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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警隊隊長在電話裏頭聽著軍首長在這邊兒仔仔細細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軍首長說完,刑警隊隊長說:老首長讓您在我的地盤兒上受委屈了,您說的話我完全相信,明天我會找人幫您把那15,000塊錢要迴來。


    軍首長在電話這頭直接就拍桌子了:合著我跟你囉嗦這麽半天,你就以為我差那15,000塊錢,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我要知道那家洗浴中心的後台是誰,為什麽這麽囂張,這個場子你能不能幫我找迴來?如果不能你就跟我說句實話,我自己辦。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打碎一個玻璃杯要賠5000塊錢,我都亮出了我的身份,他們還這樣,如果是普通老百姓呢?


    刑警隊隊長說:老首長,您先別生氣,諾亞方舟的老板叫董天力,這個人是我們市的人大代表,他旗下的產業不單單是洗浴中心,還有酒吧,ktv,你家老爺子住的家屬院邊上那個油漆廠也是他的。


    這些都是我們市的,是我知道的,在其他別的城市有沒有企業我就不得而知了。董天力在我們市的所有企業都是市政府部門重點關照的對象。


    老首長您知道的,我們市是師部所在,周邊的幾個縣城都有駐軍部隊,每年都有大量的退伍兵,很多退伍兵是農村的,不返鄉就選擇留在我們市。而董天力的企業專門招聘退伍軍人,每年都要安置大批的退伍軍人。


    你也知道這些退伍兵個個都有很好的體質和身手,如果他們得不到安置,閑散在社會上,就會給社會帶來不穩定的隱患。


    而董天力的企業恰恰幫助政府解決了這些退伍兵的安置問題。他們又合法經營,依法納稅,雖然市長信箱和市長熱線也接到過一些群眾關於他的違法舉報,但是都沒有直接證據。


    前幾年還接過一次舉報,有人舉報說董天力組織地下賭博,本來像他這種身份組織地下賭博,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大事,隻要不抓到現行就沒事,可是舉報人說董天力因為輸錢泄氣,點了人家的房子,燒死了人家的父母。這件事發生在別的省。


    後來我們就把這件案子交給了那個省,那個省的兄弟們,查了一段時間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因為沒有直接證據指向董天力,最後查出是董天力的一個手下幹的,這一切董天力都毫不知情,最後他的那個手下被抓起來判了幾年。


    軍首長說:這種鬼話你也相信,如果董天力有這麽大的能耐,完全可以找個人頂包,燒死了人家父母,那可是兩條人命,就判了幾年?虧你還是刑警隊隊長,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就當我沒說,我以軍方的名義好好查一查這個董天力。


    軍首長掛掉和刑警隊隊長的通話,走出臥室。母親老婆和女兒正在看電視,父親卻不在。


    軍首長感覺有點鬱悶,解開襯衣最上邊兒的兩個扣子問:我爸呢?


    你爸去找115師的師長下棋去了,他們倆經常下棋,可是平時下棋用不上這麽長時間,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卻要這麽長時間?母親說。


    妻子從茶幾上的水果盤裏拿起一粒葡萄塞進軍首長的嘴裏,安慰軍首長說:行了,事情都過去了就別生氣了。


    叮鈴鈴,軍首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刑警隊隊長。


    妻子從茶幾上拿起手機遞給軍首長,軍首長看到來電顯示還納悶,剛剛掛斷電話,這小子又來電話幹什麽?軍首長接過手機,按下通話鍵。


    電話那頭兒刑警隊隊長急切地說:老首長,你快點管管吧,你家老爺子正在發動一場戰爭。


    軍首長懵了:什麽我們家老爺子正在發動一場戰爭,他正在跟115師的師長下棋呢。


    刑警隊隊長說:哎呀,我的老首長啊,我現在就跟你家老爺子在一起呢,我怎麽都勸不住,他邊上還有一個大校軍銜兒的軍官,我不知道是不是115師的師長。


    你快來管管吧,他們倆從你家跟前的駐軍部隊調動了一個連隊的兵力,開著兩台步戰車,兩輛解放卡車,所有人都持著衝鋒槍來砸諾亞方舟洗浴中心了。


    老首長,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這棟20多層的洗浴中心,他們真敢給砸了,我就快攔不住了。


    你讓我爸接電話,軍首長一邊說一邊往外跑,順手拿起門邊上鞋櫃上放著的車鑰匙。


    穿上外套外邊冷大冬天的,母親和老婆都在後麵喊。她們剛才也都聽見電話裏刑警隊隊長的話了,也都知道軍首長要去幹什麽。


    軍首長上了汽車,發動車子,這時候就聽到電話那頭,刑警隊隊長說:老爺子你兒子要跟您通電話,就聽著自己爸爸氣憤地說:現在誰想跟我說話我都不聽,先把這個店給他砸了,然後再跟我說別的。電話那頭傳來盲音,軍首長一腳油門到底,汽車竄了出去,老婆直接把外套給扔進車裏,叮囑說一會兒到地方下車的時候披上,別著涼。


    諾亞方舟洗浴中心這邊兒,那位經理卑躬屈膝的一眼陪笑的對軍首長的父親說:老爺子您息怒,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一會兒讓人給您老封一個大紅包,我們這是小本生意,您就抬抬手放過我們吧。


    經理身後還跟著那幾個包圍軍首長的年輕小夥。看著門口整齊的和槍實彈的部隊,她們都沒有了,下午的囂張跋扈。


    軍首長的父親用右手揪著洗浴中心經理的領帶說:小夥子,你不是說你是軍長他爹嗎?打碎一個玻璃杯,你們要5000塊錢,不給就不讓人離開。你們不是有人嗎?都叫出來,我今天就要把你們這家店給砸了,我到底要看看你們都是些什麽牛鬼蛇神。


    軍首長的父親迴頭對身邊的大校軍銜兒軍官說:老範呢!現在開始就讓人進去給我砸,我不想看見一件完整的東西,從1樓一直砸到頂樓。


    刑警隊隊長趕緊上前攔著:等一等等一等,老爺子你再聽我說兩句,他知道,老首長肯定開車往這趕呢,現在隻要能拖一點時間,等老首長到這兒就好說了,他剛才聽見老爺子叫旁邊的那位大校軍官老範,他知道這就是老首長嘴中說的那位115師的師長。


    刑警隊隊長也趕緊用手拉著範師長的胳膊,不讓範師長下達,打砸命令。嘴上一邊說:範師長等一等等一等我知道您是115師的師長。


    我剛和軍首長通過電話,他正驅車往這兒趕,範師長,你想想利害關係,如果軍首長到這兒之後您再砸,那責任就由軍首長擔著,如果現在他沒在這兒,那所有事情的後果就是您來承擔。


    範師長看著這個拉著自己胳膊的人說:我聽說過你,你就是我們市的刑警隊隊長,我和你都是軍首長帶過的兵。我說大隊長你咋不想想?一會兒軍首長來了會讓我們砸嗎?不管是現在砸還是一會兒砸,後果都是軍首長承擔。


    在他手底下當了那麽多年兵,這樣的事他能讓我們承擔嗎?你心裏頭肯定也有數,這家洗浴中心肯定藏著很多貓膩兒,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們就給他砸了,讓老百姓出出氣,反正砸了也是白砸,是他們自找的。


    刑警隊大隊長眼珠轉了轉,想想也是這麽迴事兒,市裏有領導打過招唿,讓關照這家單位,所以之前他們刑警隊也從來都沒有查過。


    雖然自己在現場,但是想要砸洗浴中心的是軍方的人,自己也無權幹涉,況且軍首長家的老爺子那可不是一般人。想到這兒,大隊長放開了拉著師長的手。


    範師長一招手,一位中衛軍官跑到他麵前,腳後跟一碰站的筆管兒挺直,敬了一個軍禮說:師長同誌,隊伍集合完畢,請您指示,警偵連連長孫同強。


    範師長朝那個中衛連長迴了一個軍禮說:連長同誌,我現在命令你的部隊,留一個排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任何人進去,其餘兩個排進去,把洗浴中心的1樓給砸了。


    那位連長大聲的迴答是,又朝著師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跑到隊伍最前邊,開始下達命令。


    一排留在洗浴中心大門口守住,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進來,2排3排跟我進洗浴中心1樓大堂,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我不想看到一件完整的東西,開始行動。


    60多人衝進了洗浴中心旋轉大門,洗浴中心的經理都快哭了。他正拿著電話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不停地在邊上轉圈。


    10多分鍾之後,一輛轎車飛奔而來,在洗浴中心門口,一個急刹車停住,軍首長從車上下來。


    範師長看見軍首長從轎車上下來,趕緊跑上前剛要立正敬禮,軍首長衝他直接拜拜手說:老範,你趕快讓人停手,老爺子歲數大了糊塗,你也糊塗嗎?受了點兒委屈,仗著手裏有點兒權利,就把人家店給砸了。


    刑警隊隊長也走上前說:老首長,這麽多人都砸了十幾分鍾了,估計砸的也差不多了。


    刑警隊隊長話剛說完,咣當一聲洗浴中心的旋轉門以及正麵臨街的玻璃幕牆一起倒塌。然後是那位中尉連長,小跑到範師長麵前,立正敬禮說:師長同誌,任務已經完成,請您指示。


    範師長立正站著,轉身詢問軍首長:首長1樓已經砸完了,你看是不是要繼續砸2樓?


    軍首長黑著臉對那位中衛連長說:把部隊集合起來,帶著裝備馬上全員返迴部隊。


    軍首長穿著便裝,那位連長用詢問的目光看看範師長。


    範師長又重新下了一遍命令,命令部隊集合,帶著裝備返迴部隊。


    部隊集合完畢,然後乘坐著兩輛卡車和兩台步戰車,離開了洗浴中心。站在門口望進去,洗浴中心1樓大堂就剩地麵和牆壁上鑲著的大理石沒被破壞。


    軍首長陰沉著的臉,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掠過,最後停在範師長的身上。


    師長大人,你告訴我,就因為一個玻璃杯,把人家好好的一個豪華場子給砸成這樣,現在怎麽收場?你們和土匪有什麽區別?就因為我是首長,受點委屈,你們就得通過這種方式替我出氣,對嗎?


    你訓老範有什麽用?是我讓他來的。就因為你是軍首長,所以我們才要出出這口惡氣,如果我們是平常百姓,那這口窩囊氣就要自己咽下去。在我們之前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受過這種訛詐,軍首長的父親說。


    軍首長又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父親,老爺子趕緊躲避開他的目光,拉開自己家轎車的門,鑽進了後排座。


    範師長小聲地嘀咕:我覺得老爺子說的沒錯。


    刑警隊大隊長也在一邊說:我也覺得沒錯。


    軍首長把眼睛一瞪說:一個罪犯犯罪了,自有法律去懲罰他,你不能上去就把他槍斃了吧。現在先不討論誰對誰錯,人家好好的一個場子被你們打砸成這樣,現在怎麽辦?


    刑警隊隊長說:這點兒小事兒還不好說呀,老爺子他們剛來的時候,本來是打算把整個洗浴中心都砸了的,現在因為您的到來,他們隻打砸了1樓大堂,我去跟他們說,他們還得過來謝謝你呢。


    軍首長怒罵道:放屁!給人家破壞成這樣,人家還謝謝你,人家腦子有病,還是你自己腦子有病。


    刑警隊隊長朝洗浴中心的那個經理招招手,那個經理跑過來,然後刑警隊隊長一隻手搭著他的肩膀,兩個人走到沒人的地方,兩個人小聲的說了些什麽,隊長還不時地用手往軍首長這個方向指,那個經理也不時的往這邊兒看。


    兩個人在邊上說了一會兒,然後洗浴中心的經理點頭哈腰的快步跑到軍首長麵前,一個勁兒的賠不是,謝謝首長高抬貴手,並且一個勁兒的保證,保證以後會明碼標價,合法經營。


    軍首長不知道刑警隊長跟人家說了些什麽?自己心裏雖然有些愧疚,但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順坡下驢。


    範師長在邊兒上溜縫說:今天是首長親自來製止,要不然我非得把你們整個洗浴中心都給砸了,這次就當給你們個教訓,以後心裏繃根兒弦兒,千萬不要店大欺客。


    洗浴中心經理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兒的表態,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範師長開車,軍首長坐在副駕駛,老爺子坐在後排往家走的路上,軍首長跟師長說:剛才我在家的時候給刑警隊隊長打過電話,他說這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叫董天力,你找個人幫我仔細查一下這個人的背景。


    範師長說:直接讓剛才那位刑警隊隊長去查不是更好嗎?


    軍首長說:肯定沒那麽簡單,這個董天力一定有問題,一個商人應該奉承的是在商言商,而他每年卻招聘大量的退伍兵,但願是我想多了。我懷疑他和境外某些勢力有關係,還是找我們軍方自己的人去查吧,找個可靠點的。


    是,那等過幾天我找個得力的人專門去調查這事兒,範師長迴答。


    袁崗現在在執行什麽任務?直接派他去吧!軍首長說。


    範師長迴答:袁崗正在挑選和培養去參加愛爾納偵察兵比武的人。


    軍首長說:那不是正好嗎?讓他挑選出來的人和他一起參與調查此事,正好是一場真實的訓練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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