嘴，掙脫龐匯贏的束縛，抱緊欄杆，繼續呆呆望著海麵。
龐匯贏沒有再解釋，之前在西噬城他之所以沒有立即跟楊月兒解釋，原因很簡單。
他習慣了有這麽一個開心果在身邊，他怕他說出來，楊月兒不跟他迴南河了。
......
西噬城。
因為城東直麵師乾營帳所在，所以守軍一直最多。
而守衛這一邊的將領，天策將領是俞嘉澍等幾個劉長安的好兄弟，南河的將領則是趙孟。
當上官—南林—中林聯軍發動進攻時，城牆上的天策—南河聯軍反應很快，上官軍第一時間並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但隨著師乾投入的大軍越來越多，隻有一萬餘人的守軍迅速捉襟見肘。
絕大部分的人，平順時都是好說話的。
當局勢變得不好，甚至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很多人開始露出本性。
有人說人之初性本善，有人說人之初性本惡，不管哪個對哪個錯，會有這麽兩個觀點就代表著人的本性有善有惡。
趙孟的本性應該是善的，不然也不會成為龐匯贏的部將。
但有時善在某種局勢下會變成惡，或者說，會順從自己的本性，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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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喝水？！那他們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不等士卒迴答，羅大光眼眸閃過一道光。
“傳蓋默來見我！”
“是！”
沒一會兒，一名年紀約莫三十歲的將領跑進殿。
“末將蓋默拜見顧將軍。”
蓋默，三十歲，楊風青最開始的兩百多名部下之一，還與孫希等人一同是什長。
與師乾一樣，是一直被楊風青留在上卻城裏的將領之一。
“你立即率千人去往城南和城東，將所有藥師關進大牢！”
“啊？！如今城東與城南中毒百姓甚多，若將藥師都關進大牢，他們該怎麽辦？”
“有人已經配出可以治愈百姓的藥物，別廢話，趕緊去將藥師都捉了，若哪一個藥師膽敢反抗，直接殺了！不！連他們的家人一並殺了！並將他們的人頭放到城南或城東的高處！”
“遵命！”
顧旭章盯著蓋默的背影，雙拳捏得嘎吱響。
“待擊退聯軍，不管你們出於什麽原因，膽敢落井下石者，不將你們殺光，我顧旭章枉為人！”
“報——城南外的聯軍派來使者，向將軍詢問是否放進來。”
“放進來，直接帶他來見我！”
“是！”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議事殿外響起密集腳步聲。人影從門口延伸進來，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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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踏進議事殿，不無得意的年輕男子聲音響起：“顧將軍——你可還好？”
顧旭章咬得牙齒咯咯響，雙手捏緊扶手。
“花飛光！我天策到底是哪有對不住你們師徒的地方？！你們需要什麽藥物，隻要我們能給的都會滿足你們。冰兒甚至許諾過讓雨荷認羊無做爺爺，你們——”
花飛光，二十餘歲，羊無首席大弟子。
花飛光搖搖頭，臉上神色很遺憾。
“不是你們給的少，隻是上官給的更多而已。”
坐到靠門的座位，搖搖扇子。
“我來這的目的，以顧將軍的見識不用小子言明就知道了，不過這是小子職責所在，所以小子還是要說聲：天策若是願意歸降上官，家主許諾可以讓神武大將軍繼續守衛天策，而顧將軍、夏大人等大人，也依舊可以保住自己現在的位置。”
顧旭章臉上的怒容到達極怒，又很快詭異消失，繼而大笑。
“嗬哈哈——”
花飛光臉上迅速變得陰沉：“顧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隻是想到不久前見到本將軍都是一副謹小慎微模樣的窮酸小子，如今竟可以欺辱到本將軍頭上，感歎這世事無常而已！”
“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何奇怪！我勸你還是趕緊識趣答應了吧，不然我們能耗得起，但雨荷小姐——”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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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顧旭章你想要幹什麽？！我是上官的使者！”
顧旭章座位旁的桌子七零八落，他人已到花飛光身邊，爪狀的手指距離花飛光的喉嚨僅有數寸。
“唿哧——唿哧——”
顧旭章粗重的唿吸聲響徹議事殿。
“唿哧——”
足足三次，三次用盡所有力氣的唿吸才將他的暴怒散去。
收迴手，轉身往原來的位置走去。
“迴去告訴上官謀城，趁還活著，趕緊再蹦躂。”
“你——”
顧旭章猛地迴頭，花飛光剩下的話生生被憋迴肚子裏。
“好！夠硬氣！我會如實說的！”
花飛光轉身離開，腳步比來時快了不下三成。
待議事殿終於安靜，顧旭章揚起頭顱。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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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上官軍的戰船不過如此！”
西噬城港口外的海麵，之前密集的上官戰船，此時僅剩百餘艘，他們正往上官海岸逃去。
而發出大笑的，自然是龐匯贏。
“大將軍威武！”
龐匯贏轉身看向西噬城，三麵火光衝天，眉頭一皺，朝鞏高爽搭乘的戰船大喊：“鞏高爽，你趕緊率軍迴城！我隻需要率五千人迴去便可！”
“遵命！”
龐匯贏是什麽性格，鞏高爽等跟隨他多年的人太明白了。
況且上官軍的戰船已被他們擊潰，龐匯贏迴到南河都不會有什麽危險，他們放心得很。
南河的戰船分成兩隊，一隊五十多艘往西噬城劈波斬浪而去，另一隊有二十餘艘的則往南河而去。
逃離的上官軍戰船，最大戰船上，十餘人站在高台，將南河軍的動作看在眼裏。
最前方那人的嘴巴慢慢咧開，得意大笑傳遍四方：“哈哈哈——光武瘋將軍不過如此！”
他身後的將領們跟著仰頭狂笑。
若不是他們原來的百餘艘戰船此時僅剩三十餘艘，而且還很狼狽，不管是誰看到他們的笑容，都會以為之前勝的一方是他們。
“僅僅二十餘艘戰船，若柳信厚率領兩百餘艘戰船都不能將其消滅，嗬嗬——”
“我們上官與張望強強聯合，就算是不用計謀，區區天策和南河，又如何能抵擋住我們！”
“我們要以此一戰告訴光武世人，天雄島是天雄島，不是光武的天雄島！”
......
龐匯贏站在船首，斜側腦袋看左下方。
左下方，一身可愛白色長裙的楊月兒兩隻小手捏著欄杆，腦袋抵著上麵的欄杆，長發在海風中飄揚，呆呆望著慢慢變小的西噬城。
“怎麽了？舍不得離開西噬城？”
楊月兒搖搖小腦袋，踮起腳尖，龐匯贏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衣服。
“我是在想一件事，想了很久很久了。”
見楊月兒的小臉上滿是苦惱和懊喪，龐匯贏明知應該認真嚴肅些，卻忍不住露出笑容：“哦？是什麽事竟然讓我們的月兒如此煩惱？”
“若將軍哥哥就是風青哥哥該有多好啊——”
說罷，又迅速轉過腦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嘻嘻——叔叔我說著玩的，你不要當真，更不要跟風青哥哥說哦。”
“好想見到風青哥哥啊，很想知道他長什麽樣？脾氣又怎麽樣。如果——如果像將軍哥哥那樣就好了。”
龐匯贏抱起楊月兒，一副嚴肅眼神。
“月兒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不管是你的將軍哥哥還是公子聽到，都會傷心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隻在叔叔麵前說呀，叔叔你可不要跟他們說哦。”
楊月兒很著急，而她每次著急，小手就會胡亂搖擺。
龐匯贏腦袋抵住楊月兒的小腦袋，轉了轉：“月兒，叔叔要向你認個錯。”
楊月兒胡亂搖擺的手停下，抵著下巴，大眼萌萌的：“啊？認什麽錯？叔叔沒有做什麽讓月兒不開心的事啊。”
“之前在西噬城，我得知了公子的消息，卻沒有與你說。”
“叔叔你有風青哥哥的消息了？那你趕緊跟我說啊。風青哥哥現在哪？又在做什麽？”
“現在啊——叔叔也不知道，但一個月前他做的事我倒是聽到很多人說了。”
“啊？！一個月前叔叔都知道了？！叔叔你竟然一直不跟我說，哼！”
轉過腦袋，抱起雙手，嘴巴嘟起，用眼角看龐匯贏。
一副我不問，但你趕緊跟我說的傲嬌模樣。
龐匯贏哪能忍住，抬手捏了捏月兒的小臉。
“哼！”
月兒抬手，兩隻小手與龐匯贏的一隻手在她的臉上絞作一團。
“哈哈哈——其實叔叔知道關於公子的消息，最開始都是從月兒這聽說的啊。”
楊月兒小手止住，萌萌看向龐匯贏。
“我？我不知道風青哥哥的消息啊，我隻知道風青哥哥在遼東的安之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逗弄楊月兒這件事，龐匯贏百做不膩，所以繼續逗弄道：“這樣啊，那我提醒下月兒吧。”
“嗯嗯，叔叔趕緊說，一個月前風青哥哥做了什麽。”
因為將軍哥哥太好了，月兒好擔心她的風青哥哥與將軍哥哥相差太多，現在正好有機會聽聽風青哥哥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你風青哥哥啊，他很厲害，一開始隻有兩百多個部下——”
“等下！這麽巧合的嗎？！將軍哥哥一開始也隻有兩百多名部下。”
“對啊，叔叔也覺得很巧合。”
“嗯嗯，繼續說吧。”
“他救了一些人，然後攻占了一座城。”
“好像將軍哥哥經曆的事啊，風青哥哥攻占的那座城叫什麽？”
“濱洲城。”
“啊？！遼東還有哪一座城池叫做濱洲城嗎？為什麽我聽大光哥哥他們說遼東隻有一個濱洲城？叔叔你不會是拿將軍哥哥的事來騙我玩吧？”
“哈哈哈——”
楊月兒氣得嘟嘴，拍開龐匯贏的手。
“哼！叔叔不好了！”
“哈哈哈——月兒怎麽就沒有想過，你將軍哥哥就是你風青哥哥呢？”
楊月兒嘴巴嘟得更高，她確定了，她叔叔就是逗她玩！
“哼！我不跟叔叔玩了，放我下去！”
“叔叔跟你說咯，到時候見到公子，你可不要說叔叔沒有跟你說過哦。”
“哼！”
楊月兒嘟嘴，掙脫龐匯贏的束縛，抱緊欄杆，繼續呆呆望著海麵。
龐匯贏沒有再解釋，之前在西噬城他之所以沒有立即跟楊月兒解釋，原因很簡單。
他習慣了有這麽一個開心果在身邊，他怕他說出來，楊月兒不跟他迴南河了。
......
西噬城。
因為城東直麵師乾營帳所在，所以守軍一直最多。
而守衛這一邊的將領，天策將領是俞嘉澍等幾個劉長安的好兄弟，南河的將領則是趙孟。
當上官—南林—中林聯軍發動進攻時，城牆上的天策—南河聯軍反應很快，上官軍第一時間並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但隨著師乾投入的大軍越來越多，隻有一萬餘人的守軍迅速捉襟見肘。
絕大部分的人，平順時都是好說話的。
當局勢變得不好，甚至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很多人開始露出本性。
有人說人之初性本善，有人說人之初性本惡，不管哪個對哪個錯，會有這麽兩個觀點就代表著人的本性有善有惡。
趙孟的本性應該是善的，不然也不會成為龐匯贏的部將。
但有時善在某種局勢下會變成惡，或者說，會順從自己的本性，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