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那張迷人的臉龐,心中想到我為什麽要答應上官鴻為他找兒子。不過就是一個可憐人,像這樣的可憐人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怎麽就把自己搭進去了呢。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是樊亦新的爪牙嗎?”


    他有些吃驚我問的這麽直接:“看來你也查過我的背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他的私人醫生,實際見麵的機會並不多。所以我不是他的爪牙。”見我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接著道:“真的不是。我得到的消息樊亦新並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訴他。放心了?”


    我:“好。你知道上官鴻的真實姓名和年齡外還知道什麽?”


    “知道他為了家族犧牲自己的自由,知道為何七年前他才出現在世人麵前,知道他的父母為何一直將他藏起來,不對,準確的說是保護起來。這些都要從一個卦師的占卜說起。”


    “政策大洗牌時也是各種商機出現時,抓住機會能一改前途從而改變命運。那個時候為數不多的人抓住了時機,而大多數人不夠膽大,不夠果斷行事,自然他們和那一批人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


    我還是沒有搭腔而是認真的聽他敘述。


    這段上官鴻也說過,那個時候隻要人們看清形勢就有機可乘,他父親和樊子昕就是這樣搭乘上了這些政策,從一個普通小廠發達一躍成為當時行業的領頭羊。隻不過後來樊子昕選擇和軍隊合作,而商天晟老老實實選擇造福人類。


    最後商天晟的研發的產品,從方便廣大老百姓出發,當然也有針對高檔、高管群體的產品。像現在普通人家用的智能產品(包括護理產品、家用機器人等),慰藉心靈的電子寵物等,所以得到了民眾高度讚揚,成為了商家智能產品的忠實擁護者。


    而樊子昕選擇合作的軍隊最終在政治鬥爭中淪為階下囚,自然整個家當折了進去。在那時的非常時期下商天晟自然不能明著幫他,沒想到樊子昕的高傲性格讓他選擇了以死挽救家人。這種處理方式擺在誰身上都無法說清孰對孰錯?


    汪海的父親不是也同樣選擇了以死幫助家人度過難關嘛。


    至此仇恨的種子在當年還幼小的樊亦新心中生根發芽。


    我收迴思緒上官宏正說到占卜師那裏:“當時商家的產業越做越大自然遭到很多人的妒忌,不時出現一些事故,商天晟的大兒子就死於那時。而且生產的產品也遭到無緣無故的事故。雖然保險公司和警察介入但也沒有查到任何人為破壞證據,最後隻能不了了之。當時他的妻子韓雪瑩聽她家族那邊的親戚說有一個占卜算卦之人,也會改命而且非常準。最後萬般無賴之下他們試了一下,結果效果出奇的好。隻是苦了他們的小兒子商天鴻也就是現在的上官鴻。”


    話說到這裏,他停住了看著我。


    我:“嗯。這一段我也知道。”


    他有些詫異:“上官鴻說的?”


    “對。他將他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了。這樣看來你的信息都是我知道的?就這你也想和我合作。”我開玩笑道。


    上官宏臉上露出少許尷尬之色,尬笑道:“沒想到上官鴻居然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你一切。”


    我看著他窘迫的樣子開心不已,決定再逗他一下:“我其實有點想不通他們那樣的大家族怎麽會相信占卜師的話。”


    他正色道:“你不相信這些?宇宙那麽大、世界那麽大還有很多人類未知的領域等著我們去開發,別沒有敬畏之心。好了,言歸正傳下麵的說的信息我敢保證你不知道。商天晟還活著但也活不了多久,這個毒的成份都不知道所以無法解毒。現在暫時能保住他的性命但時間不長,另外他妻子韓雪瑩那邊有個遠方親戚韓世傑似乎和商家有仇。如果,我是說如果正如商天晟自己判斷的那樣,下毒的人一定不是樊亦新,而是另有其人。”


    我挺直了腰杆:“你想見上官鴻算了現在起就叫他商天鴻吧,省的老是和你混淆起來。你要見他問韓世傑的事?你不能讓你的朋友利用警察的身份查嗎?”


    他臉微乎其微的僵了一下,稍縱即逝:“你怎麽猜到我的朋友是警察?”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他我偷聽到汪海和某人的對話,所以知道這信息的人隻能是警察內部人員。


    “這不重要。我可以試著帶你見商天鴻(上官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不管你們說什麽我都得在場,哪怕商天鴻要我離開也不行,真要是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得站在我這邊 。”


    上官宏一挑眉:“你是要我說,你不在場我就不告訴他父親的事。總之你得在場,但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樣你也許會被卷進某個深淵而不能自拔。我勸你別自找麻煩。”


    “可我答應了商天鴻,怎麽辦呢?我是他的心靈安撫師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不在看我轉向窗:“汪海知道多少實情?”


    我脫口而出:“樊亦新讓你跟蹤她了?”


    “是。我現在要成為樊亦新的左右手自然要拿些誠意出來不是嗎?”


    我:“你要幫樊亦新?你要幫樊亦新對付商天晟?”


    上官宏:“不是幫他而是要找到他賣國的證據。”


    短短一句話把我震住了:“你說什麽?他賣國?為什麽?”


    “這個我以後告訴你,你先和商天鴻(上官鴻)說我要見他告訴他,他父親目前的狀況。他聽了一定會見我。”說完他喝完杯中剩下的茶湯,向我點頭示意就要出去。


    我忙道:“為什麽不直接和白聽雨說,既然你們要攤牌……”


    “這不算攤牌。我是樊亦新的私人醫生,白聽雨對我有很大的敵意,我還不至於自討沒趣。”門輕輕的閉上了。我轉頭向窗外看著上官宏進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汪海黑著臉看著對麵的白聽雨,白聽雨不說話不露怯的看著她。這裏是汪海的家,白色的牆上貼著她各個時期的獲獎照片,其中有幾張和白聽雨的合作。他們曾經一起參加過校運動會為學校爭光,也曾一起參加過校內的演講比賽。讓她感到無法接受的是一個小時前她帶著從上官鴻那裏得到的驚天消息,好不容易消化完畢。卻看到白聽雨從樊亦新的小公寓裏出來,看見他們兩人在公寓門口告別後,汪海開車攔住了他。


    “白聽雨你找樊亦新?還是他找你?你們之間不是已經沒有瓜葛了嗎?”汪海不知為何怒氣衝衝地問道。


    白聽雨見到他臉色微變:“你也許看錯了吧!”


    汪海:“我認識的白聽雨從來不欺騙我。再說這裏不是樊亦新的小公寓嗎?我和他還有來往我會不知道這是他的另一處住所?”


    白聽雨還是不開口。汪海沒好氣的道:“上車去我家說。”一路上不管汪海怎麽問白聽雨就是不開口,但是不涉及的樊亦新他還是有問必答。就這樣汪海氣的一路最後不和他說話了。這不進了門,兩人坐在客廳裏對視,一個黑著臉,一個一臉愧疚。


    汪海起身去了廚房關上門不理白聽雨了。白聽雨終於坐不住了,拉開門進去:“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反正我沒有做對不起商家的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捋捋,捋好了我一定全部告訴你。你現在逼我說不就是逼著我對你說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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