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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道士出來,司慶和子安同時開口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被道士製止,道士伸手一招示意兩人趕快離開,自己上前站到那團白霧前雙手捏訣口中念咒,不一會兒兩人就一同消失了。


    見著那兩人離開,司慶與子安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而後便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微風將他們的話從遠處送來帶著點失意與落寞。


    “少爺!別追了——今日種種便可看出那姓方的絕非良人,另尋他人吧!”


    “司慶——本少爺那能不知道啊!但是——情動不知何處,情滅又哪能由己定。”


    “非得是那個混小子嗎?你要是真的那麽饑渴的話,你高哥哥我勉強陪陪你!”


    “我的高大情聖呦,若是你的話,我覺得我可能會被你玩的骨頭渣子都不剩——話說你是不是傷到腦子了,怎麽盡說一些胡話呢!”


    “可能吧!咳咳咳——”


    “明日我去方府替你道謝!”


    “你怕不是想見你的小情郎吧!”


    “閉嘴!小心老子撕了你的嘴!”


    星移鬥轉,多少紅線姻緣事都將賦予笑談,再迴首,隻能唏噓長歎情字何等誤人。有的事情可能隻消細細思量片刻便可將辜負抹去,可是世上又能有多少人有機會得到上天贈與的可能二字呢!也罷,人這一輩子又有誰能孑然一身全無情債呢!


    之後便是子安強行跟著平城去了蜀山。


    剛到蜀山的時候子安可是因為水土不服發了三天的燒,待狀態稍好些的時候高梓澀被蜀山最強藥師收為徒弟前去修行,方樂英拎著一個酒葫蘆來到他的房門口。


    “你好些了?出來陪我喝酒。”平城晃著酒葫蘆說著。


    子安隨手抓過一副披在身上,從榻上下來含糊的應著。


    平城見他答應了扭身出門在院子裏早已擺好的桌子旁邊坐下,子安隨後走出房門被有些涼意的微風刺的一機靈,要緊牙關走到椅子的另一側坐下。


    “你還帶病,先喝茶就行。”方樂英說著,給子安倒了一杯茶而後將茶杯推到他的麵前。


    子安端茶聞了聞香氣,不自覺的瞪直了眼高唿三聲;“好茶!”


    若是此刻司慶再刺必然能體會其中深意,可誰讓旁邊坐著的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呢!平城屈指敲了敲桌子,有些無語的說著;“大驚小怪,京城沒有好茶嗎?用的著這麽興奮嗎?”


    子安搖了搖頭;“來找我有什麽事?”


    “來看看你!”平城說著兩手抱胸,饒有興趣的盯著子安的側臉,“為什麽要跟過來?而且我感覺你有些不一樣了!”


    “我喜歡你,所以我跟過來了。這樣的理由沒有說服力嗎?”子安垂眸慢慢的嘬了口茶水,慢慢的品著,心裏不由的讚歎這茶那綿長的香味。


    “你覺得有點蒼白?”尾音上揚,一根豎起的手指衝著子安擺動著配合著平城的一臉狐疑,到是讓子安不自覺的想笑。


    他嘴角微勾;“沒有。”


    “別騙我了,你不喜歡我!”平城一臉篤定,聳了聳肩,“你說喜歡我是為了麻痹自己,包括你在安陽做出的那副假樣子都是為了麻痹自己。我可是安陽有名的花花公子要是真喜歡假喜歡還看不出,那豈不是太掉價了。”


    “果然——我家英兒真是不一般的伶俐。”子安眯了眯眼,喝了一口茶撣了撣身上的莫須有的灰,說道:“我其實也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喜歡!可是我迴不了頭——”


    他說著歎了口氣,聲音軟綿綿的帶著一股子沒來頭的他人體會不了的情緒;“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明白了!”


    “願聞其詳!”


    “我是李國三皇子,出生的時候母妃就死了。之後被養在皇後娘娘身邊,皇後無所出,太子是父皇因著立長不立幼的規矩,迫於老臣壓力匆匆立的。二皇子又是個運氣不好的,母妃是個婢女,趁醉爬上龍床懷了孩子也才勘勘被封為貴人。然後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我和太子身上了。


    我身邊的所有人無時無刻的都在和我說這一句話;子安,你是當皇帝的人。你要好好學習,你要懂禮知進退,你要學會權謀帝王心術。


    所有人——所有人都這樣說。我也有想過去問父皇,可父皇正壯年一門心思撲在齊家治國平天下上很少來後宮,就這樣我長到了十五歲。


    皇家賜名但卻未曾擺有宴席,是不是很可笑?”


    子安臉上的苦澀濃重的駭人,耷拉著的眼角也帶著一股子悲意,而後是決絕;“那天我和司慶在酒肆,見到你。當時可能是我是在忍耐夠了吧!看到你的那一刻,我覺得你過的生活是我這輩子做夢都想想不倒的。


    揮金如土美人用懷,我當時眼睛的亮了。誰想當皇帝誰去我不想——我一點都不想——我就想當一個紈絝子弟為自己而活,我就想為享樂而死為享樂而終,可是——不行,我是皇家的兒子。我為皇家而生!


    你可以把我之後頻繁接近你的行為理解成一隻終日困在牢籠裏的飛鳥,對自己口燥無味甚至澀口的生活的厭惡,瞪著一雙眼睛渴望自由。”


    一旁的平城迎著子安看著自己的眼神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子安也不管他繼續說道:“你不必介意,這些話我早都想說了,但隻是缺一個傾聽者。同司慶說,司慶多半會以認同中帶著點嫌棄的眼神看我。同一直追隨我的老臣說,他們多半會被我這種近乎兒戲的想法氣病了。”


    平城有些無奈的打著哈哈,他雖然不知道子安和他說著一長串莫名其妙的話有什麽用,但他確實從這段話裏找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一部分答案。


    子安也不等他迴答繼續說著;“而後,三殿好男色的傳聞自坊間傳開,太子派係的人個個像是隻聞到腥味的貓,約定好了似的一同上書父皇的事。父皇以幼子多獵奇好玩鬧搪塞了迴去,而後過來找我相和我談談,結果正好撞見正為恩師離開兒傷感的我。


    話裏多在點我,我的意中人必須是個女子。這時——我的耳邊響起一句——你未來是要當皇帝人。終於——我的神誌為之壓垮,我不想為他們的期望而活了。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忤逆並威脅了父皇。


    而後——我找人打砸你的店為了你的安全,讓你離開。又同父皇說我不想當皇帝了,我想拋下那個身份離開。


    父皇同我說,希望我留下甚至於想要扶我上位!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啊!當今太子昏聵,二殿成則中興敗則亡國,選我過度是再好不過的選擇的。而且追隨我的多是些性格溫吞的老臣,若是由我上位那麽皇權的過度是極為平穩的。


    可是我的叛逆心起來了,我當然不願意啊!我要離開——不——我必須離開。那個籠子困我困的太久,我連它是由幾根竹條編織起來的都能數的清清楚楚的了!這是我的選著,我靠近自由,我覺得我會快樂。


    之後,父皇說隻要我壓製住太子黨給二殿一個平穩的皇位就放我走,我的好友,義妹,喜歡我的姑娘。都為我的設計流血,甚至於犧牲。


    當看到阿雲身死,留著最後一口氣對我說了句‘安哥哥,去做你喜歡的事吧!’。我的心生疼,也正是這句話讓我我突然開始懷疑我的選擇對不對了?


    直到那日——安爺爺勸我放手,聽著那話看著變緩的風雲天色,萬般思緒匯聚成你。我動搖的心就那般突兀的定了,我一切的付出都是為了,如果不得到你,不站在你身邊,最後兩手空空未免太虧了!你說是不是?這就是我拚死跟到蜀山的理由!”


    “這個理由——”平城神色複雜,他看著麵前這個人雲淡風輕的臉色,情不自禁的問道:“真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子安拿著茶杯在桌子上輕輕的磕了一下,而後端起茶杯敬他一下;“誠然,你這種放棄我所喜歡的生活一心求仙問道的行為,我也無法理解。”


    而後平城與子安相視一笑不再說話。


    笑罷,平城一臉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的選擇!”


    “這也是我的選擇!”子安接話,而後扯了扯身上披著的外衣說道;“行了,天氣轉涼。在下拖著病體不便與你長談,先迴去了!”


    “這就是你本來的樣子嗎?”平城衝著子安的背影喊著。


    “是!”


    “你根本不喜歡我是不是?”


    子安扭頭輕笑;“有的事情何必追求那麽深切明晰的答案呢!我喜歡你又怎麽樣,不喜歡你又怎麽樣。結果依然如此,你想要的東西我也會拚盡一切給你。既如此,喜歡與不喜歡又有多重要呢!”說完,就走迴屋了。


    “你說的對!”平城歎氣,低聲說道。


    而後屋裏傳來子安的聲音;“何人故作灑脫,卻在長嘯之時將淚掩去——何人故作開朗卻總在暗地神傷,說多了王侯將相英雄氣短,少言的是兒女情長離別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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