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孟清姣率先發難,言語中引導著眾人懷疑孟亭月,此舉已讓喬延風心生不悅了,恰在此時,見落嘉公主悠悠然入屋,喬延風當即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責難:“你不是同嫂子一同出去了嗎?怎麽讓嫂子一個人迴來了。”


    “你吃炸藥了,語氣這般差。”落嘉公主聞言不悅的看了喬廷風一眼,“本公主方才去料理了些瑣事,皇嫂原本執意要陪伴本公主的,是本公主顧慮到她體弱,吹風受寒,便讓她先迴來了。”


    喬廷風心中微感詫異,未曾料到落嘉公主居然會這麽好心,不過還是順勢道:“原來如此,那你可得解釋清楚了,免得讓旁人誤會了。”


    “誤會?”落嘉公主輕蹙黛眉,眸光流轉,細細審視著周遭的一切,將屋內眾人的微妙神情一一捕捉。


    直至注意到孟清姣眼底那抹不易察覺的躲閃,心底有了幾分猜測。


    略作沉思後,她邁著輕盈的步伐,幾步便到孟亭月身前,以一種近乎宣告的姿態道:“她可是我心中最尊貴的皇嫂,在我心底的分量跟我皇兄不相上下,誰若與她作對,便是與我落嘉為敵。”


    “也是跟我靖北王府為敵。”喬廷風接話。


    落嘉公主聞言,佯裝不悅地瞪了喬廷風一眼,卻也隻是輕輕哼了哼,並未真正反駁。


    多一人站在皇嫂這邊,為她撐腰,自然是件好事。


    兩人此言一出,眾人心中對孟亭月的敬意又添了幾分。


    且不論這位太子妃是否深得太子歡心,單憑身後有這兩位大人物撐腰,她在京城中也能橫著走。


    孟清姣自然是嫉妒得恨不得將手上的帕子絞壞,滿心憤懣。


    落嘉公主款款落座,眉宇間帶著一絲玩味,輕輕斜睨著隨行的侍從,“東西可都展示完畢了?”


    侍從恭恭敬敬地答道:“迴公主的話,隻剩下最後一樣了。”


    “既然如此,剩下這樣也快些展示了,展示完我們便去玩點別的。”落嘉公主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玩些別的?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好奇更甚。


    落嘉公主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卻並未多做解釋,反而親昵地挽起孟亭月的手,一副不願多言的模樣。


    待最後一件珍寶展示完後,眾人心底皆有了欲買下的目標。


    卻不料落嘉公主卻道:“今日,讓我們換個玩法,不進行拍賣了。”


    此言一出,幾位夫人不禁麵露焦急之色,低聲交頭接耳:“不拍賣了?那我們看中的寶貝可如何是好?”


    她們此行可謂是有備而來,帶足了銀兩,隻為能在公主府上覓得一兩件心儀之物,作為下月忠勇侯老夫人壽辰的珍貴賀禮。


    “莫急,今兒不拍賣了,今兒玩個遊戲,能得魁首之人可從中選一樣心儀的寶貝當頭彩帶走。”落嘉公主輕輕抬手,漫不經心的劃過周圍琳琅滿目,價值不菲的珍寶。


    “那麽,咱們究竟要玩些什麽呢?”有人按捺不住好奇,輕聲問道。


    “自然是些簡單易懂,人人皆可參與的趣事。”落嘉公主在眾人熱切期盼的目光中,緩緩啟唇,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意,“就玩投壺吧,前四人都能從本公主這選樣心儀的彩頭迴去,如何?”


    此言一出,瞬間在眾人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歡聲笑語中,氣氛被推至高潮。


    有人歡喜有人憂。


    ‘投壺’二字瞬間將孟清姣的思緒扯迴那段不堪迴首的記憶之中。


    雖然那日之後並未在京城中聽說到風言風語,可那日她的糗態是真真切切被人瞧見了。


    那日在場的人有幾位今日也來了。


    清王聞言瞬間側眸察看孟清姣的情緒,見她麵色如紙,蒼白中透著幾分無助,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憐惜與自責,暗暗埋怨起落嘉的疏忽大意。


    落嘉的視線,則在不經意間掠過孟清姣那張失去血色的容顏,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暢快,轉瞬即逝。


    皇嫂有她護著,誰都不能欺負,就算是劇情中的女二都不行。


    孟亭月眸光輕輕顫動,緩緩落到落嘉公主身上,是有意為之還是意外?


    她更偏向於前者。


    可那日之事一定被清王下了封口令不會被散播出去,落嘉公主不在京城是如何得知的?


    眾人來至投壺的場地。


    巧合的是那場地還是上次那。


    孟清姣心中羞憤欲死,直接將一切全部歸咎於孟亭月,心中一定認定了這是一場兩人精心策劃的陰謀,就是為了讓她憶起這屈辱事。


    清王攬著孟清姣的身子無聲安撫,麵上卻是對落嘉公主投去責備的目光,“不若換個地方,本王瞧著這地方並不適合用作投壺的場地。”


    “五皇兄,此處不正是我們平日裏投壺嬉戲之地嗎?怎會突然變得不合適了?若非我記錯,這選址還是五皇兄您當初力排眾議所定的呢。”落嘉公主以一雙靈動而略帶狡黠的眼眸,意味深長地望向清王。


    清王聞言,喉頭不禁微微一滯,仿佛被無形之手輕輕扼住。


    在眾兄弟之中,他的投壺技藝堪稱一絕,即便是幾位已遠赴封地的兄長,在往昔相聚之時,亦是由他倡議在鶴風軒中投壺為樂,亦是他在鶴風軒中選定這裏的。


    此地寬敞,風景優美平心而論確實是個適宜投壺的場所。


    可誰知之後會發生那種事。


    歸根究底罪魁禍首還是孟亭月。


    思及此,清王瞧著孟亭月的目光也泛著絲絲冷意。


    孟亭月無意中對上清王和孟清姣的目光,瞬間猜到兩人的想法。


    心底頓生諷意,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不予理會。


    “照舊例,男兒郎自成一隊,女兒家另組一隊,兩隊之中,各選出一名魁首,一名從魁,共計四人,此四人皆能來本公主這人挑樣彩頭。”落嘉公主言簡意賅,言辭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對這規矩已是耳熟能詳,隻待公主一聲令下,便可展開較量。


    “至於五皇兄與五皇嫂,你二人自是要各擇一人為代表,不過嘛,若五皇兄親自下場,怕是有些勝之不武了。”落嘉公主微微一笑,語中暗含幾分戲謔,顯然對五皇兄的實力心知肚明。


    “我聽說五皇嫂投壺技術一佳,也讓本公主開開眼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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