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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啊！！！！！！！！”
一聲猛烈的慘叫傳出，卓男這才趁機脫身，趕緊爬了起來，迴頭看去，馬淩蜀捂著下體，蜷著身子，正哭嚎著滿地打滾。
“沒想到吧禿子！哈哈哈哈！”
卓男的眼睛彎成了橘子瓣，毫不忌諱地指著他，笑得比他叫的都響。
“你個小混蛋……真敢做啊……”
馬淩蜀捂著下體，雙腿彎成內八，頂著滿腦袋的黑線，扶著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糟了！不妙的樣子……”
看著馬淩蜀麵前一片黑地站了起來，卓男摁著一旁的桌子，雙腳“蹬”地彈了上去。
他身體周圍的銀白色氣流一直在隨著他流動，仿佛照亮了周圍一般，那是能用肉眼觀察的到的氣，上升的氣流包裹著他的整個身體，像爆氣了似的。
不過這股銀白色的氣流卻並不激進，反而像吹風拂過般的柔和。
“小子……你敢這麽做，做好覺悟了吧……”
目光一緊，卓男把拳頭橫在麵前，看著他的眼睛，突然，馬淩蜀衝了過來，似乎也準備近身肉搏了！
“來了！”
但是很明顯他放滿了速度，卓男用肉眼就能捕捉到並做出反應，眼看著已經衝到眼前了，來不及防禦，隻能對著馬淩蜀的拳頭，硬碰硬地迎了上去。
“嘶——”
兩顆拳頭一大一小看似挨著了，但卻並沒有連在一起，中間極小的縫隙內，竟隔著一堵風牆！雙方的威力幾乎都能在空氣中擦出火花來，但馬淩蜀似乎也沒留後手，這一拳的力道比卓男想象中要大的多，一股生猛的力量鋪天蓋地地襲來，卓男卯足了勁繃緊全身，把力氣都集中到了胳膊上，但另他意外地是，竟然還真的勉強防住了。
兩拳僵持在空中，看上去誰也不相上下，卓男的額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手臂手背上青筋爆出，緊緊地咬著牙冠，連太陽穴上的皮肉都一跳一跳的。
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重了，頭上的壓力不短增大，全身的力氣已經使到了極限。
“不賴嘛，小子。”
雖然一樣頂著拳頭，但馬淩蜀完全一副輕鬆的表情，和卓男相比簡直就是兩極分化。
“戰術不錯啊，但是還差的遠呢！”
卓男一咬牙，猛地頂開他的拳頭，瞬間側過身翻下桌子，下落過程中，他盯著馬淩蜀的腳，心中便有了打算，單手撐地穩住身體，一個卯足勁兒的掃堂腿不由分說地就橫了過去。
馬淩蜀的速度確實快的驚人，明明看上去挺高大的身軀，反應卻靈敏地讓人不敢相信，他瞬間彎起膝蓋提起雙腳，直接躲過了卓男的掃腿。
“可惡……這根本打不中嘛！不能再正麵挨一下了，得想辦法……”
卓男快速後退，雖然還在戰鬥中，但他的臉上，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他很高興。
那些在電視上見過的帥氣技巧，現在自己也終於能使出來了。
“這種打鬥的感覺，以前根本不敢想……實在是太爽了！”
一拳，一腳，整個身體仿佛都在宣告著活力。
戰鬥一秒也沒有停歇，卓男與馬淩蜀兩人來迴周轉著，一會兒一個花瓶破碎的聲音，一會兒一張桌子被打了個洞，不知不覺間，損壞了不少辦公室裏的東西。
“哼，吃我一拳！”
雖說卓男的攻擊來勢洶洶，卻似乎對馬淩蜀造成不了什麽影響，而且，他似乎已經筋疲力盡了。
“這樣……可是贏不了我的啊！”
馬淩蜀一手攥住他的拳頭，直接向上抬起，把他整個人拎了起來，一下子甩到了空中。
感受著周圍的風壓，卓男在空中翻了個圈，腿部發力，盡量穩固住自己的身體。
“確實，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傷到他…………力氣也快用盡了，必須要一招定勝負……可是要怎麽做？”
卓男在腦海中盤算著，突然靈光一閃，繃緊力氣，伸出長腿，筆直地朝著馬淩蜀的腦袋劈了下去。
果然，馬淩蜀用雙臂擋在麵前防禦了！
“機會來了！”
卓男突然再次發力，把腿往後踢去，身體在空中自然就跟著向前衝，因為此時兩隻手臂擋在麵前，他失去了視野，不會馬上看到自己的小動作的。
“看我的……”
他的身體已經反轉了九十度，現在和地麵垂直平行，他的視野已經能看到馬淩蜀的背後。
“戰鬥過程中，可不要因為輕敵……而把背後留給敵人呐！”
順勢伸出拳頭，凝聚起身體裏的所有氣力，把它們全部集中在了臂膀上。
環繞在身體周圍的銀白色的光輝好像明白了什麽一般，竟都慢慢地聚集在了卓男用力的手臂處。
“佯攻！”
看似攻首，其實攻後，提前預判對方的動作，假裝攻擊，在對方以為防住的時候，才發動真正的攻擊！
這就是卓男的佯攻法！
可是突然，卓男感覺自己的拳頭又觸到了一股軟綿綿的感覺，聚神看去，竟是打在了一隻手掌上！
“哼哼，真可惜……以為我會中同一招嗎？”
馬淩蜀竟不知何時轉過身來，笑眯眯地伸出手，擋住了卓男的全力一擊！
“什麽？”
卓男的身體快速下墜著，已經再沒力氣支撐了。
馬淩蜀抿起嘴，看著他的臉，感受著那一拳帶來的力度，卻發現似乎比之前的要弱很多。
“他應該已經沒力氣了吧，這小子，能堅持這麽久，已經很努力了……”
看著下墜的卓男，馬淩蜀沒有再彈迴去，而是抓住他的拳頭，想把他提起來。
“我還是要快那麽一點點，抱歉呐！”
可是突然，他的後頸一涼。
不對！
猛地扭頭向上看去，他的正上方，一條飛腿竟猛地朝他踢來！
“什麽？”
一瞬間，馬淩蜀的臉上竟浮現出了驚愕的表情。
“嘿嘿……”
卓男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用頭發遮住眼睛，嘴角勾起，帥氣地道：
“二重……佯攻！”
他真正的目的，竟然還是用腿攻擊！
其實卓男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用拳，隻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假裝攻擊馬淩蜀的背後，其實還藏著最後一絲力氣在腿部，目的就是為了勾引他防住自己的拳，而忽略了從上方襲來的腿。
這種速度，就算是馬淩蜀也未必來得及反應，瞬間，卓男的腳背狠狠地挨上了馬淩蜀的臉！
“這才是真正的最後一擊啊！”
卓男這迴是真的拚勁了全力，腳背從馬淩蜀的臉上劃過，他終於再沒有力氣支撐，身上的銀白色流光褪去，整個人的臉直衝著地麵砸了下去。
“吧嗒，吧嗒。”
卓男胳膊一緊，隻感覺兩隻腳先著的地，想象中臉上的痛感並沒有傳來，慢慢地睜開緊閉的眼睛，才發現眼前的一切都還是正的。
抬頭看去，馬淩蜀正拉著剛才揮出去的右臂，微笑地看著自己。
“老馬……”
卓男半閉著一隻眼，喘著虛弱的氣，已經累的動彈不得了，剛才的打鬥確實很耗費體力，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已經快看不出來他身上穿的是白衣服了。
但四目相對，兩人還是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內迴蕩著。
……
“厲害……我已經極限了……不愧是老馬……嘻嘻嘻……”
卓男咧嘴傻笑道，半個鍾頭維持神聖之力的時間，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脫力的他在馬淩蜀的幫助下，現在正以最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不得不說，最後真的嚇了我一跳，沒想到你小子心裏博弈還行，真的是超乎我的意料，怎麽樣，還疼嗎？”
馬淩蜀端坐在一旁撐著膝蓋，有些關切地誇讚道。
“要說不疼肯定是假的啦，你下手這麽重，我這胳膊現在都是麻的……”
卓男看了看自己酸脹的肩膀，下垂眼瞼上的睫毛微動，眼裏閃過一絲不甘。
“但是……我還是沒贏吧，明明已經用全力了……不過也不後悔了，能和您過兩招，我就知足了……雖然沒辦法拜師了怪可惜的，但我會一個人慢慢變強的！還有人在等我呢……我絕對不會半途而廢的！唿……等我變得更強，我會再來挑戰你的！”
他這麽說著，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光，但心中卻不免還是有些落寞。
在這一個晚上，他覺得馬淩蜀已經被他所認可了，這個男人強大，溫柔，為了保護學生可以不顧自己挺身而出……其實從見他第一麵起，卓男就對他有股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父親一樣，慈祥，卻又嚴厲，總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愛人。
雖然在外被稱為紅塵閣來的魔鬼老師，也不怎麽會鼓勵人，有的時候甚至還孩子氣了一點，但他的心裏，卻有一片名為溫柔的田，灌溉著每一個人心中的幼苗。
“雖然深知沒什麽希望，但果然還是……”
卓男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
“不，你贏了。”
卓男一愣，眼中突然閃出光來，看著馬淩蜀一臉認真地說出這句話來，隨即扭過頭，裝著無所謂道：
“別逗我啦……我現在累了，可沒心情再開玩笑……”
“誰逗你了，我說真的。”
卓男詫異地扭過頭，馬淩蜀一臉“信不信由你”的表情，甚至還滑稽地攤了攤手。
“可是你不是說要打出傷口……你這身上也沒有傷口啊？”
“是：讓我感到疼痛或打出傷口，其實你在……咳咳，雖然我完全不讚同啊，但是我確實感受到了疼痛，而且是痛不欲生……”
看著馬淩蜀黑臉撇嘴盯著自己看的表情，卓男隻能冒著冷汗，默默地抿起嘴把頭扭向一邊
“其實嚴格來說，那會就已經算了，但是礙於麵子我沒說出來，結果你在最後，果然又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馬淩蜀笑道，卓男瞪大眼睛看著他，內心突然澎湃起來，有些語無倫次地道：
“你是說……最後一下，我把你踢痛了？”
“為什麽你把人踢痛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啊！但不是踢痛我了……”
馬淩蜀頓了頓，看著卓男一臉懵卻又有些激動的樣子，淡淡地笑道：
“是在我臉上劃出傷口了。”
“傷……傷口？”
卓男左看右看，剛想站起來，結果差點用力過猛扭到脖子，趕緊半躺下來，有些急切地問道：
“哪裏有傷口，我怎麽看不到？”
“你看。”
馬淩蜀把臉湊過去，用手指頭指道，他的左眉旁邊，確實有一道不淺傷疤。
“這是老傷口吧，不然這這……這傷口不淺啊”
卓男詫異地看著馬淩蜀，突然看到了他玩味的笑容。
“這確實是你剛才劃出來的……”
“真的嗎？不對……怎麽可能，這麽深的口子剛才劃的怎麽可能不流血？”
“既然我都讓你看了，在隱藏下去也沒意思了……”
馬淩蜀突然說出這句話，然後背過身站了起來。
卓男一臉懵地看向他，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我看得出來……你在尊重我，所以，我也尊重你，既然願意在我麵前展現出你的秘密，那我如果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秘密，也就說不過去了……”
“秘……秘密？”
卓男看著他，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現在是半夜，周圍也沒有人，那我也就給你一個人，在那之前，難得地露一下臉吧……”
說著，馬淩蜀把手臂伸向背後的衣領內，手指蠕動著，似乎想抓出什麽東西。
卓男看著他，嘴巴和眼睛越張越大。
他竟然從脖子下麵掀起一層皮來，隨後，他抓住頭皮，使勁一扯，他的整張臉，竟然是一張麵皮！
卓男瞪大了眼睛，舌頭都忘了放迴嘴裏，一旁暖爐的燈光照射出微弱的火光，把他的影子映射在了牆上。
雪白的牆麵上，竟浮現出了一個長發飄飄的身影。
“老……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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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啊！！！！！！！！”
一聲猛烈的慘叫傳出，卓男這才趁機脫身，趕緊爬了起來，迴頭看去，馬淩蜀捂著下體，蜷著身子，正哭嚎著滿地打滾。
“沒想到吧禿子！哈哈哈哈！”
卓男的眼睛彎成了橘子瓣，毫不忌諱地指著他，笑得比他叫的都響。
“你個小混蛋……真敢做啊……”
馬淩蜀捂著下體，雙腿彎成內八，頂著滿腦袋的黑線，扶著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糟了！不妙的樣子……”
看著馬淩蜀麵前一片黑地站了起來，卓男摁著一旁的桌子，雙腳“蹬”地彈了上去。
他身體周圍的銀白色氣流一直在隨著他流動，仿佛照亮了周圍一般，那是能用肉眼觀察的到的氣，上升的氣流包裹著他的整個身體，像爆氣了似的。
不過這股銀白色的氣流卻並不激進，反而像吹風拂過般的柔和。
“小子……你敢這麽做，做好覺悟了吧……”
目光一緊，卓男把拳頭橫在麵前，看著他的眼睛，突然，馬淩蜀衝了過來，似乎也準備近身肉搏了！
“來了！”
但是很明顯他放滿了速度，卓男用肉眼就能捕捉到並做出反應，眼看著已經衝到眼前了，來不及防禦，隻能對著馬淩蜀的拳頭，硬碰硬地迎了上去。
“嘶——”
兩顆拳頭一大一小看似挨著了，但卻並沒有連在一起，中間極小的縫隙內，竟隔著一堵風牆！雙方的威力幾乎都能在空氣中擦出火花來，但馬淩蜀似乎也沒留後手，這一拳的力道比卓男想象中要大的多，一股生猛的力量鋪天蓋地地襲來，卓男卯足了勁繃緊全身，把力氣都集中到了胳膊上，但另他意外地是，竟然還真的勉強防住了。
兩拳僵持在空中，看上去誰也不相上下，卓男的額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手臂手背上青筋爆出，緊緊地咬著牙冠，連太陽穴上的皮肉都一跳一跳的。
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重了，頭上的壓力不短增大，全身的力氣已經使到了極限。
“不賴嘛，小子。”
雖然一樣頂著拳頭，但馬淩蜀完全一副輕鬆的表情，和卓男相比簡直就是兩極分化。
“戰術不錯啊，但是還差的遠呢！”
卓男一咬牙，猛地頂開他的拳頭，瞬間側過身翻下桌子，下落過程中，他盯著馬淩蜀的腳，心中便有了打算，單手撐地穩住身體，一個卯足勁兒的掃堂腿不由分說地就橫了過去。
馬淩蜀的速度確實快的驚人，明明看上去挺高大的身軀，反應卻靈敏地讓人不敢相信，他瞬間彎起膝蓋提起雙腳，直接躲過了卓男的掃腿。
“可惡……這根本打不中嘛！不能再正麵挨一下了，得想辦法……”
卓男快速後退，雖然還在戰鬥中，但他的臉上，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他很高興。
那些在電視上見過的帥氣技巧，現在自己也終於能使出來了。
“這種打鬥的感覺，以前根本不敢想……實在是太爽了！”
一拳，一腳，整個身體仿佛都在宣告著活力。
戰鬥一秒也沒有停歇，卓男與馬淩蜀兩人來迴周轉著，一會兒一個花瓶破碎的聲音，一會兒一張桌子被打了個洞，不知不覺間，損壞了不少辦公室裏的東西。
“哼，吃我一拳！”
雖說卓男的攻擊來勢洶洶，卻似乎對馬淩蜀造成不了什麽影響，而且，他似乎已經筋疲力盡了。
“這樣……可是贏不了我的啊！”
馬淩蜀一手攥住他的拳頭，直接向上抬起，把他整個人拎了起來，一下子甩到了空中。
感受著周圍的風壓，卓男在空中翻了個圈，腿部發力，盡量穩固住自己的身體。
“確實，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傷到他…………力氣也快用盡了，必須要一招定勝負……可是要怎麽做？”
卓男在腦海中盤算著，突然靈光一閃，繃緊力氣，伸出長腿，筆直地朝著馬淩蜀的腦袋劈了下去。
果然，馬淩蜀用雙臂擋在麵前防禦了！
“機會來了！”
卓男突然再次發力，把腿往後踢去，身體在空中自然就跟著向前衝，因為此時兩隻手臂擋在麵前，他失去了視野，不會馬上看到自己的小動作的。
“看我的……”
他的身體已經反轉了九十度，現在和地麵垂直平行，他的視野已經能看到馬淩蜀的背後。
“戰鬥過程中，可不要因為輕敵……而把背後留給敵人呐！”
順勢伸出拳頭，凝聚起身體裏的所有氣力，把它們全部集中在了臂膀上。
環繞在身體周圍的銀白色的光輝好像明白了什麽一般，竟都慢慢地聚集在了卓男用力的手臂處。
“佯攻！”
看似攻首，其實攻後，提前預判對方的動作，假裝攻擊，在對方以為防住的時候，才發動真正的攻擊！
這就是卓男的佯攻法！
可是突然，卓男感覺自己的拳頭又觸到了一股軟綿綿的感覺，聚神看去，竟是打在了一隻手掌上！
“哼哼，真可惜……以為我會中同一招嗎？”
馬淩蜀竟不知何時轉過身來，笑眯眯地伸出手，擋住了卓男的全力一擊！
“什麽？”
卓男的身體快速下墜著，已經再沒力氣支撐了。
馬淩蜀抿起嘴，看著他的臉，感受著那一拳帶來的力度，卻發現似乎比之前的要弱很多。
“他應該已經沒力氣了吧，這小子，能堅持這麽久，已經很努力了……”
看著下墜的卓男，馬淩蜀沒有再彈迴去，而是抓住他的拳頭，想把他提起來。
“我還是要快那麽一點點，抱歉呐！”
可是突然，他的後頸一涼。
不對！
猛地扭頭向上看去，他的正上方，一條飛腿竟猛地朝他踢來！
“什麽？”
一瞬間，馬淩蜀的臉上竟浮現出了驚愕的表情。
“嘿嘿……”
卓男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用頭發遮住眼睛，嘴角勾起，帥氣地道：
“二重……佯攻！”
他真正的目的，竟然還是用腿攻擊！
其實卓男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用拳，隻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假裝攻擊馬淩蜀的背後，其實還藏著最後一絲力氣在腿部，目的就是為了勾引他防住自己的拳，而忽略了從上方襲來的腿。
這種速度，就算是馬淩蜀也未必來得及反應，瞬間，卓男的腳背狠狠地挨上了馬淩蜀的臉！
“這才是真正的最後一擊啊！”
卓男這迴是真的拚勁了全力，腳背從馬淩蜀的臉上劃過，他終於再沒有力氣支撐，身上的銀白色流光褪去，整個人的臉直衝著地麵砸了下去。
“吧嗒，吧嗒。”
卓男胳膊一緊，隻感覺兩隻腳先著的地，想象中臉上的痛感並沒有傳來，慢慢地睜開緊閉的眼睛，才發現眼前的一切都還是正的。
抬頭看去，馬淩蜀正拉著剛才揮出去的右臂，微笑地看著自己。
“老馬……”
卓男半閉著一隻眼，喘著虛弱的氣，已經累的動彈不得了，剛才的打鬥確實很耗費體力，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已經快看不出來他身上穿的是白衣服了。
但四目相對，兩人還是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內迴蕩著。
……
“厲害……我已經極限了……不愧是老馬……嘻嘻嘻……”
卓男咧嘴傻笑道，半個鍾頭維持神聖之力的時間，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脫力的他在馬淩蜀的幫助下，現在正以最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不得不說，最後真的嚇了我一跳，沒想到你小子心裏博弈還行，真的是超乎我的意料，怎麽樣，還疼嗎？”
馬淩蜀端坐在一旁撐著膝蓋，有些關切地誇讚道。
“要說不疼肯定是假的啦，你下手這麽重，我這胳膊現在都是麻的……”
卓男看了看自己酸脹的肩膀，下垂眼瞼上的睫毛微動，眼裏閃過一絲不甘。
“但是……我還是沒贏吧，明明已經用全力了……不過也不後悔了，能和您過兩招，我就知足了……雖然沒辦法拜師了怪可惜的，但我會一個人慢慢變強的！還有人在等我呢……我絕對不會半途而廢的！唿……等我變得更強，我會再來挑戰你的！”
他這麽說著，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光，但心中卻不免還是有些落寞。
在這一個晚上，他覺得馬淩蜀已經被他所認可了，這個男人強大，溫柔，為了保護學生可以不顧自己挺身而出……其實從見他第一麵起，卓男就對他有股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父親一樣，慈祥，卻又嚴厲，總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愛人。
雖然在外被稱為紅塵閣來的魔鬼老師，也不怎麽會鼓勵人，有的時候甚至還孩子氣了一點，但他的心裏，卻有一片名為溫柔的田，灌溉著每一個人心中的幼苗。
“雖然深知沒什麽希望，但果然還是……”
卓男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
“不，你贏了。”
卓男一愣，眼中突然閃出光來，看著馬淩蜀一臉認真地說出這句話來，隨即扭過頭，裝著無所謂道：
“別逗我啦……我現在累了，可沒心情再開玩笑……”
“誰逗你了，我說真的。”
卓男詫異地扭過頭，馬淩蜀一臉“信不信由你”的表情，甚至還滑稽地攤了攤手。
“可是你不是說要打出傷口……你這身上也沒有傷口啊？”
“是：讓我感到疼痛或打出傷口，其實你在……咳咳，雖然我完全不讚同啊，但是我確實感受到了疼痛，而且是痛不欲生……”
看著馬淩蜀黑臉撇嘴盯著自己看的表情，卓男隻能冒著冷汗，默默地抿起嘴把頭扭向一邊
“其實嚴格來說，那會就已經算了，但是礙於麵子我沒說出來，結果你在最後，果然又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馬淩蜀笑道，卓男瞪大眼睛看著他，內心突然澎湃起來，有些語無倫次地道：
“你是說……最後一下，我把你踢痛了？”
“為什麽你把人踢痛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啊！但不是踢痛我了……”
馬淩蜀頓了頓，看著卓男一臉懵卻又有些激動的樣子，淡淡地笑道：
“是在我臉上劃出傷口了。”
“傷……傷口？”
卓男左看右看，剛想站起來，結果差點用力過猛扭到脖子，趕緊半躺下來，有些急切地問道：
“哪裏有傷口，我怎麽看不到？”
“你看。”
馬淩蜀把臉湊過去，用手指頭指道，他的左眉旁邊，確實有一道不淺傷疤。
“這是老傷口吧，不然這這……這傷口不淺啊”
卓男詫異地看著馬淩蜀，突然看到了他玩味的笑容。
“這確實是你剛才劃出來的……”
“真的嗎？不對……怎麽可能，這麽深的口子剛才劃的怎麽可能不流血？”
“既然我都讓你看了，在隱藏下去也沒意思了……”
馬淩蜀突然說出這句話，然後背過身站了起來。
卓男一臉懵地看向他，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我看得出來……你在尊重我，所以，我也尊重你，既然願意在我麵前展現出你的秘密，那我如果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秘密，也就說不過去了……”
“秘……秘密？”
卓男看著他，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現在是半夜，周圍也沒有人，那我也就給你一個人，在那之前，難得地露一下臉吧……”
說著，馬淩蜀把手臂伸向背後的衣領內，手指蠕動著，似乎想抓出什麽東西。
卓男看著他，嘴巴和眼睛越張越大。
他竟然從脖子下麵掀起一層皮來，隨後，他抓住頭皮，使勁一扯，他的整張臉，竟然是一張麵皮！
卓男瞪大了眼睛，舌頭都忘了放迴嘴裏，一旁暖爐的燈光照射出微弱的火光，把他的影子映射在了牆上。
雪白的牆麵上，竟浮現出了一個長發飄飄的身影。
“老……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