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我們開始吧。”張守正折騰了一會兒之後，對李章和崔鬆說道。
“我要做些什麽？”李章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也很感興趣，聽說可以了，趕緊湊了過來。
“你就站我旁邊，我跪的時候，你就跟著跪，我拜的時候，你就跟著拜，這就行了。”張守正說道。
李章站到張守正的邊上，等著聽張守正指揮。
“崔少卿，你要一起來嗎？你的運勢也很旺的。”張守正迴頭對崔鬆說道。
“我就不來了，我讀聖賢書的，聖人雲，子不語怪力亂神。”崔鬆搖著頭拒絕道。
“不是你讓我搞這個儀式的嗎？”張守正懵了。
“嗯，我還是要注意影響的嘛，你們理解一下啊。這事呢，我就是隨口一提，別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好嗎？”崔鬆厚著臉皮說道。
“隨你了，不來就不來。要不是我以前也沒做過這個儀式，想要嚐試一下，我都懶得答應你。”張守正無所謂地說道。
“聽你們這麽一說，我怎麽覺得不靠譜啊。”李章說道。
“天清清，地靈靈，焚香拜請張天師，龍虎山嫡傳弟子張守正，一心拜請張天師……”張守正開始念叨了。
“跪。”張守正念叨了一會兒，就跪了下去。
李章在邊上就跟著跪了下去。
“拜。再拜。三拜。”張守正喊道。
李章就跟著拜了三拜。
“好了。”張守正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案上的物品。
“這就行了？這麽簡單？”李章驚訝地問道。
“嫌簡單？我這也有一套複雜的，頭尾需要三個時辰，還有一套更複雜的，頭尾需要七天，才能完成，你要體驗一下嘛？”張守正笑著迴答道。
“那算了，太折騰了。”李章搖了搖頭。
“現在就看天師老祖給不給我們兩人麵子了，如果他老人家不給麵子，那我也沒辦法了。”張守正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拉上我，是怕隻有你一個人，天師老祖不給你麵子啊。”李章說道。
“沒辦法，修煉了這麽久，也沒修煉個鬼仙出來，在天師老祖那裏，著實是沒什麽麵子啊。”張守正自嘲道。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吵鬧聲，崔鬆聽了，就想要出去看一看。
“我先出去看一下，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把這裏收拾好了，別讓人看見了。”崔鬆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我也去看看。”李章說完，就跟著一起出去了，留下了張守正一個人在那收拾。
兩人到了使團駐地的外圍，看到有一隊突厥人的士兵想要闖進駐地，為首的正是那個拖頓。
負責守衛的千牛衛，自然是不肯放他們進來的，刀子都抽出來了，在那對峙著。
使團裏的幾個官員，正擋在這群突厥人麵前，一個個的都指著拖頓大聲喝罵，把拖頓罵得臉紅脖子粗的。
李章和崔鬆走近了，就聽有個官員大聲罵道：“這裏就是大唐的國土，今天你敢走進來一步，那就是在侵犯大唐的國土。有能耐你就把我們都殺光了，隻要我們有一個人能迴到大唐，那就是大唐軍隊踏平你們突厥的時候。”
“這裏是大草原，是我們突厥的地盤，不是你們大唐的地盤，我們想進就進。”拖頓爭辯道。
“整個突厥，都是大唐的，你要是不服，可以盡起突厥大軍，找我們的皇帝陛下去說理，看看我們的皇帝陛下，是怎麽答複你們的。”那官員怒喝道。
“李神捕，該你上了。”崔鬆在李章背後推了一把。
“你不上嗎？”李章問道。
“我不出麵，就還有轉圜的餘地，我要是出麵了，如果鬧僵了，那就沒人兜底了。”崔鬆說道。
“好吧，我可以殺人嗎？”李章問道。
“盡量不要殺人，必要的時候，該殺就殺。”崔鬆說道。
“嘿，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李章無奈地說道。
使團的幾個官員，還在那邊喝罵，李章走了過去，站在了最前麵，直麵這些突厥人，護住了幾個官員。
這幾個官員看見李章來了，鐵塔一樣的身軀擋在前麵，知道有武道宗師在給自己撐腰了，頓時安全感就來了，罵得更起勁了。
李章手一抬，這幾個官員頓時都收了聲。
“拖頓王子，你有什麽事嗎？”李章很滿意這幾個官員的配合，拖著腔調對拖頓說道。
“你是誰？”拖頓王子臉色難看，估計是被罵慘了，誰讓他聽得懂大唐的官話呢。
“我是使團的副官，你有事跟我說就行了。”李章臨時給自己安了個職位。
“我要見你們的主官。”拖頓王子喊道。
“抱歉，你的級別不夠，想見我們的主官，你得把你的父汗叫過來。”李章笑了笑，還朝著拖頓挑了挑眉毛。
“我有個侍女不見了，懷疑是被你們綁進帳篷了，你們必須讓我搜查一下。”拖頓咬著牙說道。
“哦，懷疑啊，那就是沒有證據嘍。沒有證據的話，我很難做啊。”李章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有人看見，我的侍女走到了這裏，就不見了。”拖頓說道。
“哦，有人看見了啊，那就好說了，是誰看見了啊，叫他出來跟我說說。”李章說道。
這時候，使團裏有許多人出來看熱鬧了，玉琉璃也來了，還有幾個女子，也跟在玉琉璃身邊，都是使團裏的歌姬，樂師，因為都是女的，所以平時就和玉琉璃走得很近。
駐地裏的帳篷不多，這幾個女的就住在了同一個帳篷裏，這次也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一起出來看是發生了什麽事。
“就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女的，她就是我的侍女，你們識相的就把人交出來，不然，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離開大草原。”拖頓指著這幾個女的喊道。
大家順著拖頓指的方向看去，一看拖頓說的是使團裏的一個歌姬，頓時就怒了，那幾個官員忍不住又開始噴了。
李章手又一抬，製止了那幾個官員的語言攻擊，說道：“拖頓王子，你確定嗎？”
“我確定，他就是我的侍女，今天我必須把她帶迴去。”拖頓見李章好像有了點退讓的意思，又猖狂了起來。
“那就請拖頓王子自己進來，把人帶走吧。”李章說道。
拖頓一聽，大喜，就準備帶人進來拿人了。
“大唐所有將士聽令，有人敢踏進營地一步，就是犯我大唐國土的敵人，格殺勿論。”李章又大聲喊道。
“你是什麽意思？”拖頓一愣，停下了腳步，不解地問道。
“拖頓王子，你要帶人走，是你的事，我要守衛營地的安全，是我的事。你盡管做你的事，我也隻做我該做的事，不衝突啊。”李章笑嘻嘻地說道。
拖頓猶豫了一下，突然一伸手，抓過身邊的一個侍衛，把他往營地這邊扔了過來。
李章見了，上前一步，飛起一腳，把這侍衛踹了迴去，隻見這侍衛倒飛出去十來米，撞飛了十幾個人，跌落在地上，沒了動靜，胸膛有肉眼可見的一個凹陷。
“你敢殺人？”拖頓又驚又怒，指著李章喊道。
“你過來，看看我敢不敢殺你就完了。”李章挑釁地看著拖頓說道。
“這裏是我們突厥人的地盤，不是你們大唐人的地盤，你們竟然敢殺人？”拖頓用高八度的聲音地喊道。
“突厥人早就臣服於大唐了，你的父汗沒告訴過你們嗎？要不然，你迴去問問你的父汗，看看他怎麽說？”李章毫不在意地說道。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隊突厥人過來了，為首的是哥利。
“拖頓，父汗讓你迴去。”哥利當著全場眾人的麵，大聲喊道。
拖頓聽了，一聲不吭，帶著自己的侍衛轉身就走了。
“不好意思，讓諸位受到驚嚇了，是我們的不對。這樣，我在我的大帳裏，設了宴席，請諸位光臨，給諸位賠罪。”哥利見拖頓走了，就大聲地對著使團成員喊道。
“那不行，拖頓王子汙蔑說，我們使團的一位成員，是他走失的侍女，這是對我們使團的極大侮辱，這事還沒解決呢，我們怎麽有心思去赴宴呢。還請拖頓王子給我們一個交待啊，要不然，我們就隻好給拖頓王子一個交待了。”李章整了整衣冠，一副非常瀟灑的模樣。
“這位上臣，你想要什麽交待？”哥利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我想要什麽交待，是看拖頓王子能給出什麽交待。不過，不管他給了什麽交待，強闖使團駐地這個罪責，他是免不了的，我會依照程序，上報到朝廷的。”李章說道。
哥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知道該怎麽接李章的話了。
李章嗬嗬一笑，轉身就往迴走了，頓時使團的眾人就都跟著往迴走了，把哥利撇在了原地。
玉琉璃跟上了李章，說道：“我看到大薩滿了，就躲在暗處，看著我們。”
“沒事的，他不敢露頭的。”李章說道。
“還是要小心點，這些薩滿都會一些稀奇古怪的惡毒手段，防不勝防啊。”玉琉璃提醒道。
“什麽惡毒手段？下毒？下蠱？下咒？”李章好奇地問道。
“不止這些，有些薩滿，據說還能驅使鬼怪，頗為邪門。”玉琉璃說道。
“那行，今晚我不睡覺了，就在營地裏守著，我倒要看看，有什麽鬼怪敢過來。”李章說道。
“這些突厥人，還真的是賊心不死啊。”玉琉璃歎著氣說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老祖宗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隻是這些突厥人，那些高麗人，扶桑人，又有哪一個是真心願意歸附我大唐的。”李章毫不在意地說道。
玉琉璃想了想，沒有多說什麽，迴自己的帳篷去了。
那個穿紅衣服的歌姬，見玉琉璃離開了李章的身邊，就湊了過來。
“多謝李神捕，護小女子周全。”這歌姬朝李章行了個禮後說道。
“謝我做什麽，大家都在護著你啊，又不是隻我一個。”李章說道。
“小女子紅袖，紅袖添香的紅袖，待迴到了長安，我一定為李神捕單獨唱一曲，還希望李神捕不要嫌棄。”歌姬說完，又朝李章行了個禮，跑著離開了。
“哎呦，恭喜李神捕，又多了個紅顏知己了。”崔鬆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今晚的事，你怎麽看？”李章不願意和崔鬆扯這個話題，強行換了個話題。
“他們不過是來試探我們的，畢竟，我們的態度，就代表了陛下的態度，他們就是想知道陛下是什麽態度。”崔鬆說道。
“我們就應該盡起大軍，來個亡族滅種的大戰，徹底解決他們。”李章說道。
“沒用的，我們漢人當年打跑了匈奴人，北邊也沒能安寧多久，鮮卑人，羌人，到現在的突厥人，一茬又一茬，殺不盡啊。”崔鬆一聲歎息，語氣裏也有幾分不甘。
“你去休息吧，晚上我來守夜。”李章說道。
“那就辛苦你了。”崔鬆一點都不客氣，說完就自顧自的走了。
李章走到了一處篝火旁邊，坐了下來，這裏的位置不錯，視野開闊，李章能照顧到整個營地。
這篝火裏燒的，也不知道是牛糞還是馬糞，一股怪異的味道，好在也不算臭，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
過了一會兒，鄭武也來了，在李章的身邊坐下。
“李神捕，他們晚上會來襲營嗎？”鄭武問道。
“放心吧，他們沒這個膽子來襲營的，不過，有可能使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惡心我們。”李章說道。
“我已經吩咐弟兄們提高警惕了。”鄭武說道。
“你去忙你的事吧，忙完了就早點去休息，不用在這邊陪我。”李章又說道。
鄭武坐了一會兒就走了，玉琉璃又走了過來，來李章身邊坐下。
“你不好好睡覺，跑這來幹什麽？”李章問道。
“我來一起守夜吧，我有破妄之眼，有些東西，你看不見，但是我能看見，能給你幫上忙。”玉琉璃說道。
“那行，你在這待著吧，要是撐不住了，你就迴去休息吧。”李章說道。
“我也是個練武的，沒那麽嬌嫩，不至於一個晚上都撐不住。”玉琉璃又白了李章一眼。
“我要做些什麽？”李章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也很感興趣，聽說可以了，趕緊湊了過來。
“你就站我旁邊，我跪的時候，你就跟著跪，我拜的時候，你就跟著拜，這就行了。”張守正說道。
李章站到張守正的邊上，等著聽張守正指揮。
“崔少卿，你要一起來嗎？你的運勢也很旺的。”張守正迴頭對崔鬆說道。
“我就不來了，我讀聖賢書的，聖人雲，子不語怪力亂神。”崔鬆搖著頭拒絕道。
“不是你讓我搞這個儀式的嗎？”張守正懵了。
“嗯，我還是要注意影響的嘛，你們理解一下啊。這事呢，我就是隨口一提，別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好嗎？”崔鬆厚著臉皮說道。
“隨你了，不來就不來。要不是我以前也沒做過這個儀式，想要嚐試一下，我都懶得答應你。”張守正無所謂地說道。
“聽你們這麽一說，我怎麽覺得不靠譜啊。”李章說道。
“天清清，地靈靈，焚香拜請張天師，龍虎山嫡傳弟子張守正，一心拜請張天師……”張守正開始念叨了。
“跪。”張守正念叨了一會兒，就跪了下去。
李章在邊上就跟著跪了下去。
“拜。再拜。三拜。”張守正喊道。
李章就跟著拜了三拜。
“好了。”張守正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案上的物品。
“這就行了？這麽簡單？”李章驚訝地問道。
“嫌簡單？我這也有一套複雜的，頭尾需要三個時辰，還有一套更複雜的，頭尾需要七天，才能完成，你要體驗一下嘛？”張守正笑著迴答道。
“那算了，太折騰了。”李章搖了搖頭。
“現在就看天師老祖給不給我們兩人麵子了，如果他老人家不給麵子，那我也沒辦法了。”張守正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拉上我，是怕隻有你一個人，天師老祖不給你麵子啊。”李章說道。
“沒辦法，修煉了這麽久，也沒修煉個鬼仙出來，在天師老祖那裏，著實是沒什麽麵子啊。”張守正自嘲道。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吵鬧聲，崔鬆聽了，就想要出去看一看。
“我先出去看一下，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把這裏收拾好了，別讓人看見了。”崔鬆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我也去看看。”李章說完，就跟著一起出去了，留下了張守正一個人在那收拾。
兩人到了使團駐地的外圍，看到有一隊突厥人的士兵想要闖進駐地，為首的正是那個拖頓。
負責守衛的千牛衛，自然是不肯放他們進來的，刀子都抽出來了，在那對峙著。
使團裏的幾個官員，正擋在這群突厥人麵前，一個個的都指著拖頓大聲喝罵，把拖頓罵得臉紅脖子粗的。
李章和崔鬆走近了，就聽有個官員大聲罵道：“這裏就是大唐的國土，今天你敢走進來一步，那就是在侵犯大唐的國土。有能耐你就把我們都殺光了，隻要我們有一個人能迴到大唐，那就是大唐軍隊踏平你們突厥的時候。”
“這裏是大草原，是我們突厥的地盤，不是你們大唐的地盤，我們想進就進。”拖頓爭辯道。
“整個突厥，都是大唐的，你要是不服，可以盡起突厥大軍，找我們的皇帝陛下去說理，看看我們的皇帝陛下，是怎麽答複你們的。”那官員怒喝道。
“李神捕，該你上了。”崔鬆在李章背後推了一把。
“你不上嗎？”李章問道。
“我不出麵，就還有轉圜的餘地，我要是出麵了，如果鬧僵了，那就沒人兜底了。”崔鬆說道。
“好吧，我可以殺人嗎？”李章問道。
“盡量不要殺人，必要的時候，該殺就殺。”崔鬆說道。
“嘿，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李章無奈地說道。
使團的幾個官員，還在那邊喝罵，李章走了過去，站在了最前麵，直麵這些突厥人，護住了幾個官員。
這幾個官員看見李章來了，鐵塔一樣的身軀擋在前麵，知道有武道宗師在給自己撐腰了，頓時安全感就來了，罵得更起勁了。
李章手一抬，這幾個官員頓時都收了聲。
“拖頓王子，你有什麽事嗎？”李章很滿意這幾個官員的配合，拖著腔調對拖頓說道。
“你是誰？”拖頓王子臉色難看，估計是被罵慘了，誰讓他聽得懂大唐的官話呢。
“我是使團的副官，你有事跟我說就行了。”李章臨時給自己安了個職位。
“我要見你們的主官。”拖頓王子喊道。
“抱歉，你的級別不夠，想見我們的主官，你得把你的父汗叫過來。”李章笑了笑，還朝著拖頓挑了挑眉毛。
“我有個侍女不見了，懷疑是被你們綁進帳篷了，你們必須讓我搜查一下。”拖頓咬著牙說道。
“哦，懷疑啊，那就是沒有證據嘍。沒有證據的話，我很難做啊。”李章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有人看見，我的侍女走到了這裏，就不見了。”拖頓說道。
“哦，有人看見了啊，那就好說了，是誰看見了啊，叫他出來跟我說說。”李章說道。
這時候，使團裏有許多人出來看熱鬧了，玉琉璃也來了，還有幾個女子，也跟在玉琉璃身邊，都是使團裏的歌姬，樂師，因為都是女的，所以平時就和玉琉璃走得很近。
駐地裏的帳篷不多，這幾個女的就住在了同一個帳篷裏，這次也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一起出來看是發生了什麽事。
“就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女的，她就是我的侍女，你們識相的就把人交出來，不然，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離開大草原。”拖頓指著這幾個女的喊道。
大家順著拖頓指的方向看去，一看拖頓說的是使團裏的一個歌姬，頓時就怒了，那幾個官員忍不住又開始噴了。
李章手又一抬，製止了那幾個官員的語言攻擊，說道：“拖頓王子，你確定嗎？”
“我確定，他就是我的侍女，今天我必須把她帶迴去。”拖頓見李章好像有了點退讓的意思，又猖狂了起來。
“那就請拖頓王子自己進來，把人帶走吧。”李章說道。
拖頓一聽，大喜，就準備帶人進來拿人了。
“大唐所有將士聽令，有人敢踏進營地一步，就是犯我大唐國土的敵人，格殺勿論。”李章又大聲喊道。
“你是什麽意思？”拖頓一愣，停下了腳步，不解地問道。
“拖頓王子，你要帶人走，是你的事，我要守衛營地的安全，是我的事。你盡管做你的事，我也隻做我該做的事，不衝突啊。”李章笑嘻嘻地說道。
拖頓猶豫了一下，突然一伸手，抓過身邊的一個侍衛，把他往營地這邊扔了過來。
李章見了，上前一步，飛起一腳，把這侍衛踹了迴去，隻見這侍衛倒飛出去十來米，撞飛了十幾個人，跌落在地上，沒了動靜，胸膛有肉眼可見的一個凹陷。
“你敢殺人？”拖頓又驚又怒，指著李章喊道。
“你過來，看看我敢不敢殺你就完了。”李章挑釁地看著拖頓說道。
“這裏是我們突厥人的地盤，不是你們大唐人的地盤，你們竟然敢殺人？”拖頓用高八度的聲音地喊道。
“突厥人早就臣服於大唐了，你的父汗沒告訴過你們嗎？要不然，你迴去問問你的父汗，看看他怎麽說？”李章毫不在意地說道。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隊突厥人過來了，為首的是哥利。
“拖頓，父汗讓你迴去。”哥利當著全場眾人的麵，大聲喊道。
拖頓聽了，一聲不吭，帶著自己的侍衛轉身就走了。
“不好意思，讓諸位受到驚嚇了，是我們的不對。這樣，我在我的大帳裏，設了宴席，請諸位光臨，給諸位賠罪。”哥利見拖頓走了，就大聲地對著使團成員喊道。
“那不行，拖頓王子汙蔑說，我們使團的一位成員，是他走失的侍女，這是對我們使團的極大侮辱，這事還沒解決呢，我們怎麽有心思去赴宴呢。還請拖頓王子給我們一個交待啊，要不然，我們就隻好給拖頓王子一個交待了。”李章整了整衣冠，一副非常瀟灑的模樣。
“這位上臣，你想要什麽交待？”哥利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我想要什麽交待，是看拖頓王子能給出什麽交待。不過，不管他給了什麽交待，強闖使團駐地這個罪責，他是免不了的，我會依照程序，上報到朝廷的。”李章說道。
哥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知道該怎麽接李章的話了。
李章嗬嗬一笑，轉身就往迴走了，頓時使團的眾人就都跟著往迴走了，把哥利撇在了原地。
玉琉璃跟上了李章，說道：“我看到大薩滿了，就躲在暗處，看著我們。”
“沒事的，他不敢露頭的。”李章說道。
“還是要小心點，這些薩滿都會一些稀奇古怪的惡毒手段，防不勝防啊。”玉琉璃提醒道。
“什麽惡毒手段？下毒？下蠱？下咒？”李章好奇地問道。
“不止這些，有些薩滿，據說還能驅使鬼怪，頗為邪門。”玉琉璃說道。
“那行，今晚我不睡覺了，就在營地裏守著，我倒要看看，有什麽鬼怪敢過來。”李章說道。
“這些突厥人，還真的是賊心不死啊。”玉琉璃歎著氣說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老祖宗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隻是這些突厥人，那些高麗人，扶桑人，又有哪一個是真心願意歸附我大唐的。”李章毫不在意地說道。
玉琉璃想了想，沒有多說什麽，迴自己的帳篷去了。
那個穿紅衣服的歌姬，見玉琉璃離開了李章的身邊，就湊了過來。
“多謝李神捕，護小女子周全。”這歌姬朝李章行了個禮後說道。
“謝我做什麽，大家都在護著你啊，又不是隻我一個。”李章說道。
“小女子紅袖，紅袖添香的紅袖，待迴到了長安，我一定為李神捕單獨唱一曲，還希望李神捕不要嫌棄。”歌姬說完，又朝李章行了個禮，跑著離開了。
“哎呦，恭喜李神捕，又多了個紅顏知己了。”崔鬆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今晚的事，你怎麽看？”李章不願意和崔鬆扯這個話題，強行換了個話題。
“他們不過是來試探我們的，畢竟，我們的態度，就代表了陛下的態度，他們就是想知道陛下是什麽態度。”崔鬆說道。
“我們就應該盡起大軍，來個亡族滅種的大戰，徹底解決他們。”李章說道。
“沒用的，我們漢人當年打跑了匈奴人，北邊也沒能安寧多久，鮮卑人，羌人，到現在的突厥人，一茬又一茬，殺不盡啊。”崔鬆一聲歎息，語氣裏也有幾分不甘。
“你去休息吧，晚上我來守夜。”李章說道。
“那就辛苦你了。”崔鬆一點都不客氣，說完就自顧自的走了。
李章走到了一處篝火旁邊，坐了下來，這裏的位置不錯，視野開闊，李章能照顧到整個營地。
這篝火裏燒的，也不知道是牛糞還是馬糞，一股怪異的味道，好在也不算臭，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
過了一會兒，鄭武也來了，在李章的身邊坐下。
“李神捕，他們晚上會來襲營嗎？”鄭武問道。
“放心吧，他們沒這個膽子來襲營的，不過，有可能使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惡心我們。”李章說道。
“我已經吩咐弟兄們提高警惕了。”鄭武說道。
“你去忙你的事吧，忙完了就早點去休息，不用在這邊陪我。”李章又說道。
鄭武坐了一會兒就走了，玉琉璃又走了過來，來李章身邊坐下。
“你不好好睡覺，跑這來幹什麽？”李章問道。
“我來一起守夜吧，我有破妄之眼，有些東西，你看不見，但是我能看見，能給你幫上忙。”玉琉璃說道。
“那行，你在這待著吧，要是撐不住了，你就迴去休息吧。”李章說道。
“我也是個練武的，沒那麽嬌嫩，不至於一個晚上都撐不住。”玉琉璃又白了李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