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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貴族就是大貴族，有你們州法在，我相信對你的處罰會是公平公正的，坐下吧。”
“對，對，按慕晨所說，不會冤枉您的，趕緊坐下吧。我們還是繼續審案吧。”衛功祿急忙緩和氣氛，將焦點拉迴案情。
“嗯嗯，你們先退到一旁，帶韓科恩。”全名德清了清嗓子，繼續審理。
韓科恩雙腿已斷，由兩名衛兵架上來，跪坐在大廳正中。不一會兒老陳便跟著進來，低眉抬眼的衝著全名德輕點了兩下頭。
全名德雖然看著他，可並不知道他什麽意思，於是接著審問:“韓科恩，祈明村的稅費是否由你征收？”
“迴少城主，是小人所收。”
“那今年的稅費是否由錢糧變成透翼？”
“不是，小人從來沒收過透翼。”
“不是？這些村民全都能證明財稅司今年強行收走透翼作為稅費，既然一直由你征收，你怎麽解釋？”
“小人不知，小人作為財稅司副司長隻管收糧收錢，透翼的事小人不知。”
“你胡說，就是你派人去我們村強行拆走的透翼，導致我們全村被屠，你還敢抵賴。”
“我派人？誰能證明人是我派的，我都沒見過你們，你們就冤枉我，將罪責栽贓在我身上，還免了我的職，打斷了我的雙腿，我才是無辜的，才是被害者。”韓科恩毫不心虛，理直氣壯的辯駁。
“少城主，衛功祿他聽信這幫市井刁民的一麵之詞，案由還未弄清便懲處了小人，至小人雙腿殘疾，您可要為小人申冤啊。”
“你放肆，當日的情況與今日相同，村民們一致指認此事就是你所為，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賴在這裏強詞奪理，竟把責任推到老夫身上，我看你是活夠了，來人...”
“等等，你們可曾在收繳透翼時見過他？”全名德向村民們詢問。
“迴少城主，沒見過，不過來收透翼的人說是奉副司長的命令，將全村透翼收走代繳稅金。小人當時在場，親眼所見。”
“奉我的命令？你之前見過那幫人嗎？是平時收稅的官吏嗎？他們說你就相信，這明顯是冒充的，自己愚蠢上當受騙，硬要把責任推給別人。”
“那些人是平時去你們村收稅的官吏嗎？”全名德接著問道。
“不是，可是他們駕著車，穿著官服，挎著官刀，一行十餘人，態度蠻橫，到各家強行拆除透翼，誰敢反抗就拳腳相向，小人們為了保命，隻能任由其搶奪。”
“這明顯就是冒充的，我們財稅司收稅又不是去羈押犯人，怎麽會那麽蠻橫無理，你們一幫市井小民聯合衛功祿誣告本官，等事情查實，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韓科恩上半身挺的筆直，態度越來越強硬。
“少城主，韓科恩死不悔改，到現在還矢口否認，沒有必要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可以傳喚賜光村村長趙洪，他村中平白無故的多了許多透翼，定與此事有關。”
“是啊名德，伯父說的有理，既然還有證人，不如全都帶上廳堂，讓他們當麵對質。”
全名德並不願意傳喚趙洪，他可是韓科恩的內弟，如果他據實交代，此事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正在兩難的時候他看向老陳，老陳輕輕的點頭，示意他可以。
“來人，帶賜光村村長趙洪。”
趙洪被帶上廳堂，看了一眼跪坐在他身旁的韓科恩，又看了一眼慕晨和大牧首，低下頭等著問話。
“趙洪，祈明村透翼被強繳是否與你有關？”
“迴少城主，與小人無關。”
“那你村中的大量透翼傘從何而來？”
“小人與村民們集資買的。”
“為什麽要短期內購買那麽多透翼，從誰手裏買的？”
“小人聽聞祈明村慘況，怕本村會遭受牽連，便買來提前預防。透翼從家園城市場、雇傭者手中和黑市購得，小人可以提供大部分賣方的信息，以便您核查。”
“既然透翼不是...”
“錢不是你姐夫免收稅費的贓款嗎，怎麽變成你和村民集資了。趙村長，這跟你之前與我說的不一樣啊。還有韓科恩是怎麽與你密謀，準備將收購的透翼賣給荒原人，這些你怎麽不提，不要避重就輕，實話實說，我保你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裏。”慕晨坐在座位上盯著趙洪。
趙洪突然跪下，衝著慕晨不停磕頭，同時嘴裏說道:“慕晨大人，小人說的真是實話，透翼確實是我和村民集資買的，錢不是什麽贓款。我姐夫從來沒有和我談過什麽荒原人，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麽，小人不敢撒謊，您就饒了小人吧，求求您了。”趙洪翻供。
廳內又是一片嘩然，本來韓科恩的死罪毫無懸念，現在竟所有證據都直指此事與他無關，在場的眾貴族麵麵相覷，擔心衛功祿和慕晨無法收場。
全名德和衛功祿同時心頭一驚，一個不知怎麽迴事就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一個對自己的權威即將被輕視而感到脊背發涼，兩人所想不同，但表情卻極為相似，難以置信中又帶著一點點憤怒。
老陳略微低頭，嘴臉上揚，幅度不大，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在將全名德送進審裁廳後便去了地牢，通過親信分別見到了韓科恩與趙洪，讓他們倆死不承認，推翻之前所有供詞，少城主會全力保住他倆的性命。
慕晨抓住奇露娜的手，將準備起身的她又按了迴去，環顧了幾個當事人和郭二牛，用眼神示意他把所有事情講出，與趙洪辯駁。
“少城主，禦協監大人，他撒謊，他...”郭二牛大喊，將所有人的聲音壓下，又將自己去賜光村的經曆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包括屠殺食屍鬼。
“少城主，這男孩的經曆不假，小人確實都參與了，不過從未提過贓款和與荒原人做買賣的事，雖然小人去了墓塚後受了驚嚇，頭腦有些混亂，不過這些昨日才發生，小人記得清楚，絕無謊言。”
“少城主，都聽見了吧，他帶著趙洪去食屍鬼墓塚，為的就是威脅他說假話誣陷小人，還好今天您在，他才敢據實相告，要光是衛功祿，哼，估計他聽都不會聽。他與慕晨沆瀣一氣，不分青紅皂白便治了小人的罪，這根本就是殘害忠良，草菅人命。”
“你敢說老夫和...”衛功祿話還沒說完，大廳中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所有人看向韓科恩，站在他麵前的奇露娜用單手扼著他的脖子，本就傷殘的大腿上插著兩把匕首，他雙手不知所措的來迴在脖子和大腿間亂抓，臉頰的血管清晰可見，眼球通紅，嘴裏“嘶嘶”的發出全力掙紮的唿吸聲。
“大牧首，大牧首...”衛功祿表現的坐立不安，但語氣卻異常平和，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
“娜娜，你千萬別...”
“停手，丫頭，我們走。”慕晨從座位上起身，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奇露娜將韓科恩甩在一旁，抽迴匕首，抬頭看了一眼趙洪，趙洪連忙向旁邊退開，幾步便跌坐在地，將頭埋在貴族們的腿中，瑟瑟發抖。
慕晨走向村民，拉著郭二牛帶他一同離開，奇露娜跟在身後，剛準備邁出審裁廳，全名德大喊:“慕晨，你走可以，把那少年留下。”
大廳內瞬間安靜，倒地慘叫的韓科恩被衛兵強行捂住口鼻，所有人都盯著慕晨，準備親眼見證宏首旅館的場麵再一次發生。
慕晨轉身，無可奈何的對郭二牛說:“小子，我們被騙了。”然後又麵向全名德說:“你攔的住我嗎？”說罷，離開了審裁廳。
奇露娜握著帶血的匕首，環視在場的所有人，見沒人敢動便揮動雙手甩掉血漬，將其收迴鞘內，跟著慕晨出去了。
廳內的貴族們長舒一口氣，慶幸躲過危險的同時也感歎錯過了一場好戲，隻有全名德和衛功祿臉色蒼白，一個憤怒中帶有恐懼，一個失落中含著挫敗。
“名德，伯父，現在怎麽辦？”
衛功祿的心思早已和慕晨一同離開，他現在隻想盡快追上慕晨，了解他下一步的打算，至於這裏的爛攤子，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想處理，簡單的答道:“聽少城主的”。
全名德則不同，保靈州的大小貴族齊聚於此，他作為城主及主審，沒有個體麵的收場無法交待，可現在的情況又不適合繼續審理，各執一詞的當事雙方，飛揚跋扈的慕晨，陌生的大牧首和自己漸漸失去的絕對權威，這些都讓他無所適從，不知怎麽開口。
施函錄突然從座位上站起，向全名德提議:“少城主，下官認為此案還未查實的疑點眾多，關鍵在於收走透翼的官員身份，下一步應該對財稅司的所有人員進行核查，不如由下官在兩位司長的見證下帶著村民們一一指認後再行審理。”
“好，就按施大人所言，將韓科恩與村長趙洪押迴地牢，等待指認結果。”全名德終於有了台階，草草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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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貴族就是大貴族，有你們州法在，我相信對你的處罰會是公平公正的，坐下吧。”
“對，對，按慕晨所說，不會冤枉您的，趕緊坐下吧。我們還是繼續審案吧。”衛功祿急忙緩和氣氛，將焦點拉迴案情。
“嗯嗯，你們先退到一旁，帶韓科恩。”全名德清了清嗓子，繼續審理。
韓科恩雙腿已斷，由兩名衛兵架上來，跪坐在大廳正中。不一會兒老陳便跟著進來，低眉抬眼的衝著全名德輕點了兩下頭。
全名德雖然看著他，可並不知道他什麽意思，於是接著審問:“韓科恩，祈明村的稅費是否由你征收？”
“迴少城主，是小人所收。”
“那今年的稅費是否由錢糧變成透翼？”
“不是，小人從來沒收過透翼。”
“不是？這些村民全都能證明財稅司今年強行收走透翼作為稅費，既然一直由你征收，你怎麽解釋？”
“小人不知，小人作為財稅司副司長隻管收糧收錢，透翼的事小人不知。”
“你胡說，就是你派人去我們村強行拆走的透翼，導致我們全村被屠，你還敢抵賴。”
“我派人？誰能證明人是我派的，我都沒見過你們，你們就冤枉我，將罪責栽贓在我身上，還免了我的職，打斷了我的雙腿，我才是無辜的，才是被害者。”韓科恩毫不心虛，理直氣壯的辯駁。
“少城主，衛功祿他聽信這幫市井刁民的一麵之詞，案由還未弄清便懲處了小人，至小人雙腿殘疾，您可要為小人申冤啊。”
“你放肆，當日的情況與今日相同，村民們一致指認此事就是你所為，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賴在這裏強詞奪理，竟把責任推到老夫身上，我看你是活夠了，來人...”
“等等，你們可曾在收繳透翼時見過他？”全名德向村民們詢問。
“迴少城主，沒見過，不過來收透翼的人說是奉副司長的命令，將全村透翼收走代繳稅金。小人當時在場，親眼所見。”
“奉我的命令？你之前見過那幫人嗎？是平時收稅的官吏嗎？他們說你就相信，這明顯是冒充的，自己愚蠢上當受騙，硬要把責任推給別人。”
“那些人是平時去你們村收稅的官吏嗎？”全名德接著問道。
“不是，可是他們駕著車，穿著官服，挎著官刀，一行十餘人，態度蠻橫，到各家強行拆除透翼，誰敢反抗就拳腳相向，小人們為了保命，隻能任由其搶奪。”
“這明顯就是冒充的，我們財稅司收稅又不是去羈押犯人，怎麽會那麽蠻橫無理，你們一幫市井小民聯合衛功祿誣告本官，等事情查實，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韓科恩上半身挺的筆直，態度越來越強硬。
“少城主，韓科恩死不悔改，到現在還矢口否認，沒有必要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可以傳喚賜光村村長趙洪，他村中平白無故的多了許多透翼，定與此事有關。”
“是啊名德，伯父說的有理，既然還有證人，不如全都帶上廳堂，讓他們當麵對質。”
全名德並不願意傳喚趙洪，他可是韓科恩的內弟，如果他據實交代，此事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正在兩難的時候他看向老陳，老陳輕輕的點頭，示意他可以。
“來人，帶賜光村村長趙洪。”
趙洪被帶上廳堂，看了一眼跪坐在他身旁的韓科恩，又看了一眼慕晨和大牧首，低下頭等著問話。
“趙洪，祈明村透翼被強繳是否與你有關？”
“迴少城主，與小人無關。”
“那你村中的大量透翼傘從何而來？”
“小人與村民們集資買的。”
“為什麽要短期內購買那麽多透翼，從誰手裏買的？”
“小人聽聞祈明村慘況，怕本村會遭受牽連，便買來提前預防。透翼從家園城市場、雇傭者手中和黑市購得，小人可以提供大部分賣方的信息，以便您核查。”
“既然透翼不是...”
“錢不是你姐夫免收稅費的贓款嗎，怎麽變成你和村民集資了。趙村長，這跟你之前與我說的不一樣啊。還有韓科恩是怎麽與你密謀，準備將收購的透翼賣給荒原人，這些你怎麽不提，不要避重就輕，實話實說，我保你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裏。”慕晨坐在座位上盯著趙洪。
趙洪突然跪下，衝著慕晨不停磕頭，同時嘴裏說道:“慕晨大人，小人說的真是實話，透翼確實是我和村民集資買的，錢不是什麽贓款。我姐夫從來沒有和我談過什麽荒原人，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麽，小人不敢撒謊，您就饒了小人吧，求求您了。”趙洪翻供。
廳內又是一片嘩然，本來韓科恩的死罪毫無懸念，現在竟所有證據都直指此事與他無關，在場的眾貴族麵麵相覷，擔心衛功祿和慕晨無法收場。
全名德和衛功祿同時心頭一驚，一個不知怎麽迴事就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一個對自己的權威即將被輕視而感到脊背發涼，兩人所想不同，但表情卻極為相似，難以置信中又帶著一點點憤怒。
老陳略微低頭，嘴臉上揚，幅度不大，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在將全名德送進審裁廳後便去了地牢，通過親信分別見到了韓科恩與趙洪，讓他們倆死不承認，推翻之前所有供詞，少城主會全力保住他倆的性命。
慕晨抓住奇露娜的手，將準備起身的她又按了迴去，環顧了幾個當事人和郭二牛，用眼神示意他把所有事情講出，與趙洪辯駁。
“少城主，禦協監大人，他撒謊，他...”郭二牛大喊，將所有人的聲音壓下，又將自己去賜光村的經曆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包括屠殺食屍鬼。
“少城主，這男孩的經曆不假，小人確實都參與了，不過從未提過贓款和與荒原人做買賣的事，雖然小人去了墓塚後受了驚嚇，頭腦有些混亂，不過這些昨日才發生，小人記得清楚，絕無謊言。”
“少城主，都聽見了吧，他帶著趙洪去食屍鬼墓塚，為的就是威脅他說假話誣陷小人，還好今天您在，他才敢據實相告，要光是衛功祿，哼，估計他聽都不會聽。他與慕晨沆瀣一氣，不分青紅皂白便治了小人的罪，這根本就是殘害忠良，草菅人命。”
“你敢說老夫和...”衛功祿話還沒說完，大廳中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所有人看向韓科恩，站在他麵前的奇露娜用單手扼著他的脖子，本就傷殘的大腿上插著兩把匕首，他雙手不知所措的來迴在脖子和大腿間亂抓，臉頰的血管清晰可見，眼球通紅，嘴裏“嘶嘶”的發出全力掙紮的唿吸聲。
“大牧首，大牧首...”衛功祿表現的坐立不安，但語氣卻異常平和，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
“娜娜，你千萬別...”
“停手，丫頭，我們走。”慕晨從座位上起身，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奇露娜將韓科恩甩在一旁，抽迴匕首，抬頭看了一眼趙洪，趙洪連忙向旁邊退開，幾步便跌坐在地，將頭埋在貴族們的腿中，瑟瑟發抖。
慕晨走向村民，拉著郭二牛帶他一同離開，奇露娜跟在身後，剛準備邁出審裁廳，全名德大喊:“慕晨，你走可以，把那少年留下。”
大廳內瞬間安靜，倒地慘叫的韓科恩被衛兵強行捂住口鼻，所有人都盯著慕晨，準備親眼見證宏首旅館的場麵再一次發生。
慕晨轉身，無可奈何的對郭二牛說:“小子，我們被騙了。”然後又麵向全名德說:“你攔的住我嗎？”說罷，離開了審裁廳。
奇露娜握著帶血的匕首，環視在場的所有人，見沒人敢動便揮動雙手甩掉血漬，將其收迴鞘內，跟著慕晨出去了。
廳內的貴族們長舒一口氣，慶幸躲過危險的同時也感歎錯過了一場好戲，隻有全名德和衛功祿臉色蒼白，一個憤怒中帶有恐懼，一個失落中含著挫敗。
“名德，伯父，現在怎麽辦？”
衛功祿的心思早已和慕晨一同離開，他現在隻想盡快追上慕晨，了解他下一步的打算，至於這裏的爛攤子，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想處理，簡單的答道:“聽少城主的”。
全名德則不同，保靈州的大小貴族齊聚於此，他作為城主及主審，沒有個體麵的收場無法交待，可現在的情況又不適合繼續審理，各執一詞的當事雙方，飛揚跋扈的慕晨，陌生的大牧首和自己漸漸失去的絕對權威，這些都讓他無所適從，不知怎麽開口。
施函錄突然從座位上站起，向全名德提議:“少城主，下官認為此案還未查實的疑點眾多，關鍵在於收走透翼的官員身份，下一步應該對財稅司的所有人員進行核查，不如由下官在兩位司長的見證下帶著村民們一一指認後再行審理。”
“好，就按施大人所言，將韓科恩與村長趙洪押迴地牢，等待指認結果。”全名德終於有了台階，草草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