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覺得，末法世界也不錯，是從一個普通人的立場來說的。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反正自己沒有修為，那就大家都不要修為了，這個世界沒有了修士，沒有了妖怪，大家都處在同一起跑線上，好像也不錯。
問題是，李章是有修為的，還是個武道大宗師，佛門金剛，是這個靈氣世界的既得利益者。
李章正是因為有了一身強大的修為，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才能娶了這麽多的妻妾。
李章如果沒有這一身強大的修為，青秀和宋無恙哪裏會主動倒追李章，紅袖她們幾個哪裏會千裏迢迢的來投靠李章。
如果沒有這一身強大的修為，就李章這麽一個庶子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努力的賺一點錢財，娶個尋常人家的女兒為妻，就這麽過一輩子了。
所以，李章思來想去，還是認為，這個世界，還是有完整的天道，有靈氣的存在，是最好的。
玉琉璃又白了李章一眼，李章似乎能看明白，玉琉璃這是在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家裏的那些美嬌娘。
大軍到達的第二天，薛仁貴就指揮著大軍，圍住了京都城，圍三闕一，隻放開了北麵，在另外三麵發起了攻擊。
李章帶著隊伍到了京都城這麽多天，還是做了一些事的，比如投石器，已經造了數十架了，還有雲梯，也造了數十架。
這些投石器，還有雲梯，都被薛仁貴征用了，拿去攻城了。
薛仁貴帶來了充足的猛火油，一上來，就用投石器往城牆上和城裏，投射猛火油，好像要把整個京都城都給燒了似的。
李章跟在薛仁貴的身邊，看著薛仁貴指揮攻城。
“仁貴啊，你要把京都城都給燒成廢墟嗎？有些可惜啊。”李章見薛仁貴一點留手的意思都沒有，有些意外。
“留著做什麽，玉大師說，京都城的風水已經被破了，不是個良善之地了，不如一把火燒了。”薛仁貴迴答道。
李章看向玉琉璃，玉琉璃說道：“張道長告訴我的。”
“哦，京都城的風水破了，是說京都城不再適合做國都了，老百姓居住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以後，我們漢人百姓遷過來了，可以在城裏居住，都燒了，我們的百姓可就要重新開始建設了。”李章說道。
“這些事，不是我要考慮的，我隻考慮，如何用最小的代價，打下京都城。京都城裏還有好幾萬的守軍，還有數十萬的百姓，如果全力抵抗的話，還是很麻煩的。”薛仁貴說道。
到了下午時分，有斥候來報，北麵的城門打開了，有扶桑的百姓從北門跑了。
薛仁貴聽了，隻是讓北城的守衛部隊盯著，並不去理會，任由他們逃跑。
李章看著城內，濃煙四起，靠近城牆的區域，隻怕是都被燒著了。
這一天，薛仁貴就隻是往城裏投射猛火油，並沒有發起正式的進攻。
又過了一天，薛仁貴就組織起了大軍，從三個方向發起了猛烈的攻城。
東城門已經被李章打破了，但是城門通道被雜物堵死了，還是很麻煩的。
李章先是去了南麵和西麵，幫著打破了城門之後，就迴到了東麵，幫著打下了東城門。
隻一個上午，東麵、南麵和西麵的城門，就都落入了大唐大軍的手裏，扶桑的守軍退守城內，準備打巷戰了。
中午時分，晴雪帶著十餘人，拿著白旗子，來到了大軍的營地，要見薛仁貴和李章。
“這個晴雪，據他自己說，他是琉璃寺的僧人，因為會說大唐官話，就被找來做代表，來和我們議和的。”李章給薛仁貴預先做了介紹。
“議和？不是投降？我們大軍都打到城下了，他要和我們議和？”薛仁貴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是議和，不是投降。據他說，城裏現在做主的，是柳生將軍，掌握著城裏的六萬守軍。這個晴雪，就是代表著柳生將軍來的。”李章繼續說道。
“這個柳生將軍，是何許人也？”薛仁貴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啊，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他。這個晴雪來找我兩次了，我讓他迴去告訴這個柳生將軍，讓他親自來見我，他就是不來，隻是派了晴雪來做代表，和我談。”李章說道。
“估計是他怕來見你了，被你順手一巴掌，給拍死了。”薛仁貴笑道。
“我想了一下，琉璃寺，沒有晴字輩的僧人啊，也沒有一個叫晴雪的僧人啊。”玉琉璃在邊上插了句話。
“嗯？這個晴雪，不是琉璃寺的僧人？”李章驚訝地問道。
“我在琉璃寺的時候，寺裏肯定是沒有一個叫晴雪的僧人，不過，也有可能，是我離開琉璃寺的時候，寺裏的那些僧人，再收的弟子。”玉琉璃說道。
“這個晴雪，是什麽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來覆滅扶桑的，不是來和他們議和的。”薛仁貴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見一下這個晴雪？”李章問道。
“來都來了，就見一下唄，說不定能套一些情報。你之前，不是就套出來了，城裏有六萬的守軍嘛。”薛仁貴笑著說道。
“那我迴避一下，在暗處看一下這個晴雪，看看他有沒有問題。”玉琉璃說道。
薛仁貴和李章想了一下，都同意了玉琉璃的建議。
玉琉璃出了大帳，薛仁貴才讓親衛把晴雪一行人帶了進來。
“參見首座，參見薛將軍。”晴雪進來了之後，依然是跪倒就拜，而他身後還跟著十餘人，一個個卻站著，既不行禮，也不說話。
“你認識我？”薛仁貴問道。
“我不認識薛將軍，不過，能坐在大帳主位的，除了薛將軍，不會有旁人了。”晴雪迴答道。
“嗯，是個機靈的。你來，是有什麽話要說？”薛仁貴問道。
“柳生將軍，托我帶句話給薛將軍。”晴雪說道。
“哦，什麽話？”薛仁貴有幾分好奇。
“請薛將軍受死。”晴雪大吼一聲，從身上升起一個黑影，朝薛仁貴撲了過來。
晴雪身後的那些扶桑人，也都是一聲怒吼，有的召喚出了鬼怪，有的變身妖怪，都朝著薛仁貴撲了過來。
李章上前兩步，把薛仁貴擋在了身後，斷離刀出鞘，口念心經，頃刻間，把撲過來的鬼怪和妖怪悉數砍死。
“我說呢，怎麽京都城裏一到了夜裏，就有鬼怪在遊蕩，到了白天又隱匿不見，原來是你們養的，拿生人的陽氣喂食鬼怪，你們還真是有點意思。”李章笑嘻嘻地看著晴雪說道。
這會兒，薛仁貴的親衛才反應了過來，抽出了刀子，圍著晴雪幾人。
晴雪一行人一共有十三人，有六人是陰陽師，召喚了鬼怪，鬼怪被李章砍死了，這六人倒是還活著。
另有七人，召喚了式神，變身妖怪，這會兒，都被李章砍死了。
玉琉璃也從大帳外走了進來，冷冷的看著這幾個陰陽師。
“首座果然不愧是佛門金剛，三兩下，就把我們精心布置的殺局，給破得一幹二淨。”晴雪看著李章，一臉的苦澀。
“其實，你別看我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其實我已經耗盡了法力了，你要是還能再召喚一隻鬼怪出來，說不定就能把我們都殺了。”李章笑著說道。
“首座說笑了，我們幾人，都是耗盡了生命力，才召喚出來的鬼怪，這會兒，已經是油盡燈枯。”晴雪說道。
“怎麽，不掙紮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的。”李章說道。
晴雪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另外幾個扶桑人，也是一聲不吭，隻是用要吃人的眼神，盯著李章。
“反正都是要死了，不如你再跟我說說，你們召喚的鬼怪，怎麽能一直存在的，還能用生人的陽氣去喂養它？”李章頗為好奇地問道。
張守正傳給扶桑陰陽師的手段，可沒有這個功能，召喚一個鬼怪，就要付出相應的壽命，那鬼怪在陽間停留一段時間之後，就需要遣散了，不然，鬼怪會持續地消耗召喚者的壽命，直至消耗幹淨。
這些陰陽師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把張守正傳的手段做了改進，消耗的不再是壽命，而是生命力，而且，還能用生人的生命力去喂養鬼怪，讓鬼怪長時間的停留在陽間，並且還能變得更加強大。
李章一直以為，鬼怪吸食的是生人的陽氣，其實，鬼怪吸食的是生命力。
“我扶桑亦有大能者，你們傳給我們的手段，有諸多缺陷，我們已經把這些缺陷彌補上了。可惜，我們的時間還是太少了，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就能變得更加強大，把你們驅逐出扶桑。”晴雪說道。
李章想了想，自己好像沒什麽要問的了，就看向薛仁貴，讓他來處理晴雪這些人。
薛仁貴見李章看向自己，知道李章沒什麽話要說了，輪到自己說話了。
“城內，還有多少守軍？你們將城內的情報細細說來，死後，我給你們修個大大的墳墓，免得你們曝屍荒野。”薛仁貴說道。
“不過是一死，也沒什麽，佛祖會保佑我們的。”晴雪說完，氣息衰弱了下去，很快就斷絕了。
再看其他幾人，也都沒了氣息，都死了。
“這些扶桑人，倒是還有些氣節。”薛仁貴感慨著說道。
“數百萬的扶桑人裏，總會出現幾個有氣節的吧。”李章毫不在意地說道。
大勢之下，區區幾個有氣節的人，是改變不了什麽的。
“這人既然自認是琉璃寺的弟子，就讓我送他最後一程吧。”玉琉璃神色複雜地說道。
薛仁貴倒是不在意這些，反正人都死幹淨了，既然玉琉璃有這想法，就賣玉琉璃一個麵子了。
玉琉璃在薛仁貴幾個親衛的幫助下，找了輛馬車，拖著十幾具的屍體，往大營外走去。
李章尋思著自己反正也是閑著無事，就跟了上去。
“師姐，這幫子陰陽師，還真的挺能整活的，我們要把他們鏟除幹淨了才是，要不然，這召喚鬼怪的本事傳了出去，很麻煩的。”李章說道。
“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想不到，當時我們傳給他們的手段，卻被他們用來對付我們了。”玉琉璃說道。
“這些陰陽師也真是有意思，有這樣的手段，不去對付妖族，不去對付狐妖王，卻來對付我們，真是搞不清楚主次了。”李章說道。
“說不定，我們在他們的眼裏，比妖族，比狐妖王，還要更危險、更可怕。”玉琉璃說道。
李章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事實就是，對於扶桑人族來說，大唐的確是比妖族更危險、更可怕，妖族隻是想要奴役扶桑的人族，大唐想的卻是要消滅扶桑的人族。
李章和玉琉璃趕著馬車，到了一個小山坡的腳下。
“師姐，就在這裏吧，這裏寬敞開闊，陽氣十足，是個好地方。”李章說道。
玉琉璃沒有反對，伸出劍來，往地上一刺，然後又是一挑，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坑，埋下一人，綽綽有餘。
玉琉璃在那挖坑，一連挖了十三個坑，排成了一排。
李章就負責把屍體都扔進坑裏。
把屍體扔進坑裏之前，李章都要摸一下屍體，一是查看一下，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再就是查看一下，這些屍體是不是攜帶了一些有用的物品啥的。
不是李章貪圖什麽值錢的物品，而是李章想碰碰運氣，看看這些個陰陽師，會不會把修煉的功法帶在身上。
李章對這些個陰陽師，改進過後的功法，還是很感興趣的，拿去給張守正瞧瞧，說不定張守正受了啟發，能創出更強大的功法。
不過，李章最終還是沒有摸出什麽功法來，隻是從晴雪的身上，摸出了一塊玉牌。
那玉牌上，刻著兩個漢字，柳生。
“師姐，你瞧瞧。”李章把玉牌遞給玉琉璃。
“柳生？這人莫非是柳生家的人？”玉琉璃猜測著說道。
“也許，他隻是柳生家的門客，被賜了塊玉牌吧。這些扶桑人，也真是搞笑，處處與我大唐為敵，卻又以能說漢話，寫漢字為榮，連塊腰牌，都要刻上漢字，不知所謂。”李章笑著說道。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反正自己沒有修為，那就大家都不要修為了，這個世界沒有了修士，沒有了妖怪，大家都處在同一起跑線上，好像也不錯。
問題是，李章是有修為的，還是個武道大宗師，佛門金剛，是這個靈氣世界的既得利益者。
李章正是因為有了一身強大的修為，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才能娶了這麽多的妻妾。
李章如果沒有這一身強大的修為，青秀和宋無恙哪裏會主動倒追李章，紅袖她們幾個哪裏會千裏迢迢的來投靠李章。
如果沒有這一身強大的修為，就李章這麽一個庶子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努力的賺一點錢財，娶個尋常人家的女兒為妻，就這麽過一輩子了。
所以，李章思來想去，還是認為，這個世界，還是有完整的天道，有靈氣的存在，是最好的。
玉琉璃又白了李章一眼，李章似乎能看明白，玉琉璃這是在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家裏的那些美嬌娘。
大軍到達的第二天，薛仁貴就指揮著大軍，圍住了京都城，圍三闕一，隻放開了北麵，在另外三麵發起了攻擊。
李章帶著隊伍到了京都城這麽多天，還是做了一些事的，比如投石器，已經造了數十架了，還有雲梯，也造了數十架。
這些投石器，還有雲梯，都被薛仁貴征用了，拿去攻城了。
薛仁貴帶來了充足的猛火油，一上來，就用投石器往城牆上和城裏，投射猛火油，好像要把整個京都城都給燒了似的。
李章跟在薛仁貴的身邊，看著薛仁貴指揮攻城。
“仁貴啊，你要把京都城都給燒成廢墟嗎？有些可惜啊。”李章見薛仁貴一點留手的意思都沒有，有些意外。
“留著做什麽，玉大師說，京都城的風水已經被破了，不是個良善之地了，不如一把火燒了。”薛仁貴迴答道。
李章看向玉琉璃，玉琉璃說道：“張道長告訴我的。”
“哦，京都城的風水破了，是說京都城不再適合做國都了，老百姓居住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以後，我們漢人百姓遷過來了，可以在城裏居住，都燒了，我們的百姓可就要重新開始建設了。”李章說道。
“這些事，不是我要考慮的，我隻考慮，如何用最小的代價，打下京都城。京都城裏還有好幾萬的守軍，還有數十萬的百姓，如果全力抵抗的話，還是很麻煩的。”薛仁貴說道。
到了下午時分，有斥候來報，北麵的城門打開了，有扶桑的百姓從北門跑了。
薛仁貴聽了，隻是讓北城的守衛部隊盯著，並不去理會，任由他們逃跑。
李章看著城內，濃煙四起，靠近城牆的區域，隻怕是都被燒著了。
這一天，薛仁貴就隻是往城裏投射猛火油，並沒有發起正式的進攻。
又過了一天，薛仁貴就組織起了大軍，從三個方向發起了猛烈的攻城。
東城門已經被李章打破了，但是城門通道被雜物堵死了，還是很麻煩的。
李章先是去了南麵和西麵，幫著打破了城門之後，就迴到了東麵，幫著打下了東城門。
隻一個上午，東麵、南麵和西麵的城門，就都落入了大唐大軍的手裏，扶桑的守軍退守城內，準備打巷戰了。
中午時分，晴雪帶著十餘人，拿著白旗子，來到了大軍的營地，要見薛仁貴和李章。
“這個晴雪，據他自己說，他是琉璃寺的僧人，因為會說大唐官話，就被找來做代表，來和我們議和的。”李章給薛仁貴預先做了介紹。
“議和？不是投降？我們大軍都打到城下了，他要和我們議和？”薛仁貴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是議和，不是投降。據他說，城裏現在做主的，是柳生將軍，掌握著城裏的六萬守軍。這個晴雪，就是代表著柳生將軍來的。”李章繼續說道。
“這個柳生將軍，是何許人也？”薛仁貴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啊，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他。這個晴雪來找我兩次了，我讓他迴去告訴這個柳生將軍，讓他親自來見我，他就是不來，隻是派了晴雪來做代表，和我談。”李章說道。
“估計是他怕來見你了，被你順手一巴掌，給拍死了。”薛仁貴笑道。
“我想了一下，琉璃寺，沒有晴字輩的僧人啊，也沒有一個叫晴雪的僧人啊。”玉琉璃在邊上插了句話。
“嗯？這個晴雪，不是琉璃寺的僧人？”李章驚訝地問道。
“我在琉璃寺的時候，寺裏肯定是沒有一個叫晴雪的僧人，不過，也有可能，是我離開琉璃寺的時候，寺裏的那些僧人，再收的弟子。”玉琉璃說道。
“這個晴雪，是什麽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來覆滅扶桑的，不是來和他們議和的。”薛仁貴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見一下這個晴雪？”李章問道。
“來都來了，就見一下唄，說不定能套一些情報。你之前，不是就套出來了，城裏有六萬的守軍嘛。”薛仁貴笑著說道。
“那我迴避一下，在暗處看一下這個晴雪，看看他有沒有問題。”玉琉璃說道。
薛仁貴和李章想了一下，都同意了玉琉璃的建議。
玉琉璃出了大帳，薛仁貴才讓親衛把晴雪一行人帶了進來。
“參見首座，參見薛將軍。”晴雪進來了之後，依然是跪倒就拜，而他身後還跟著十餘人，一個個卻站著，既不行禮，也不說話。
“你認識我？”薛仁貴問道。
“我不認識薛將軍，不過，能坐在大帳主位的，除了薛將軍，不會有旁人了。”晴雪迴答道。
“嗯，是個機靈的。你來，是有什麽話要說？”薛仁貴問道。
“柳生將軍，托我帶句話給薛將軍。”晴雪說道。
“哦，什麽話？”薛仁貴有幾分好奇。
“請薛將軍受死。”晴雪大吼一聲，從身上升起一個黑影，朝薛仁貴撲了過來。
晴雪身後的那些扶桑人，也都是一聲怒吼，有的召喚出了鬼怪，有的變身妖怪，都朝著薛仁貴撲了過來。
李章上前兩步，把薛仁貴擋在了身後，斷離刀出鞘，口念心經，頃刻間，把撲過來的鬼怪和妖怪悉數砍死。
“我說呢，怎麽京都城裏一到了夜裏，就有鬼怪在遊蕩，到了白天又隱匿不見，原來是你們養的，拿生人的陽氣喂食鬼怪，你們還真是有點意思。”李章笑嘻嘻地看著晴雪說道。
這會兒，薛仁貴的親衛才反應了過來，抽出了刀子，圍著晴雪幾人。
晴雪一行人一共有十三人，有六人是陰陽師，召喚了鬼怪，鬼怪被李章砍死了，這六人倒是還活著。
另有七人，召喚了式神，變身妖怪，這會兒，都被李章砍死了。
玉琉璃也從大帳外走了進來，冷冷的看著這幾個陰陽師。
“首座果然不愧是佛門金剛，三兩下，就把我們精心布置的殺局，給破得一幹二淨。”晴雪看著李章，一臉的苦澀。
“其實，你別看我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其實我已經耗盡了法力了，你要是還能再召喚一隻鬼怪出來，說不定就能把我們都殺了。”李章笑著說道。
“首座說笑了，我們幾人，都是耗盡了生命力，才召喚出來的鬼怪，這會兒，已經是油盡燈枯。”晴雪說道。
“怎麽，不掙紮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的。”李章說道。
晴雪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另外幾個扶桑人，也是一聲不吭，隻是用要吃人的眼神，盯著李章。
“反正都是要死了，不如你再跟我說說，你們召喚的鬼怪，怎麽能一直存在的，還能用生人的陽氣去喂養它？”李章頗為好奇地問道。
張守正傳給扶桑陰陽師的手段，可沒有這個功能，召喚一個鬼怪，就要付出相應的壽命，那鬼怪在陽間停留一段時間之後，就需要遣散了，不然，鬼怪會持續地消耗召喚者的壽命，直至消耗幹淨。
這些陰陽師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把張守正傳的手段做了改進，消耗的不再是壽命，而是生命力，而且，還能用生人的生命力去喂養鬼怪，讓鬼怪長時間的停留在陽間，並且還能變得更加強大。
李章一直以為，鬼怪吸食的是生人的陽氣，其實，鬼怪吸食的是生命力。
“我扶桑亦有大能者，你們傳給我們的手段，有諸多缺陷，我們已經把這些缺陷彌補上了。可惜，我們的時間還是太少了，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就能變得更加強大，把你們驅逐出扶桑。”晴雪說道。
李章想了想，自己好像沒什麽要問的了，就看向薛仁貴，讓他來處理晴雪這些人。
薛仁貴見李章看向自己，知道李章沒什麽話要說了，輪到自己說話了。
“城內，還有多少守軍？你們將城內的情報細細說來，死後，我給你們修個大大的墳墓，免得你們曝屍荒野。”薛仁貴說道。
“不過是一死，也沒什麽，佛祖會保佑我們的。”晴雪說完，氣息衰弱了下去，很快就斷絕了。
再看其他幾人，也都沒了氣息，都死了。
“這些扶桑人，倒是還有些氣節。”薛仁貴感慨著說道。
“數百萬的扶桑人裏，總會出現幾個有氣節的吧。”李章毫不在意地說道。
大勢之下，區區幾個有氣節的人，是改變不了什麽的。
“這人既然自認是琉璃寺的弟子，就讓我送他最後一程吧。”玉琉璃神色複雜地說道。
薛仁貴倒是不在意這些，反正人都死幹淨了，既然玉琉璃有這想法，就賣玉琉璃一個麵子了。
玉琉璃在薛仁貴幾個親衛的幫助下，找了輛馬車，拖著十幾具的屍體，往大營外走去。
李章尋思著自己反正也是閑著無事，就跟了上去。
“師姐，這幫子陰陽師，還真的挺能整活的，我們要把他們鏟除幹淨了才是，要不然，這召喚鬼怪的本事傳了出去，很麻煩的。”李章說道。
“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想不到，當時我們傳給他們的手段，卻被他們用來對付我們了。”玉琉璃說道。
“這些陰陽師也真是有意思，有這樣的手段，不去對付妖族，不去對付狐妖王，卻來對付我們，真是搞不清楚主次了。”李章說道。
“說不定，我們在他們的眼裏，比妖族，比狐妖王，還要更危險、更可怕。”玉琉璃說道。
李章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事實就是，對於扶桑人族來說，大唐的確是比妖族更危險、更可怕，妖族隻是想要奴役扶桑的人族，大唐想的卻是要消滅扶桑的人族。
李章和玉琉璃趕著馬車，到了一個小山坡的腳下。
“師姐，就在這裏吧，這裏寬敞開闊，陽氣十足，是個好地方。”李章說道。
玉琉璃沒有反對，伸出劍來，往地上一刺，然後又是一挑，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坑，埋下一人，綽綽有餘。
玉琉璃在那挖坑，一連挖了十三個坑，排成了一排。
李章就負責把屍體都扔進坑裏。
把屍體扔進坑裏之前，李章都要摸一下屍體，一是查看一下，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再就是查看一下，這些屍體是不是攜帶了一些有用的物品啥的。
不是李章貪圖什麽值錢的物品，而是李章想碰碰運氣，看看這些個陰陽師，會不會把修煉的功法帶在身上。
李章對這些個陰陽師，改進過後的功法，還是很感興趣的，拿去給張守正瞧瞧，說不定張守正受了啟發，能創出更強大的功法。
不過，李章最終還是沒有摸出什麽功法來，隻是從晴雪的身上，摸出了一塊玉牌。
那玉牌上，刻著兩個漢字，柳生。
“師姐，你瞧瞧。”李章把玉牌遞給玉琉璃。
“柳生？這人莫非是柳生家的人？”玉琉璃猜測著說道。
“也許，他隻是柳生家的門客，被賜了塊玉牌吧。這些扶桑人，也真是搞笑，處處與我大唐為敵，卻又以能說漢話，寫漢字為榮，連塊腰牌，都要刻上漢字，不知所謂。”李章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