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的季節總讓人升起一股股欲望,而夜晚尤為厲害,春,總會代表著多層的含義。


    淩晨十二點。


    秦陽吊兒郎當的坐在一座墓地的墓碑上,這種陰森森的鬼地方還敢做出這種大不敬的行為來,這個秦陽當真是不怕,嘴裏點著顆香煙,見著時間緩慢的走到十二點十分,當秒針剛剛走完一圈之後,在墓地盡頭走來了一個手持兩個圓滾滾物體的年輕男子。


    手中的物體滴滴答答的。


    如果有別人在此,一定會毛骨悚然,白衣不染的劉宇軒提著一男一女兩顆人頭,這種恐怖場景比電影裏要有視覺衝擊的多,一座幹淨的墓碑前。


    劉宇軒小心將人頭放在墓碑前。這兩顆人頭正是秦陽白天所說淩晨見麵的那二人的。


    “龍叔。”劉宇軒掏出紙巾擦了擦手,道:“二十年才迴來看您一趟,實在是大不敬,您在天之靈也能看到我的努力吧?恐怕我也讓你失望了、。你費盡心思要將我引上所謂的正途,當時的我也盡一切可能跟隨著您的步伐,但是這個世界,太殘酷了,這個老天永遠不會讓一個人夢想成真,我的夢想其實很簡單,母子二人像個普通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可是生活還是把我逼上了這條道路。這二十年的生活裏,我隻學會了一條,人活著要比生活更加的殘忍,讓這個世界感覺到發自肺腑的恐懼,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懼怕你。”


    “龍叔,對不起。”劉宇軒輕聲道:“母親說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您,因為她您被害,臨終前母親特意囑咐我要在您的墓前燒柱香,敬一杯您最喜歡的竹葉青,但大仇為報,宇軒不敢祭奠,五天,五天之內我讓凡是參與害您的人全部下去陪著您給您說聲對不起。”


    “大膽劉宇軒。”


    忽然,一聲怒喝傳來,劉宇軒不屑一笑,抬頭看去但見四個中年男子氣勢洶洶而來。


    秦陽精神一震,這好戲終於來了,點上一顆香煙,坐在那墳頭,像個幽靈。


    “二十年前我們饒你一命,這二十年你不知悔改,竟是膽大包天在雙清犯下命案,你可知罪?”當頭一人喝道。


    劉宇軒看了看時間,道:“一分鍾之後在著急好嗎?”


    “恩?”


    四人一愣。


    劉宇軒,深處一根食指,道:“一分鍾,不需要太久。在此我要申明幾件事情,第一,我不是雙清的人,從沒接受過你們的教導,我離開雙清是我的本事並非是你們饒我一命,所以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們千方百計的想找個正常手段殺了我但一直失敗。第二,悔改?我從沒有錯過,錯的一直是你們,所以我不需要錯,第三,命案?當你們害死龍叔的時候已經犯下了命案,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而這兩個人必須要死。當然遠遠不夠。”


    “第四,秦陽,你要插手嗎?”劉宇軒看向一直在看戲的秦陽,冷冷的問道。


    秦陽吐出個眼圈,道:“我是來看戲的。”


    “很好。”劉宇軒點了點頭,轉而看向那四人,道:“你們四個號稱德高望重,但你們的家人卻對我母親拳腳相加,我本打算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送上門來。”


    “哼,黃鸝英不知羞恥,理該論死!”之前那人喝道。


    劉宇軒雙眼一寒,拳頭捏的哢哢作響,全身冰冷的像是北極的寒風:“欺辱我母親,殺無赦!”


    “砰砰砰。”


    忽然,幾個人頭從一旁砸來,落在雙方的中間,而恰巧的落在地下的一顆顆人頭正對著那德高望重四人,四人一看臉色變的煞白,十二顆人頭,這可全都是他們的妻子孩子啊!親人死不瞑目,沒有任何生氣的雙眼中充滿了恐懼的看著這四人。


    “怎麽?很難受嗎?”劉宇軒淡淡的說道:“當初龍叔死的時候,我和母親就像你們一樣難受。”


    “我要殺了你!”


    其中一人怒喝著瘋狂的衝了上來,但是虛空中,一個黑色的聲音忽然閃現,一道淩厲的刀光閃過,那衝上來一人全身一怔,一抹鮮血從額頭流下,雙眼目瞪口呆的盯著前方,但見那黑影接連移動,一道道刀光反射的月光時隱時現,等那黑影消散之後,卻見那可憐家夥全身向著四麵八方噴出一股股鮮血。


    “啊!”


    一塊塊碎肉從身上掉落,胸口處,甚至看到了那顆正在跳動的心髒。


    “一個人怎麽死才是最恐怖的?那就是看著自己死。”劉宇軒道:“當你看到一把刀子慢慢的要刺穿你的心髒的時候,你才知道這原來就是死亡與絕望。”


    那黑影又一次出現,刀子緩緩的刺入他的心髒之中。


    那家夥依舊活著,隻是這活著更加的恐懼。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顆正在跳動的心髒被剝開,這種挖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聲慘叫,然後他脖子處的肌肉已經掉落殆盡,幾乎無力發出任何的宣泄慘叫,其餘三人看的臉色愈發的蒼白,顫抖的退後了一步,恐懼的看著這一切。


    很簡單,卻又緩慢的讓他們覺得像是一個世紀的一刀,割落了一顆心髒。


    劉宇軒安靜的看著這一切,嘴角泛著一抹冷笑,這是複仇的快感。


    三人嚇的渾身顫抖。


    “想活著嗎?那就跪下磕頭。”劉宇軒淡淡的說道。


    或許是這種殘忍的視覺衝擊激發了他們最原始的恐懼,一個個放下了高傲的架子,像條狗一樣匍匐在地下,不,比狗都不如。


    “磕頭,磕到我滿意為止。”


    劉宇軒淡淡的說道。


    三個人宛如機器,腦袋在地下敲的砰砰作響。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或許劉宇軒覺得不耐煩了,擺了擺手,道:“殺了他們。”


    “劉宇軒,你,你!”


    “我不講信用?我隻對人講信用。”劉宇軒淡淡的說道。


    刀光閃爍,那把刀快的像是疾風閃電,在三人之間來迴的穿梭,隨著刀光的隱匿,那三人與之前那可憐家夥的死法一模一樣,淩遲而死。


    用刀的這人,手法以及心理都已經達到了一個絕對變態的地步。


    秦陽眉頭皺了皺,將煙頭仍在了一旁。


    劉宇軒轉身,看著秦陽,道:“我實在想不出你何德何能能讓豆蔻傾心。”


    “這就是本事。”秦陽淡淡的說道。


    “司徒豆蔻在我眼裏是完美女人的代表,而你卻破壞了我的印象。”劉宇軒冷冷的說道:“而且你還隻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廢物,這一點讓我很難以平靜,在這方麵你做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鬼影,殺了他。可以給他一個幹脆。”


    劉宇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而秦陽則是撓了撓鼻頭,道:“人不犯我,我向來懶得去招惹別人,現在好了,我最少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殺你了。如果不出意外,十八天之後我們會見最後一麵。”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


    劉宇軒頭也不迴的說道。


    不過眨眼間,竟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秦陽撇撇嘴,看著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麵前,笑了笑,道:“你練習這套刀法多少年了?”


    “二十年。”鬼影聲音很低沉,作為一個在世界殺手排行榜上排名第十七的超級殺手,他有一係列的資本傲視所有人以及無視所有人。


    “還真挺長的。”秦陽搖了搖頭,跳下墓碑,道:“你是自殺我還是讓我動手?恩,咱們十分鍾之後還能在見麵。”


    嗡。


    鬼影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抹刀光閃現,秦陽冷笑一聲,雙手一揚,龍膽槍赫然出手,隻聽叮的一聲,那鬼影在虛空中彈了出去,秦陽則是一個墊布衝殺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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