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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定睛一看，頓時高興起來。
“璃子姐姐！”
“喂……到這邊來……”
揮手的，正是滿臉焦急，盡量壓低聲音示意他們過去的星璃。
最前麵一排離得很近，超凡兩步就跨了過去。
星璃趕緊往裏騰出一個位置，超凡把卓男從背上放下，讓他坐在剛才星璃做的位置上，自己則坐在最靠在外麵的位置上。
剛一把人放下，他整個人就癱在座位上，閉著眼睛哈氣幾口，像條脫水的魚，熱汗浸濕了一身工裝，染上了深色，麵色痛苦，看樣子累壞了。
而卓男也好不到哪裏去，趴在桌上虛弱地喘著氣，明明他幾乎一動沒動，卻像虛脫了般，喘氣聲跟個病秧子似的。
“你們沒事吧？”
星璃拍拍他們的背，關切地問道。
“勉強還活著……比起這個，璃子，丹藥在哪裏……”
周圍傳來點名的聲音，卓男咽了口唾沫，緩了緩氣息，把上半身撐起來，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道：
“我們睡過頭了，早上起來才發現……藥效過了，昨天也忘了拿，應該都在歐陽禪那……我現在全身都沒有力氣……”
“我知道了，你們先休息一下……”
星璃轉頭看向歐陽禪的方向，他正好也看向這邊，她便用手比劃出圓形，指指口中，在指指卓男，向他比劃出要丹藥的手勢。
可那孩子看了半天愣是沒明白什麽意思。
“算了……沒辦法，隻能等一會下課再去說了。”
星璃無奈地道，看著卓男，擔憂地問道：
“沒事的，我在。撐得住嗎？”
聽到這話，卓男勾起嘴角，虛弱地咬著牙齒道：
“死也撐了。”
一會兒後，點名完畢。
台上的男人目視著所有人，嚴肅地道：
“今年新生總人數四百四十二，實到人數四百三十八，缺席人數四人，現在，這四人因為遲到，從名單上除名。”
誰都聽得懂除名的意思，就是被開除了。
超凡現在特別慶幸自己趕上了。
台上的男人似乎就是本次會議的主持，穿著類似修道服似的衣服，脖子上掛著一串珠子，手中還捧著一本黃皮書，像個教父的模樣，但是看上去並不和善，兇惡的氣場使得不少同學都對他有所閃躲。
他目視著前方，閉上雙眼，然後雙手托於前方，大聲道：
“現在會議開始，全體起立！”
大家全都聽從命令，嘩地站了起來。
超凡和星璃也不例外，隻有在他們中間的卓男沒有辦法，隻能坐在那裏。
看著大家都站了起來，仿佛以前在課堂上時，班長喊了起立，全班都站起來了，就他一個傻傻地坐在那。
因為他站不起來。
每一排都不例外，雖然並不整齊，但明顯比剛才坐著的時候高了一個頭。
也就是說，坐著和站著幾乎一目了然，很明顯就能看出來。
而此時全場，隻有他一人孤零零地矮一個頭。
“應該不要緊吧……”
可台上的男人慢慢睜開眼睛，很明顯注意到了什麽。
他不悅地看向卓男的位置，語氣中明顯夾雜著惱怒：
“你為什麽不站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目光都同一時間看向了他。
卓男有些發愣，他沒想到矛頭真的指向了自己，一時間，自己竟成為了焦點。
他的內心頓時有些緊張。
“哦吼，那個男人在上麵，居然還有人不聽他的話……”
“第一天就忤逆命令嗎……”
“有好戲看了……”
後麵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為了不讓大家產生誤解，卓男清清嗓子，趕忙擴大聲音解釋道：
“那個……不好意思，我現在因為身體原因，所以……隻能坐著。”
“身體原因？”
主持教父把手中的書“啪”地一聲摔在講台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嚇得卓男一激靈。
他怒氣衝衝地饒過講台，看著他一步步逼近自己，卓男吞了口唾沫，心裏頓時一陣發慌。
“來，說說，什麽身體原因？”
抬起頭，那張兇神惡煞的臉正端於麵前俯視著自己，卓男沒敢和他對視，眼睛默默地撇開。
主持教父那緊箍的眉頭下，銳利的眼神仿佛一把刀子，仿佛看一眼就能刺瞎他的眼睛。
“我可以作證……他現在確實不方便，絕對不是因為不尊重您才……”
星璃見狀，趕快打起圓場，向他解釋道。
“閉嘴！我問你了嗎？”
主持教父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臉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一旁的超凡不敢吱聲，隻是緊張地握緊拳頭。
他用指關節重重地敲了敲卓男麵前的桌子，頓時發出了穿透力極強的聲音，似乎他再用力點，桌麵都會被敲出一個洞來。
“問你話呢，聾了啊！”
氣氛有些緊張，幾百雙眼睛同時盯著那一個方向，卓男又吞下一口唾沫，低下頭，黑著臉，眾目睽睽下，也許是還沒緩過氣來，他的聲音略有些顫抖：
“我是蠻生人……”
他的聲音很小，隻有周圍一片能夠聽清。
教父的表情發生了些許變化，但轉瞬間就消失了。
他轉過身去，伸手從講台上拿起剛才的名單，又走了迴來。
“你叫卓男是麽？”
他的目光停留在姓名欄最後一行上，眉頭皺了起來。
這張表上有很多列數值，除了名字年齡這些最近本的之外，剩下的最後一列就是量體值的數值。
隨便翻越其他幾張，都用白紙黑字填的滿滿當當。
但整張紙的角落處，卻有一個位置是空的，那一行的開頭，就是卓男的名字。
“你怎麽會沒有量體值？”
主持教父質問道。
“量體值？”
卓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突然想起來，好像在登雲梯的時候，被告訴有這麽個概念，就是代表了一個人總體實力的數值。
他是靠走後門進來的，昨日也無人提及，自然不知道眾人在進入之前都要通過量體值測試。
“不知道……”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難道還漏了不成？”
主持教父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因為那是由院長親自監督的測試儀事，怎麽可能出現紕漏。
“原來都是測試過的麽……”
雖然這麽說，他不等卓男反應，走迴講台，從下麵取出了什麽，然後又返迴來。
他把手中硬邦邦的東西敲在桌上，道：
“算了，怎麽樣都無所謂，你現在給我測出來。”
周圍的目光頓時被吸引過去。
卓男低下頭，看著眼前的機器，這似乎是什麽高科技產物，顯示屏上有一個手掌的紋路，一條藍色橫杠移過，似乎是要掃描。
“把手放上去，量體值會顯示出來的，快一點，別浪費時間。”
主持教父說道。
“這是普通的測試量體值的儀器，如果當初用這個測試，我也不會……”
星璃看著那個儀器，心中一緊。
“我的量體值……”
這個和自己原本的世界似乎完全不搭邊的詞匯現在好像成了他們是否能呆在這裏最重要的條件。
卓男心中沒底，當初據說因為自己的實力太差，才導致全員遇險，若不是當時丁一出手相救，就什麽都沒有了。
“但願不會太差……”
現在不按他說的做是最愚蠢的行為，沒有選擇，卓男隻能乖乖地把手放了上去。
一陣機械的清脆聲響過，卓男突然感覺指尖一痛，緊著著，似乎有一股鮮紅的液體流出，被機器吸了進去。
示意可以拿開後，屏幕上顯示出等待測試結果的字樣。
幾秒後，一個機械聲傳了出來，聲音很大，也很清晰，所有人都聽見了。
“量體值，七。”
卓男身邊的兩人頓時受到刺激一般，愣在原地。
“哈？”
主持教父的表情也出現了扭曲的變形，完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四周頓時一片嘩然，交頭接耳地說起什麽。
“嗯？怎麽了？這算高還是……低？”
卓男環顧著四周，不解地道。
他的心中有些不安，感覺不是什麽好兆頭。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極其響亮的難聽笑聲。
大家順著聲音看去，發聲者是的外形十分明顯，一眼就能認出來。
頂著一頭殺馬特發型的托比，正笑得前仰後合。
卓男眉頭微皺，這尖銳的笑聲，很明顯是嘲笑。
“我沒聽錯吧，個位數，屎殼郎都比這高吧？而且他的頭發也是屎黃色的，哢哢哢……”
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不會吧，這怎麽可能……”
星璃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成績。
說實話，稍微強壯點的小動物都能到達這種程度，以人類的身體素質來說，也就是兩到三歲的幼年時期。
也就是說卓男現在的身體素質，連兩三歲的嬰兒都比不過嗎？
“這機器絕對壞了，男哥可是打敗了那個箭毒蛙的，怎麽可能隻有這麽點？”
超凡急了，也顧不上什麽，直接說了出來。
“……可能是出問題了，再試一次。”
主持教父似乎也不願相信，可試了幾次，冰冷的機械音報出來的數額依然沒有發生變化。
卓男看著大家的反應，大腦有些發懵。
他確實清楚自己的弱小，可沒想到竟然弱到這種程度。
“別再試了，你們要相信測試儀啊。”
不和諧的聲音再次傳來，卓男微微皺起眉頭，轉頭看向那個肥壯的身影。
托比雙腿交叉翹在桌麵上，雙手枕於腦後，嘴角高高咧起，囂張地躺在座位上，坐在下方的人隻得嫌棄地躬下腰，防止自己的頭被他的腳碰到，卻沒有反擊，也沒有提醒。
“我記得你是昨天突然從食堂砸下來的那個人吧……”
他換了隻腳翹，不屑地抬起下巴，絲毫不在乎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墨鏡遮擋著他的眼神，但總能讓人聯想到嘲諷。
周圍人的目光瞬間聚集過去，昨天在食堂吃飯的一群人都認出他來。
“看得出來你和你身邊那女人的關係不一般，我還以為能和所謂的“情敵”找點樂子……”
“你什麽意思？”
聽出對方不是什麽善茬，卓男也不再慫了，目光兇狠下來，直接反駁他道。
那個詞，好像電擊般刺激到了他大腦裏。
空氣一瞬間變得很靜，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此時的場景跟那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敵人還是那個敵人，但當時懦弱的少年卻變得稍許勇敢了些。
不清楚是因為什麽，但此時，他的第一反應卻是下意識地吼出來。
若是在那時，絕不會是這樣。
“所以說啊……”
托比擰起眉毛，嘴角咧的越來越高，鮮紅的牙齦露出一大片。他彎起指頭，伸直對準一臉嚴肅的卓男，然後把指尖微微向左挪了挪。
所有人都目光都順著他的指尖移動，直到他停下來。
大家才順著那個方向望去，一個麵容姣好的黑衣少女正處於他所指的盡頭，握緊拳頭，雙眉緊蹙地看向他。
“那個女人，就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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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定睛一看，頓時高興起來。
“璃子姐姐！”
“喂……到這邊來……”
揮手的，正是滿臉焦急，盡量壓低聲音示意他們過去的星璃。
最前麵一排離得很近，超凡兩步就跨了過去。
星璃趕緊往裏騰出一個位置，超凡把卓男從背上放下，讓他坐在剛才星璃做的位置上，自己則坐在最靠在外麵的位置上。
剛一把人放下，他整個人就癱在座位上，閉著眼睛哈氣幾口，像條脫水的魚，熱汗浸濕了一身工裝，染上了深色，麵色痛苦，看樣子累壞了。
而卓男也好不到哪裏去，趴在桌上虛弱地喘著氣，明明他幾乎一動沒動，卻像虛脫了般，喘氣聲跟個病秧子似的。
“你們沒事吧？”
星璃拍拍他們的背，關切地問道。
“勉強還活著……比起這個，璃子，丹藥在哪裏……”
周圍傳來點名的聲音，卓男咽了口唾沫，緩了緩氣息，把上半身撐起來，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道：
“我們睡過頭了，早上起來才發現……藥效過了，昨天也忘了拿，應該都在歐陽禪那……我現在全身都沒有力氣……”
“我知道了，你們先休息一下……”
星璃轉頭看向歐陽禪的方向，他正好也看向這邊，她便用手比劃出圓形，指指口中，在指指卓男，向他比劃出要丹藥的手勢。
可那孩子看了半天愣是沒明白什麽意思。
“算了……沒辦法，隻能等一會下課再去說了。”
星璃無奈地道，看著卓男，擔憂地問道：
“沒事的，我在。撐得住嗎？”
聽到這話，卓男勾起嘴角，虛弱地咬著牙齒道：
“死也撐了。”
一會兒後，點名完畢。
台上的男人目視著所有人，嚴肅地道：
“今年新生總人數四百四十二，實到人數四百三十八，缺席人數四人，現在，這四人因為遲到，從名單上除名。”
誰都聽得懂除名的意思，就是被開除了。
超凡現在特別慶幸自己趕上了。
台上的男人似乎就是本次會議的主持，穿著類似修道服似的衣服，脖子上掛著一串珠子，手中還捧著一本黃皮書，像個教父的模樣，但是看上去並不和善，兇惡的氣場使得不少同學都對他有所閃躲。
他目視著前方，閉上雙眼，然後雙手托於前方，大聲道：
“現在會議開始，全體起立！”
大家全都聽從命令，嘩地站了起來。
超凡和星璃也不例外，隻有在他們中間的卓男沒有辦法，隻能坐在那裏。
看著大家都站了起來，仿佛以前在課堂上時，班長喊了起立，全班都站起來了，就他一個傻傻地坐在那。
因為他站不起來。
每一排都不例外，雖然並不整齊，但明顯比剛才坐著的時候高了一個頭。
也就是說，坐著和站著幾乎一目了然，很明顯就能看出來。
而此時全場，隻有他一人孤零零地矮一個頭。
“應該不要緊吧……”
可台上的男人慢慢睜開眼睛，很明顯注意到了什麽。
他不悅地看向卓男的位置，語氣中明顯夾雜著惱怒：
“你為什麽不站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目光都同一時間看向了他。
卓男有些發愣，他沒想到矛頭真的指向了自己，一時間，自己竟成為了焦點。
他的內心頓時有些緊張。
“哦吼，那個男人在上麵，居然還有人不聽他的話……”
“第一天就忤逆命令嗎……”
“有好戲看了……”
後麵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為了不讓大家產生誤解，卓男清清嗓子，趕忙擴大聲音解釋道：
“那個……不好意思，我現在因為身體原因，所以……隻能坐著。”
“身體原因？”
主持教父把手中的書“啪”地一聲摔在講台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嚇得卓男一激靈。
他怒氣衝衝地饒過講台，看著他一步步逼近自己，卓男吞了口唾沫，心裏頓時一陣發慌。
“來，說說，什麽身體原因？”
抬起頭，那張兇神惡煞的臉正端於麵前俯視著自己，卓男沒敢和他對視，眼睛默默地撇開。
主持教父那緊箍的眉頭下，銳利的眼神仿佛一把刀子，仿佛看一眼就能刺瞎他的眼睛。
“我可以作證……他現在確實不方便，絕對不是因為不尊重您才……”
星璃見狀，趕快打起圓場，向他解釋道。
“閉嘴！我問你了嗎？”
主持教父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臉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一旁的超凡不敢吱聲，隻是緊張地握緊拳頭。
他用指關節重重地敲了敲卓男麵前的桌子，頓時發出了穿透力極強的聲音，似乎他再用力點，桌麵都會被敲出一個洞來。
“問你話呢，聾了啊！”
氣氛有些緊張，幾百雙眼睛同時盯著那一個方向，卓男又吞下一口唾沫，低下頭，黑著臉，眾目睽睽下，也許是還沒緩過氣來，他的聲音略有些顫抖：
“我是蠻生人……”
他的聲音很小，隻有周圍一片能夠聽清。
教父的表情發生了些許變化，但轉瞬間就消失了。
他轉過身去，伸手從講台上拿起剛才的名單，又走了迴來。
“你叫卓男是麽？”
他的目光停留在姓名欄最後一行上，眉頭皺了起來。
這張表上有很多列數值，除了名字年齡這些最近本的之外，剩下的最後一列就是量體值的數值。
隨便翻越其他幾張，都用白紙黑字填的滿滿當當。
但整張紙的角落處，卻有一個位置是空的，那一行的開頭，就是卓男的名字。
“你怎麽會沒有量體值？”
主持教父質問道。
“量體值？”
卓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突然想起來，好像在登雲梯的時候，被告訴有這麽個概念，就是代表了一個人總體實力的數值。
他是靠走後門進來的，昨日也無人提及，自然不知道眾人在進入之前都要通過量體值測試。
“不知道……”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難道還漏了不成？”
主持教父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因為那是由院長親自監督的測試儀事，怎麽可能出現紕漏。
“原來都是測試過的麽……”
雖然這麽說，他不等卓男反應，走迴講台，從下麵取出了什麽，然後又返迴來。
他把手中硬邦邦的東西敲在桌上，道：
“算了，怎麽樣都無所謂，你現在給我測出來。”
周圍的目光頓時被吸引過去。
卓男低下頭，看著眼前的機器，這似乎是什麽高科技產物，顯示屏上有一個手掌的紋路，一條藍色橫杠移過，似乎是要掃描。
“把手放上去，量體值會顯示出來的，快一點，別浪費時間。”
主持教父說道。
“這是普通的測試量體值的儀器，如果當初用這個測試，我也不會……”
星璃看著那個儀器，心中一緊。
“我的量體值……”
這個和自己原本的世界似乎完全不搭邊的詞匯現在好像成了他們是否能呆在這裏最重要的條件。
卓男心中沒底，當初據說因為自己的實力太差，才導致全員遇險，若不是當時丁一出手相救，就什麽都沒有了。
“但願不會太差……”
現在不按他說的做是最愚蠢的行為，沒有選擇，卓男隻能乖乖地把手放了上去。
一陣機械的清脆聲響過，卓男突然感覺指尖一痛，緊著著，似乎有一股鮮紅的液體流出，被機器吸了進去。
示意可以拿開後，屏幕上顯示出等待測試結果的字樣。
幾秒後，一個機械聲傳了出來，聲音很大，也很清晰，所有人都聽見了。
“量體值，七。”
卓男身邊的兩人頓時受到刺激一般，愣在原地。
“哈？”
主持教父的表情也出現了扭曲的變形，完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四周頓時一片嘩然，交頭接耳地說起什麽。
“嗯？怎麽了？這算高還是……低？”
卓男環顧著四周，不解地道。
他的心中有些不安，感覺不是什麽好兆頭。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極其響亮的難聽笑聲。
大家順著聲音看去，發聲者是的外形十分明顯，一眼就能認出來。
頂著一頭殺馬特發型的托比，正笑得前仰後合。
卓男眉頭微皺，這尖銳的笑聲，很明顯是嘲笑。
“我沒聽錯吧，個位數，屎殼郎都比這高吧？而且他的頭發也是屎黃色的，哢哢哢……”
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不會吧，這怎麽可能……”
星璃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成績。
說實話，稍微強壯點的小動物都能到達這種程度，以人類的身體素質來說，也就是兩到三歲的幼年時期。
也就是說卓男現在的身體素質，連兩三歲的嬰兒都比不過嗎？
“這機器絕對壞了，男哥可是打敗了那個箭毒蛙的，怎麽可能隻有這麽點？”
超凡急了，也顧不上什麽，直接說了出來。
“……可能是出問題了，再試一次。”
主持教父似乎也不願相信，可試了幾次，冰冷的機械音報出來的數額依然沒有發生變化。
卓男看著大家的反應，大腦有些發懵。
他確實清楚自己的弱小，可沒想到竟然弱到這種程度。
“別再試了，你們要相信測試儀啊。”
不和諧的聲音再次傳來，卓男微微皺起眉頭，轉頭看向那個肥壯的身影。
托比雙腿交叉翹在桌麵上，雙手枕於腦後，嘴角高高咧起，囂張地躺在座位上，坐在下方的人隻得嫌棄地躬下腰，防止自己的頭被他的腳碰到，卻沒有反擊，也沒有提醒。
“我記得你是昨天突然從食堂砸下來的那個人吧……”
他換了隻腳翹，不屑地抬起下巴，絲毫不在乎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墨鏡遮擋著他的眼神，但總能讓人聯想到嘲諷。
周圍人的目光瞬間聚集過去，昨天在食堂吃飯的一群人都認出他來。
“看得出來你和你身邊那女人的關係不一般，我還以為能和所謂的“情敵”找點樂子……”
“你什麽意思？”
聽出對方不是什麽善茬，卓男也不再慫了，目光兇狠下來，直接反駁他道。
那個詞，好像電擊般刺激到了他大腦裏。
空氣一瞬間變得很靜，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此時的場景跟那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敵人還是那個敵人，但當時懦弱的少年卻變得稍許勇敢了些。
不清楚是因為什麽，但此時，他的第一反應卻是下意識地吼出來。
若是在那時，絕不會是這樣。
“所以說啊……”
托比擰起眉毛，嘴角咧的越來越高，鮮紅的牙齦露出一大片。他彎起指頭，伸直對準一臉嚴肅的卓男，然後把指尖微微向左挪了挪。
所有人都目光都順著他的指尖移動，直到他停下來。
大家才順著那個方向望去，一個麵容姣好的黑衣少女正處於他所指的盡頭，握緊拳頭，雙眉緊蹙地看向他。
“那個女人，就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