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軌並不擔心消失的那些人,在劉仁軌看來,不過數千人而已,哪怕有著不錯的個人武力,但是畢竟人數太少,在秦瓊的大軍麵前,是翻不起什麽浪花的。


    隻要秦瓊找到了這些人,劉仁軌相信,秦瓊能輕鬆地消滅這些人的。


    李章倒是有些擔心,但是找不到這些人,李章也做不了什麽,隻能先放在一邊了。


    接下來的日子,李章每天都會帶著本營的艦隊出去巡邏,劉仁軌則是一直留在儋羅島上,負責儋羅島的建設。


    按照劉仁軌的規劃,儋羅島會是一個軍事基地,是萊州水師控製這一片海疆的根據地。


    劉仁軌對此,付出了極大的熱情,還對李章說,儋羅島建設完成了之後,大唐就實實在在的把這片海疆納入版圖了,而劉仁軌自己,在史書上留名是不成問題了。


    當然,李章作為萊州水師的總管,也是能一起在史書上留名的。


    李章一開始,隻想著把儋羅島建設成一個商貿運轉中心,爭取為自己搞一點小錢錢,不過,看了劉仁軌的規劃後,李章就同意按劉仁軌的規劃來了,畢竟,在史書上留名,這個事,對李章也是有些誘惑的。


    李章帶著艦隊出海巡邏,一直沒發現那些扶桑人從海路迴扶桑,看來,那些扶桑人還一直藏在新羅的境內。


    倒是新羅殘餘的水師艦隊,還有數十艘的戰艦,藏在一座偏遠的小島上,被李章帶著艦隊發現了,一番交戰之下,輕鬆的把新羅水師的殘餘艦隊給消滅了。


    自此,新羅水師全軍覆沒,一艘戰艦都沒了。


    萊州水師距離全麵封鎖新羅海域,不讓新羅人一片木板下海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九成八了。


    打完了新羅水師的殘餘艦隊之後,一連一個多月,李章帶著艦隊,在新羅附近海域航行,就再也沒見到有下海的新羅船隻了。


    實在無聊的李章,就去找劉仁軌訴苦了。


    “仁軌啊,這也不是個辦法啊,這都一個多月了,我們天天在海上漂著,啥事都沒幹,骨頭都酸了。”李章說道。


    “將軍,你想幹什麽?”劉仁軌無奈地問道。


    “我想打仗。”李章說道。


    “打什麽仗啊,新羅人都不下海了,我們現在隻能打魚了。”劉仁軌說道。


    秦瓊那邊,給李章來了一道命令,讓李章守著海域,不讓李章上岸騷擾新羅沿海的城鎮了。


    秦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一份戰報到萊州水師,所以,李章和劉仁軌都知道現在新羅的戰場打得什麽樣了。


    新羅有一支叛軍,抵抗得很堅決,被大唐的大軍追得四處跑,就是不投降。


    秦瓊率領大軍,和這支叛軍玩起了追逐的遊戲,追著這支叛軍跑,順便把沿途經過的城鎮都屠了,理由是這些城鎮的民眾支持叛軍,為叛軍提供便利,是大唐的敵人。


    李章本以為秦瓊率領大軍,打下金城之後,最多一兩個月,就能拿下新羅全境了,現在看來,照秦瓊這種打法,估計還能打半年。


    當然,半年後,新羅的人口隻怕是十不存一了。


    秦瓊大概是怕李章的水師上了岸,不小心截住了那支新羅叛軍,所以給李章發了一道命令,不讓李章的水師上岸,免得壞了秦瓊的事。


    水師不能上岸,新羅人又不敢下海,李章現在是真的很無聊了。


    “我想去打扶桑。”李章說道。


    “不行,我們現在受秦大將軍節製,秦大將軍沒有命令,我們不能冒然開啟戰端。”劉仁軌直接否決了李章的想法。


    “我真傻,當時我就不應該把新羅水師的殘餘艦隊都消滅了,而是應該把他們趕到扶桑去,這樣,我就有借口去打扶桑了。”李章懊惱地說道。


    秦瓊追著新羅那支叛軍打的思路,給了李章很大的啟發,原來仗還能這麽打,可惜,醒悟得太遲了。


    “將軍,你要實在是無處發泄精力,就去城牆那邊搬石頭吧,那邊很需要你這樣的勞動力。”劉仁軌說道。


    劉仁軌現在正主持修建一座城池,一座標準的軍事要塞,足以容納十幾萬的軍隊在裏麵駐紮。


    可惜,劉仁軌的能動用的人手太少了,這座城池現在連城牆,都才打了個地基,按照目前的進度,沒個十年八年是建不好的。


    “我不去,我是將軍,不是苦力,我要打仗,不要搬石頭。”李章堅決不去。


    “我準備派一撥人迴萊州,多拉點人手過來,我們的人手太少了。”劉仁軌又說道。


    “這個你安排就行了,建設的事你負責,我去給你搞錢。”李章說道。


    “將軍,你要去哪裏搞錢?”劉仁軌好奇地問道。


    “秦大將軍不讓我上岸打新羅,我就去打扶桑。”李章說道。


    “將軍,扶桑真的不能打。”劉仁軌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我不會去打扶桑本土的。不過,海上有許多島嶼,自古以來,都是我們大唐固有的領土,被那些扶桑人竊據多年,我去把那些島嶼搶迴來。”李章說道。


    “將軍,我們憑什麽說那些島嶼是我們的大唐的啊?要是扶桑人到陛下麵前告我們的狀,我們沒法辯解啊。”劉仁軌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有法理依據的,可不是白說的。”李章說道。


    “什麽法理依據?”劉仁軌愣了。


    “老祖宗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這句話沒有?”李章問道。


    “倒是有這句話,隻是……”劉仁軌不知道該怎麽跟李章說了。


    這句話的確是老祖宗說的,可是,這也不能當真啊,那些異族人也占了許多的土地,可不會因為這句話,就把土地拱手交給大唐啊。


    “老祖宗還說了,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為漢土,有這句話沒有?”李章又問道。


    “呃,這句話也確實是有的。”劉仁軌隻得點頭說道,沒辦法,這句話,老祖宗也真的說過啊。


    “那不就行了,扶桑人要是到陛下麵前去告狀,我就用這兩句話來為自己辯解,這就夠了。”李章得意地說道。


    “要是陛下不聽你的辯解呢?”劉仁軌問道。


    “那我大不了就把搶來的島嶼還給扶桑,我又不吃虧。”李章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好吧,反正陛下怪罪下來,你是總管,你去把責任扛起來。”劉仁軌無奈地說道。


    “放心吧,沒事的。這樣,我先去把離扶桑本土比較遠的島嶼搶了,看看扶桑人的反應。”李章說道。


    “咱們有七個營,將軍,你每次就帶一個營去,其餘的營,就在島上輪休,順便參與城池的建設。”劉仁軌可不願意李章帶走太多的人手,島上本來就缺少人手。


    “沒問題,一個營,就夠我拉許多物資迴來了。”李章其實就不是去搶占島嶼的,而是去搶劫物資的。


    儋羅島上,水師儲備的物資已經不多了,吃的,穿的,用的,都已經很緊張了。


    秦瓊又不讓水師上岸,水師不能靠劫掠新羅沿海的城鎮補充物資,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第二天,李章就帶著本營的艦隊,一艘樓船,六艘鬥艦,還有二十幾艘的小型輔助艦船,一路向東,直奔扶桑的對馬島。


    李章想衝著對馬島下手,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摸清了對馬島的底細。


    對馬島的島主,是一隻白熊妖王,據說武力值很高,才能占據著對馬島,當起了土皇帝,甚至都不用給妖族的話事人狐妖王麵子,不受狐妖王的差遣。


    這隻白熊妖王統治對馬島,已經一百多年了,穩定的統治,讓對馬島頗有幾分繁華,李章尋思著,要是能把對馬島給搶了,搶劫來的物資,就夠儋羅島用上一陣子了。


    “將軍,對馬島到了,我們怎麽打?”關招在李章的身邊問道。


    關招現在跟著李章,是李章本營的校尉,輔佐李章。


    “先把他們的港口給砸了。”李章說道。


    這處港口隻是個民用的商貿港口,並沒有扶桑水師駐紮,要砸掉還是很容易的。


    關招領了命令,指揮著艦隊到了港口前麵,擺好陣型,一聲令下,艦船上的投石器開始發威,人頭大的石頭,唿嘯著朝港口砸了過去,把港口的船隻砸得破破爛爛的。


    投石器砸了近一刻鍾,港口裏再沒有一艘完好的船隻,岸上的各種建築,也被砸塌了許多。


    “你帶著弟兄們,在船上守著,我去岸上看看。”李章對關招吩咐道。


    關招找了了一艘小型艦船,載著李章,往岸上駛去。


    李章乘坐著這艘小船,到了岸上,就讓小船迴到了海上,收到了自己的信號,再來接自己。


    李章這是做好了和白熊妖王戰鬥的準備,怕小船受到了波及,所以讓他們離遠點。


    “大唐人,你為什麽要攻擊我們?”有幾個扶桑人從藏身之處站了出來,領頭的一個用大唐話大聲地問道。


    “有一夥海盜,襲擊了我們大唐的商船,然後跑到這裏躲起來了。你們立刻把那夥海盜交出來,給我們處置,否則,我就會認為你們都是海盜的同夥,以大唐水師的名義,剿滅你們。”李章也大聲地喊道。


    “你不要汙蔑我們,我們都是正經的良民,不是海盜。”那人大聲地喊道。


    “既然你們是正經的良民,不是海盜,那就把正經的海盜交出來啊。”李章說道。


    “我們不是海盜,我們這裏也沒有海盜。”那人又說道。


    “你們居然敢頑抗到底,果然和那些海盜是一夥的,膽敢襲擊我大唐的商船,你們都得死。”李章說完,抽出斷離刀,就朝著這些人衝了過去。


    那些人一看李章兇狠,哪裏敢抵抗,鬼哭狼嚎的全跑了。


    李章也不是真的想殺這些人,而是要讓這些人去找白熊妖王報信,所以,李章也就任由這些人跑了。


    李章想殺的,其實就是白熊妖王,隻要殺了白熊妖王,對馬島那還不是任由萊州水師想搓圓就搓圓,想捏扁就捏扁嘛。


    這一等,就等了近兩刻鍾,李章都等得生氣了,白熊妖王才帶著一隊人馬到了港口。


    這個白熊妖王,有著粗壯魁梧的身子,比李章還要高半個頭,裸著上半身,胸口長滿了白毛,除此之外,與人無異。


    “大唐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毀我的港口,殺我的子民?不說出個道理來,我就擰斷你的脖子,再把你給烤了吃了。”白熊妖王惡狠狠地說道。


    “有一夥海盜,襲擊了我大唐的商船,然後跑到這個島躲起來了,你把海盜交出來,我就不和你追究,你要是窩藏海盜,我就代表大唐,消滅你。”李章笑嘻嘻地說道,這個白熊妖王會說大唐話,那李章就不介意和他多說幾句話,消遣一下他。


    那白熊妖王聽了李章的話,愣了一下,朝身邊的人問道:“你們誰去搶大唐的商船了,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大唐的商船不許搶嗎?”


    “大王,不是我們幹的,這些日子,我們都沒出海啊。”邊上有個妖怪迴答道。


    “會不會是那些做海盜的扶桑人幹的?他們經常出海,專門搶來往的商船,也許是他們把大唐的商船給搶了。”又有個妖怪說道。


    “大唐人,你們的商船不是我搶的,你賠我一筆錢,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那白熊妖王想了一會兒,朝著李章大喊道。


    李章雖然聽不懂白熊妖王和他手下的對話,不過,也猜到了,這些妖怪,估計也是經常客串海盜的,畢竟,在海上討生活的,有機會的時候,誰不客串一下海盜呢,搶才是最快來錢的手段。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我憑什麽信你說的話。”李章喊道。


    “那你想怎麽樣?”白熊妖王問道。


    “咱倆打一架,你打贏了,我就信了你說的話,賠你一筆錢就走,以後再也不來這個島。我要是打贏了,你就把那夥海盜交出來,要是交不出來,你也賠我一筆錢。”李章說道。


    “打就打,你自己送上門的,死了可別怨我。”白熊妖王怒吼道。


    “我死了,自然不怨你,你死了,也別怨我啊。”李章樂嗬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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