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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剛才的三角板，邊走邊在空中比劃道：
“武道科，文化科，技術科，這是三個整體大專業科目，也是你們接下來要選擇的。”
前麵又是一陣窸窸窣窣。
“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麽，為什麽名字這麽普通，哪個科目最好，帥氣漂亮的學長學姐們都在哪，對吧？”
他玩味地看了一眼眾人，上麵立刻有幾人雙眼發亮，伸出舌頭，跟哈巴狗似的點頭。
“剛才點頭的都可以滾蛋了，我們學院不需要杠精呆子和花癡！”
剛才點頭的幾個立刻乖乖閉嘴，不以為然地抱怨著。
“三大專業隻是全部包含在內的，裏麵還分無數個小專業，比如武道科有什麽空手道，劍道，每一小道內也分專門的小道，他們會依據人數分班，每個班都會分配一個老師。就是這三大科目內，曾經走出過無數位強者，都是我們學院的驕傲。”
鮑烈看上去麵色兇惡，講起話卻是滔滔不絕。
“榮譽感還挺高。”
奧萊擋著嘴，悄悄地對身邊的摩茲道。
“老師。”座位上有人舉手問道：
“是現在直接選嗎？難道不是先上幾堂課篩選一下誰的能力適合哪裏嗎？”
“這種事情早就篩選好了。”鮑烈道：“學院早在測試你們量體值的時候就測出了你們的潛力，但學院不會告訴你們，如果你選錯了和你潛力不符的一項專業……”
他頓了頓，陰險地笑道：
“我們就會在知情的情況下眼睜睜看著你們一步步向火坑裏跳。”
“什麽？”
上麵一陣騷動，幾人不滿道：“明明知道卻不告訴我們，為什麽啊？”
“就是，這不是玩我們嗎，萬一選不到符合自己的專業怎麽辦？”
“你們真的知道我們每個人的潛力嗎？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突然，“啪”的一聲巨響，鮑烈重重地把三角板摔在桌上，大家又被嚇了一跳，一個個都閉上了嘴。
“一群沒想法的廢物，還不明白學院的良苦用心嗎！”
鮑烈擰起眉毛，指著四百多人訓斥道，氣勢甚至壓過了所有人：
“我非常不明白你們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你們是在害怕嗎？選錯了又怎樣？自己選擇的路為什麽要懷疑？難道明知選這條路不是自己擅長的就不選了嗎？那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億萬富翁了！連選擇自己命運的勇氣都沒有的人，什麽事情都做不到！”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下來，剛才抱怨的幾人不屑地移開目光，嘴裏還叨叨著什麽。
“就是現在，此時此刻，給出你們的答案。”鮑烈彎腰從台下取出一遝白紙，拍在手上道：
“每個人拿一張紙，填好基本信息，然後選擇你要進入的三大專業之一，填好之後不得修改，當然，如果還沒想好也可以選擇不填，五分鍾之內完不成的，直接視為棄權，現在開始計時。”
他的語速很快，一聲脆響，他猛地把那一遝紙摔在桌麵上，那些紙竟然瞬間消失不見了。
而他的另一隻手像變魔術似的掏出一隻沙漏，“啪”地一聲扣在桌上，裏麵的沙子開始緩緩向下流。
有些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友情提醒......”
見大家的反應，他歎了口氣，指著沙漏道：
“怎麽一個個都傻愣愣的，棄權的意思不是你棄權，而是我們棄權你……”
“什麽！那不就是要趕走我們嗎？”
畢竟他們已經見識到了武儀靈塾把學生請走的手段，沒有人認為這是在開玩笑。
“那紙呢你倒是快給我們啊？”
有些人意識到嚴重性，有些急了，恍惚間，卻下意識地瞟到眼皮子底下有什麽東西。
他低頭一看，一張白紙黑字的表格正安安靜靜躺在他的麵前。
“嗯？”
周圍不斷響起驚唿聲，抬眼望去，所有人都麵前竟都有一張紙。
“這……怎麽做到的？”
周圍響起一陣驚唿。
“快點寫啊，都看到了還磨蹭什麽，你們以為時間很多嗎？”
鮑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們。
“瞬間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紙精準無誤地送到每個人身前......怎麽可能，一定是法術。”
歐陽禪自言自語道。
“筆呢？”
超凡摸遍他那十六個口袋的工服，急得團團轉。
“出來的太急，什麽都顧不上，誰知道還要帶筆。”
卓男掃過手中的表格，滿臉焦慮地道。
“我也沒有……”
星璃突然想起什麽，沉下聲來，悄悄地對身邊二人道：
“對了，等一下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嗯？什麽事……”
卓男剛想問道，不知誰突然喊了一句，抽屜裏有筆，一陣嘩啦啦的拿筆聲後，所有人都開始奮筆疾書。
卓男之好先將問題壓了迴去。
“刷刷刷——刷刷刷——”
五分鍾馬上就快到了。
前四分鍾所有人都深色緊張，像在拆炸彈一樣，到了最後的時候才把筆一扔，長舒一口氣。
“前麵怎麽這麽一長串基本信息，什麽姓名年齡身高體重，我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寫前麵了，選專業的居然在最後，而且還是道選擇題？我隻用了三秒鍾啊。”
後麵有人抱怨道。
“我拚盡全力才勉強趕上，我的手速可是很快的啊！”
這些都是寫的快的，有些人直接把筆一擱，除了第一行名字和最後一行，其他的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剛才說可以選擇不填的哈，我就把最關鍵的專業選好不就行了？那些基礎的東西學校怎麽可能不知道？一群不動腦子的人隻曉得用莽勁，五分鍾用來做一道選擇題不是綽綽有餘？”
旁邊也有不少人跟風，顯然，他們都意思都是說前麵不重要的東西太多，真正重要的，也就是選專業科目的部分，竟然隻有一條。
台上的沙漏僅剩一點點了，仍然在不停地流淌著。
“時間還剩三十秒，沒寫完的，啊，嗯。”
鮑烈筆直地站著，遊刃有餘地觀望著每個人。
“什麽？怎麽這麽快？”
卓男望著還剩下一半多的表格，用鼻子長噴一口氣。
“我……我好多字不會寫啊！”
超凡急得滿頭大汗，手中的筆都快被捏斷了。
“這樣下去來不及了……”
星璃指著表格的最後一行道：“其他的好像都是普通的信息，這個才是選擇專業的，總之先填這個吧。”
看著最後一行，卓男吞了口唾沫，迴想起剛才鮑烈所說的話。
“五分鍾決定命運，這也太草率了……”
雖然不甘，但現在也隻能這麽做，看著紙上的三個選項，卓男慢慢平複下來。
武道科，文化科，技術科。
從字麵上判斷的話，大概就是選擇去學功夫，知識，還是科學，或者可以說是去鍛煉身體，思想，還是技術。
卓男把目光停留在技術科上，他很好奇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樣的。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以來，他沒有一刻忘記過自己從哪裏來，要幹什麽。
它可能代表著科技，發展，與這個世界相關的一切知識，他預感的到，或許這個技術科對他要幹的事情，和認識這個世界都頗有幫助。
可是他轉念一想，就算現在知道了這些又能怎麽樣呢？
現在缺了那個丹藥，就又會迴複和原來一樣的身體素質，如果拖著這副身體，自己又能幹什麽呢？
難道光了解透徹了這個世界，自己就能打敗紅塵閣？
他搖搖頭，很清楚自己是要戰鬥，而不是遊山玩水的，如果連最基本的硬件都沒有，其他的什麽都別提了。
就像一個滿腹經綸的學者，如果連命都沒了，再多的知識都跟著他入土了，還說什麽學者不學者？
再厲害的人也要吃喝拉撒，因為不解決溫飽，還談什麽理想？
再看文化課，他苦笑一聲，自己原本的學習成績就慘不忍睹，估計也沒有那個心思，他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明明有一顆自由放蕩的心，老天卻把禁錮了自己的身體。
“真是不公平啊……不過以前可真是想都不敢想，我能突破這種枷鎖，僅僅通過什麽鍛煉身體就……”
卓男吞下一口唾沫。
“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這個想法……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緊緊地盯著最後一個選擇。
“一旦選擇了就無法迴頭，如果我忍受不了怎麽辦，如果我還沒練成先累死了怎麽辦……”
他知道自己想要改變有多麽不容易，短暫的思維鬥爭後，心中還是沒有明確想法，但他卻知道，哪一條路是正確的，且是他一定要做的。
“嘛，不管了……”
卓男笑了笑，心中堅定了信念，提筆落字，在最後要填寫專業選擇的那一欄上，清清楚楚地寫下了——
“武道科”。
身後好多人陸陸續續放下了筆，都像拆完炸彈般鬆了口氣。
就在他寫好的一瞬間，沙漏中的沙子也正好漏完。
“好，都停筆！誰在動筆的視作棄權！”
幾人不情願地放下筆，唉聲歎氣地，看樣子就是沒寫完。
掃了一圈，見沒有人再敢動筆，鮑烈點了點頭，把手掌攤開，輕輕地拍了一下講台的桌麵，原本在大家眼前的紙張竟一下子全部陷入桌麵下消失不見，轉眼間又從台麵上一張張整齊的疊好冒了出來，迴到了他的手心底。
又在一片驚唿中，歐陽禪確信地道：“那絕對是法術！”
隨意輕點了一下，鮑烈點了點頭，把那一大摞紙五指張開，不碰手心地點在手上，另一隻手又拿起硬皮書，對著所有人道：
“好了，明天迴通知分班的，最後一個記得關門，散會，都可以走了。”
……
此話一出，教禮堂內瞬間靜極了。
“沒了？完了？可以走了？”
“啥意思？我怎麽不太明白？”
“這麽一大早起來急裏忙慌的就是為了寫個表格？”
新生們一臉懵逼地看著一身教父打扮的鮑烈。
“不然呢？分班又不是我負責的。”
鮑烈走上台階，眾目睽睽之下推開了大門，再自然不過地走了出去。
……
良久，周圍響起一陣抱怨聲，各種難聽的擬聲詞層出不窮，不過還是都口嫌體正直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發事引起了大家的不滿，都嚷嚷著要迴去睡迴籠覺。
幾人這才有機會和歐陽禪碰麵，幸好他身上帶了幾顆，卓男終於吃到了保命的丹藥，這才能活動起身體。
歐陽禪直道剛才意思表達不清楚，他還以為星璃的意思是：卓男的嘴巴大的能吞下她的拳頭，他想這兩人也不會這麽無聊吧？
“對了璃子，剛才你要說的事……”
卓男問道。
“這件事情……我們出去說吧……”
提到這事，星璃的神色發生了變化，卓男眉頭一緊，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走，先出去再說……”
正當幾人想要走出去時，卓男突然頭皮一緊，他感覺到了，一個壯實的身影就在身後不到五米的地方，正一步步地朝他走來，強大的氣場使得眾人瞬間就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是他……”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卓男加快了腳步，一點也不想和他扯上關係，隻想趕快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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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剛才的三角板，邊走邊在空中比劃道：
“武道科，文化科，技術科，這是三個整體大專業科目，也是你們接下來要選擇的。”
前麵又是一陣窸窸窣窣。
“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麽，為什麽名字這麽普通，哪個科目最好，帥氣漂亮的學長學姐們都在哪，對吧？”
他玩味地看了一眼眾人，上麵立刻有幾人雙眼發亮，伸出舌頭，跟哈巴狗似的點頭。
“剛才點頭的都可以滾蛋了，我們學院不需要杠精呆子和花癡！”
剛才點頭的幾個立刻乖乖閉嘴，不以為然地抱怨著。
“三大專業隻是全部包含在內的，裏麵還分無數個小專業，比如武道科有什麽空手道，劍道，每一小道內也分專門的小道，他們會依據人數分班，每個班都會分配一個老師。就是這三大科目內，曾經走出過無數位強者，都是我們學院的驕傲。”
鮑烈看上去麵色兇惡，講起話卻是滔滔不絕。
“榮譽感還挺高。”
奧萊擋著嘴，悄悄地對身邊的摩茲道。
“老師。”座位上有人舉手問道：
“是現在直接選嗎？難道不是先上幾堂課篩選一下誰的能力適合哪裏嗎？”
“這種事情早就篩選好了。”鮑烈道：“學院早在測試你們量體值的時候就測出了你們的潛力，但學院不會告訴你們，如果你選錯了和你潛力不符的一項專業……”
他頓了頓，陰險地笑道：
“我們就會在知情的情況下眼睜睜看著你們一步步向火坑裏跳。”
“什麽？”
上麵一陣騷動，幾人不滿道：“明明知道卻不告訴我們，為什麽啊？”
“就是，這不是玩我們嗎，萬一選不到符合自己的專業怎麽辦？”
“你們真的知道我們每個人的潛力嗎？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突然，“啪”的一聲巨響，鮑烈重重地把三角板摔在桌上，大家又被嚇了一跳，一個個都閉上了嘴。
“一群沒想法的廢物，還不明白學院的良苦用心嗎！”
鮑烈擰起眉毛，指著四百多人訓斥道，氣勢甚至壓過了所有人：
“我非常不明白你們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你們是在害怕嗎？選錯了又怎樣？自己選擇的路為什麽要懷疑？難道明知選這條路不是自己擅長的就不選了嗎？那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億萬富翁了！連選擇自己命運的勇氣都沒有的人，什麽事情都做不到！”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下來，剛才抱怨的幾人不屑地移開目光，嘴裏還叨叨著什麽。
“就是現在，此時此刻，給出你們的答案。”鮑烈彎腰從台下取出一遝白紙，拍在手上道：
“每個人拿一張紙，填好基本信息，然後選擇你要進入的三大專業之一，填好之後不得修改，當然，如果還沒想好也可以選擇不填，五分鍾之內完不成的，直接視為棄權，現在開始計時。”
他的語速很快，一聲脆響，他猛地把那一遝紙摔在桌麵上，那些紙竟然瞬間消失不見了。
而他的另一隻手像變魔術似的掏出一隻沙漏，“啪”地一聲扣在桌上，裏麵的沙子開始緩緩向下流。
有些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友情提醒......”
見大家的反應，他歎了口氣，指著沙漏道：
“怎麽一個個都傻愣愣的，棄權的意思不是你棄權，而是我們棄權你……”
“什麽！那不就是要趕走我們嗎？”
畢竟他們已經見識到了武儀靈塾把學生請走的手段，沒有人認為這是在開玩笑。
“那紙呢你倒是快給我們啊？”
有些人意識到嚴重性，有些急了，恍惚間，卻下意識地瞟到眼皮子底下有什麽東西。
他低頭一看，一張白紙黑字的表格正安安靜靜躺在他的麵前。
“嗯？”
周圍不斷響起驚唿聲，抬眼望去，所有人都麵前竟都有一張紙。
“這……怎麽做到的？”
周圍響起一陣驚唿。
“快點寫啊，都看到了還磨蹭什麽，你們以為時間很多嗎？”
鮑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們。
“瞬間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紙精準無誤地送到每個人身前......怎麽可能，一定是法術。”
歐陽禪自言自語道。
“筆呢？”
超凡摸遍他那十六個口袋的工服，急得團團轉。
“出來的太急，什麽都顧不上，誰知道還要帶筆。”
卓男掃過手中的表格，滿臉焦慮地道。
“我也沒有……”
星璃突然想起什麽，沉下聲來，悄悄地對身邊二人道：
“對了，等一下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嗯？什麽事……”
卓男剛想問道，不知誰突然喊了一句，抽屜裏有筆，一陣嘩啦啦的拿筆聲後，所有人都開始奮筆疾書。
卓男之好先將問題壓了迴去。
“刷刷刷——刷刷刷——”
五分鍾馬上就快到了。
前四分鍾所有人都深色緊張，像在拆炸彈一樣，到了最後的時候才把筆一扔，長舒一口氣。
“前麵怎麽這麽一長串基本信息，什麽姓名年齡身高體重，我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寫前麵了，選專業的居然在最後，而且還是道選擇題？我隻用了三秒鍾啊。”
後麵有人抱怨道。
“我拚盡全力才勉強趕上，我的手速可是很快的啊！”
這些都是寫的快的，有些人直接把筆一擱，除了第一行名字和最後一行，其他的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剛才說可以選擇不填的哈，我就把最關鍵的專業選好不就行了？那些基礎的東西學校怎麽可能不知道？一群不動腦子的人隻曉得用莽勁，五分鍾用來做一道選擇題不是綽綽有餘？”
旁邊也有不少人跟風，顯然，他們都意思都是說前麵不重要的東西太多，真正重要的，也就是選專業科目的部分，竟然隻有一條。
台上的沙漏僅剩一點點了，仍然在不停地流淌著。
“時間還剩三十秒，沒寫完的，啊，嗯。”
鮑烈筆直地站著，遊刃有餘地觀望著每個人。
“什麽？怎麽這麽快？”
卓男望著還剩下一半多的表格，用鼻子長噴一口氣。
“我……我好多字不會寫啊！”
超凡急得滿頭大汗，手中的筆都快被捏斷了。
“這樣下去來不及了……”
星璃指著表格的最後一行道：“其他的好像都是普通的信息，這個才是選擇專業的，總之先填這個吧。”
看著最後一行，卓男吞了口唾沫，迴想起剛才鮑烈所說的話。
“五分鍾決定命運，這也太草率了……”
雖然不甘，但現在也隻能這麽做，看著紙上的三個選項，卓男慢慢平複下來。
武道科，文化科，技術科。
從字麵上判斷的話，大概就是選擇去學功夫，知識，還是科學，或者可以說是去鍛煉身體，思想，還是技術。
卓男把目光停留在技術科上，他很好奇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樣的。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以來，他沒有一刻忘記過自己從哪裏來，要幹什麽。
它可能代表著科技，發展，與這個世界相關的一切知識，他預感的到，或許這個技術科對他要幹的事情，和認識這個世界都頗有幫助。
可是他轉念一想，就算現在知道了這些又能怎麽樣呢？
現在缺了那個丹藥，就又會迴複和原來一樣的身體素質，如果拖著這副身體，自己又能幹什麽呢？
難道光了解透徹了這個世界，自己就能打敗紅塵閣？
他搖搖頭，很清楚自己是要戰鬥，而不是遊山玩水的，如果連最基本的硬件都沒有，其他的什麽都別提了。
就像一個滿腹經綸的學者，如果連命都沒了，再多的知識都跟著他入土了，還說什麽學者不學者？
再厲害的人也要吃喝拉撒，因為不解決溫飽，還談什麽理想？
再看文化課，他苦笑一聲，自己原本的學習成績就慘不忍睹，估計也沒有那個心思，他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明明有一顆自由放蕩的心，老天卻把禁錮了自己的身體。
“真是不公平啊……不過以前可真是想都不敢想，我能突破這種枷鎖，僅僅通過什麽鍛煉身體就……”
卓男吞下一口唾沫。
“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這個想法……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緊緊地盯著最後一個選擇。
“一旦選擇了就無法迴頭，如果我忍受不了怎麽辦，如果我還沒練成先累死了怎麽辦……”
他知道自己想要改變有多麽不容易，短暫的思維鬥爭後，心中還是沒有明確想法，但他卻知道，哪一條路是正確的，且是他一定要做的。
“嘛，不管了……”
卓男笑了笑，心中堅定了信念，提筆落字，在最後要填寫專業選擇的那一欄上，清清楚楚地寫下了——
“武道科”。
身後好多人陸陸續續放下了筆，都像拆完炸彈般鬆了口氣。
就在他寫好的一瞬間，沙漏中的沙子也正好漏完。
“好，都停筆！誰在動筆的視作棄權！”
幾人不情願地放下筆，唉聲歎氣地，看樣子就是沒寫完。
掃了一圈，見沒有人再敢動筆，鮑烈點了點頭，把手掌攤開，輕輕地拍了一下講台的桌麵，原本在大家眼前的紙張竟一下子全部陷入桌麵下消失不見，轉眼間又從台麵上一張張整齊的疊好冒了出來，迴到了他的手心底。
又在一片驚唿中，歐陽禪確信地道：“那絕對是法術！”
隨意輕點了一下，鮑烈點了點頭，把那一大摞紙五指張開，不碰手心地點在手上，另一隻手又拿起硬皮書，對著所有人道：
“好了，明天迴通知分班的，最後一個記得關門，散會，都可以走了。”
……
此話一出，教禮堂內瞬間靜極了。
“沒了？完了？可以走了？”
“啥意思？我怎麽不太明白？”
“這麽一大早起來急裏忙慌的就是為了寫個表格？”
新生們一臉懵逼地看著一身教父打扮的鮑烈。
“不然呢？分班又不是我負責的。”
鮑烈走上台階，眾目睽睽之下推開了大門，再自然不過地走了出去。
……
良久，周圍響起一陣抱怨聲，各種難聽的擬聲詞層出不窮，不過還是都口嫌體正直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發事引起了大家的不滿，都嚷嚷著要迴去睡迴籠覺。
幾人這才有機會和歐陽禪碰麵，幸好他身上帶了幾顆，卓男終於吃到了保命的丹藥，這才能活動起身體。
歐陽禪直道剛才意思表達不清楚，他還以為星璃的意思是：卓男的嘴巴大的能吞下她的拳頭，他想這兩人也不會這麽無聊吧？
“對了璃子，剛才你要說的事……”
卓男問道。
“這件事情……我們出去說吧……”
提到這事，星璃的神色發生了變化，卓男眉頭一緊，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走，先出去再說……”
正當幾人想要走出去時，卓男突然頭皮一緊，他感覺到了，一個壯實的身影就在身後不到五米的地方，正一步步地朝他走來，強大的氣場使得眾人瞬間就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是他……”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卓男加快了腳步，一點也不想和他扯上關係，隻想趕快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