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把巡街的活扔給遊明和於飛他們，自己去了白馬寺。
到了白馬寺，見到了般若院那些還在練功的師兄弟，李章也是一陣恍惚，明明自己離開也沒多久，怎麽又好像很久了似的。
一清見到李章迴來看望自己，也是很高興，聽到李章說自己領悟了神通，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更高興了。
“師父，我這也有了神通了，接下來，要怎麽修煉，才能獲得金剛果位？”李章問道。
“金剛果位啊，可不是那麽好得的。我們佛家，現在也就兩個金剛果位，一個是長安大慈恩寺的玄明大師，一個是杭州金山寺的清遠大師。”一清歎息著說道。
“既然玄明大師和清遠大師能做到，那我們也是能夠做到的嘛。”李章樂觀地說道。
“嗯，你有這心氣，就很好。你的神通鋼筋鐵骨，是一個很實用的神通，等你煉體、煉氣、煉神都圓滿了，就可以嚐試著用神通讓你的精氣神三者合一，成為圓融的一體，自然就是金剛了。”一清說道。
李章對於一清，都防了一手，畢竟，菩薩親自給了神通的事，實在是驚世駭俗，李章即使信得過一清，也信不過佛門，怕佛門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要是讓佛門知道了這事，那玄明和清遠兩位佛門金剛，恐怕會第一時間趕到洛陽來，把李章給強行剃度了，讓李章當一輩子的和尚。
所以，李章也隻告訴一清，自己的神通是鋼筋鐵骨。
“為什麽要用神通，才能讓精氣神三者合一？”李章好奇的問道。
“為什麽要叫做神通呢，神通可通神啊，唯有以神通為根基，才能讓精氣神三者合一。”一清迴答道。
李章琢磨了一下，一清的說法，和陸紅綿的說法，並沒有什麽不同，估計這方世界的修煉體係，就是這個樣子的了。
“師父，咱們白馬寺有沒有什麽秘法，可以輔助修煉，讓我更快的修煉到金剛果位？”李章又問道。
“有啊，你到後山的塔林去修煉，那裏有曆代高僧留下舍利子在那，充滿了佛韻，能助你修煉。以你的天資，在那裏修煉個十年八年的，說不定就能修煉到金剛果位了。不過，那裏隻對佛門弟子開放，你打算正式剃度，加入佛門嗎？”一清笑著問道。
“那算了，我還打算娶上幾個夫人，生一堆兒女呢。”李章連忙搖著頭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你隻能依靠自己，慢慢修煉了。不過，你也不要灰心，我們佛家的修煉，是很講緣法的，說不定要不了幾年，你的緣法到了，突然就頓悟了，開竅了，然後進入到金剛果位了。”一清說道。
“這個修煉，也能靠頓悟的？”李章驚訝地問道。
“正常的修煉，自然是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來。但是，我們是佛家啊，上頭有佛祖菩薩的，說不定哪天，佛祖菩薩看你順眼，給你一點指點，你不就頓悟了，立馬就能精氣神三者合一，進入金剛果位了。”一清解釋道。
李章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什麽頓悟，其實就是佛祖菩薩看得順眼了，給點賞賜，這個自己有親身經曆的啊。
“十音啊，待會兒你要走的時候，記得去住持那裏說一聲，然後去達摩院登記一下。你的修為高了，就可以從白馬寺得到更多的幫助。你不是當了捕頭了嘛，以後辦案的時候，如果需要白馬寺的幫助，過來說一聲就行了。”一清又說道。
李章應了，和一清告辭之後，就去找了住持一德，又讓一德震撼了一把。
以李章的修為和年紀，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天才了，可惜，不是佛門的正式弟子，讓一德頗為遺憾，要不然，一德都有讓李章做自己的關門弟子，以後接替自己住持之位的打算了。
李章見過一德，又去達摩院做了登記，就離開了白馬寺，也不迴永春坊，直接迴了家。
家裏隻有芸娘和春娘兩個人，李章尋思著，以後搬到永春坊那邊，是不是要多招幾個丫頭，來料理宅子，還有，是不是該去找個女主人了，自己已經是大齡青年了，這成家的事，得抓緊了啊。
隻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自己又看得順眼的姑娘，也不容易啊，隻等捉妖司的任命一下來，自己至少是個從六品，一般人家的姑娘，那也配不上自己啊，自己還是得娶個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容貌品性都上乘的，才合適啊。
這邊，李章在幻想著自己的另一半是什麽樣的，嘴角帶著猥瑣的微笑，倒是讓芸娘和春娘兩個小丫頭嘀咕了半天，不知道老爺是不是想對自己兩人下手了，兩人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第二天，李章點完卯，帶著自己小隊的人員，去了永春坊。
巡街的時候，到了新買的宅子這邊，李章就帶著大家進去看一看，想看看收拾得怎麽樣了。
到了宅子裏，有許多雜工，都在忙活著，灑掃衛生，更換舊門窗，還有舊家具什麽的，也都搬出去了，新的家具，這兩天就能送進來了。
一行人走到了後花園那邊，隻看見後花園已經被鏟平了一小半了，但是，今天還沒有雜工過來幹活，後花園靜悄悄的。
李章沒說什麽，遊明倒是跳了起來，罵道：“這些個做苦力的，都這個點了，還不來上工，這是不想要工錢了嗎？”
這些雜工，都是遊明叫來的，現在，這些雜工都偷懶了，那就是在打遊明的臉了，遊明自然是激動了。
遊明帶著幾個捕手，去找人了，李章就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巡街。
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李章正帶著大家在酒樓裏吃午飯，遊明急衝衝的迴來了。
“頭，有點不對勁，昨天負責鏟平後花園的那些雜工，今天全都病倒了。”遊明壓低著聲音，對李章說道。
“咋了？鬧鬼了？”李章詫異地問道。
“不好說，可能是鬧鬼了，也可能是鬧妖了。”遊明迴答道。
“嘿嘿，這倒是有趣了，等會兒吃完飯，大家跟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那個鬼或者妖，是長什麽樣的。”李章笑著說道。
聽到宅子裏可能有鬼，或者有妖，李章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有李章這個砍僵屍跟砍柴一樣輕鬆的大腿在，大家也都沒一個害怕的，三口兩口的吃完了飯，就跟著李章去了宅子那邊。
一行人到了後花園，李章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花園，問道：“你們說，如果是有妖鬼的話，它會藏在哪裏呢？”
“管它藏在哪裏，把這裏全都鏟平了就是了。”於飛是個行動派，拿起昨天雜工留下的工具，就開始幹活了。
其他的人，一看於飛動手了，就跟著一起動手，拿著各式工具，開始把花園裏的花花草草都挖了，亭台樓閣啥的，也都拆了。
李章則是在花園裏到處轉悠，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不尋常的蹤跡，結果，走了幾圈，也沒有發現。
李章思來想去，也沒想到，這妖鬼能藏在哪裏，自己也沒有搜尋妖鬼這方麵的神通，看來，還是得用於飛的辦法，把這裏全都鏟平了。
花園裏，十個捕手加兩個捕快，都是精壯的漢子，在不惜力的情況下，幹活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李章見大家幹得熱火朝天的，自己也不好幹站著，就抽出腰刀來，專找那些樹木，一刀一棵，不到一刻鍾，就把花園裏的樹全都砍倒了。
把樹都砍完了之後，李章見還有一座亭子沒拆，走過去踹了幾腳，把亭子也給踹塌了。
大家連巡街都不去了，忙活了一下午，到了傍晚的時候，成功地把花園搞得一片狼藉了，亭子假山，全都拆了，花草樹木，也全都清理了，就隻剩一些個樹樁子還在那立著了。
李章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說道：“今晚上，你們找個地方聚在一起，不要分開了。”
“頭，那你呢？”遊明問道。
“我就在這裏守著，看看到了夜裏，這裏會不會有異常。老遊，這裏有一張祛邪咒的符紙，擊退邪靈用的，用火點燃了就能用了，要是到了夜裏，有不對勁的地方，你就拿出來用。”李章拿出一張王修贈送的符紙，遞給遊明。
遊明仔細端詳了一下符紙，才珍重地放進懷裏，笑著說道：“這可是好東西，市麵上買不到的，能值不少錢。”
“該用就用，別舍不得。”李章說道。
遊明和於飛帶著眾人走了，前院幹活的雜工也都走了，宅子裏就剩李章一個人了。
李章先是去酒樓買了一些酒菜，迴到宅子裏後，栓上了大門，來到了後花園，找了塊空地，準備在這裏對付一宿了。
花園裏有不少李章白天砍倒的樹木，李章都拖了過來，點了一個火堆，一邊烤著火，一邊吃肉喝酒，倒是快活得很。
這酒一喝，就喝到了半夜，月亮高掛在天上，露水也大了起來，頗有幾分寒意。
李章把酒菜都吃喝光了，這會兒也睡不著，幹脆就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大力金剛拳和波若拳輪番著來，打了一遍又一遍，一連打了十幾遍，直打到全身發熱了，這才停了下來，開始閉目打坐，修煉般若金剛訣。
修煉了一會兒，李章忽然覺得花園裏的氣息有點不對勁，睜開眼一看，前麵站著三個姑娘，都穿著粉色衣服，仔細一看，還都是年輕貌美的，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李章笑了笑，終於來了啊，這一晚上，自己總算沒白熬。
“神仙？”李章問道。
那三個姑娘想不到李章會這麽問，愣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姑娘迴答道：“不是。”
“妖怪？”李章又問道。
這時，另一個姑娘迴答道：“我們三人都是桃樹成精，好不容易才開了靈智，隻能顯形，無法移動，求大老爺饒我們一命，不要趕盡殺絕，給我們一個容身之地，我們會報答大老爺的。”
說完，三個姑娘都跪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著李章，眼裏都帶著淚光。
李章站了起來，嗬嗬一笑，說道：“樹我都砍光了，還怎麽饒你們一命啊？”
“樹樁子還在，現在還是春天，我們很快就能抽枝發芽，活過來的。”一個姑娘開口迴答道。
“昨天那些雜工都生病了，是你們幹的？”李章又問道。
“大老爺，我們從來沒傷害過任何人，隻是我們自帶了桃花瘴氣，身體弱的人靠近我們，聞了瘴氣，才會生病的，不是我們有意為之的。”那姑娘迴答道。
“這院子，也不是什麽風水寶地，為什麽會出現你們三個桃樹精？”李章又問道。
“大老爺，這院子裏有一處寶貝，能匯聚日月精華，我們三姐妹得了日月精華的滋潤，這才僥幸開了靈智。隻要大老爺放過我們三個，我們願意把這處寶貝獻給老爺。”一個姑娘迴答道。
“寶貝？日月精華？你們先把寶貝獻上來，我要是滿意了，就留你們一條活路，我要是不滿意，那今天，我就要斬妖除魔了。”說完，李章運起般若金剛訣，同時開始念誦心經上的十八字咒文。
那三個姑娘好像很害怕李章念咒文，癱倒在地，其中一個姑娘焦急的喊道：“大老爺，莫要念經了，我們害怕。那寶貝就在那三棵桃樹中間的地底下，埋得不深，大老爺挖開就能拿到了。”
李章看向那姑娘所指的方位，有三棵桃樹，成品字形，李章有印象，是這花園裏長得最好、最漂亮的三棵桃樹了，不過這會兒嘛，隻剩三個樹樁子了。
“那三個樹樁子，就是你們的本體？”李章問道。
“是的，大老爺，求大老爺憐惜，要是那三個樹樁子被毀了，我們也就死了。隻要大老爺饒我們一命，我們願意一輩子伺候大老爺。”那三個姑娘跪倒在地，哭作一團。
李章嘿嘿一笑，說道：“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你們雖然不是女人，而是女妖，不過也長著一副女人的容貌，我就當你們是女人了，你們再哭的話，我隻好砍下你們的腦袋，讓你們再也哭不出來了。”
被李章這麽一嚇唬，這三個桃樹精果然不敢再哭了，臉上掛著淚珠，依然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李章，想要博取李章的同情。
到了白馬寺，見到了般若院那些還在練功的師兄弟，李章也是一陣恍惚，明明自己離開也沒多久，怎麽又好像很久了似的。
一清見到李章迴來看望自己，也是很高興，聽到李章說自己領悟了神通，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更高興了。
“師父，我這也有了神通了，接下來，要怎麽修煉，才能獲得金剛果位？”李章問道。
“金剛果位啊，可不是那麽好得的。我們佛家，現在也就兩個金剛果位，一個是長安大慈恩寺的玄明大師，一個是杭州金山寺的清遠大師。”一清歎息著說道。
“既然玄明大師和清遠大師能做到，那我們也是能夠做到的嘛。”李章樂觀地說道。
“嗯，你有這心氣，就很好。你的神通鋼筋鐵骨，是一個很實用的神通，等你煉體、煉氣、煉神都圓滿了，就可以嚐試著用神通讓你的精氣神三者合一，成為圓融的一體，自然就是金剛了。”一清說道。
李章對於一清，都防了一手，畢竟，菩薩親自給了神通的事，實在是驚世駭俗，李章即使信得過一清，也信不過佛門，怕佛門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要是讓佛門知道了這事，那玄明和清遠兩位佛門金剛，恐怕會第一時間趕到洛陽來，把李章給強行剃度了，讓李章當一輩子的和尚。
所以，李章也隻告訴一清，自己的神通是鋼筋鐵骨。
“為什麽要用神通，才能讓精氣神三者合一？”李章好奇的問道。
“為什麽要叫做神通呢，神通可通神啊，唯有以神通為根基，才能讓精氣神三者合一。”一清迴答道。
李章琢磨了一下，一清的說法，和陸紅綿的說法，並沒有什麽不同，估計這方世界的修煉體係，就是這個樣子的了。
“師父，咱們白馬寺有沒有什麽秘法，可以輔助修煉，讓我更快的修煉到金剛果位？”李章又問道。
“有啊，你到後山的塔林去修煉，那裏有曆代高僧留下舍利子在那，充滿了佛韻，能助你修煉。以你的天資，在那裏修煉個十年八年的，說不定就能修煉到金剛果位了。不過，那裏隻對佛門弟子開放，你打算正式剃度，加入佛門嗎？”一清笑著問道。
“那算了，我還打算娶上幾個夫人，生一堆兒女呢。”李章連忙搖著頭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你隻能依靠自己，慢慢修煉了。不過，你也不要灰心，我們佛家的修煉，是很講緣法的，說不定要不了幾年，你的緣法到了，突然就頓悟了，開竅了，然後進入到金剛果位了。”一清說道。
“這個修煉，也能靠頓悟的？”李章驚訝地問道。
“正常的修煉，自然是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來。但是，我們是佛家啊，上頭有佛祖菩薩的，說不定哪天，佛祖菩薩看你順眼，給你一點指點，你不就頓悟了，立馬就能精氣神三者合一，進入金剛果位了。”一清解釋道。
李章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什麽頓悟，其實就是佛祖菩薩看得順眼了，給點賞賜，這個自己有親身經曆的啊。
“十音啊，待會兒你要走的時候，記得去住持那裏說一聲，然後去達摩院登記一下。你的修為高了，就可以從白馬寺得到更多的幫助。你不是當了捕頭了嘛，以後辦案的時候，如果需要白馬寺的幫助，過來說一聲就行了。”一清又說道。
李章應了，和一清告辭之後，就去找了住持一德，又讓一德震撼了一把。
以李章的修為和年紀，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天才了，可惜，不是佛門的正式弟子，讓一德頗為遺憾，要不然，一德都有讓李章做自己的關門弟子，以後接替自己住持之位的打算了。
李章見過一德，又去達摩院做了登記，就離開了白馬寺，也不迴永春坊，直接迴了家。
家裏隻有芸娘和春娘兩個人，李章尋思著，以後搬到永春坊那邊，是不是要多招幾個丫頭，來料理宅子，還有，是不是該去找個女主人了，自己已經是大齡青年了，這成家的事，得抓緊了啊。
隻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自己又看得順眼的姑娘，也不容易啊，隻等捉妖司的任命一下來，自己至少是個從六品，一般人家的姑娘，那也配不上自己啊，自己還是得娶個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容貌品性都上乘的，才合適啊。
這邊，李章在幻想著自己的另一半是什麽樣的，嘴角帶著猥瑣的微笑，倒是讓芸娘和春娘兩個小丫頭嘀咕了半天，不知道老爺是不是想對自己兩人下手了，兩人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第二天，李章點完卯，帶著自己小隊的人員，去了永春坊。
巡街的時候，到了新買的宅子這邊，李章就帶著大家進去看一看，想看看收拾得怎麽樣了。
到了宅子裏，有許多雜工，都在忙活著，灑掃衛生，更換舊門窗，還有舊家具什麽的，也都搬出去了，新的家具，這兩天就能送進來了。
一行人走到了後花園那邊，隻看見後花園已經被鏟平了一小半了，但是，今天還沒有雜工過來幹活，後花園靜悄悄的。
李章沒說什麽，遊明倒是跳了起來，罵道：“這些個做苦力的，都這個點了，還不來上工，這是不想要工錢了嗎？”
這些雜工，都是遊明叫來的，現在，這些雜工都偷懶了，那就是在打遊明的臉了，遊明自然是激動了。
遊明帶著幾個捕手，去找人了，李章就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巡街。
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李章正帶著大家在酒樓裏吃午飯，遊明急衝衝的迴來了。
“頭，有點不對勁，昨天負責鏟平後花園的那些雜工，今天全都病倒了。”遊明壓低著聲音，對李章說道。
“咋了？鬧鬼了？”李章詫異地問道。
“不好說，可能是鬧鬼了，也可能是鬧妖了。”遊明迴答道。
“嘿嘿，這倒是有趣了，等會兒吃完飯，大家跟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那個鬼或者妖，是長什麽樣的。”李章笑著說道。
聽到宅子裏可能有鬼，或者有妖，李章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有李章這個砍僵屍跟砍柴一樣輕鬆的大腿在，大家也都沒一個害怕的，三口兩口的吃完了飯，就跟著李章去了宅子那邊。
一行人到了後花園，李章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花園，問道：“你們說，如果是有妖鬼的話，它會藏在哪裏呢？”
“管它藏在哪裏，把這裏全都鏟平了就是了。”於飛是個行動派，拿起昨天雜工留下的工具，就開始幹活了。
其他的人，一看於飛動手了，就跟著一起動手，拿著各式工具，開始把花園裏的花花草草都挖了，亭台樓閣啥的，也都拆了。
李章則是在花園裏到處轉悠，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不尋常的蹤跡，結果，走了幾圈，也沒有發現。
李章思來想去，也沒想到，這妖鬼能藏在哪裏，自己也沒有搜尋妖鬼這方麵的神通，看來，還是得用於飛的辦法，把這裏全都鏟平了。
花園裏，十個捕手加兩個捕快，都是精壯的漢子，在不惜力的情況下，幹活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李章見大家幹得熱火朝天的，自己也不好幹站著，就抽出腰刀來，專找那些樹木，一刀一棵，不到一刻鍾，就把花園裏的樹全都砍倒了。
把樹都砍完了之後，李章見還有一座亭子沒拆，走過去踹了幾腳，把亭子也給踹塌了。
大家連巡街都不去了，忙活了一下午，到了傍晚的時候，成功地把花園搞得一片狼藉了，亭子假山，全都拆了，花草樹木，也全都清理了，就隻剩一些個樹樁子還在那立著了。
李章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說道：“今晚上，你們找個地方聚在一起，不要分開了。”
“頭，那你呢？”遊明問道。
“我就在這裏守著，看看到了夜裏，這裏會不會有異常。老遊，這裏有一張祛邪咒的符紙，擊退邪靈用的，用火點燃了就能用了，要是到了夜裏，有不對勁的地方，你就拿出來用。”李章拿出一張王修贈送的符紙，遞給遊明。
遊明仔細端詳了一下符紙，才珍重地放進懷裏，笑著說道：“這可是好東西，市麵上買不到的，能值不少錢。”
“該用就用，別舍不得。”李章說道。
遊明和於飛帶著眾人走了，前院幹活的雜工也都走了，宅子裏就剩李章一個人了。
李章先是去酒樓買了一些酒菜，迴到宅子裏後，栓上了大門，來到了後花園，找了塊空地，準備在這裏對付一宿了。
花園裏有不少李章白天砍倒的樹木，李章都拖了過來，點了一個火堆，一邊烤著火，一邊吃肉喝酒，倒是快活得很。
這酒一喝，就喝到了半夜，月亮高掛在天上，露水也大了起來，頗有幾分寒意。
李章把酒菜都吃喝光了，這會兒也睡不著，幹脆就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大力金剛拳和波若拳輪番著來，打了一遍又一遍，一連打了十幾遍，直打到全身發熱了，這才停了下來，開始閉目打坐，修煉般若金剛訣。
修煉了一會兒，李章忽然覺得花園裏的氣息有點不對勁，睜開眼一看，前麵站著三個姑娘，都穿著粉色衣服，仔細一看，還都是年輕貌美的，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李章笑了笑，終於來了啊，這一晚上，自己總算沒白熬。
“神仙？”李章問道。
那三個姑娘想不到李章會這麽問，愣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姑娘迴答道：“不是。”
“妖怪？”李章又問道。
這時，另一個姑娘迴答道：“我們三人都是桃樹成精，好不容易才開了靈智，隻能顯形，無法移動，求大老爺饒我們一命，不要趕盡殺絕，給我們一個容身之地，我們會報答大老爺的。”
說完，三個姑娘都跪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著李章，眼裏都帶著淚光。
李章站了起來，嗬嗬一笑，說道：“樹我都砍光了，還怎麽饒你們一命啊？”
“樹樁子還在，現在還是春天，我們很快就能抽枝發芽，活過來的。”一個姑娘開口迴答道。
“昨天那些雜工都生病了，是你們幹的？”李章又問道。
“大老爺，我們從來沒傷害過任何人，隻是我們自帶了桃花瘴氣，身體弱的人靠近我們，聞了瘴氣，才會生病的，不是我們有意為之的。”那姑娘迴答道。
“這院子，也不是什麽風水寶地，為什麽會出現你們三個桃樹精？”李章又問道。
“大老爺，這院子裏有一處寶貝，能匯聚日月精華，我們三姐妹得了日月精華的滋潤，這才僥幸開了靈智。隻要大老爺放過我們三個，我們願意把這處寶貝獻給老爺。”一個姑娘迴答道。
“寶貝？日月精華？你們先把寶貝獻上來，我要是滿意了，就留你們一條活路，我要是不滿意，那今天，我就要斬妖除魔了。”說完，李章運起般若金剛訣，同時開始念誦心經上的十八字咒文。
那三個姑娘好像很害怕李章念咒文，癱倒在地，其中一個姑娘焦急的喊道：“大老爺，莫要念經了，我們害怕。那寶貝就在那三棵桃樹中間的地底下，埋得不深，大老爺挖開就能拿到了。”
李章看向那姑娘所指的方位，有三棵桃樹，成品字形，李章有印象，是這花園裏長得最好、最漂亮的三棵桃樹了，不過這會兒嘛，隻剩三個樹樁子了。
“那三個樹樁子，就是你們的本體？”李章問道。
“是的，大老爺，求大老爺憐惜，要是那三個樹樁子被毀了，我們也就死了。隻要大老爺饒我們一命，我們願意一輩子伺候大老爺。”那三個姑娘跪倒在地，哭作一團。
李章嘿嘿一笑，說道：“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你們雖然不是女人，而是女妖，不過也長著一副女人的容貌，我就當你們是女人了，你們再哭的話，我隻好砍下你們的腦袋，讓你們再也哭不出來了。”
被李章這麽一嚇唬，這三個桃樹精果然不敢再哭了，臉上掛著淚珠，依然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李章，想要博取李章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