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找到了足夠的證據,並且把人抓到,我自然是願賭服輸。”我迴答了他,起身走向林先章那邊。


    見我來了,林先章和他那幾個友人都舉起了杯子,林先章拿了一杯酒給我,道:“來來來,秦師傅,為了我們以後的長遠合作,幹一杯。”


    “這位就是秦師傅啊,真是人不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還是林先生的眼光獨到,秦師傅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這種商業互吹,我還真的聽不慣,所以我隻是跟他們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喝完了杯子裏麵的酒。告訴林先章:“事情就先這樣定下來,記者招待會那天,我會按時到場,林先生,我還有事,想先走一步,失陪。”


    “那你去吧。”林先章也沒有因為我的這種無禮而感到不適,反而笑著告訴其他人。“秦師傅還跟巡捕局有合作,所以這幾天特別忙,沒辦法,能者多勞嘛。”


    “嗷,原來如此。秦師傅這樣的人才,真是可惜了,埋藏到了如今。”


    ……我沒有多做停留,得到了林先章的應允之後,就轉身離去。這種逢場作戲的場麵,還是不太適合我,就留給他們吧。我也不是直接迴家,而是去了管琳的別墅。


    這裏早已經被巡捕貼上了封條,我隻能從牆上翻進去,奇怪的是,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手那麽好,彈跳起來夠到了圍牆,很輕鬆就翻了進去。


    來到那棵美人鬆樹下,後院也因為今天的太陽而融化了不少,現在這裏很難走,到處都是積水。美人鬆上麵也一直在往下滴水,我再次模擬了一下當時用靈體透視看到的場景。


    其實我是真的很難明白,一個有潔癖的人,在鴿子都被驚擾了飛起來的時候,碗裏落進去了羽毛和雪塊,為什麽她還願意去喝?很多有潔癖的人,別說被雪塊掉落進去,就是別人吹了一口氣,都覺得是髒的。


    資料上也沒有現實管琳有多麽喜歡雪,當時她跑出來,應該是想看堆滿了雪的美人鬆,或者照顧她的鴿子。


    那麽利用鴿子下毒,這種可能,忽然就被降低了。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又是怎麽被下毒的?如果按照陳雲林的推理,高博是兇手,鴿子不可能的話,他就隻有前一天進去接觸過管琳。


    黑玉是塊狀,又不是液體,塗在碗上是沒可能的。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走上前推了一下門,門完全是鎖死的,在不破壞的情況下,是不可能進去的。


    我覺得陳雲林太依賴他自己的直覺了,忽略了很多東西,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幾個當事人的性格特征慢慢開始浮出水麵,也讓這件事越發撲朔迷離,必須要根據案件本身去調查,隻靠著心理分析是不行的。


    不過話說迴來,陳雲林說他有決定性的證據,那會是什麽?


    我在後院仔細找了一下,樹幹上是沒有什麽多餘的痕跡,可我在抬頭的時候,看到了陳雲林說的決定性證據。就在管琳家後麵,不過是一條小道的對麵,有一家酒店。


    借著酒店的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家休閑娛樂的酒店,房費應該不便宜,但是對有錢人來說,那也不算什麽。如果那個兇手當時要在現場的話,那麽,對麵應該是他最好的躲避去處。


    翻出了圍牆,我來到那家酒店,忍痛開了一個房間,然後在前台的工作人員換班的時候,利落地偷了他們的冊子。果然是在裏麵查到了當天高博的開房記錄。


    找到房間號是4401,不過人家換班完畢,要想再迴去偷鑰匙,是不可能的。可我記得這種老式的門鎖,用一張銀行卡,或者身份證就能打開。


    沒有多想什麽,溜去了四樓,用銀行卡一刷,門開了。我進去之際,不禁好奇,我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不過說迴來,房間雖然進來了,但是已經被打掃過,留下痕跡的可能微乎其微,更別說陳雲林還先來過了。在找了一圈,沒什麽發現之後,我偷偷溜出去,並且去了監控室。


    現在是傍晚,太陽落山,酒店的安保也都在換班吃飯,要進去很容易。可是我沒有帶什麽能夠拷貝視頻的東西,隻能反鎖上了門,在刪除了拍到我偷偷去偷冊子和溜進房間的監控後,便直接調看那天的監控。


    高博是前一天晚上就住進了這家酒店,住進去的時候,背著一個小背包,鼓鼓的,從鼓起來的形狀來看,可能是望遠鏡一類的東西。但是在離開的時候,這家夥背著的包顯然沒有了。


    包沒有被帶走!想到這點,門外卻忽然有人喊了起來:“誰在裏麵?”


    剛才進來的時候,房門並沒有被鎖上,現在是鎖上的,自然是誰都知道有人偷溜進來。我不敢迴答,保安又拍了拍門,大喊道:“我再說一句,出來,讓我進去的話,會讓你好看!”


    沒辦法了,這裏是頂樓六樓,我也隻能推開了窗戶,這時候,外麵卻傳來了砰的聲音,要是被抓到,事情勢必會變得麻煩。我咬咬牙,直接往前一點站,關好了窗戶,跳了下去。


    在半空中,我迅速左手捏了一個法王訣,右手捏了五鬼訣,雙手交叉快速念道:“五鬼有靈,聽我號令,敕!”


    眼看著我就要頭著地,背後卻忽然有一股子力量將我給拉住了,迴頭一看,五隻小鬼一起提著我的雙腳呢。我鬆了口氣,就差半寸,我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腦漿了。


    不過上麵傳來了那幾個保安的大喊,我迅速命令一隻小鬼飄了上去,打開窗戶的那個保安被鬼遮眼,根本看不到下麵的我。我慢慢落在了地上,在五鬼的掩護下,快速避開監控離開了酒店。


    出來後,我撥通了陳雲林的電話,開口便問:“你說的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是什麽?”


    “怎麽突然打電話來問我這個?你有什麽發現?”陳雲林奇怪地問。


    “對,高博不是兇手,如果你找到的證據不是高博的背包的話,我告訴你,最好先別打草驚蛇。”我很自信地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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