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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都是滿麵警惕之色,有的更是直接往後退了數步。


    “放心,區區幾兩銀子,我暫時還未放在眼裏,借用一下就歸還給你們!”


    唿延瓊梅挺了挺胸脯。


    “不對!是本——小姐的未來夫婿不能將這區區幾兩銀子放在眼裏!”


    羅大光等人又悄悄對楊風青豎起了拇指。


    不過兩日就將一個對自己喊打喊殺的女子變成深愛自己,這天下,他們就見過楊風青有這本事。


    那些人都不睡傻子,看得出唿延瓊梅等人的貴氣,不然早就一擁而上了。


    “我帶了一兩銀子過來!”


    “我也是!”


    “我也是!”


    不愧是做生意的人,一個比一個精。


    楊風青點頭接過那些銀兩,在眾目睽睽之下,扔進之前單獨又倒出來的一汪開水中。


    清澈見底的清水,很快就如之前的那盆水一般,冒出色彩斑斕的塊狀漂浮物。


    “你們快看!這水裏也有毒!”


    “不對!這水原來的顏色還是好的,是扔進銀子之後才變了色,一定是那些銀子有問題!”


    “他們的這些銀子都是翁老頭的,不會是還沒有下地府,在告誡我們不能動他的東西吧?”


    百姓越說越玄乎,但人們還就信這個。


    翁老頭的那幾個弟子,嚇得屁滾尿流,爭相跪拜求饒。


    “師傅在上,徒兒隻是借來周轉之用,並無私自占用之意!”


    “師傅啊!你就救我一命吧!我欠了他們很多賭債,如果還不上,他們就要剁了我的手指啊!”


    “嗚嗚——都是他們逼著我拿的,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


    唿延瓊梅在那些人越說越玄乎時,也越來越靠近楊風青,最後躲到了楊風青懷裏。


    揚起腦袋,小嘴這一會兒已語平時無異,性感紅潤。


    “夫君,怎麽迴事啊?難道真的是那個翁老頭?”


    楊風青:“......”


    無數的教訓告誡楊風青,越是與唿延瓊梅針鋒相對,最後吃的虧越大。


    所以他決定,隻要不強行霸占他的身體,唿延瓊梅怎麽說,他都不會去計較。


    “都別叫了!這不過是因為翁老頭每日都與油接觸,使得他的手上沾染了些油漬。當他去清數銀子的時候,油漬就會粘在銀子上。而油漬與水互不相容,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幾個哭天搶地的男女,哭聲驟停,左右顧盼,尷尬起身,周圍驚疑聲此起彼伏。


    “原來如此!”


    “一開始沒有往這方麵想,這小——公子提醒之後,不就是這樣嗎!”


    “這麽說來——”


    那副滑稽模樣讓唿延瓊梅噗嗤一聲輕笑,抬頭仰望楊風青俊秀臉龐,毫無征兆起跳,雙腿緊緊夾住楊風青的腰,雙手摟緊楊風青的脖子並大叫。


    “啊啊啊!好髒啊!好可怕啊!夫君你快安慰我!”


    這是在所有人麵前啊,人群裏有幾個老者就要責罵,被在周圍的年輕人攔住。


    楊風青滿頭黑線,想扒拉開她,但她就像一隻八爪章魚,緊緊抱著不放手,隻得從她的秀發間看向殷郭。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如果殷郭是一個真小人,那麽他現在定然不會慌張,可惜他就是一個假君子。


    他慌亂探手進懷裏,才記起藏著的匕首被羅大光拿走了,歇斯底裏大吼:“沒錯!他們都是被我殺的!”


    嘩啦——


    人群裏一陣沸騰。


    雖然之前有了一定猜測,但得到確定的迴答,還是讓其中一些人崩潰。


    那少女的母親,沒有慘叫,沒有歇斯底裏,軟軟倒下去,歪著腦袋,聲音悲涼。


    “殷郭先生,你為什麽要殺了蒲琳,她對你如對待自己的父親啊!他父親這些年在遠方戍邊,我們一家全都依托你的照料,你——嗚嗚——”


    “你——殷郭先生,你這為何?”


    “不久前我們都還說過,如果先生家中有需要,我們會選出最適合的人其來給你衛戍,為何啊!”


    “很奇怪嗎?一點也不奇怪吧!”


    殷郭直起腰,隻不過支撐他的腰的是仇恨。


    “我們嚴家世代在恆鹽鎮為商,不說功勞,苦勞定然有!但在我們嚴家遭到翁老頭的打壓時,他們不僅沒有助我嚴家渡過難關,反而爭相購買翁老頭的油鹽!每當我走在院子裏,都能聽到爺爺和父親他們的長籲短歎!我恨!”


    “我恨我那時還太小,不能夠幫助家族;我恨恆鹽鎮的所有人,都是他們逼死了爺爺和父親!”


    “你們知道我為什麽會以乞丐的身份迴到恆鹽鎮嗎?因為你們目光短淺,見不得人好!怕別人富有,看不起別人貧窮!見人見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皆是長舌婦!”


    恆鹽鎮的百姓臉色漸沉,大部分都在看楊風青的臉色。


    “你們知道我現在多輕鬆、多舒服嗎?你們知道以前我為了接近你們,獲取你們的信任,對你們做那些低三下四之事時,有多麽的惡心嗎?”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我本以為先殺掉幾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再將讓我嚴家消失的罪魁禍首殞命,不會有人懷疑到我頭上。想不到——”


    “嗚嗚——”


    蒲琳的母親又發出哭聲,哭聲愈加悲痛。


    “你哭什麽哭?她之所以死,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我正要去翁老不死的家中,她卻出現在我前進的路上,她不死,誰死?”


    “她右手腕被我砍斷,手心裏竟然拽著一個平安符,可惜!哈哈——”


    “嗚嗚——你知不知道,她之所以那麽晚去找你,是因為你一天都沒有露麵,她擔心你啊!”


    “嗚嗚——那個平安符,那個平安符是她淋著前兩天的大雨去寺裏為你求得的,她是想拿給你啊!”


    “你——”


    “嗚嗚——我沒有欺騙你,長樂她們都知道。”


    幾個婦女走出人群,眼含悲痛,雙手拉緊身前的小孩。


    “是真的。”


    “那日的雨有多大你應該知道。”


    “我們都勸說過她,但她說給你求一個平安符之後,才能放心離開恆鹽鎮去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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