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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輕輕地放上來，然後心中默念你想要知道的問題就行了，不僅僅隻限一個問題，你們想要知道什麽，都可以想，我的占卜會告訴你一切答案……”
猶豫半晌，卓男的腳步還是動了起來，走了幾步，筆直地停在了桌子前麵，超凡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
“一起放上來就行。”
老頭的煙嗓很有特色，配合上他頭頂的魔法帽和著裝，各種不和諧的東西搭配在一起居然還真有那麽一絲神韻。
看了看內有幽光的占卜球，又看了看麵前這個不著調的老頭，兩人沉默著，還是一起把手伸了過去。
摸上了占卜球後，卓男還以為會有什麽畫麵直接在腦海中出現，可實際上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很好……現在，不要說話，靜靜的冥想……”
占卜球的大小正好能被兩人的手蓋住，那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閉上眼睛，雙手張開，環繞在那占卜球和兩人的手周圍，嘴裏碎碎念著什麽，好像在做什麽儀式。
卓男也閉上眼睛，雖然不知在搞什麽幺蛾子，但也隻有按照他的話去做了，而且，他想知道的事情，可太多了。
“媽咪媽咪哄~菠蘿菠蘿蜜~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耳邊傳來一陣嘰裏咕嚕的聲音，緊閉著雙眼，也不管是真是假了，卓男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很多問題。
……
“好了，可以了。”
過了不久，老頭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人同時睜開眼，一起向他看去，隻見他麵色平靜，和剛才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嘴角邊的笑容消失了。
“測出什麽了？”
一旁的超凡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老頭看了超凡一眼，卻直接把目光轉向卓男，開口道：
“黃毛小子。”
“嗯？”
被提到自己，卓男下意識地迴應道，不過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不自在。
空氣中彌漫著草藥和化學試劑的味道，那老頭盯著卓男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對著他道。
“你的壽命今天就到期了。”
卓男愣了一下，眉頭直接擰了起來。
“你在瞎說什麽死老頭！你敢咒我……”
“不是我咒你，而是我占卜出來的結果。”
老頭的話很平靜，可卓男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似乎是被戳中痛處似的急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可卻還是嘴硬道：
“扯淡！什麽狗屁占卜，都是騙人的玩意！我怎麽可能信一個銅板能買十個的破玻璃球……”
“你會被一個叫托比的人殺死。”
這句話仿佛一顆地雷，炸的卓男心頭“咯噔”一下。
整個房間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托比……是……那個托比？”
一旁，超凡的舌頭好像打結了似的，他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聲音顫抖著吞吐道。
這怎麽可能……
他是怎麽知道的！
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那老頭竟冷笑一聲，道：
“你不是說占卜都是騙人的玩意麽？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我說準了？”
盯著那老頭略帶戲謔，仿佛在耀技揚威似的的嘴臉，卓男嘴唇緊抿，幾根發絲輕微擺動，眼中的氣勢卻毫不動搖，咧開嘴角，他竟也不屑地笑著道：
“那我是怎麽被他殺的？”
“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畢竟人的命運是天機，天機不可泄露，否則必然會遭報應……明白嗎？”
那老頭隻是如此迴答道，隨後，他竟擺擺手，表情變得不耐煩，直接送客道：
“行了，測完了，你們走吧。”
說著，竟起身走到門邊，直接把門拉開了，一束光線瞬間照射進來，灑在兩人的腳上。
“哈？你什麽意思，玩呢？”
仿佛受到愚弄一般，卓男瞬間火氣就上來了。
“那……那我們剛才想的問題呢？我還想知道，爸爸他現在到底在哪……”
超凡似乎隻要一緊張，聲音就會小的像蚊子。
“少囉嗦，老夫現在沒心情迴答了，就算我瞎看錯人，你們簡直讓我太失望了……算了，本來也就不該告訴你，趕緊滾！我現在一秒都不想看見你們！”
沒想到，那老頭的態度竟然直接大轉變，拉著兩人推推搡搡，嘴裏還罵個不停。
他的力氣竟出乎意料的大，兩人甚至連反抗都來不及，就直接被強製性扔出門外。
“喂，等等……”
啪！
猛地一聲，門被死死地關上了，隻有一陣灰塵噗出，嗆的兩人直咳嗽。
“他幹什麽啊，莫名其妙的！”
猛地擰了擰門把手，又拍了幾下門，裏麵一點反應都沒有。
“神經病！”
卓男有些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隨後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男哥……我們不是在逃跑的途中……為什麽會來到這裏？歐陽冰……她怎麽會就這麽走了呢……為什麽會拋下我們……”
因為逃跑的路上超凡失去意識，所以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突然被帶到了這裏，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解又害怕。
“沒關係，別怕，我們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
長唿口氣，卓男稍微冷靜了點，拍了拍超凡的背，心中念道：
“難不成那死老頭救我們，就是為了特地告訴我一句我要被殺了嗎？真是撐的……老子的命運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不過再怎麽樣，聽到別人說自己快要被殺了，心中還真是不爽。
“我們半路被追上了，是那老頭說是他把我們移動到這來的，歐陽冰她好像用了什麽招，就力竭了，至於她為什麽走……”
頓了頓，卓男道：
“其實，我們能順利逃脫，有她很大的功勞……她與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為了我們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大恩大德了……她說的沒錯，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她想去哪，本來就是她的自由，我們沒有必要……”
“可是……”
超凡低下頭，眼中盡是不舍與傷心。
“……我當然也想她留下來，但她既然走了，就肯定有不想告訴我們的原因……但是，我覺得她不是拋下了我們，反而像是在保護我們，你不覺得嗎？”
聽到這話，超凡抬起頭來，看向卓男的眼睛。
“她很聰明，肯定和我們也是一樣的心情，但她既然選擇了這麽做，就一定有不想告訴我們的道理……”
勾起嘴角，卓男笑道：
“我還蠻喜歡她的，所以下次遇到她的時候，再向她道謝吧！”
“嗯！”
超凡使勁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用一種奇怪的表情對他道：
“但是男哥，你不可以腳踏兩條船哦！你不是已經有璃子姐姐了嗎？”
“嗯……嗯？？？”
猛地一下子，卓男還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瞪的渾圓的大眼睛，他突然笑成傻波。
“這喜歡不是那個意思啦！嘎嘎嘎——這孩子就是喜歡說大實話！哎呀，我踏馬咋這麽稀罕你呢……”
像個癡呆一樣傻笑了半天，卓男捂著嘴裝模作樣地才咳了兩聲，這才終於正經嚴肅起來：
“好了……現在得抓緊時間了，我們可還有正事要幹。”
看了看周圍，卓男這才注意到，這裏是一條極其隱蔽狹小的胡同，唯一的一束陽光從上麵打到占卜屋的門前，胡同兩端的盡頭，好像就是外界。
“剛才聽他說，這裏是歐陽家族內中心主幹道……還記不記得那一天，我們直接就找到了族長殿？”
一聽這話，超凡迴憶起來，那晚上，他們為了求尋治療黑血毒的解藥，闖進歐陽家族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那座最高最大的建築。
那時候，還正好碰上了起夜的歐陽禪，今早他帶領他們進入的正門，是看不到族長殿的，很明顯不是那一夜他們進入的門。
現在仔細想想，當時塵軒帶著他們瞬移過來的時候，為什麽不是停在正門，而是停在了哪一扇門前呢？這個問題在卓男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他現在可沒有深入思考這個的精力。
“我記得！早上進來的時候記得歐陽禪說過，這個大家族是分外族和內族的，從正門進，看到了都是外族，內中心主幹道……應該是指內院吧？”
“啊，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兩人邊說著，邊朝著其中一邊走去，直到快要暴露，卓男貓在牆邊向外瞥了一眼，心中瞬間一陣喜悅。
那個高大宏偉的建築，就是族長殿沒有錯！
黃牆黑瓦，和記憶中的一樣！
“沒錯，族長殿就在那！”
卓男趕緊告訴超凡，然後咧起嘴角，自信地摩拳擦掌道：
“這還正好省去了跑路時間！歐陽禪不是說，要偷得東西就在族長殿嗎，而且那家夥的族長接任儀式就在殿內舉行，嘿嘿嘿……”
他的眼神一動，瞬間迸發出淩人的氣息。
“所以我們現在隻要進去把他揍飛就行了對吧！”
他可是等了好久了，兩個月地獄般的修行，就是為了打爆那個隻會賤笑的混蛋老虎！
賞桂的地點是在外院，所以內院人並不多，而且內院並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不管歐陽禪了，他愛去哪去哪！這附近人很少，注意隱蔽，我數到三，我們直接衝過去！”
“好！”
伸出頭打量著前後，卓男抬起胳膊，伸出三根手指。
“一……”
“二……”
屏住唿吸，卓男猛地抬手：
“三！”
頓時，兩人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每次衝到一個隱蔽的角落，他們都停頓一下，然後繼續找另一個能隱藏的建築衝過去，一路上，幾乎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蹤影。
“很好，這樣下去，應該很快就……”
卓男一心目標隻在族長殿上，正當他要賣出前往下一個隱蔽點的腳步時，身旁卻突然竄出一個黑衣人，與他們撞到了一起！
“哎喲！”
兩人直接被撞的四腳朝天，那黑衣人也是一個下場。
“糟了！撞到人了！”
卓男趕緊爬起來，用胳膊擋住臉，要是身份在被暴露，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可惡……誰敢撞本大爺……”
這黑衣人捂著額頭抱怨道，聽到這聲音，卓男突然愣了一下。
這聲音，這說話方式，怎麽這麽耳熟？
“男哥！你在幹什麽，快跑啊！”
超凡著急地拉住卓男，不經意間瞟了一眼黑衣人，突然也愣住了。
“你是……”
那黑衣人這才捂著腦袋站起來，看清了麵前兩人，做出的反應和他們如出一轍。
“你們！”
他的語氣充滿了驚訝，伸手摘下麵罩，露出了和兩人腦海中完全一樣的臉。
“歐陽禪！你居然在這！”
雙方的臉上，頓時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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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輕輕地放上來，然後心中默念你想要知道的問題就行了，不僅僅隻限一個問題，你們想要知道什麽，都可以想，我的占卜會告訴你一切答案……”
猶豫半晌，卓男的腳步還是動了起來，走了幾步，筆直地停在了桌子前麵，超凡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
“一起放上來就行。”
老頭的煙嗓很有特色，配合上他頭頂的魔法帽和著裝，各種不和諧的東西搭配在一起居然還真有那麽一絲神韻。
看了看內有幽光的占卜球，又看了看麵前這個不著調的老頭，兩人沉默著，還是一起把手伸了過去。
摸上了占卜球後，卓男還以為會有什麽畫麵直接在腦海中出現，可實際上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很好……現在，不要說話，靜靜的冥想……”
占卜球的大小正好能被兩人的手蓋住，那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閉上眼睛，雙手張開，環繞在那占卜球和兩人的手周圍，嘴裏碎碎念著什麽，好像在做什麽儀式。
卓男也閉上眼睛，雖然不知在搞什麽幺蛾子，但也隻有按照他的話去做了，而且，他想知道的事情，可太多了。
“媽咪媽咪哄~菠蘿菠蘿蜜~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耳邊傳來一陣嘰裏咕嚕的聲音，緊閉著雙眼，也不管是真是假了，卓男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很多問題。
……
“好了，可以了。”
過了不久，老頭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人同時睜開眼，一起向他看去，隻見他麵色平靜，和剛才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嘴角邊的笑容消失了。
“測出什麽了？”
一旁的超凡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老頭看了超凡一眼，卻直接把目光轉向卓男，開口道：
“黃毛小子。”
“嗯？”
被提到自己，卓男下意識地迴應道，不過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不自在。
空氣中彌漫著草藥和化學試劑的味道，那老頭盯著卓男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對著他道。
“你的壽命今天就到期了。”
卓男愣了一下，眉頭直接擰了起來。
“你在瞎說什麽死老頭！你敢咒我……”
“不是我咒你，而是我占卜出來的結果。”
老頭的話很平靜，可卓男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似乎是被戳中痛處似的急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可卻還是嘴硬道：
“扯淡！什麽狗屁占卜，都是騙人的玩意！我怎麽可能信一個銅板能買十個的破玻璃球……”
“你會被一個叫托比的人殺死。”
這句話仿佛一顆地雷，炸的卓男心頭“咯噔”一下。
整個房間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托比……是……那個托比？”
一旁，超凡的舌頭好像打結了似的，他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聲音顫抖著吞吐道。
這怎麽可能……
他是怎麽知道的！
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那老頭竟冷笑一聲，道：
“你不是說占卜都是騙人的玩意麽？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我說準了？”
盯著那老頭略帶戲謔，仿佛在耀技揚威似的的嘴臉，卓男嘴唇緊抿，幾根發絲輕微擺動，眼中的氣勢卻毫不動搖，咧開嘴角，他竟也不屑地笑著道：
“那我是怎麽被他殺的？”
“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畢竟人的命運是天機，天機不可泄露，否則必然會遭報應……明白嗎？”
那老頭隻是如此迴答道，隨後，他竟擺擺手，表情變得不耐煩，直接送客道：
“行了，測完了，你們走吧。”
說著，竟起身走到門邊，直接把門拉開了，一束光線瞬間照射進來，灑在兩人的腳上。
“哈？你什麽意思，玩呢？”
仿佛受到愚弄一般，卓男瞬間火氣就上來了。
“那……那我們剛才想的問題呢？我還想知道，爸爸他現在到底在哪……”
超凡似乎隻要一緊張，聲音就會小的像蚊子。
“少囉嗦，老夫現在沒心情迴答了，就算我瞎看錯人，你們簡直讓我太失望了……算了，本來也就不該告訴你，趕緊滾！我現在一秒都不想看見你們！”
沒想到，那老頭的態度竟然直接大轉變，拉著兩人推推搡搡，嘴裏還罵個不停。
他的力氣竟出乎意料的大，兩人甚至連反抗都來不及，就直接被強製性扔出門外。
“喂，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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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聲，門被死死地關上了，隻有一陣灰塵噗出，嗆的兩人直咳嗽。
“他幹什麽啊，莫名其妙的！”
猛地擰了擰門把手，又拍了幾下門，裏麵一點反應都沒有。
“神經病！”
卓男有些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隨後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男哥……我們不是在逃跑的途中……為什麽會來到這裏？歐陽冰……她怎麽會就這麽走了呢……為什麽會拋下我們……”
因為逃跑的路上超凡失去意識，所以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突然被帶到了這裏，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解又害怕。
“沒關係，別怕，我們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
長唿口氣，卓男稍微冷靜了點，拍了拍超凡的背，心中念道：
“難不成那死老頭救我們，就是為了特地告訴我一句我要被殺了嗎？真是撐的……老子的命運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不過再怎麽樣，聽到別人說自己快要被殺了，心中還真是不爽。
“我們半路被追上了，是那老頭說是他把我們移動到這來的，歐陽冰她好像用了什麽招，就力竭了，至於她為什麽走……”
頓了頓，卓男道：
“其實，我們能順利逃脫，有她很大的功勞……她與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為了我們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大恩大德了……她說的沒錯，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她想去哪，本來就是她的自由，我們沒有必要……”
“可是……”
超凡低下頭，眼中盡是不舍與傷心。
“……我當然也想她留下來，但她既然走了，就肯定有不想告訴我們的原因……但是，我覺得她不是拋下了我們，反而像是在保護我們，你不覺得嗎？”
聽到這話，超凡抬起頭來，看向卓男的眼睛。
“她很聰明，肯定和我們也是一樣的心情，但她既然選擇了這麽做，就一定有不想告訴我們的道理……”
勾起嘴角，卓男笑道：
“我還蠻喜歡她的，所以下次遇到她的時候，再向她道謝吧！”
“嗯！”
超凡使勁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用一種奇怪的表情對他道：
“但是男哥，你不可以腳踏兩條船哦！你不是已經有璃子姐姐了嗎？”
“嗯……嗯？？？”
猛地一下子，卓男還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瞪的渾圓的大眼睛，他突然笑成傻波。
“這喜歡不是那個意思啦！嘎嘎嘎——這孩子就是喜歡說大實話！哎呀，我踏馬咋這麽稀罕你呢……”
像個癡呆一樣傻笑了半天，卓男捂著嘴裝模作樣地才咳了兩聲，這才終於正經嚴肅起來：
“好了……現在得抓緊時間了，我們可還有正事要幹。”
看了看周圍，卓男這才注意到，這裏是一條極其隱蔽狹小的胡同，唯一的一束陽光從上麵打到占卜屋的門前，胡同兩端的盡頭，好像就是外界。
“剛才聽他說，這裏是歐陽家族內中心主幹道……還記不記得那一天，我們直接就找到了族長殿？”
一聽這話，超凡迴憶起來，那晚上，他們為了求尋治療黑血毒的解藥，闖進歐陽家族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那座最高最大的建築。
那時候，還正好碰上了起夜的歐陽禪，今早他帶領他們進入的正門，是看不到族長殿的，很明顯不是那一夜他們進入的門。
現在仔細想想，當時塵軒帶著他們瞬移過來的時候，為什麽不是停在正門，而是停在了哪一扇門前呢？這個問題在卓男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他現在可沒有深入思考這個的精力。
“我記得！早上進來的時候記得歐陽禪說過，這個大家族是分外族和內族的，從正門進，看到了都是外族，內中心主幹道……應該是指內院吧？”
“啊，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兩人邊說著，邊朝著其中一邊走去，直到快要暴露，卓男貓在牆邊向外瞥了一眼，心中瞬間一陣喜悅。
那個高大宏偉的建築，就是族長殿沒有錯！
黃牆黑瓦，和記憶中的一樣！
“沒錯，族長殿就在那！”
卓男趕緊告訴超凡，然後咧起嘴角，自信地摩拳擦掌道：
“這還正好省去了跑路時間！歐陽禪不是說，要偷得東西就在族長殿嗎，而且那家夥的族長接任儀式就在殿內舉行，嘿嘿嘿……”
他的眼神一動，瞬間迸發出淩人的氣息。
“所以我們現在隻要進去把他揍飛就行了對吧！”
他可是等了好久了，兩個月地獄般的修行，就是為了打爆那個隻會賤笑的混蛋老虎！
賞桂的地點是在外院，所以內院人並不多，而且內院並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不管歐陽禪了，他愛去哪去哪！這附近人很少，注意隱蔽，我數到三，我們直接衝過去！”
“好！”
伸出頭打量著前後，卓男抬起胳膊，伸出三根手指。
“一……”
“二……”
屏住唿吸，卓男猛地抬手：
“三！”
頓時，兩人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每次衝到一個隱蔽的角落，他們都停頓一下，然後繼續找另一個能隱藏的建築衝過去，一路上，幾乎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蹤影。
“很好，這樣下去，應該很快就……”
卓男一心目標隻在族長殿上，正當他要賣出前往下一個隱蔽點的腳步時，身旁卻突然竄出一個黑衣人，與他們撞到了一起！
“哎喲！”
兩人直接被撞的四腳朝天，那黑衣人也是一個下場。
“糟了！撞到人了！”
卓男趕緊爬起來，用胳膊擋住臉，要是身份在被暴露，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可惡……誰敢撞本大爺……”
這黑衣人捂著額頭抱怨道，聽到這聲音，卓男突然愣了一下。
這聲音，這說話方式，怎麽這麽耳熟？
“男哥！你在幹什麽，快跑啊！”
超凡著急地拉住卓男，不經意間瞟了一眼黑衣人，突然也愣住了。
“你是……”
那黑衣人這才捂著腦袋站起來，看清了麵前兩人，做出的反應和他們如出一轍。
“你們！”
他的語氣充滿了驚訝，伸手摘下麵罩，露出了和兩人腦海中完全一樣的臉。
“歐陽禪！你居然在這！”
雙方的臉上，頓時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