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走之後,我頭頂左側忽然亮起了一盞大燈,溫度很高,這一夜我都在高溫中度過。別問我為什麽知道是夜晚,可能是他們還有一點點良心,後麵的牆壁上有條縫隙,至少,我能看得見一點點毛毛蟲一樣大的星空。


    難熬的一夜,天亮之後,那盞大燈關閉,他們沒有送吃的,我又餓又渴,卻沒有一點點辦法。


    當黑夜降臨,我一直在猜測的右側的那盞大燈被打開,溫度頓時低到了零下,渾身都冷,先是起雞皮疙瘩,接著連續好幾個噴嚏。我感覺不舒服,額頭似乎很燙。


    如此日複一日,我明白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其實是想要擊潰我的心理防線,讓心魔早日控製我。這些人,在等我崩潰的一天。


    黑暗,安靜,加上肉體的折磨,我想我應該堅持不下來,然而,七天後,我被餓得睜開眼睛都困難,隻能眯成一條縫。可我卻沒有投降。


    心魔不止一次地想要我投降,不止一次地進攻我的心理防線,可每一次都被我擊潰。


    我想笑,其實我真的不想堅持,可能,他們做的太小兒科了吧!


    第八天,我聞到了香噴噴的食物,送東西來的人是海寧,見到她,多少還是讓我覺得溫暖的。她放東西進來,我也不客氣,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這麽猴急,你不怕野火下毒?”海寧開門見山地問我。


    我沒有迴答,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海寧立刻舉起了雙手,道:“得,我投降還不行嗎?我知道你聰明,就不該問這種蠢問題。其實,我來做什麽,你心裏已經知道吧?”


    我隻是點了一下腦袋。


    “既然知道,你又在堅持什麽呢?”海寧難過地說道,“你這樣下去不過是折磨你自己而已,投降吧。”


    我咽下了這口飯,才看著她說道:“我不是早就投降了嗎?不然我能在這裏?”


    “你明白我說的投降是什麽意思。”她看著我,認真地說道。“我不想看到他們用更加狠毒的方式折磨你,心魔在你身上紮了根,我也沒辦法給你取出來,你隻有投降。”


    “你是讓我接受被心魔控製,然後做個傀儡?”我反問道。


    “嗯。”她卻沒聽出我話語中的諷刺,很認真地點頭跟我繼續說道:“投降,接受心魔,跟它合為一體,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滾。”我沒好氣地說了這麽一句。


    她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略微楞了一下,我接著再說道:“滾,聽不懂?”


    海寧沒再開口,起身就要離開。


    “我殺了你哥哥海元。”我跟她說道。


    “隻要你開心,你殺誰都可以。”她卻沒頭沒腦地丟給了我這麽一句。


    冷熱的大燈仍然在交替,翌日,繼續有人給我送飯,這一次,是l。


    她可不像是海寧那樣對我好,見到我就恨不得扒皮抽筋那種。飯菜也是丟進來的,我照吃不誤,昨天隻送了一次,今天應該也不會有多的,不吃白不吃。


    “你不是很能嗎?現在怎麽像條乞討的狗?”l諷刺道。


    我沒有迴答,也沒看她,不用看,就知道這丫頭現在一定是一臉不爽,恨不得我馬上死的那種。


    l見我不答話,似乎是有點惱怒:“說啊,你不是很能說嗎?你倒是說啊!繼續你的正義,繼續你的能耐,你的九幽鎖魂鏈呢?跟你一樣廢了?”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頓時心裏很不是滋味,繼續低下頭吃著東西。


    “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還要戰勝野火?你在說笑嗎?吃吧,你這條可笑的狗!”l憤憤地丟下這幾句話,走了。


    然而,我的身體似乎適應了每天的冷熱,要是沒有還有點不適應,那點感冒發燒也早就好了。於是,野火換了一種方式,後麵的牆壁裏,每天都會鑽出來一個惡靈,將我一頓毒打。


    l說的話,我也很想否定啊,可我現在就是什麽也做不了,身上一點道氣都沒有,九幽鎖魂鏈根本用不了,這玩意兒不是身為普通人的我能夠控製的。因此,我除了接受毒打,沒有任何辦法。


    就這麽持續了一個周,冷熱交替,毒打,一天一頓飯讓我能夠活著。身上的傷口都在潰爛,我發誓,就算是我自己,現在也一點都不想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這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迎頭澆來一盆涼水,我以為是涼水,但是傷口卻開始劇烈地疼痛,我抹了一點塞進嘴裏,是辣椒水!


    我抬頭看著l,笑道:“野火隻有這麽幼稚的手段嗎?這種方式真的不能讓我屈服,你們還是換點花樣吧,我都膩了。”


    “那你在堅持什麽?”l生氣地說道,“你不會是覺得進來了這裏,你還能夠全身而退吧?早點投降,這樣對我們都好。我也不用麻煩了啊,我討厭這種工作。”


    我隻是衝她擺了擺手,轉身換個地方繼續躺下,身上的傷口都在劇烈疼痛,可是這點點不算什麽,跟那個時候因為導彈衝擊帶來的撕裂感真的不能比。


    l是氣唿唿地走了,可我卻不爭氣地再次病倒,雖然適應了發高燒,可這種事情一再重複,我也有點兒扛不住,當天晚上躺下之後就沒辦法醒過來。


    直到一陣涼風吹來,我打了個機靈,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差點兒就掉下去。


    我現在正躺在大概七十度的一個斜坡上,左右的直徑大概三十米,我在中間的位置,下麵是無盡的深淵,根本看不到是什麽地方,上麵的高度大概十米左右,抬頭能看得見天空,昏暗的天空,好像要下暴風雨一樣。


    “總算換了個方式玩兒嗎?”我自言自語道。


    現在我也隻能夠保持不動,如果動起來的話,就會慢慢滑下去,而這種情況,也別想著爬上去了,隻要稍微動一下,就能夠掉下去。左右兩邊的盡頭是五米高的牆壁,垂直九十度。


    我稍微試了一下,果然,還是一點道氣都感覺不到,可以說我現在就是在一個尷尬的境地,不能上,也不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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