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消沉嗎?”柳依依都轉身要走了,突然轉過頭來問我這麽一句。


    我投過去淡淡一笑,告訴她:“我隻是略有一點挫敗感而已,這不代表我被打敗了。”


    “恩。”柳依依這才笑了笑,出去給我準備資料。


    我走出監控室的時候,沈浩這小子來了,給我帶了早餐過來。我將就吃了一點。


    帶著相關資料迴去的路上,沈浩跟我說起了星空城的那個案子。說是馮友峰的兒子自從失去右臂之後,一直很消沉,總是要很多很多的錢,然後流連風月場所,夜不歸宿。


    為了讓他重新振作起來,馮友峰先是給他找心理醫生,沒用之後,就限製了他的零用錢。


    昨天晚上當他看到女人脖子上戴的項鏈的時候,就起了歹心,原本是想著這個女人很蠢。用平常的價格買過來,然後高價賣出去,可是他低估了這女人對項鏈的感情。談判失敗之後,他還被這個女人言語侮辱。


    說他身為首富的兒子,出手這麽小氣,還想買別人的摯愛,做夢差不多。這話點燃了他心中對馮友峰的所有不滿,以及對這個女人的憤怒。


    據他自己交代,那把行兇的匕首他隨身攜帶。因為這段時間他處於暴躁之中,總覺得自己不殺幾個人不痛快。他也相信他父親不會讓他因為殺人就斷送了一生,有恃無恐的馮源終於找到了機會,在那個女人偷溜進去看鑽石的時候準備搶奪她的項鏈。


    沒想到女人掙紮得十分狠,而且總在試圖叫喊,情急之下,馮源將她抹了脖子。為了造成是偷鑽石的人順手殺人的假象,他故意把鑽石也拿走,因為他是馮友峰的兒子。


    誰會相信他能夠殺人偷鑽石?


    “陳哥,你是沒看到馮友峰昨天晚上被氣的那個樣子,馮源被逮捕入獄之後。他放話了,說請警方秉公處理,他絕無二話。”沈浩樂嗬嗬地告訴我。


    “哼。”我冷笑道,“馮友峰就這麽一個兒子,他能看到自己的獨子被處刑?不出三天,他一定會想辦法救馮源。”


    “那怎麽辦?”沈浩頗有些著急,“這麽個畜生,要是不能受到法律的製裁。這口氣我就咽不下去,死者家屬到現場的時候,差點沒活吃了馮源,他們也不會答應吧?”


    “雙方都是有錢人,最後鹿死誰手還不好說,不過,馮源要是被救出去的話……”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這會是我贏了s的鍥機!


    沈浩看著我:“恩?就怎樣?”


    “沒事,他會受到製裁的,不用擔心。”我很肯定地迴答。


    “希望是這樣吧。”沈浩雙手枕著頭,道:“對了,陳哥,小心點邢天寶這個人,他不希望你贏。昨天晚上,他想收買我,讓我給他提供你的線索來著。”


    我頓時一愣,邢天寶竟然會這樣?他難道是s的人?


    “但你放心,我拒絕了,我是不會出賣自己兄弟的。”沈浩很堅決地告訴我。


    “謝謝。”我不無真心地迴答。


    我們現在住的酒店也是發生命案的那個酒店,因為命案的關係,酒店生意非常冷清,可以說是幾乎沒啥人來。迴來的時候,我們並沒有遇到王大安,這小子可能已經到巡捕局了。


    沈浩迴房間去洗漱,我則是先去命案的那個房間再看看。不能放過一個細節,而且通常的第一次搜索會錯過很多東西,因為第一次搜索的時候,會很想當然地在腦子裏排列出能夠構成犯罪證據的線索,而有些真正的線索看起來卻沒那麽像是線索。這是我老爸總結出來的規律,所以他通常會在首次搜索之後,很頻繁地再去搜查現場。


    這次,我握著放大鏡幾乎是看遍了每一個角落。其中,用來封上門的透明膠背麵,也就是沒有粘液的那一麵有一道不太起眼的痕跡,不是很深,沒有讓透明膠破掉的程度,可讓我很在意。


    我檢查了一下門上,在門板的外部也有一道柱形痕跡,特別淺,肉眼是根本看不出來的。門板左側的長和寬上都有,跟門板長款線條一般長。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被定義為謀殺,因此我第一次的搜索停留在屋內找線索。關於封門的透明膠,隻是大概看了一下,據酒店的服務員說當時他們察覺到出事了,還是把門撞開的,確定透明膠封得很嚴實。


    我又去看了一遍窗戶上的透明膠,上麵沒有那種痕跡。因為調查需要,酒店一直將房間保管成原樣,什麽都沒有動過,包括那些透明膠都沒被拆下。


    透明膠帶本身的材料是酊脂,一種高分子活動物質,在一定程度的破壞前,上麵的痕跡是會慢慢複原的。也就是說如果長時間沒人發現這點的話,透明膠上麵的痕跡會複原。


    我讓沈浩拿來包裏的數碼攝像機,在放大的情況可以看得到上麵的痕跡,將那些痕跡全部拍下來之後,我開始在房間裏麵試圖找到能夠造成那種痕跡的物品。


    隻是我還麵臨著一個問題,就算我找到了那件物品,那麽兇手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必須得弄明白這兩個點,案情才會有進展。


    “陳哥,你確定不休息嗎?你昨晚看了一晚上的監控錄像啊。”沈浩問我。


    確實,在這種情況下,很能影響我的判斷力和思考能力。我決定先放棄找那件東西,迴到自己的房間去研究案子的卷宗。聶浪給我們的卷宗裏麵記載的隻有兩個案子,但是我在天明市這邊的卷宗裏麵發現了另外一個案件。


    是發生在三年前,同樣是在這個房間,死者仍然是一名女性。死法也是封鎖了門窗的縫隙,然後打開家裏的煤氣,吃了安眠藥。不過這個案子已經了結,據說她是有了身孕,然後被男朋友花言巧語騙去做了人流。


    之後又被那個男的甩了,但其實她很想要那個孩子。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愛人的雙重打擊下,她最終選擇了自殺。


    嚴格地來說,她才是這個房間裏麵的第一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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