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申明,本故事純屬虛構!


    世界本無,混沌初開,以孕天道,起有吸引,物而聚散,形成空間。以億萬年為期,始有本源,空間、元素、吸引、命運、因果、時間、相對、記憶、永恆、輪迴、自然、信念,這十二為起源法則,因而有了這世間諸類。起源法則十二,聚而生樹,名為神召,起先有神,後分正邪,諸神之戰,天蹦地裂,後分七界,神、仙、人為三界,魔、妖為二界,鬼為一界。


    道曰:大道分陰陽,兩儀定乾坤;萬物人同宗,天地山水風。


    這是對的。


    諸神之戰,波及神召,神召樹上,有蟲名明,後成琥珀,墜落紫蒼。


    紫蒼星,人曰:舉頭三尺有神明。


    紫蒼星,漢明大陸,廬子國。


    秋收將近,耕夫把稻杆捆起來一堆堆地擺放在田頭,準備挑迴家中燒鍋,孩童們在打穀場地上玩著推鐵環,稻田的正中央是一條筆直的直道,噠噠裏個噠,噠噠裏個噠,一匹黑鬃馬馳騁在直道上,塵土飛揚,馬蹄聲急。


    在廬子國都城南門護城河邊,將士勒馬停住。


    “來者何人?”城牆上護衛兵大聲問道。


    黑鬃馬上的將士從懷中掏出來一塊竹牌拿在手中給他們看,道:“前線軍報,速速開門。”


    橋板被放下,沉重的城門在二十多名士兵的推動下,吱吱呀呀地半開來。


    “駕!”黑鬃馬一躍進入城池中。


    廬子國都城議事廳,國君廬義山坐在墊著狼皮的黑漆木椅子上正在聽證處理國事,一名衛士輕履慢步將一筒竹簡遞給相國荀倫手中,相國荀倫打開來看後,眉頭一皺對國君廬義山稟報道:“主公,舒國與巢國在廬江隔河二軍擺開陣勢準備互攻。”


    “哼,”國君廬義山道:“他兩國年年征戰,可苦了我國百姓。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會有使者又來借糧。”


    相國荀倫道:“那主公這次是借,還是不借呢。”


    國君廬義山氣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們兩國每次相互攻伐,卻都派人來我國借糧,不借就揚言來攻,好似我怕他們是的。寡人這次決定誰也不借,看後事如何。易將軍呢?”


    “末將在。”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答道。


    “你是怕舒國將士來攻呢?還是怕巢國將士來攻?”廬義山問道。


    “稟報主公,”易將軍道:“臣及臣以下將士皆不怕,怕他個甚?全國上下百姓早已同仇敵愾,懊惱不已,就因為我國小,就應該被如此欺辱嗎?這幾年臣訓練的易家軍也早已摩拳擦掌,枕戈待旦了,臣……”


    “那請問易將軍,”相國荀倫問道:“要是舒、巢二國一起來攻,又怎麽辦呢?”


    “這……”易將軍道:“這斷然不可能,舒、巢二國年年相戰,早已結下血海深仇,又怎麽可能聯軍一處,來攻打我廬子國呢。”


    “易將軍難道沒聽說過狼狽為奸?我就問,他二國若是真的聯手來攻,易將軍有何把握可以退敵?”相國荀倫問道。


    “這,這,這……”易將軍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麽好,然後虎軀一震,單膝跪地抱手道:“臣及臣以下將士願為主公留盡最後一滴血。”


    廬義山上前將易將軍扶起來,對相國荀倫道:“荀相國言之過及,慮之過及了。”


    “主公,”相國荀倫語重聲長道:“履不必同,期於適民;治不必同,期於利民。民之四欲,佚樂,富貴,存安,生育;民之四惡,憂勞,貧賤,危墜,滅絕。牧民之道在於滿足民之四欲,去民之患在於消除民之四惡。以民之心為心,與民之心相印。當今我國國泰民安,將士久不經戰事,百姓惡戰,主公何必逞一時之快,冒國破之險,他二國要糧食便給就是,主公當繼續勵精圖治,廣修水利,開墾荒田,那躲避戰亂的難民必定來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假以時日彼消我長再興義兵……”


    “哼,”廬義山道:“荀相國也未必太長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了,恐怕是荀相國怯敵畏戰吧。”


    相國荀倫思慮片刻,雙手脫帽鄭重地執於手中道:“既然主公一意孤行的話,臣願請辭。”


    “荀相國,”廬義山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可以聽你的,但也不能凡事都聽你的。這事其中利害寡人已然明了,但寡人意已堅決,不會再借糧食,此事就不必再議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秋後祭祖的事宜吧。”


    相國荀倫一言不發,將官帽遞給衛士,作輯三次退出去了。


    荀倫迴到家中,叫來管家,囑咐夫人收拾一切準備離開廬子國。


    荀府管家問道:“主人這是為何?”


    荀倫:“你不必多問,按我說的收拾好一切。”


    荀倫夫人:“那我們將要去哪裏?”


    荀倫背起手來望了望天歎道:“也隻有北上,去穎上投靠我叔父了。”


    午後,金魚池,涼亭中。


    二名侍女正在往金魚池中投放魚食,亭中的石桌上放著些水果糕點之類的吃食,坐在廬子國國君身邊的正是他的王後簫氏。


    簫氏問道:“夫君為何悶悶不樂?”說著她懷中剛出生七個月的男孩兒哭啼起來,她晃了晃。


    廬義山接過那男孩兒雙手掐著他胳肢窩舉起來道:“還不是那個荀相國,每每議事,隻要寡人不依,就拿辭官唬人。”說完,男孩兒向他胸前呲出尿來,廬義山笑著搖了搖頭,逗了逗他的兒子,將他又遞給夫人,接過夫人的手絹,在胸口衣服上擦著。


    簫氏將兒子放入懷中,解開衣領將乳放入兒子的嘴中,男孩兒吸了幾下又哭。


    廬義山擦好衣服上的汙漬,從脖子上解下來一塊琥珀石,在他兒子麵前晃了晃,逗了逗道:“是不是,想要這個呢,這個可是我們廬家祖上傳下來的,好吧,知道你喜歡,為父的送給你便是了。”廬義山要把手中的琥珀石吊墜,往男孩兒脖子上係。


    簫氏笑著看到,摸著琥珀石的兒子果然不哭了,二人笑起來。簫氏道:“那荀相國素有大才能,這次又是為什麽事?”


    廬義山道:“還不是舒、巢二國借糧的事。”


    “這舒、巢二國也奇了怪了,莫非又要打仗。”


    “嗯,是的,已經在廬江對上了。”廬義山道。


    簫氏道:“那為什麽都要找我國借糧呢!”


    “你也覺得好氣,是不是夫人。荀倫居然說還得借,我不依,他那倔脾氣就上來了。”


    “國中大事我婦人家怎麽懂,我隻盼兒與夫君安好便是。”簫氏道,她把頭依偎在廬義山的肩上。


    “報。”衛士上前來報。


    “何事?”


    “荀相國,荀相國要出都城往北去了。”


    “讓他去,慌什麽!一定是去穎上投奔他叔父去了,等事情結束後,我自會派人把他請迴來便是了。”


    廬子國都城北門,護城河邊,送行的眾人與易將軍前來,易將軍下馬,對坐在馬車上的荀倫抱拳道:“荀相國真的就要去嗎?”


    “我且先去,將軍豈不聞,君子不立於危室。”荀倫滿含深情地望了望易將軍與眾人,望了天歎氣後,對駕車的管家道:“走吧。”


    車輛緩緩行過一程,荀倫掀起車簾子,想要向車後的眾人揮手道別,但先印入眼睛的是廬子國百姓秋收農忙的場景,他望了天又歎了口氣,將車簾子放下來,心事重重地往穎上去了。


    卻說三天後,舒、巢二國果然同時派使者前來借糧。易將軍特意在城門口安排了些精壯威武的士兵儀仗隊,刀劍槍戟林立,二名使者壯著膽子隨衛士進了廬子國都城議事廳,向堂上坐著的廬子國國君廬義山拜了拜,便都張口要借糧食。


    “糧食我還有的是,”廬義山道:“你們進城時也看到了,我國國民又剛收獲了一批。”


    舒國使者點了點頭笑道:“那豈不是很好,廬國君將糧食予我,我等也好押著迴去交差啊。”


    巢國使者道:“是了,是了,莫非廬國君早已妥善準備一切,真是太好了。”


    廬義山半眯起雙眼,看了看堂下這二位使者,道:“我將明年的糧食一並借給你們吧。”


    “那甚好。”


    “甚好,甚好。”


    “甚好個屁!”易將軍怒道,上前將二個使者踢倒在地,命令左右衛士將二人各杖打二十棍,拖出城外。


    “你們等著我舒國將士必定前來。”


    “我巢國也是。”


    二位使者從地上爬起來,相互鄙視了一眼,各自離去。


    易將軍在城樓上對左右將士道:“真想殺了此二人,奈何二國即使交戰也不斬來使。”


    廬江邊,舒國大將軍舒浩與巢國大將軍王宏得知廬子國國君未曾借糧,皆大怒。各自想要揮兵北上懲戒廬子國,又恐對方乘退兵之際來攻,於是相互提防,在廬江二岸繼續相持。


    一個月後,廬子國國都點將台,廬義山對身後的易將軍笑道:“我看來,那舒國與巢國也如紙糊的老虎,沒什麽可怕的。易將軍你且率領易家軍,旌旗招展,信步慢行先去那囂張的舒國,去要還這些年所欠的糧食。”


    “可是,”易將軍道:“要是舒國不願歸還所欠的糧食呢?”


    “不還!哼!”廬義山望了望點將台下正在操練的精兵猛將道:“放心吧,他們的軍隊正在廬江邊作戰呢,進退不得。”


    “末將明白!”


    廬江邊,舒國軍帳大營。


    “報!”


    舒國大將軍舒浩道:“什麽事?”


    “不好了大將軍,那廬子國點兵點將,大部隊朝我國都方向去了。”


    “哼,”舒將軍拍起桌子站起來道:“好個廬義山,翅膀硬了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傳擊鼓手擊鼓三通,待我和巢國王將軍商議退兵之事。”


    舒國擊鼓手擊鼓三通,隻見舒浩將軍帶一猛士搖船,獨自坐在船頭,單舟朝廬江河中去了。那巢國王宏將軍與舒將軍多次作戰,都難分勝負,心中自然是不怕他,也傳擊鼓手擊鼓三通,帶一猛士,單舟朝廬江河去,要會會“老朋友”。


    二隻小舟在廬江河中停妥,舒將軍見王將軍前來,抱拳道:“王將軍,安好。”


    “哼,”巢國王將軍道:“有事說事,我可沒功夫和你話家常。”


    “那我就直言了,”舒將軍道:“廬子國乘我二軍交戰,遣軍朝我國都去了。”


    “管我什麽事!”王將軍繼而笑道:“莫非,舒將軍要降。如若真是不戰而降,我自稟報我家主公為舒將軍加官進爵。”


    “笑話,”舒將軍壓製住內心憤怒,拿出一張地圖道:“將軍請看,你我二軍相持不下,寸功為得,想必迴去都不好交代,我料將軍營中軍糧和我軍差不多,已然撐不了多日,請看,若你我二軍從廬江各自退去,我率軍從西攻伐廬子國,將軍從東攻伐廬子國,廬子國人少糧多,軍民久不經戰事,易家軍又被外調,則事終歸成後,我與將軍分吞廬子國,你得東一部,我得西一部,各自迴去討賞,豈不是美哉!”


    “嗬嗬,”巢國王宏將軍笑道:“莫非我巢國將士還得聽你舒將軍調遣不可,更何況,茲事體大,我還要稟報我家主公放可。”


    “好你個老狐狸,”舒將軍暗嘲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可是天賜的好機會,這樣吧,事成之後,你得三份其二,我得三份其一!”


    “那麽,廬子國糧食牲畜呢?”


    “同樣,我隻得三份其一!”


    “好,舒將軍果然是爽快人。哈哈,就依了舒將軍之策,不過,舒將軍必須先退兵,對其部下言明是我軍軍威浩蕩,將軍自知不敵。”


    “你……”


    六日後,巢國軍隊攻入廬子國後自然搶奪去了,舒國大將軍舒浩卻帶兵將廬子國都城圍的水泄不通。


    廬子國都城城矮牆薄,舒國國都卻城高牆厚,況且又有巢國軍隊入侵,易將軍得到斥候來報時,自然是星夜班師馳援,暗歎果不然如相國荀倫所言,後悔自不必多題。


    易將軍救主心切,退兵時完全沒有兵法章續,在離本國都城二十裏地又中了舒將軍的埋伏,損兵折將,易將軍安排好軍中之事,帶領百騎衝入都城,卻被亂兵斬下左臂。


    “是易將軍。”


    “易將軍迴來了。”


    “易將軍迴來救我們了。”


    軍心大振。


    廬義山見易將軍獨臂歸來,又後悔不已,抱著易將軍問道:“易將軍,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我昨天讓使者前去,願割地賠償,豈料那舒浩小兒竟然將我國使者於城牆下梟首示眾。”


    “不怕,城外還有我易家軍萬眾,我們裏應外合,破敵便是。”


    “報!”一名衛士慌忙跪地道:“城外的易家軍被舒、巢二國圍了,死傷無數。”


    易將軍本就失臂流血過多,此時癱坐在地上,心裏也在流血,易家軍啊,我的易家軍沒了。


    廬義山將簫氏喚來,把她手中兒子抱給易將軍,挑選三百精壯將士給易將軍道:“易將軍,無論如何要為我廬氏留下一脈啊。”


    “末將不惜萬死。”易將軍迴道。


    易將軍用寫著“易”字的軍旗將少主裹住,係在胸前,也望了望天歎了口氣。


    卻說,廬義山欲讓夫人簫氏隨同易將軍潛逃,奈何簫氏哭道:“我本一女子,自當是夫唱婦隨,夫死身同,再說了,隻會給易將軍增添難度。”


    “好。”廬義山悲憤地拔出寶劍對易將軍道“將軍且從北門而出,往穎上而去,尋相國荀倫,我想畢竟君臣一場,他自會安置妥善。我必同全城軍民將士從南門而出,為將軍掩護。”


    “主公,請受末將一拜!”


    廬義山將易將軍撫上馬,領兵往南門趕去了。


    易將軍手中亮銀槍,跨下黑鬃馬,身後是三百精壯猛士,個個宣誓誓死保護幼主,他也不需多言看了看懷中的幼主,道:“眾將士隨我自北門殺出,不必戀戰,直奔穎上。”


    “駕!”


    “駕,駕!”


    ……


    舒國圍困北門的將士得知廬子國國君帶軍自南門而出,要做那困獸之鬥,隻留下一小部分守在原地,其餘大部分人馬跟隨領頭的將軍趕往南門,搶功勞去了。


    吱吱呀呀,厚重的城門被開啟,橋板剛被放下,易將軍一騎當先,魚躍而出,身後將士無不爭先恐後。


    圍困北門的舒國士兵急忙放箭,一下子射倒了三十多名廬子國將士,準備放第二輪箭時,易將軍帶兵已經殺到眼前,隻見易將軍,騎馬撞去,單手握槍,當先刺死二人,勒馬停住,黑鬃馬仰起前身,踢死一人,易將軍一個半月斬掃開右手邊想要上前斬剁馬腿的敵人,然後槍出如龍,彎腰迴身一捅,捅死一人,一個上挑,將捅死的士兵舉起後又砸向左邊,一連砸倒數人,然後左右掄槍,前捅後刺。身後將士趕來,將擋路的敵人一番砍殺,清出一片空地,近百騎衝擊開來,勢不可擋,終於衝出包圍圈,可惜那步行的二百樸刀手在身後被圍困住,進出不得,他們背靠背縮在一起,一個士兵怒哄道:“兄弟們拚了,拖住敵人,掩護易將軍。”


    “殺!”


    “殺!”


    “殺!”


    ……


    二百樸刀手豁出命來,發了瘋似的砍殺敵人,奈何寡不敵眾,最後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之中。


    殘陽如血,廬子國都城北麵的小樹林裏。


    “報!”一名趕來的將士急忙下馬,跪地哭道:“國君和簫王後成仁殉國了。”


    “報!”另一名派出去的斥侯趕迴來也下馬跪道:“去北邊的路被巢國賊兵封堵住了。”


    易將軍什麽話也沒說,扯住馬頭往西邊黯然神傷地去了,眾騎兵隻好在後麵跟著。


    舒國大將軍舒浩帶兵攻殺入城池後,正滿意地坐在那墊著狼皮的黑漆木椅子上,聽手下將士上報說,廬子國易將軍護送本國幼主帶兵從北門突圍了出去。


    “不好,速速點兵同我追擊。”舒浩將軍道。


    “滿城的財寶你不要,去追殺一個孩兒,你這是怎麽想的,大將軍?”


    “你懂個屁!雖然廬子國國破君死,然廬義山治國有方,深受百姓愛戴。如若我們能將他兒子活捉,試作傀儡,扶上君位,那這偌大的廬子國豈不是就成了我舒國屬國,這就是政治,你們不懂。”舒浩將軍接著道:“還不速速點兵與我追擊。”


    “諾!”


    舒浩將軍調兵遣將,留下一支軍隊把守廬子國都城四麵城門,其餘大部人馬向北麵而去。在小樹林與巢國將士相遇,二軍發生了口角,相互廝殺開來,殺的是昏天暗地,人仰馬翻。


    幸好是一支不足千人的巢國部隊,舒浩將軍也沒放在心上,命令將士將這千人幾乎全部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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