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陳文星看著手中的報紙出神。腦海裏亂哄哄的,何海的爺爺怎麽會在醫院暈倒?怎麽會搶救無效死了呢。這是巧合嗎?


    “文星有人找。”稽查走過來拍拍他的肩頭,順便也瞄了一眼報紙也有點出神了。他咽了一口唾沫又說:“找你的人是何海的父母。”


    一句話將陳文星從思緒中拉了迴來。“他們怎麽找到這裏來?”


    “吳隊告訴他們的。”


    “你和我一起去聽聽,他的死有蹊蹺。”陳文星指著報紙上何海爺爺的照片。


    湘31國道交通警察稽查辦公室裏何海的父母坐在椅子上相互依偎著,看到他倆進來立刻站了起來對陳文星說:“你是陳文星警察吧!我們家海海……都虧了你讓那肇事者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叔叔阿姨應該的。請問你們找我?”


    “你們都坐下,坐下來慢慢聊。”稽查招唿大家坐下來。


    何海的父親:“是這樣。我的父親昨天在醫院搶救無效走了。我父親對我說了海海活不了的原因。”


    陳文星和稽查對望了一眼。


    “我父親說海海發現蔣方弘在校園裏販賣毒品。馮思源也是咱們村裏的留守兒童和海海關係不錯。有一次他們聊天馮思源聊著聊著哈欠連天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薄荷糖遞給小海一粒,說特別提神服下立刻精神抖擻。海海不喜甜就沒伸手,馮思源吃下一粒後果然精神抖擻。後來有幾周沒看見馮思源小海去他家找他,發現他兩眼無神,小海叫了他好幾聲他才迴過神然後大哭了一場。”何海的母親說。


    接著何海的父親歎息道:“馮思源告訴小海自己非常依賴這種薄荷糖。他很慶幸當初小海拒絕了他遞過去的薄荷糖,他很害怕自己染上毒品了。海海安慰他,毒品離我們沒有這麽近,不要胡思亂想應該去醫院查一查。馮思源說別人不容易得到但是蔣方弘不一樣,不過他馬上又否能了這一說法。後來馮思源得病走了,當時村上的人都很惋惜這孩子,畢竟他學習成績在村上是數一數二。他爺爺沒多久也離開了人世,他是覺得唯一盼頭都走了一個人活著還有啥意思。”


    陳文星問道:“你們如何確定那薄荷糖就是毒品呢?”


    “我父親說原本他也不確定但是他出車禍前是準備拿著海海的日記本來找你卻被車撞了。他覺得不嚴重謝絕了對方帶他到醫院檢查的要求。他自己想去鄉村醫院塗點藥簡單包紮蹭破皮的外傷後來找你。沒想到到醫院剛掛完號就暈倒了,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而我們就在他身旁。當時父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海海的日記本在不在?我們很錯愕我讓媳婦去問醫生了,沒多久媳婦迴來說醫生問了第一個發現父親暈倒的醫務人員,他們說沒看見地上有日記本。再後來父親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是下午就傳來噩耗說人沒了。”


    “你們沒有問什麽原因人沒了的嗎?”稽查小心翼翼盡量柔和地問。


    “問了。醫生說是傷口感染而死。雖然當時他們已經清理了他的傷口並進行了全麵檢查。但是還是出現了低血壓、傷口膿腫現象,立刻進行第二次搶救但沒有成功。”何海的母親悲傷地說。


    “對不起,我想知道你父親為什麽不去找負責此案的公安人員而是找我這個交警呢?”


    “我也奇怪。問了父親他說一是海海的案件已經結束了。二是當初要不是你找到了物證海海定要冤死他相信你。我們也相信你。”


    文星苦笑了一下:“我能理解你們但是我畢竟不是刑警而且現在還沒有證據,你們的話也算不上證詞,也是聽來的有多少真實性有待考證。還是報案吧!最好能聯合馮思源的父母。”


    “馮思源父母已經好多年沒有消息了,思源爺爺當他們死在外頭了。否則也不會在思源走了沒多久就走了。哎~”何海的父親苦著臉說。


    二三分鍾的沉默後何海父親:“我們報案是說父親的死因有疑點是嗎?”


    “對死因懷疑是可以申請法醫屍檢但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的死因確實如醫院所說那麽將無法立案。”文星想了一下又說:“現在還不能說你父親的去世就一定如你所說。”看著兩位不語麵露難色。


    “這樣你告訴我你父親在哪裏被撞?如果有監控我這邊可以先查出肇事者然後……”


    “沒有。那裏沒有監控。我們走了不打擾你了。謝謝啊!”何海父親打斷了陳文星的話拉著妻子走了出去。


    劉正庭私人辦公室內聽了條形衫的匯報將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他是真沒想到他的侄子真的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居然真的販毒。


    他對條形衫說:“老陳你說這小子怎麽和這幫毒販混在一起?不可能呀!他最多混蛋了點,不愛學習了點不至於混黑社會。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老陳低頭不語。


    “你,這事做得不錯。這下人證物證都沒有了,他們家沒辦法報警,就算報了也沒辦法立案。得想辦法讓那兩口子趕緊迴去打工別再留在湖蘭市,還有陳文星這個小交警派人暗中盯兩三天。記住千萬別讓他發現。”


    “老板,我看暫時不要盯陳文星比較好。若是被他發現了反而會對那老頭的死因起疑說不準答應幫助那兩口子查案。”


    “一個交警查案有限比普通人方便不了多少。讓心理諮詢師問問方弘他販毒的事,不行帶個催眠師進去這一次要方弘交代出所有的事。”


    “好。我這就去辦。”


    劉正庭看著老陳走出去。撥通了馮玉蘭的手機:“你寶貝兒子販毒知道嗎?還是在校園裏他怎麽想的?學校家長群尤其是他班級群裏發的信息多了解一下,特別要留意提到薄荷糖的事。”


    馮玉蘭拿著手機的手顫抖起來:“天呐!這小子怎麽和毒販摻合在一起。我知道了。那個我們去找何海爺爺但是他死了。”


    “……”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出手,姐夫你知道的我雖然借著你的名頭打擦邊球但怎麽的也不敢殺人呀。”


    “……”


    “好的。我會看湖蘭早報上的新聞。”


    放下手機癱坐在沙發上,她這個兒子是從什麽時候起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膽大。她知道這些年自己隻顧安慰自己那顆寂寞的心找了很多小奶狗,忽視了孩子成長的軌跡。她以為隻要給他足夠的物質生活,學習上有家庭教師就夠了。是時候和兒子好好談一談,好不容易免除了死刑不能再出什麽亂子,數罪並罰很可能會判死刑即便他還沒到十五歲。


    想到這裏她坐不住了撥打了老陳的電話:“老陳我要見方弘,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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